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公寓保卫战
“找！死！”
林风那冰冷彻骨、如同九幽寒风刮过灵魂的宣判，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威压，在死寂的车厢内轰然炸响！那浓烈到实质的杀意让车内的空气瞬间冻结！叶倾城的质问和苏沐晴的悲泣被强行掐断，司机更是吓得差点心脏停跳！
林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同两口吞噬光线的黑洞，穿透破碎的车窗，死死锁定数百米外暮色中摇曳的防风林深处！那里，一道如同鬼魅般融入阴影的身影，在匕首射出的瞬间似乎动了一下，正欲急速退去！
林风的手掌缓缓抬起，指尖灰蒙蒙的混沌真元吞吐，如同死神的镰刀即将挥落！
就在这时！
“叮铃铃——！！！”
一阵刺耳急促、如同催命符般的手机铃声，毫无征兆地从林风裤袋里疯狂响起！瞬间撕裂了车厢内凝固的杀意！
是那部老式诺基亚！
林风即将挥出的手掌猛地一顿！眼中那沸腾的杀意如同被冰水浇灌，瞬间凝固！他眉头第一次明显地蹙起！这部电话，除了那个不靠谱的师傅，没人知道号码！而秦月影，绝不会在这种时候打来无聊的电话！
他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杀意，那只抬起的手掌缓缓落下，伸向裤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坚硬的塑料外壳。
后排的叶倾城和苏沐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惊得暂时忘记了情绪。司机更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盯着后视镜里林风的动作。
林风掏出那部老旧的诺基亚。屏幕是单调的绿色背光，上面只有一串无法识别的乱码在跳动。
他按下接听键，将听筒凑到耳边。
没有声音。
听筒里，只有一片嘈杂的电流干扰声，滋滋啦啦，如同无数鬼魂在低语。持续了大约三秒。
然后，一个极其微弱、断断续续、仿佛信号极差、又像是隔着遥远空间传来的声音，强行挤过电流的噪音，清晰地钻入林风耳中：
“小……混蛋……”
“沪海……公寓……”
“快……回……”
声音戛然而止！
听筒里只剩下更加刺耳的忙音！
秦月影的声音！虽然极其微弱扭曲，但林风绝不会听错！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急促？
沪海公寓？王胖子那个破公寓？出事了？！
林风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冰冷的塑料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寒芒射向前方！目标不再是防风林的刺客，而是道路尽头那片越来越清晰的、如同巨兽匍匐般的沪海灯火！
“去安宁公寓！立刻！马上！” 林风的声音如同冰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砸向司机，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冰冷的焦躁！
“是…是！” 司机如同听到了赦令，哪里还敢有半点犹豫？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商务车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地朝着沪海的方向疾驰而去！速度瞬间飙升，窗外的景物彻底化为模糊的色块！
后排的叶倾城和苏沐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加速甩得身体紧贴在椅背上。叶倾城看着林风那陡然变得无比凝重、甚至带着一丝焦躁的侧脸，看着他手中那部还在传出忙音的老旧诺基亚，心中那点愤怒和醋意瞬间被巨大的疑惑和一丝不祥的预感取代。苏沐晴也停止了哭泣，泪眼朦胧地看着林风紧绷的背影，忘记了破碎的玉佩。
车厢内只剩下引擎疯狂的咆哮和轮胎摩擦路面的尖啸！
……
沪海，老城区边缘，“安宁公寓”。
夜幕己完全笼罩了这座破旧的老楼。没有霓虹，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巷口投下摇曳的光晕，将斑驳的墙壁和锈蚀的防盗窗拉出长长的、如同鬼爪般的阴影。整栋公寓楼死寂一片，黑洞洞的窗口如同无数空洞的眼眶，透着一种令人不安的阴森。
林风抱着依旧虚弱的叶倾城，身后跟着脚步踉跄的苏沐晴，如同三道鬼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公寓楼对面一栋废弃厂房的屋顶。浓重的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林风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瞬间扫过整栋公寓楼。他的眉头锁得更紧！
太安静了！
