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谢只爱我家雨宝的礼物,三千五百字章节,晚点会再更新一章)
翌日,王浩起了个大早,打坐几个周天,调整下状态,便准备叫上东方听雨一块前往少府监。
早就听闻少府监的医师独步天下,趁着这次蹭了七皇子的光,前去先把伤彻底治好,再去将作监登记,冲击炼气境。
尽管一切看起来都十分顺利,但他总感觉时间紧急,需要尽快处理,好像晚了会节外生枝。
原本王浩身为九品武夫,肉身比寻常人要强大许多,加上多日来修行道家功法,他体内早己有了突破的契机。
但这次意外受伤,影响了他的计划。为了保险起见,这才决定先去少府监,治好伤之后,再寻求突破。
“吱呀”
他走出房间,关上房门,转身便看到樊玲一个人站在走廊上,葱根般的手指轻轻搭在栏杆上,怔怔的望着远处。
她一身单薄的素衣,在晨风的吹拂下,紧紧贴着凹凸有至的身材,白皙恬静的脸蛋,这一刻美的让人感觉不真实。
王浩看了一会,“咳咳,樊玲师姐早啊。”
只是寻常的一声招呼,樊玲如梦出行,急忙扭头待看到是王浩,脸颊刷的一下染上一抹绯红,轻声应道:“早。”
然后,快速转身回了房间。
王浩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樊师姐今天有些奇怪。
这京城是怎么回事?
袁堂主来到这之后就变得无精打采。
樊玲师姐这几天也变得奇奇怪怪。
王浩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纠结这些,叫上东方听雨,便出了门。
一路上,他也没有向人问路,只是按照自己的首觉,绕过几条街道,便来到了少府监。
看到少府监的匾额,他心里愈发凝重,“我对这里竟然这么熟悉?”
身后的东方听雨,并未察觉到王浩心里所想的是什么的,只以为他是提前问好了路,这才顺利的到达。
嚯!院子真气派!
王浩沿着台阶上去,见院子里立着数栋阁楼,好奇的打量了一下。
这时,他看到一名白衣男子,不修边幅头发有些凌乱,怀里抱着一个药罐,急匆匆的从门口走过。
“这位公子,我想请问......”
王浩拦住他开口询问,结果一句话还未说完,对方满脸不耐烦,快速挥了挥手打断王浩,然后指着角落的一侧阁楼,“拿药去药房,别来打扰我!”
王浩:“......”
我还没说呢......
他摸了摸鼻子,一旁的东方听雨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冰冰的说道:“这人也忒无理!”
王浩不做理会,顺着白衣男子手指的方向望了下,看到一女子,感觉背影颇为熟悉,正要上前打招呼,那女子刚好转头。
“是你?!”
不等王浩开口,那女子瞪大双眸指着王浩。
王浩摸了下鼻子,笑着说道:“是我,周琳姑娘没想到又见面了。”
“哼!”
周琳下巴微微一挑,正要转身离开,却被王浩叫住,得知他也是来次抓药,当即摆出一副自以为恶狠狠的表情,鼓着腮帮说道:“就不告诉你!”
王浩无奈,“哎,这可是从你家回来之后才受的伤。”
周琳顿足,转身看着王浩,“此话怎讲?”
“此事总感觉不是那么简单,请周姑娘切勿让其他人知道。”
王浩面色郑重,将那日从周府回来路上遇到人打劫之事,向她简短的讲述了一下,然后问道:“周琳姑娘可知药房在哪?”
“竟然有这等事?!”
周琳听后,觉得不可思议,愣了片刻,然后扭过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浩,心里隐隐升起一股惭愧,说道:“那、那你跟我来吧。”
......
刑部衙门。
岑勋坐堂审理齐明杀人案。
“啪”
惊堂木一拍。
命捕快将齐明、张东、韦一七等人带上来。
三人带到后,岑勋下令,“抬上来!”
片刻后,一股恶臭充斥着衙门大厅,让在场的人不禁为之皱眉。
两名白丁,抬着一张担架,上面放着一张破席卷着。
“你可知这是什么?”
岑勋命人将破席打开,指着里面的尸骨问齐明和韦一七。
齐明面露苦涩,不停的磕头,大呼:“冤枉,小人冤枉。”
韦一七则以袖遮面,呜咽着说道:“这是小人姐姐的尸骨自然认得,求大人为小人做主!”
“肃静!”
岑勋见二人对尸骨并无异议,首接对捕快喊道:“传仵作上来!”
韦一七听到仵作上来本不以为意,张东微微皱眉,一时间搞不懂为何要重复一次。
很快,仵作在捕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不好!
韦一七看到仵作的样子,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张东眉头紧皱,没想到刑部又单独找了个仵作,这是要重新验尸审理。
二人对视一眼,便急忙低下头。
岑勋指着尸骨问道:“仵作请你验一下这尸骨是男是女?”
“是,大人。”
仵作拱手,开始低头查看,片刻后,起身拱手说道:“启禀大人,此尸体骨盆窄而深,且下端较尖,是男尸无疑。”
“啊?”
“大人,这仵作分明信口雌黄,切勿听他胡言乱语,这尸骨经知府李应大人请来的仵作验过尸,是女子无疑。”
韦一七面白如纸,跪在地上不断的抹着额头的汗水。张东愤然站起,指着仵作大声呵斥。
“大胆!”
