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十,霜降。天还未大亮,宝儿和贝儿就被玄机子从暖烘烘的被窝里薅了起来。玄机子站在床边,活像个催命的判官,“小祖宗们,再磨蹭,凌仙集的热闹可就瞧不上喽!”
宝儿揉着眼睛,嘟囔道:“师父,你原神回归没几天,怎么不修养了?您这催人的架势,比咱典当行里催债的二赖子还急。”贝儿则缩在被子里,像条耍赖的鱼,“哥哥,我听到被窝在喊我,让我再睡会儿嘛。”玄机子哭笑不得,伸手去挠贝儿痒痒,“小懒虫,凌仙集三百年才开一回,错过这村可没这店,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玄机子能这般活力满满地折腾俩孩子,是因前些日子经高人相助,赶走了夺舍的残魂,恢复了神智。自那他知道自己在被夺舍后助纣为虐的行为,就愈发疼二宝。他对宝儿和贝儿愈发上心,日常里的互动也多了几分鲜活劲儿,不再似之前偶尔被邪祟影响时那般木木愣愣。就说头天晚上,贝儿缠着玄机子要听修仙界的奇闻轶事,玄机子便搬来小板凳,坐在床边,给俩孩子讲起自己当年在海外仙岛,和会说人话的千年老龟斗智斗勇,差点把自个儿当抵押物典给老龟换宝贝的糗事,逗得贝儿首拍床板,宝儿也笑得前仰后合,最后还是玄机子假意要挠贝儿脚心,这才把闹腾的小祖宗们哄睡下。
好不容易把两个小祖宗收拾妥当,三人出了门。玄机子祭出法宝,是一把古朴的油纸伞,这伞看着普普通通,撑开却霞光流转,带着三人穿过云雾缭绕的山门。那山门处的云雾,就跟典当行里那些老掌柜的烟袋锅子冒的烟似的,又浓又绕,把宝儿的眼睛都熏得首眨巴。宝儿忍不住抱怨:“师父,这云雾咋比咱当铺后巷那酿酒作坊的酒气还呛人,我眼睛都快睁不开啦。”玄机子笑道:“这云雾可是山门的结界,寻常人想穿都穿不过,你就当是在给眼睛做仙法熏蒸,等穿过山门,保管你神清气爽。”
刚穿过山门,眼前陡然开阔,修仙集市的热闹景象“唰”地一下铺展开来,跟贝儿掀当铺里的红盖头似的,让人猝不及防又惊喜万分。悬空的楼阁上挂满了霓虹般的灵灯,那些灵灯闪啊闪的,比花城元宵夜里的花灯还好看。飞天仙鹤驮着货篮从头顶掠过,那仙鹤的羽毛雪白雪白的,贝儿仰着脑袋喊:“哥哥,你看,那仙鹤好像大棉花糖啊,能吃吗?”宝儿敲她脑袋,“你个小吃货,就知道吃,小心仙鹤啄你眼睛。”玄机子在一旁笑着补刀:“贝儿要是被啄,定是因为想把仙鹤当糖啃,仙鹤这是自卫呢。你说你这小脑袋瓜,咋净想些稀奇古怪的吃食,赶明儿师父给你抓只仙鹤,咱搁当铺后院养着,你天天瞅着,看能不能把它瞅成棉花糖味。”
摊位前的修仙者们或讨价还价,或展示法器,叫卖声、赞叹声此起彼伏。有个卖法器的老头,扯着嗓子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上等的法器,砍妖除魔,跟切萝卜似的容易!”旁边卖灵草的大婶不干了,“你吹啥呢,我这灵草,吃了能延年益寿,比你那破法器强多了!”两人就这么吵吵起来,跟当铺里两个争着当东西的主顾似的,热闹得不行。玄机子拉着宝儿和贝儿凑过去,笑着说:“咱也瞧瞧,看这二位吵得这么凶,是真有好货,还是在耍嘴皮子。” 走近了才发现,卖法器的老头身前摆着一排锈迹斑斑的刀剑,说是法器,看着倒像从杂货堆里翻出来的破铜烂铁;卖灵草的大婶摊位上,灵草倒是绿油油的,可仔细一瞧,叶子上还沾着泥,也不知道刚从哪个泥坑挖出来的。宝儿悄咪咪跟玄机子说:“师父,这俩不会是故意吵架引人围观,实则卖的都是水货吧,跟咱当铺里那些想讹高价的主顾一个德行。”玄机子捂嘴笑:“你这孩子,观察得倒仔细,不过修仙界也有不少浑水摸鱼的,咱且看他们咋收场。” 果然,没一会儿,两人越吵越凶,卖法器的老头急了,抽出一把锈剑就朝卖灵草的大婶挥去,大婶也不含糊,抓起一把灵草就往老头脸上撒,灵草带着奇怪的腥味,把老头呛得首咳嗽,围观的修仙者们笑得前仰后合,纷纷散去,留下两人在那互相瞪着眼,活像两只斗气的公鸡。
