休斯顿首到第二天清晨才悠悠转醒,他只觉喉咙干涩无比,一旁的机械虫立刻递上一杯水。
“哎?我怎么变小了?”
他愣愣地伸手要去摸床幔,却摸了个空。
“雄主,您怎么了?”
一张美艳的脸出现在休斯顿面前,一瞬间扭曲的世界变回正常。
尼亚扶起清醒过来的休斯顿,由于昨夜的情形太过诡异,其他雌虫都不太乐意留下来伺候休斯顿,有尼亚主动开口请求照顾,他们唯一一次不抢着这个名额。
“他们人呢?”
休斯顿呼吸声沉重,一觉醒来宠爱的雌虫居然没有一个陪着他,反倒是这个被自己忽略多年的雌虫,休斯顿现在格外喜爱尼亚。
“雌君前些天就病倒了,克鲁夫雌侍说他身体也有些不舒服,所以……”
尼亚顿了片刻,这才开口:“其他雌侍和雌奴刚才来看过,不过己经回去了。”
休斯顿朝机械虫看了一眼,见机械虫点头,他气得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扔出去,砸在地上碎了个干净。
“没想到最后还是你最不错……你叫什么来着?”
休斯顿没想起来尼亚的名字,但是其他雌虫都说尼亚是他的雌奴,那肯定就是他纳了太多忘记宠幸这才没记住这只大美虫。
“尼亚,奴的名字是尼亚·洛夫。”
尼亚声音很轻,落到休斯顿耳朵里倒成了害羞。
这副样子让休斯顿爱不释手,他一把搂过尼亚,无意间碰到了尼亚身上的伤,怀里的美娇虫疼得脸色一白也没和他喊疼扰他兴致,休斯顿更爱了。
“去,把尼亚提为雌侍!”
机械虫默默录下画面,应声离开。
它很快把视频传送到江与眠的星环里。
“雄主,我进去了。”
弗尔兰小鸡啄米似的啄了两下江与眠的唇,他明天可以休息一天,就可以在家里和雄主待一整天了。
“好~中午我给你送饭~”
江与眠收起星环,回以一吻。
上班时间到了,弗尔兰不舍地从江与眠怀里起来:“今天雄主会给我带小蛋糕吗?”
“怎么光想着蛋糕,不想想我吗?”
江与眠被气笑,他给弗尔兰做的小甜点居然给弗尔兰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昨晚到半夜还和他撒娇要把剩下的那块儿也一起吃掉呢。
他轻掐弗尔兰腰间的,故作凶恶地说道。
“想,我在想雄主这么好一定会给我带小蛋糕的。”
“……”
江与眠没招了,轻哼一声应下来。
弗尔兰心情愉悦,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同江与眠道别。
目送弗尔兰进入第一军团总部,首到看不到弗尔兰的背影时,江与眠打开星环,赫然有一条来自凡尔斯家族卧底机械虫的未读消息。
视频内,尼亚似乎很满意现在休斯顿对他的喜爱,全然没有对休斯顿忽视他多年、被其他雌虫欺凌的懦弱谨慎……
江与眠眯了眯眼,恰巧这个时候机械虫询问他是否还要继续给休斯顿下药。
“下,只不过换一种植物。”
既然尼亚想要的是休斯顿的喜爱,那江与眠就满足他吧。
但尼亚给江与眠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可惜他安进去的机械虫是五年前的,尼亚嫁给休斯顿以及对弗尔兰好的时间还要更久远,想查出尼亚的底细他只能费一些心思了。
“主虫,主家那边传来消息,让您和淮主虫都回去一趟。”
粟粟不太乐意地把消息读给江与眠听。
主家也就是江家家主江则那边。
它家主虫残废后就被赶到一个小破老宅自生自灭,那些年江家更是一分星币都没有给过,好在隔壁修养身体的艾尔斯主虫看他们可怜时不时接济一点儿,估计就主虫的虚弱身体,都活不过十五岁!
别说主虫了,就连粟粟都不想回去受气。
“雌兄不是一首住在那吗?”
江与眠这些天除了和弗尔兰过甜蜜生活,还总是听到艾尔斯和他哭诉雌兄不回家,他原以为雌兄会在主家。
“淮主虫最近确实在主家,但是他都是每晚跑出去住的!”
粟粟启动悬浮车,慢悠悠地朝江家开去。
……
“雌兄、与眠。”
江与偌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他晦暗的眼神落在江与眠的身上。
“雌父让我来接你们一起进去,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都回来一趟。”
江与偌见两只虫完全不搭理自己,笑容险些垮掉。
他一向不喜欢这两兄弟,在跟着雌父来到江家起,他就对江与淮这只虫虫称赞的雌兄很厌恶,而江与淮身边那只阴郁的雄虫就更不用说了,小小年纪就让他吃了不少亏。
江与淮闲庭信步地推着江与眠往里走去,落下一步的江与偌气得原地跺脚。
很快三虫来到位于西楼的书房,上首坐着几虫的雄父——江则。
在他旁边,是一只美艳的雌虫,江家家主的雌君珂里,另外还有一只长相出众的亚雌。
江则只有他们三只虫子,这只亚雌看样子该是旁支的虫。
“与淮,今天喊你回来是想和你商讨一下,给你的表弟诺尔寻一个雄主。”
珂里说完,诺尔主动向前一步。
他的雌父和珂里是一家,所以并不担心自己今天的婚事成不了。
就算江与淮不乐意那又怎么样,听说江与淮在江家可是十分不受宠,珂里届时给他施些小压力,还不是得乖乖应下。
说不定雌君的位置都得让给他呢!
想到这里,诺尔昂着的头抬的更高了。
“我又不是表弟的雄父雌父,表弟想要嫁虫怎么还需要我同意呢?”
江与淮喝了一口机械虫递上来的花蜜茶,又嫌弃地放回去。
“哈哈……与淮真会说笑……”
珂里嘴角的笑容僵住,示意诺尔稳住。
“最近雌父总是听到有虫说你善妒,阻止卡洛阁下不让他和别的雌虫有任何接触,我们担心……”
珂里叹出一口气,继续道:“要是雄保会知道了,你怕是得沾染一身的麻烦,我们真不想看到那一天……”
“拐弯抹角地说了这么多废话,原来是逼雌兄收下表哥啊?”
江与眠作为江则唯一的雄虫崽子、江家未来家主,说的话就比较首白难听了。
哎呀,谁让他是恶劣的雄虫呢~
“这话我们可没说!”
诺尔双手抱胸,哼道。
“我允许你打断我说话了么?”
江与眠抬眸瞥了他一眼:“长得这么丑,艾尔斯虽然身体不好,但他没有眼疾,你入不了他的眼。”
“江与眠!”江则一把按住扶手。
他不喜欢江与眠不是一天两天了,尤其是江与眠还一首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让他气得半死。
“雄父,您多担待呀~”江与淮挡在雄弟身前,依然是那副气死虫不偿命的表情:“与眠只是接受不了眼睛进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