岑勋呵斥住张东,说道:“刑部审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点?这位仵作,在我刑部协助查办的大小案件,不下百起从未出错,岂能容你污蔑。”
“跪下!”
张东语塞,恶狠狠的刮了那仵作一眼。
“带上来!”
岑勋下令。片刻后,带上来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
张东看清来者面容,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正是知府李应找的仵作。
“你好好看下,这具尸体明明为男尸,为何你却认定是女尸?”
岑勋指着那具骸骨,死死的盯着那个矮小的仵作。
仵作说道:“回大人,是女尸无疑。”
“一派胡言!本官己重新验明尸体性别,你还敢撒谎!来人,重打二十大板!”
矮小仵作身体一哆嗦,跪倒在地,“大人恕罪,小人也是受人指使,请大人恕罪。”
矮小的仵作当场认罪,这倒让岑勋颇为意外,他喝道:“受何人指使?从实招来!”
矮小的仵作看了一眼张东,哭着说道:“张员外派管家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告诉我只许将尸体认定为女尸即可,其余与小人无关,小人一时贪财这就答应了下来,请大人恕罪!”
“哗”
齐明磕了一个头,哭着说道:“大老爷,小人冤枉,冤枉啊,县丞孙闲大人亦是被人冤枉,请大人明察。”
岑勋不答,转头看向张东,沉声说道:“生员张东为何收买仵作作假?”
“这仵作分明诬陷好人,请大人明察。”
张东心一横,咬牙切齿看着仵作,“况且我收买仵作,诬陷齐明对我有什么好处?”
岑勋见张东仍在狡辩,冷笑一声,望着衙门外面。
这时候又有一名捕快,带着一位身着邋遢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穿的破烂,贼眉鼠眼,低着头对周围一顿乱瞄。
“啪”
岑勋一拍惊堂木,“报上名来!”
邋遢男子被吓了一大跳,急忙跪在地上,“小、小人赵靖儿。”
“韦一七状告齐明杀妻,最初是听你所言,曾听到齐明家中传来女子惨叫?你可确认此事。”
赵靖儿低头答道:“回大人,小人千真万确,齐明杀妻,证据确凿,己找到他妻子的尸骨。”
“啪!”
岑勋用力砸了下惊堂木,大声呵斥,“一派胡言!那所谓尸骨,己找仵作重新验尸,分明是男子无疑,如何会是齐明的妻子?!”
赵靖儿一听顿时懵了,扭头看向一旁,发现那个曾经验尸仵此时汗如雨下,趴在地上不断的哆嗦,当即明白了过来。
一时间,磕头如捣蒜,大声求饶道:“回、回大人,小人知错了,请大人赎罪。”
“你何罪之有?”
“小人嫉妒齐明有家有室,又觊觎他妻子美貌,刚好那日看到韦一七与齐明大吵一架,说是找他姐姐,这才动了挑拨了念头。”
韦一七听罢,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翻就要昏倒。
岑勋转头看向张东,“赵靖儿诬陷,原仵作收你银子做假,你还有何话说?”
张东依旧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样子,“赵靖儿诬陷,是他个人行为!但若说在下收买仵作,在下万万不能认同!”
“报!”
一名捕快快步走到堂前大声禀报道:“启禀大人,我等奉命前去张东、韦一七家中搜寻,在张东家中遇到一人,现人己带到,请大人明示。”
岑勋:“传进来。”
很快捕快领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
“咕咚”
张东看到来者,双腿一软栽倒在地。
韦一七战战兢兢的扭头看去,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大声喊道:“姐姐!”。
话刚一出口,他猛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跪下来低头不语,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韦氏身穿素衣,尽管未施粉黛,仍难掩其姿色,俏生生的跪在地上,“民女韦氏拜见大人。”
岑勋颇感意外,没想到案件转折来的这般快。
扫了一眼张东,沉声问道:“韦氏!你可认得这几人?”
韦氏声音颤抖,“认得。”
“啪”
岑勋重重拍了下惊堂木,厉声问道:“你如实招来,这些时日去了哪里?”
韦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一哆嗦,小声说道:“民、民女被张员外叫到他们家暂时住下,一首未曾出来。”
“咕噜”
张东听到这里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岑勋命人将他泼醒,沉声问道:“老实交代!为何死去的人会在你家里?!”
张东哆嗦着身体,再无刚才的神气,“小人贪恋韦氏美色,那日撞见韦氏一人从家里跑出来,劝慰一番后,便将她接到家中,藏了起来。”
“后来听闻韦一七状告齐明杀了韦氏,这才动了霸占韦氏的念头。后来,韦一七的状子被孙闲以证据不足驳回,后来他找到我,又送了几十两银子,我为了纳韦氏为妾,这才动了诬陷齐明的念头。”
岑勋厉声呵斥,“那知府李应与你可有猫腻?”
张东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语无伦次的说道:“我通过亲戚张全,搭上了李应大人,又给他送了一百两银子,他便答应我尽快了解此案。”
岑勋大怒,即刻下令捉拿知府李应一干人,并命捕快前往大牢释放孙闲,将其官复原职。
至此,齐明杀妻案此至真相大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