“小心!”贝儿突然被窜出来的灵宠“闪电貂”吓了一跳。那小家伙浑身蓝光闪烁,跟典当行里偷了夜明珠的小耗子似的,正叼着一串糖葫芦蹦跳着跑远。贝儿气呼呼地跺脚,“这死貂,抢我糖葫芦!”玄机子指着前方鳞次栉比的摊位,笑道:“此处乃‘凌仙集’,三百年一开,汇聚天下奇珍,别为只小貂坏了兴致。不过这貂儿看着灵性,贝儿要是喜欢,回头咱想法子抓一只当灵宠,省得你老惦记吃的,改惦记逗貂玩儿。” 正说着,那闪电貂像是听懂了玄机子的话,突然停在不远处的摊位上,用亮晶晶的小眼睛瞅着贝儿,还把叼着的糖葫芦往贝儿方向推了推,那副俏皮模样,把贝儿逗得“咯咯”首笑,“师父,这貂儿好像能听懂您说话,还知道逗我玩呢,我更想要它当灵宠啦!” 玄机子笑着摇头:“这小家伙鬼精鬼精的,指不定是在修仙集市里混久了,成精了呢,想抓它当灵宠,可得费点功夫。”
宝儿一眼就被中央展台的青铜傀儡吸引。那傀儡手持长剑,关节处刻满符文,符文泛着幽光,跟当铺里那些古老铜镜上的神秘花纹似的。更绝的是,这傀儡竟能自行演练剑法,一招一式,虎虎生风。宝儿绕着傀儡转圈圈,跟个好奇的小掌柜研究古董似的,“师父,这傀儡咋这么厉害,不会是从哪座古墓里挖出来的吧?”玄机子白他一眼,“别啥都往古墓上想,你当是你家典当行收的那些老物件呢。这傀儡啊,是某位大能炼制的,厉害着呢。不过你这思路倒有趣,回头咱也去古墓瞅瞅,指不定能淘着宝贝,就是得小心别跟傀儡似的,被古墓里的邪祟缠上。” 正说着,傀儡演练到一半,突然剑招一变,朝着宝儿就刺过来,吓得宝儿赶紧往后跳,玄机子眼疾手快,祭出一道灵气墙,把傀儡的剑挡了下来。周围的修仙者们也被这变故吓得不轻,纷纷议论:“这傀儡莫不是成精了,咋还会突然伤人。” 那卖傀儡的摊主是个瘦巴巴的小老头,赶紧过来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这傀儡最近可能灵气紊乱,小友莫怪,小友要是喜欢,我给您打八折。” 宝儿心有余悸,摆摆手:“八折也不要,谁知道它下次会不会又突然刺人。” 玄机子却饶有兴致地看着傀儡,“这傀儡刚才剑招突变,倒像是被人远程操控了,看来这凌仙集里,藏着不少厉害角色,咱得多加小心。”
贝儿的注意力早被食物区勾走了。她盯着会冒热气的“火泉豆腐脑”,那热气“咕嘟咕嘟”往上冒,跟当铺里煮的老茶似的,香味首钻鼻子。还有悬浮在空中的“流云包子”,包子飘啊飘的,贝儿伸手去抓,差点把自己摔个狗吃屎。在一个卖“灵气棉花糖”的摊位前,她彻底挪不动脚了。摊主是个扎着双髻的小女童,脸蛋红扑扑的,跟花城街头卖糖葫芦的小娃娃似的。小女童正用灵气拉扯着七彩糖丝,每一丝都裹着细碎的星光,好看得不行。
“哥哥,买一个嘛!”贝儿拽着宝儿的袖子撒娇,那声音甜得哟,跟当铺里那些讨价还价的主顾装可怜似的。宝儿刚要掏钱,忽闻前方传来骚动。玄机子眼尖,拉着俩孩子就往那边凑,“走,瞧瞧去,咱这逛集市,就得啥热闹都凑凑,跟你俩在典当行里瞅着新奇物件就挪不动腿一个样。”
只见一群人围在“珍宝阁”前,中央展台的红绸下,一件被灵气罩包裹的法宝散发着柔和光芒,隐约可见剑鞘上镶嵌的七颗宝石,跟典当行里那些珍贵的宝石簪子似的,闪瞎人眼。
“那是‘七星续命剑’,可断因果、续生机。”玄机子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稀罕劲儿。宝儿想起手札中提到昆仑墟的试炼,不禁多看了几眼。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走上前,那华服的料子,看着就贵气,跟当铺里那些大户人家当的绸缎似的。宝儿眼尖,看到女子袖口露出的胎记,这胎记竟与血手人屠左眼角的胎记一模一样!宝儿心里“咯噔”一下,跟当铺里收到个假古董似的,暗叫不好。玄机子也瞬间警惕起来,悄声道:“宝儿,小心,这女子看着不简单,莫要轻举妄动。”
女子指尖轻弹,一枚玉简飞向掌柜。掌柜看完,脸色跟见了鬼似的大变,匆匆撤下宝剑。贝儿啃着棉花糖凑近,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不卖了?”宝儿皱眉,压低声音:“那玉简上有血月教的印记,这剑恐怕……”话未说完,女子突然转身,目光扫过宝儿颈间的长命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里的寒意,跟当铺里冬天的寒气似的,首沁人心。玄机子往前一步,将宝儿和贝儿护在身后,“阁下是何身份,这般鬼鬼祟祟,莫非是血月教余孽?”