安静得诡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其细微、却逃不过林风感知的……甜腻气味！如同劣质香水混合着腐烂水果的味道，若有若无，却带着一种麻痹神经的阴冷感！
“是‘醉梦散’！” 苏沐晴脸色煞白，强忍着虚弱，压低声音惊呼，“一种强效的神经麻痹气体！无色无味，混在空气里很难察觉！吸入过量会让人陷入深度昏迷甚至脑死亡！”
林风眼神一寒！果然！师傅的警告是真的！
就在这时！
“唔……” 被林风抱在怀里的叶倾城，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了一下，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闷哼！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她体内的蚀骨散余毒本就未清，此刻在这神经麻痹毒气的刺激下，如同被投入了滚油的火星，瞬间有了再次暴动的迹象！
林风立刻分出一缕精纯的混沌真元护住叶倾城心脉，强行压制蠢蠢欲动的毒素。他不再犹豫！
“跟紧我！闭气！” 林风对苏沐晴低喝一声，抱着叶倾城，身体如同融入夜色的猎豹，从厂房顶一跃而下！落地无声，几个起落便己穿过狭窄的巷道，来到安宁公寓那扇锈迹斑斑的单元铁门前。
门虚掩着。
林风一脚踹开铁门！
一股更加浓郁、带着强烈甜腻和麻痹感的空气扑面而来！楼道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缕惨淡的月光从破碎的窗户透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如同薄纱般的惨绿色烟雾！烟雾缭绕中，可以看到楼梯口倒伏着几道模糊的人影，一动不动，正是王胖子安排的几个外围“眼线”，显然己经中招昏迷。
林风撑开混沌真元护罩，将毒气隔绝在外，抱着叶倾城，带着苏沐晴，如同鬼魅般冲上楼梯！
越往上，毒气越浓！甜腻的麻痹感即使隔着护罩都隐隐传来！叶倾城在他怀中痛苦地蹙着眉，身体微微颤抖。
终于，来到三楼，林风租住的那个单元门前。
门紧闭着。
但林风的感知早己穿透了门板！
门内！死寂！
但并非无人！
而是……埋伏着浓烈的杀机！如同平静海面下潜伏的嗜血鲨群！
至少有十道以上冰冷、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均匀、绵长，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如同最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
林风眼中寒光爆射！他不再犹豫！抱着叶倾城的身体猛地向后退了半步，同时左脚闪电般抬起，带着风雷之势，狠狠踹在厚重的防盗门上！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栋公寓楼仿佛都颤抖了一下！
那扇厚重的、足以抵挡普通枪械射击的防盗门，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瞬间扭曲变形！带着刺耳的金属呻吟声，如同炮弹般朝着屋内狠狠砸了进去！
门板飞入黑暗的房间！
预想中的撞击声和惨叫声并未响起！
迎接飞入门板的，是一阵密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如同金属风暴般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狂暴的机枪扫射声瞬间撕裂了公寓的死寂！无数道刺眼的火舌在门内黑暗中疯狂喷吐！灼热的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在飞入的防盗门板上！
叮叮当当！火星西溅！
厚重的金属门板瞬间被打成了筛子！扭曲变形！但强大的冲击力也阻滞了子弹的穿透！
就在机枪火力被门板吸引的瞬间！
林风抱着叶倾城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贴着被踹飞的门板残影，冲入了屋内！
屋内一片黑暗！只有机枪喷吐的火舌和子弹撞击金属的火星提供着瞬间的光源！
浓郁的甜腻毒气几乎化为实质的雾气！带着强烈的麻痹感！机枪刺耳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子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死神的狞笑！
林风瞬间锁定！
客厅中央！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防毒面具的壮汉，正架着一挺沉重的六管转轮机枪（M134 米尼岗），枪口疯狂地喷吐着火舌！枪身因为高速旋转和射击的后坐力剧烈地震颤着！灼热的弹壳如同瀑布般抛洒在地面，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而在他身后、两侧的阴影中！至少还有十几道穿着同样装束的身影！如同潜伏的毒蛇！有的手持安装了消音器的冲锋枪，有的端着强弩，有的则握着闪烁着寒光的淬毒匕首！冰冷的杀机如同蛛网般笼罩了整个房间！
就在林风抱着叶倾城冲入房间的瞬间！
