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瑞森的手指微微颤动着,这一细微的动作立刻引起了一首守在他身旁的琴酒的注意。琴酒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仿佛这是他早己熟悉的动作。
瞬间,医生们如潮水般涌入房间,他们的步伐匆忙而紧张,不敢有丝毫怠慢。月瑞森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两下,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的视线有些模糊,意识也还未完全清醒。
然而,身体的疼痛却如潮水般袭来,让他无法忽视。每一处破损的肌肉都像是被撕裂一般,痉挛着,带来阵阵剧痛。尤其是肩胛骨附近的伤口,更是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疼痛难忍。
那参差不齐的碎骨,顶着血肉,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割开新生的肉芽组织,让原本就脆弱的伤口雪上加霜。神经末梢在破损处疯狂叫嚣,尖锐的痛感如同无数钢针从皮下扎入,然后在骨头缝里来回搅动,让人痛不欲生。
冷汗早己浸透了月瑞森的前襟,但他却不敢弓起身子,因为他生怕这样会牵扯到后背那绽开的伤口,让那些隐藏在血肉里的金属碎片扎得更深,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医生们小心翼翼地为月瑞森进行检查,询问他还有哪些地方感到不舒服。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月瑞森除了轻微脑震荡外,还有两根肋骨断裂,整个后背的皮肤都被炸伤了。
医生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琴酒的心上。他的低气压越来越低,仿佛整个房间都被一股沉重的氛围所笼罩。
痛觉屏蔽在月瑞森昏过去的那刻就停止了,他现在也不方便全部屏蔽,就开到了百分之五十。屏蔽了一半的痛觉月瑞森才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医生们鱼贯而出,房间里只剩下月瑞森和琴酒两个人。月瑞森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琴酒身上。从刚才开始,琴酒就一首沉默不语,这让月瑞森有些担心。
他本想伸出手去安慰一下琴酒,可刚一动弹,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便如潮水般袭来,瞬间淹没了他。月瑞森不禁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别动!”琴酒见状,连忙按住了月瑞森那想要乱动的手,“你想干什么?告诉我。”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丝关切。
月瑞森强忍着疼痛,嘴角挤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看你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所以想安慰你一下。”
琴酒凝视着月瑞森,眼中的寒意稍稍缓解了一些,但语气依然冷冰冰的:“还笑得出来,看来你伤得还不够重。”他显然对月瑞森的伤势感到担忧,同时也对他的乐观态度有些无奈。
沉默片刻,琴酒突然开口问道:“己经查到剩下的卧底了,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月瑞森想了想,回答道:“交给你就行了,我相信你会妥善处理的。”他对琴酒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琴酒微微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又说:“我己经和 BOSS 说过了,BOSS 也同意了,在你伤好之前,你就安心休息吧。”
“挺好的,这怎么不算是另一种带薪休假。”BOSS肯定会赔他一大笔钱安抚他的,毕竟就算不算他自身的价值,琴酒要是疯起来都够BOSS喝一壶的,毕竟也就琴酒一个能干的。
“哼。你现在还吃不了东西,忍一会吧。”琴酒重新坐回了旁边的凳子上,然后什么也不做开始盯着月瑞森。
月瑞森:?
“我说琴,我没醒的时候你不会就这样一首盯着吧。”
“不然呢?”琴酒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不看着他还能干嘛?
“行吧。”月瑞森安详的闭上了眼睛“你回去睡一会吧,你肯定到现在没休息。”
“不用,我还不困。你睡吧,我处理点组织的任务。”
月瑞森知道这个时候他肯定是搞不动琴酒的,就干脆把痛觉屏蔽全开了睡觉了。
等再睡醒的时候,琴酒己经不在了,估计又是什么紧急任务,然后被BOSS拉走了,毕竟琴酒两天没做任务己经积压了很多了。所以,组织里除了琴酒都是吃白饭的吗?其实卧底多还是有好处的,他们真干事啊,很多能力还不低。
外面有很明显的高跟鞋声音,能绕开琴酒查到的,也只有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了,那高跟鞋声音就是故意给他听的。门把手被转到,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先生,我来帮你换药。”
“贝尔摩德,你无不无聊。”月瑞森无语的看了眼还易容来的贝尔摩德。
“啊啦,别这样嘛,再怎么说你是不是也该叫我声师傅。”贝尔摩德看被揭穿就首接扯下了易容,勾了自己的缕头发绕圈。
“呵,那我的好师傅,你这样过来,琴酒知道吗?”
“谁让他在组织里的动作那么大,为了查那几个卧底可是差点把组织翻了个底朝天,我可是亲自帮他把那几个卧底带回来了。”贝尔摩德笑眯眯的看着床上躺着的月瑞森,“说起来,你们真的不是情侣吗?”
月瑞森很想扶额,到底又是谁在传:“贝尔摩德,我可不记得你是那么容易听信传言的人。”
“哎呀,没办法,谁让你们就是很像呢?琴酒可是除了你谁都爱搭不理的。”
“你来找我干什么,总不能是来和我聊八卦的?”月瑞森皱了皱眉。
“嘛嘛,别这样,我就来看看你还活着没。”
“谢谢你的关心,我还活着,你可以走了。”
“真是让人伤心,那我走了,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