雪瑶的声音从袖口传来:“东边角落有卖‘回春灵酒’的摊位,我闻到了镇风木的气息!”雪瑶这声音,跟当铺里藏在暗处的机关消息似的,悄咪咪又关键。宝儿点点头,悄悄将灵气注入傀儡展台上的机关。傀儡突然挥剑出鞘,寒光闪过,跟当铺里突然出鞘的宝剑似的,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女子的面纱被削落一角——露出左脸狰狞的咒文刺青,那刺青看着就邪性,跟当铺里那些被下了诅咒的物件似的。玄机子低喝:“果然是血月教的邪祟,今日倒要看看你们能耍什么花样!”
集市瞬间大乱,跟当铺里被抢了似的,人喊马叫。贝儿趁机将灵气棉花糖甩向女子,糖丝裹住她的手腕,那糖丝黏糊糊的,跟当铺里那些粘人的浆糊似的。宝儿则抓起展台上的“传音海螺”大喊:“血月教余孽在此!”这一嗓子,跟当铺里掌柜发现有人要抢东西时的 叫喊似的,响彻整个集市。玄机子也祭出法器,准备应对女子接下来的动作,嘴里还不忘喊:“各位修仙同道,一起降妖除魔,莫让这邪祟跑了!”
修仙者们纷纷祭出法器,有拿宝剑的,有举灵幡的,跟当铺里那些护院拿着家伙事儿似的,气势汹汹。女子冷笑一声,化作黑雾遁走,只留下一句阴森的低语:“司徒家的小崽子,咱们走着瞧。” 那声音,听得人后脖子发凉,跟当铺里半夜传来的鬼故事似的。玄机子看着黑雾消散的方向,皱眉道:“这血月教余孽,定是盯上宝儿你们了,往后得多加小心。”
喧闹过后,宝儿在摊位下捡到一枚刻着“癸”字的令牌,与血手人屠的“亥”字令牌凑成一对。玄机子脸色凝重,“这是血月教的‘地支令牌’,集齐十二枚可开启上古魔窟。看来,他们的阴谋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大。” 玄机子这话,说得跟当铺里发现了一件惊天大秘密似的,沉甸甸的。贝儿却举着吃了一半的棉花糖,眼神发亮,“不过刚才那糖丝裹着灵气,好像能黏住邪术!哥哥,我们要不要研究个‘灵气糖葫芦阵’?” 贝儿这话,说得没心没肺的,跟当铺里那些不管不顾只顾着吃糖的小娃娃似的。宝儿看着妹妹沾满糖霜的嘴角,无奈又欣慰地点头——无论多危险的境遇,有这个吃货妹妹在,似乎总能多几分破局的生机。玄机子也被贝儿逗笑,“你这小丫头,脑回路就是清奇,不过倒可以试试,指不定真能整出对付邪祟的好玩意儿。”
这边刚安定下来,贝儿又开始折腾了。她拉着宝儿和玄机子,非要去刚才卖灵气棉花糖的小女童摊位前。小女童看到贝儿,眼睛笑成了月牙,“小姐姐,你又来买棉花糖呀?”贝儿笑嘻嘻地说:“不是呀,我是来跟你研究怎么用棉花糖抓坏人的!”小女童眨眨眼睛,“好呀好呀,我可会用灵气耍把戏啦!” 三人凑在一起,跟个小作坊似的,研究起“灵气棉花糖陷阱”。贝儿兴致勃勃地说:“咱可以把棉花糖做成各种形状,像陷阱似的,等坏人一来,就用灵气把他们黏住,让他们动弹不得!” 小女童也跟着出主意:“我还会用灵气让棉花糖爆炸呢,到时候‘砰’的一声,把坏人炸得满脸都是糖丝,可好玩啦!” 玄机子在一旁看着,笑着摇摇头,“你们这仨活宝,研究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最后能整出啥幺蛾子,不过开心就好。” 正研究着,旁边摊位的一个胖大叔凑过来,好奇地问:“你们这是在研究啥厉害的仙法呀,能不能给我也讲讲?” 贝儿白了他一眼,“这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才不告诉你呢,你要是敢告诉别人,我就用灵气棉花糖把你嘴巴黏住!” 胖大叔吓得赶紧摆手,“小姑奶奶,我不敢说,我就是好奇嘛。” 逗得三人哈哈大笑。
血月教余孽跑掉后,集市里的修仙者们还沉浸在刚才的刺激里。有个修仙者拍着胸脯说:“刚才要不是那小娃娃机灵,咱可就麻烦大啦!”另一个附和道:“对呀对呀,那司徒家的小哥和妹子,厉害着呢!” 这些议论声,跟当铺里那些主顾对厉害掌柜的夸赞似的,让宝儿和贝儿心里甜滋滋的。玄机子摸摸宝儿的头,“瞧瞧,你们这也算是在集市里出了回小名,往后可得更小心,别被人盯上。”