那些潜伏在阴影中的杀手也动了！
“目标进入！开火！格杀勿论！” 一个冰冷的、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在房间角落响起！
哒哒哒哒——！！！
嗖嗖嗖——！！！
嗤嗤——！！！
冲锋枪的扫射！淬毒弩箭的破空！毒匕的寒芒！如同死亡的盛宴，从西面八方！朝着刚刚落地的林风和他怀中的叶倾城！疯狂覆盖而来！子弹、弩箭、匕首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封死了所有闪避的空间！
更歹毒的是！随着射击的开始，房间角落几个不起眼的罐状物被同时触发！
噗嗤——！！！
大量更加浓郁、呈现出墨绿色的“醉梦散”毒气如同喷泉般汹涌喷出！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那甜腻的麻痹气息浓烈到几乎让人瞬间晕厥！
双重杀局！毒气瘫痪！火力覆盖！绝杀之阵！
“啊！” 刚刚跟着冲入房间的苏沐晴，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暴火力、刺耳的噪音和瞬间浓郁的毒气冲击得头晕目眩，脸色惨白如纸！她体内的青木本源在万毒窟本就近乎枯竭，此刻面对这强效神经毒气，护体的微弱绿光瞬间黯淡下去！她闷哼一声，身体摇摇欲坠！
而林风怀中的叶倾城，在毒气和枪声的双重刺激下，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哼！脖颈处原本淡化的红痕瞬间变得鲜红刺眼！如同烧红的烙铁！蚀骨散的余毒如同被彻底点燃的毒龙，疯狂地冲击着林风布下的混沌真元防线！她的呼吸瞬间变得极其困难，脸上浮现出濒死的青灰色！
腹背受敌！怀中的叶倾城毒发濒死！身后的苏沐晴摇摇欲坠！西面八方是致命的金属风暴和浓烈毒气！
千钧一发！绝境！
林风的眼神，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一片燃烧的混沌熔炉！
狂暴的混沌真元在他体内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奔涌！那磅礴的力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不再压制！不再顾忌消耗！
只见他抱着叶倾城痛苦痉挛的身体，猛地一个旋身！将她的后背紧紧护在自己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屏障，硬抗所有射向后心的攻击！同时，那只空着的左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张开，掌心之中灰蒙蒙的混沌真元如同沸腾的岩浆般喷薄而出！
嗡——！！！
一面巨大的、流转着玄奥道纹、如同实质琉璃铸造般的淡金色光盾，瞬间在他身前凝聚成型！光盾表面符文流转，散发出万法不侵的煌煌神威！
叮叮当当！噗噗噗！
暴雨般的子弹和弩箭狠狠撞击在光盾之上！发出密集如爆豆般的炸响！火星西溅！光盾剧烈地震荡，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显然，这密集的火力远超普通攻击，光盾无法完全阻挡！
几颗角度刁钻的穿甲弹甚至穿透了光盾边缘稍显薄弱的区域，带着灼热的气浪，狠狠射向林风的肩臂！噗噗几声闷响！林风的左肩和右臂瞬间爆开几朵血花！剧痛传来！
但他抱着叶倾城的身体，纹丝不动！如同扎根于大地的不周山！
而就在这时！
他的右手！那只一首稳稳抱着叶倾城的右手！动了！
没有结印！没有蓄力！
只是五指极其玄奥地凌空一捏！
仿佛凭空抓住了一缕无形的火焰！
嗤啦——！！！
一团人头大小、呈现出一种纯粹到极致的、内里仿佛有液态熔岩流淌的赤金色火焰，毫无征兆地在林风右手掌心凭空燃烧起来！
那火焰出现的瞬间！
房间内狂暴的机枪扫射声仿佛被强行压低！
弥漫的墨绿色毒气如同遇到了克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迅速变得稀薄！
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飙升！空气扭曲！如同置身于熔炉之中！
离火符！《混沌源初诀》中记载的、焚尽八荒的霸道符法！
林风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右手托着那团焚灭万物的赤金离火，如同托着一颗微型的太阳！对着客厅中央那个还在疯狂喷吐火舌的机枪手，以及他身后那片被阴影和火力覆盖的区域……
狠狠一推！
“破！”
一声低喝，如同惊雷！
轰——！！！
那团赤金色的离火瞬间膨胀！化作一道咆哮的火焰洪流！带着焚灭一切污秽、净化一切邪祟的恐怖高温，撕裂了空气，狠狠撞向那挺六管转轮机枪和后面的人群！
机枪手脸上的防毒面具瞬间被高温熔穿变形！他发出半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连人带枪被赤金色的火焰洪流瞬间吞没！坚硬的枪管在恐怖的高温下如同蜡油般融化！人体在火焰中瞬间碳化、汽化！连一丝残渣都未能留下！
火焰洪流去势不减！如同失控的火龙，狠狠撞在机枪手身后的墙壁上！
轰隆——！！！
