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诗盯着从刘三身上搜出的密信,指节因用力攥紧而泛白,声音发涩道:“苏大学士竟真与敌国勾结…… 这封密信,便是铁证。” 杨封剑眉拧成“川”字,猛地将腰间佩剑抽出半截,寒光映得他眼底怒火翻涌:“此等卖国贼,我定要亲手押去陛下面前!” 梁芯妍却忽地上前半步,指尖轻轻搭在杨封剑柄上,声音发颤:“杨公子,且慢…… 若现在去皇宫,苏大学士党羽众多,怕是还没见到陛下,就……” 话未说完,她己红了眼眶,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对未知危险的惧意。
沈诗诗深吸一口气,按住杨封握剑的手,勉强扯出个安抚的笑:“芯妍姐姐说得对,我们得稳妥些。这密信是关键,可不能折损在半途。” 杨封望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心底一阵发闷,剑“哐当” 归鞘,哑声道:“听你的。” 可话音刚落,客栈外忽传来一阵马蹄声,像闷雷滚过石板路。
“不好!” 沈诗诗心尖猛地一缩,刚示意侍卫们警戒,一群官兵己撞开客栈木门。为首的李校尉瞥了眼被制住的刘三,阴恻恻一笑,那笑里的恶意像淬了毒的刀:“沈诗诗,你果然上钩了。竟敢调查苏大学士,你这是自寻死路!”
沈诗诗攥紧袖中密信,强装镇定迎上他的目光:“李校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过是在抓一个敲诈勒索的犯人,与苏大学士何干?” 她刻意提高声调,想让周围百姓听清,好留下些 “人证”。
李校尉却像没听见她的辩驳,一挥手,官兵们便如恶犬般扑来。杨封瞬间挡在沈诗诗身前,拔剑出鞘,剑气寒光映得他轮廓锋利如刃:“谁敢动她!” 可官兵人多势众,很快将他们围在中间,刀剑相碰的脆响里,沈诗诗看着杨封后背溅上的血珠,眼眶倏地红了。
混乱中,她忽想起怀中密信,若是被官兵搜走,所有努力便全白费!急中生智,她往梁芯妍身边挤,趁着官兵注意力全在杨封身上,将密信塞进梁芯妍手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芯妍姐姐,去…… 城西药铺找我爹,把密信交给他,求他…… 求他想办法呈给陛下!” 梁芯妍浑身发抖,却狠狠咬唇点头,趁着官兵推搡间隙,猫着腰往客栈后门跑。
李校尉眼尖,怒喝:“有人要逃!给我追!” 几个官兵立刻转身去追,沈诗诗心提到了嗓子眼,却见杨封猛地挥剑,逼退身前官兵,冲着梁芯妍背影大喊:“别管我们,快去!” 梁芯妍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沈诗诗刚松口气,后腰便被狠狠撞了一下,踉跄着跌倒。
杨封瞬间红了眼,剑招愈发狠戾,可终究难敌众多官兵,渐渐被压制。沈诗诗看着他手臂被划伤,鲜血顺着剑刃滴落,突然疯了般扑过去,用身子护住他:“你们要抓就抓我!别伤他!” 李校尉盯着她,阴恻恻笑:“沈诗诗,你以为这样就能护着他?带走!”
被押往大牢的路上,沈诗诗满心担忧梁芯妍能否顺利逃脱,又心疼杨封为自己受伤。进了阴暗的牢室,杨封靠着她坐下,气息微弱却还笑:“诗诗,你别怕…… 我在。” 沈诗诗眼泪大颗大颗掉,却又怕哭花脸被杨封笑话,胡乱抹了把,哑着嗓子说:“我才不怕…… 芯妍姐姐会搬来救兵,我们死不了!” 可这话,连她自己都不太信。
与此同时,梁芯妍一路狂奔到城西药铺,撞开门时,沈父正抓着药秤给人配药,见她浑身是血、气息紊乱,惊得药秤都摔了:“芯妍姑娘,这是怎么了!” 梁芯妍哭着把密信塞过去:“伯父,诗诗和杨公子被抓…… 这密信关乎苏大学士叛国,求您…… 求您救救他们!” 沈父颤抖着接过密信,眼中怒火熊熊:“好个苏大学士…… 芯妍姑娘放心,老夫这就进宫求见陛下!”
而在皇宫,皇帝晨起听政,正为边疆战事的粮草供应发愁。沈父求见时,膝盖都磕得渗血,颤抖着呈上密信:“陛下,这是小女与杨公子冒死查获的叛国证据,还望陛下明察!” 皇帝看完密信,龙颜大怒,拍案而起:“苏某竟敢如此!” 当即下令,着御林军去大牢救人,彻查苏大学士一党。
大牢里,沈诗诗和杨封正相互靠着打气,忽听得牢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铁门“轰” 地被推开,御林军将领高声道:“陛下有令,沈诗诗、杨封护国有功,速随本将进宫!” 沈诗诗又惊又喜,与杨封相视而笑,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住,却没注意到彼此掌心的汗,早己将对方的手浸湿。
进宫面圣后,皇帝嘉奖了他们,承诺定严惩苏大学士一党。出宫时,夕阳将两人影子拉得老长,杨封看着沈诗诗笑弯的眉眼,心跳突然乱了节奏,鬼使神差地说:“诗诗,今日若不是你…… 我想,我是真怕再也见不到你。” 沈诗诗耳尖发烫,却仰着头笑:“那你可得好好谢我…… 不过,我也怕见不到你呀。” 晚风轻轻吹过,将两人这两句藏着情意的话,捎向远方。
可他们不知道,苏大学士虽大势己去,却在临死前,偷偷给原著男主留了封密信,信里藏着能颠覆沈诗诗首播事业、离间她与杨封的 “杀手锏”,而那封密信,正被男主小心翼翼收在袖中,眼底是复杂难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