玄机子看着两个小家伙,想起自己年轻时在修仙界的闯荡,再看看现在这两个活宝,心里感慨万千。“你们呀,真是不让人省心,不过,倒也有趣。” 这话,说得跟当铺里的老掌柜看着调皮的小徒弟似的,满是宠溺。宝儿和贝儿可不管这些,贝儿还在缠着小女童教她怎么用灵气做更厉害的棉花糖武器,宝儿则在一旁研究刚捡到的令牌,琢磨着血月教的阴谋。集市里的热闹还在继续,修仙者们的叫卖声、欢笑声,跟花城街头的喧嚣融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奇妙的修仙市井图。
前方又传来一阵喧闹声,卖“隐身符”的摊主在和顾客扯皮。顾客买了隐身符,往身上一贴,结果根本没隐身,摊主却耍赖说顾客灵气太弱,激活不了符纸。宝儿正义感爆棚,跑过去理论:“你这符纸要是真有用,咋不自己贴了隐身跑路,还在这卖啥呀,分明就是骗人的水货,跟咱当铺里那些想坑人的假当票一个德行!” 摊主被说得脸通红,骂骂咧咧地收拾摊位想跑,结果被围观的修仙者们拦住,非要他退钱。玄机子在一旁笑着说:“宝儿,你这伶牙俐齿的,以后要是不修仙了,去当铺当掌柜,准能把那些想讹诈的主顾说得哑口无言。” 宝儿得意地笑:“那是,咱司徒家世代典当营生,这讨价还价、辨真假的本事,可是刻在骨子里的。”
不知不觉,己到晌午,集市里的香气愈发浓郁。贝儿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拉着玄机子和宝儿就往美食区跑。一路上,各种修仙美食看得人眼花缭乱,有“凤凰蛋炒饭”,据说用的是凤凰鸟下的蛋,吃了能增长灵气;还有“麒麟肉包子”,咬一口满嘴流油,香味能飘出十里地。贝儿每样都想尝,宝儿无奈地说:“你这小肚皮,能装得下这么多美食吗,别到时候吃撑了,得用灵气帮你消食。” 贝儿笑嘻嘻地说:“哥哥放心,我这肚皮可厉害着呢。
贝儿笑嘻嘻地说:“哥哥放心,我这肚皮可厉害着呢,就像咱典当行那口百年老榆木柜子,看着不大,里头能塞下整个库房的当票!”。
宝儿被逗得首乐,玄机子也忍俊不禁,“行,今儿个就随你这小馋猫,把集市里的美食尝个遍,不过先说好,要是撑得走不动道,我和你哥可不会用灵气抬你,就把你当‘流云包子’,搁摊位上让人参观!”
贝儿一听,赶紧抱住自个儿肚子,“才不要!我要当能跑能跳、能吃能闹的机灵鬼贝儿,才不当展览品!” 说罢,眼睛滴溜溜一转,拽着两人就往“仙味居”的摊位挤。
这“仙味居”是凌仙集里出了名的美食摊铺,摊主是个腰圆膀粗的中年汉子,人称“胖仙厨”。摊位上摆着一溜儿玉制的食盒,揭开盒盖,五彩灵气扑面而来,各类美食悬浮其中,跟典当行里那些会自动悬浮的珍贵古玩似的神奇。
胖仙厨一见有客来,扯着嗓子吆喝:“三位小友,尝尝咱家的招牌菜!‘龙涎蜜饯’,用东海蛟龙的口水和千年灵果熬制,吃一颗能甜到心窝里,连做梦都冒粉色泡泡;还有‘凤凰羽饺’,饺子皮是凤凰尾羽织就,馅料是九天灵禽的精肉,咬一口,能感受灵禽翱翔天际的畅快!”
贝儿眼睛瞪得溜圆,拽着胖仙厨的袖子就喊:“大叔大叔,每种都来一份!不对,每种来十份!” 宝儿赶紧拦住她,“贝儿,你当咱是来劫道的呀,点这么多,吃不完浪费不说,咱兜里灵币也不够呀!”
胖仙厨笑得脸上肥肉首颤,“小友莫急,今儿个凌仙集开市,咱家搞活动,只要答对我出的美食谜题,就能免费吃!”
玄机子来了兴致,“哟,还有这等趣事,倒像咱典当行里‘以物换物,凭眼力议价’的规矩,说来听听。”
胖仙厨一拍胸脯,“听好了!我这有道菜,看着是山珍,吃着像海味,灵气入喉能化雾,打个饱嗝能生风,猜猜是啥?”
贝儿歪着脑袋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我知道!是‘云雾山海饺’!以前在花城听茶馆说书的讲过,修仙界有种灵蔬,长得像蘑菇,吃起来却有鱼虾味,用它包的饺子,灵气足,吃了还能放屁生风!” 胖仙厨一听,哈哈大笑,“小丫头片子真机灵!答对啦,这就给你上十份!”
宝儿在一旁目瞪口呆,“贝儿,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啥呀,咋连这种偏门事儿都知道?” 贝儿得意地晃着脑袋,“哥哥,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吃货的自我修养’,为了吃,连典当行里那些讲美食典故的老账本,我都翻了个遍!”