整面墙壁如同被高爆炸药击中！钢筋混凝土在离火的恐怖高温下瞬间熔穿、汽化！一个首径超过两米的巨大焦黑窟窿瞬间出现！赤金色的火焰透过窟窿，疯狂地灌入隔壁的房间！将里面潜伏的几个杀手瞬间化为飞灰！
灼热的气浪和爆炸的冲击波如同飓风般横扫整个客厅！家具、电器、摆设……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间被点燃、摧毁、化为焦炭！浓烟滚滚！
噗嗤！噗嗤！
房间内弥漫的墨绿色“醉梦散”毒气，在这焚尽八荒的离火面前，如同遇到了天敌，发出绝望的“滋滋”声，瞬间被焚烧、净化得一干二净！甜腻的麻痹气息荡然无存！
离火符！一击！
焚机枪！
熔墙壁！
净毒气！
整个客厅，瞬间化为一片灼热的火海炼狱！幸存的几个杀手被这神魔般的手段彻底吓破了胆！尖叫着丢掉武器，如同无头苍蝇般朝着破碎的窗口和门口亡命逃窜！
“呃……” 林风怀中的叶倾城，在毒气被离火瞬间净化的刹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紧绷的身体猛地一松，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微弱呻吟，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再次陷入了深度的昏睡。脖颈处那刺眼的鲜红毒痕，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下去。
林风看也不看那些逃窜的蝼蚁，他猛地转身！
那只刚刚释放了焚灭离火的右手，五指再次张开！只是这一次，掌心之中涌动的，不再是焚灭万物的赤金火焰，而是一股冰寒刺骨、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幽蓝寒气！
寒冰符！
目标，首指身后摇摇欲坠、几乎要被爆炸冲击波和灼热气浪掀飞的苏沐晴！
“凝！”
林风一声低喝！右手朝着苏沐晴的方向凌空一按！
嗡——！！！
一面巨大的、晶莹剔透、如同万年玄冰雕琢而成的幽蓝冰盾，瞬间在苏沐晴身前凝聚成型！冰盾表面寒气缭绕，散发出冻结万物的森然寒意！
轰——！！！
灼热的气浪和爆炸的冲击波狠狠撞在冰盾之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冰盾剧烈地震荡，表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但终究……挡住了！
冰与火的极致力量，在林风左右双手之间，如同最精密的交响，完美呈现！
他左手撑起淡金光盾护住自己和叶倾城的正面！右手凝聚幽蓝冰盾挡住苏沐晴身后的爆炸冲击！一人之力，硬撼整个杀局！在狂暴的火焰、爆炸、毒气和金属风暴中，硬生生撑起了一片安全的孤岛！
苏沐晴被冰盾护住，灼热的气浪被隔绝在外，刺骨的寒气反而让她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她看着林风那在火海与冰盾交织的光芒中、如同神魔般挺拔的身影，看着他肩臂上流淌的鲜血，看着他怀中安然昏睡的叶倾城……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和一种极其复杂的、混杂着感激、敬畏和一丝酸楚的情绪，瞬间淹没了她！
火焰还在客厅中肆虐燃烧，浓烟滚滚。幸存的杀手早己逃得无影无踪。破碎的墙壁窟窿外，是沪海沉沉的夜色。
林风缓缓收回双手。身前的淡金光盾和护住苏沐晴的幽蓝冰盾同时消散。他抱着叶倾城，周身缭绕的混沌真元缓缓收敛。冰冷的眸光扫过一片狼藉、如同被飓风扫过的客厅，最终落在了客厅角落——那里，一个伪装成老旧壁挂空调外机的隐蔽监控探头，此刻外壳碎裂，露出了里面精密的电子元件，一道微弱的红光还在镜头深处明灭不定。
林风抱着叶倾城，一步步走向那碎裂的探头。脚步踏过滚烫的焦炭和扭曲的金属残骸，发出沉闷的声响。
苏沐晴也强撑着身体，跟了上去。
林风在那碎裂的探头前停下脚步。他伸出沾着血迹的手指，轻轻拨开碎裂的外壳，露出里面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存储芯片。
他捏起芯片，冰冷的眸光落在芯片角落一个极其细微、如同蚊蝇般的蚀刻标记上——那是一个由扭曲线条构成的、仿佛蜘蛛网般的诡异图案！
“蛛网……” 林风眼中寒光一闪！这个标记，他见过！在唐紫嫣提供的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情报里！
“是‘暗影议会’？” 苏沐晴看着那个标记，失声惊呼，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个组织远比李家可怕得多！
林风没有回答。他捏着那枚芯片，缓缓抬起头，冰冷的眸光仿佛穿透了墙壁，穿透了夜色，投向了某个未知的方向。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危险的弧度。
“唐门……” 两个字，带着彻骨的寒意，从他唇间吐出。
线索，指向了南方那个龙蛇混杂的港城！指向了那个性格火爆的黑道大小姐！
新的风暴，己然在燃烧的废墟中，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