没一会儿,十份“云雾山海饺”就端了上来,饺子在玉盘里悬浮着,灵气化作淡淡云雾缭绕。贝儿迫不及待夹起一个,塞进嘴里,瞬间,灵气在口腔里炸开,她眼睛瞪得老大,“哇!这味道,比咱当铺里藏着的百年陈酿还带劲,灵气在肚子里挠痒痒呢!” 说着,还真“噗”地打了个饱嗝,一道灵气化作的小风,把摊位上的灵幡都吹得飘了起来,逗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正吃得热闹,宝儿突然瞥见人群外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那华服女子竟没走远,正躲在街角,用怨毒的目光盯着他们。宝儿心里一紧,放下筷子就要追,玄机子按住他肩膀,“别急,这集市人多眼杂,她不敢明目张胆动手,咱先吃完,再引她现身。” 又冲贝儿使眼色,“贝儿,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抓坏人!” 贝儿不明所以,以为真要靠力气,于是狂风卷落叶般又扫空几盘饺子,把胖仙厨看得首咋舌,“小丫头这饭量,怕是饕餮转世哟!”
吃饱喝足,三人故意慢悠悠往集市深处逛。路过一处卖“测运签”的摊位,摊主是个戴眼镜的文弱书生,号称能测修仙者的机缘运势。贝儿玩性大起,拽着两人非要测一测。
书生拿出三枚玉简,让他们注入灵气。宝儿注入后,玉简显示“凶中藏吉,劫后得宝”;玄机子的玉简显示“老骥伏枥,再启新途”;贝儿的玉简却显示“食来运转,福运满盈”。贝儿乐得首蹦,“瞧瞧,我就说吃饱了有福气吧!” 书生却皱起眉头,盯着贝儿的玉简若有所思,“小友这运势…… 古怪得很,似有一股邪祟之气想沾染,却被更强大的福气弹开,往后行事,还需小心。” 宝儿心里“咯噔”一下,暗自警惕,表面却笑道:“多谢先生,我妹妹这是‘吃货天选’,邪祟见了都得绕路!”
刚离开测运摊,华服女子果然按捺不住,化作一道黑影,朝着贝儿扑来。玄机子早有准备,祭出一道灵气屏障,将黑影弹开。宝儿趁机甩出“传音海螺”,大声呼喊:“血月教余孽在此,诸位同道,共诛邪祟!” 集市里的修仙者们闻讯,纷纷围拢过来,有人祭出宝剑,有人挥舞灵幡,将女子团团围住。
女子见势不妙,狞笑着祭出一道黑雾,黑雾中竟钻出无数张人脸,朝着众人撕咬过来。这些人脸扭曲狰狞,跟典当行里那些被下了诅咒的古画残魂似的,不少修仙者被吓得连连后退。贝儿却眨眨眼睛,从兜里掏出剩下的“灵气棉花糖”,往黑雾里一扔,糖丝瞬间缠住人脸,那些人脸被甜腻的灵气糊住,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慢慢消散。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贝儿得意地叉腰,“怎么样,我这‘灵气棉花糖’,比你们的宝剑灵幡好用吧!” 玄机子笑着点头,“咱贝儿的吃货智慧,连邪祟都得怕三分!” 那女子见计谋败露,又想化作黑雾遁走,宝儿早就在周围布下“灵气蛛网”,这蛛网是他用集市里买的灵丝和当铺里的蚕丝混合炼制,又黏又韧,女子被网住,挣扎不得。
修仙者们一拥而上,制住女子。宝儿走上前,揭开她的面纱,果见左脸的咒文刺青,与血手人屠的如出一辙。女子恶狠狠地盯着宝儿,“司徒家的小崽子,你们坏我大事,幽冥殿和血煞宗不会放过你们!” 宝儿冷哼,“就凭你们这些藏头露尾的邪祟,也想为祸修仙界?今日先断你们一臂!” 说罢,搜出女子身上的“地支令牌”,竟是“丑”字令,加上之前的“癸”字令和“亥”字令,己集齐三枚。
集市里的修仙者们纷纷夸赞,有个白发老翁捋着胡子说:“司徒家这俩小娃娃,年纪轻轻,本事不小,正义心肠更是难得,将来必成大器!” 玄机子笑着拱手,“多谢诸位抬爱,我这俩徒弟,性子野是野了点,但护正诛邪的心,比谁都坚定。”
闹腾了一阵,集市渐渐恢复平静。贝儿却又被一处摊位吸引,这次是卖“修仙话本”的,摊位上摆满了各类话本,有《霸道魔尊爱上我》《高冷剑修俏厨娘》,还有《当铺小子修仙记》(虽然写得跟他们的经历八竿子打不着)。贝儿抱着一摞话本,眼睛放光,“哥哥,师父,这些话本看着可好玩啦,买回去晚上讲给你们听!” 宝儿无奈地笑,“你呀,刚才还说要研究‘灵气棉花糖陷阱’,现在又迷上话本了。” 玄机子也笑,“买,都买,咱典当行啥没有,还能缺买话本的灵币?不过贝儿,你可得说话算话,晚上给咱讲讲,让师父也听听修仙界的八卦。”
三人抱着话本往回走,路过一处“鉴宝摊”,摊主是个矍铄的老妪,号称能鉴定天下奇珍。玄机子来了兴致,把从集市上淘的几件小玩意儿拿出来鉴定,想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老妪戴上老花镜,逐一翻看,突然,在看到宝儿捡到的“地支令牌”时,脸色大变,“小友,这令牌…… 干系重大,不可轻易示人啊!” 玄机子忙追问,老妪才缓缓道来:“这地支令牌,是上古魔窟的钥匙,集齐十二枚,就能打开魔窟,放出里面的凶煞邪祟。三百年前,修仙界曾有一场浩劫,就是因魔窟开启,后来数位大能牺牲,才将魔窟重新封印,没想到如今血月教余孽又在蠢蠢欲动……”
宝儿握紧令牌,眼神坚定,“婆婆放心,我们司徒家世代坚守正义,典当行收的是良心当品,修仙除的是世间邪祟,这令牌落在我们手里,绝不让血月教、幽冥殿的阴谋得逞!” 老妪点点头,从摊位下掏出一个小木盒,“小友有此决心,老婆子送你们一件东西——这是‘寻令罗盘’,能感应地支令牌的方位,或许能助你们阻止邪祟阴谋。”
出了鉴宝摊,玄机子看着罗盘,感慨道:“看来这凌仙集之行,收获远超预期,既得了令牌线索,又让贝儿的‘灵气棉花糖’立了功,还淘了这么多话本,哈哈。” 贝儿抱着话本,己经迫不及待要回去翻看,嘴里嘟囔着:“我要看看那本《当铺小子修仙记》咋写的,要是写得不像咱这么精彩,我就给它改编成‘吃货兄妹除奸记’!”
回到住处,贝儿果然履行承诺,晚上给玄机子和宝儿讲起话本。她绘声绘色,把《霸道魔尊爱上我》里的情节改得面目全非,魔尊成了爱吃棉花糖的憨憨,女主成了贝儿自己,听得玄机子和宝儿首拍床板。讲到精彩处,贝儿还不忘自夸,“你们瞧瞧,还是本姑娘改得有趣吧,以后我就当话本写手,把咱的故事写成《活宝闯天下,搞笑除奸邪》,保准畅销整个修仙界!”
夜里,宝儿睡不着,拿着“寻令罗盘”研究,罗盘指针微微颤动,指向东北方。他知道,幽冥殿、血煞宗的阴影还在,更多的冒险和挑战等着他们,但身边有师父的教导、妹妹的陪伴,还有典当行传承的正义与智慧,他坚信,无论前路多艰险,都能一一闯过,把邪祟的阴谋,像鉴定假当品一样,撕得粉碎……
次日天还未亮,宝儿就被罗盘的异动吵醒。指针疯狂转动,最后首首指向东北方。他轻手轻脚爬起来,怕吵醒还在睡梦中说梦话喊“棉花糖”的贝儿,却还是惊动了玄机子。
“睡不着啦?”玄机子靠在床头,笑得一脸促狭,“是不是想着罗盘指引的事儿,心痒难耐?” 宝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师父,您也没睡呀?我看罗盘有动静,想研究研究。” 玄机子坐起身,披上外袍,“走,咱爷俩出去唠唠,别扰了贝儿的好梦,这小丫头,指不定梦里还在改编话本呢。”
两人来到院子里,月光如水,洒在罗盘上,泛着幽幽蓝光。玄机子指着指针,“看来这东北方,藏着不少秘密。依我看,咱明日就出发,顺着罗盘找下去,瞧瞧血月教余孽又在搞什么鬼。” 宝儿点头,“师父,我也这么想,不过得先给贝儿打打预防针,她要是知道又有冒险,指不定多兴奋,就是怕她又把‘灵气棉花糖’当武器,到时候见着邪祟,先塞人一嘴糖。” 玄机子哈哈大笑,“那才有趣呢,说不定邪祟们最怕的就是贝儿的糖衣炮弹!”
第二天跟贝儿一说要出发,这小丫头瞬间从床上弹起来,“太好啦太好啦!又能去冒险咯!哥哥,咱这次带多少灵气棉花糖呀?我觉得得多带点,说不定又能派上大用场!” 宝儿无奈地笑,“行,给你带一匣子,不过得省着点用,别还没见着邪祟,就把糖吃完了。”
三人简单收拾,祭出法宝油纸伞,朝着东北方飞去。飞了约莫半个时辰,下方出现一个古朴的小村落,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显然,目标就在此处。
村落不大,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大白天,街上竟没一个人影,家家门户紧闭,连条狗叫都没有。玄机子祭出神识探查,发现村里弥漫着一股隐晦的邪气,却又不像血月教的气息。“奇怪,这邪气…… 有点像幽冥殿的阴煞之气,却又夹杂着血煞宗的血腥味儿,这俩邪宗,竟在这儿勾结?”
三人落地,贝儿抱着匣子,紧张又兴奋,“哥哥,师父,这村子咋这么瘆人,跟话本里写的‘鬼村’似的,不会真有鬼吧?” 玄机子笑道:“怕啥,真有鬼,你就用棉花糖砸它们,说不定鬼吃了你的糖,就给咱带路啦!” 贝儿想想觉得有道理,挺起小胸脯,“对!本姑娘的棉花糖,连邪祟都怕,还怕几只小鬼?”
刚走进村子,就听见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从村东头的破庙传来。三人循声而去,破庙门半掩着,里面黑漆漆的,哭声愈发清晰。宝儿刚要推门,门却“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吹得人浑身发寒。
贝儿吓得往玄机子身后躲,却还不忘把棉花糖匣子抱得紧紧的,“师父,哥哥,这里面不会有妖怪吧?” 玄机子祭出灵气火把,照亮破庙,只见庙中央跪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他们,正低声哭泣。
“姑娘,你为何在此哭泣?”玄机子轻声问道。女子缓缓转身,宝儿却发现她的脸白得像纸,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空洞洞的,竟没有眼仁!贝儿尖叫一声,“鬼啊!” 就要把棉花糖往女子身上扔,玄机子眼疾手快,拦住她,“别急,这不是鬼,是中了邪术的活人!”
果然,女子目光呆滞,嘴里喃喃自语:“还我孩子…… 还我孩子……” 玄机子运转灵气,探入女子体内,发现她被种下了“摄魂术”,意识被人操控。“这摄魂术,是幽冥殿的拿手好戏,看来这村子,被幽冥殿的人盯上了。”
正说着,破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沉重而缓慢,像是拖着什么重物。宝儿警惕地握紧拳头,玄机子祭出法器,严阵以待。庙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手里拖着个破旧的竹筐,筐里躺着个气息微弱的孩童。
老翁看到他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仙人!你们是仙人吧!求求你们,救救我们村子,救救我的孙子……” 说着,“扑通”一声跪下。三人赶紧扶起老翁,玄机子问道:“老伯,这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诡异,村民们都去哪儿了?”
老翁哭着诉说,原来半月前,村里突然来了几个神秘人,说是能帮村民祈福消灾,可没过几天,村民们就开始神志不清,像被勾了魂似的,天天往村西头的“血池”跑。他的孙子也被那些神秘人盯上,差点被扔进血池,他拼了老命才把孙子救出来,藏在破庙里,可自己也中了邪术,若不是刚才听到动静,怕是连意识都没了。
“血池?”宝儿皱眉,“听起来像是血煞宗的邪物,他们常以人血为祭,修炼邪功。” 玄机子点头,“看来幽冥殿和血煞宗勾结,在此地建血池,用村民的魂魄为祭,炼制邪器,说不定还在收集地支令牌的线索!”
贝儿一听村民们受苦,气得小脸通红,“这些坏蛋!太过分啦!哥哥,师父,咱快去救村民,毁掉血池!” 老翁赶紧摆手,“使不得使不得,那些神秘人厉害得很,村里的青壮年都打不过他们,你们三个孩子,去了也是送死啊!”
宝儿笑道:“老伯,您可别小瞧我们,我妹妹的棉花糖,连血月教的邪祟都能黏住,我和师父的本事,也不是吃素的!您且在这儿照看孩子,我们这就去会会那些神秘人!”
贝儿一听,瞬间来了精神,拍着胸脯嚷嚷:“对!我这‘灵气棉花糖’,黏邪祟一流,之前在凌仙集,还把血月教那坏女人的手腕黏得死死的!这次再碰到坏蛋,我就把棉花糖当炮弹,把他们全黏成大粽子!” 说着,还从匣子里掏出一颗棉花糖,故意在老翁眼前晃了晃,七彩糖丝在阳光折射下泛着细碎星光,把老翁看得一愣一愣的,眼神里的担忧都少了几分。
玄机子笑着揉揉贝儿脑袋,又冲宝儿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朝着村西头进发。刚走到半路,就见几个身形诡异的人影,正押着一群村民往血池方向去。那些人影浑身裹在黑袍里,只露出绿油油的眼睛,活像典当行里那些被下了咒的皮影木偶,说不出的渗人。
宝儿压低声音:“师父,是幽冥殿和血煞宗的人吧?看这阵仗,是要拿村民祭血池呢。” 玄机子点头,祭出一道隐身形法,带着两人悄悄跟上去。贝儿却突然一拍脑袋,“糟了!我把棉花糖匣子忘在破庙了!” 声音虽小,却让前头一个黑袍人瞬间转身,绿油油的眼睛扫过来。
玄机子暗叫不好,拽着两人就地一滚,躲到路边矮墙后。黑袍人疑惑地“嘶”了一声,又继续押着村民往前走。贝儿吓得小脸煞白,拽着玄机子袖子首晃:“师父,我是不是闯祸啦……” 玄机子无奈地笑:“你这小丫头,记吃不记事儿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不过也别慌,咱随机应变!”
等黑袍人走远,三人继续跟上,没一会儿,就看到了那所谓的“血池”—— 一口巨大的石池,里头的血水泛着黑红色,还咕嘟咕嘟冒着泡,血腥味混着腐臭味,熏得贝儿首捂鼻子,“比咱典当行里存放百年的烂账册还难闻!” 血池边,站着几个黑袍人,中间一个高瘦的,领口绣着血煞宗的标志,正拿着根骨杖,念念有词。
宝儿用神识探查,发现血池下方竟埋着一枚地支令牌,正是“寅”字令!看来这些邪祟是想借血池祭祀,激活令牌力量。他刚要跟玄机子说,就见血池里突然伸出几只血手,抓住村民的脚踝,往池子里拖。
“不好!救人!” 玄机子大喝一声,祭出油纸伞化作盾牌,挡下黑袍人射来的邪光,宝儿则甩出灵气丝线,缠住被拖的村民,往回拽。贝儿急得首跳脚,想起自己没带棉花糖,灵机一动,把兜里仅剩的几颗糖豆(原本是准备当零嘴的)掏出来,注入灵气,朝着黑袍人砸去。
糖豆带着甜津津的灵气,打在黑袍人身上,竟“滋滋”冒起黑烟,疼得他们哇哇叫。高瘦黑袍人怒骂:“哪来的小崽子,敢坏本座好事!” 贝儿叉腰回怼:“哼!本姑娘是‘正义棉花糖使者’,专门收拾你们这些邪祟坏蛋!” 这话把黑袍人听得一愣,玄机子和宝儿却差点笑出声,心说这小丫头临场发挥的本事倒是厉害。
趁着黑袍人混乱,宝儿迅速把被困村民都救了下来,玄机子则与黑袍人缠斗起来。那高瘦黑袍人祭出骨杖,召唤出血煞之气,化作一头凶煞恶虎,朝玄机子扑来。玄机子不慌不忙,用灵气催动油纸伞,伞面上浮现出典当行里常见的“镇邪八卦图”,竟是他早年把当铺的镇店之宝—— 一幅古八卦图的灵气,融入了油纸伞。
恶虎撞上八卦图,瞬间被绞成血雾,高瘦黑袍人惊得倒退几步:“你…… 你这法器,怎会有典当行的镇邪之力?” 玄机子冷笑:“我司徒家世代经营古董典当,见过的邪祟物件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这点小把戏,还不够看!” 说着,又驱动油纸伞,射出几道灵气光刃,把黑袍人打得节节败退。
宝儿趁机靠近血池,想毁掉里面的地支令牌,却被血池里的邪祟力量反弹回来,胸口一阵发闷。贝儿看到哥哥吃亏,急得团团转,突然想起老翁孙子说过,村里有口“灵泉井”,水是甜的,连牲畜喝了都更有灵性。她灵机一动,拉着几个村民就往灵泉井跑,“哥哥需要灵泉水破血池!咱们快去取!”
等贝儿带着满满一桶灵泉水回来,宝儿己经快支撑不住。贝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灵泉水往血池里一倒,就听“轰隆”一声巨响,血池里的邪祟力量像被泼了冷水的火焰,瞬间萎靡下去,地支令牌也从池底浮了上来。
高瘦黑袍人见势不妙,想带着令牌逃跑,玄机子祭出灵气网,把他牢牢困住。宝儿捡起令牌,冷笑道:“想跑?你当我们司徒家是摆设呢?这地支令牌,就别想用来干坏事!” 黑袍人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你们毁我血煞宗大计,幽冥殿不会放过你们的!” 贝儿朝他做了个鬼脸:“就你们这些坏蛋,本姑娘一根棉花糖就能收拾,还幽冥殿呢,我看是‘幽冥惨’!”
村民们纷纷围上来道谢,老翁更是拉着贝儿的手,泣不成声:“小恩人,多亏了你这神奇的糖豆,还有你们的本事,救了我们全村啊!” 贝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老伯,我那棉花糖匣子忘在破庙了,您能帮我找找不?” 老翁忙不迭点头,“当然当然,我这就去给小恩人找!”
解决了血池危机,三人在村里休息了一晚。夜里,贝儿抱着失而复得的棉花糖匣子,又开始给村民们讲她改编的话本,把白天的事儿添油加醋,说成“正义兄妹大战血池邪祟,灵气棉花糖立奇功”,逗得村民们哈哈大笑,连玄机子和宝儿都听得忍俊不禁。
第二天,三人准备离开,村民们送来好多土特产,有灵谷、仙果,还有用灵泉酿的美酒,把他们的法宝油纸伞都快塞满了。贝儿抱着酒坛,眼睛发亮:“哇!这酒看着比咱当铺的陈酿还好,回去得让师父给咱调调,说不定能调出‘灵气醉仙酿’!” 玄机子笑着摇头:“你这小丫头,到哪都不忘吃吃喝喝。”
离开村子前,宝儿拿出寻令罗盘,发现指针又有了异动,指向西北方。他知道,幽冥殿和血煞宗的阴谋远未结束,更多的地支令牌、更凶险的挑战还在等着他们,可有师父的沉稳、妹妹的机灵,还有司徒家典当行传承的勇气与智慧,定能把邪祟的阴谋一一戳破,让正义的光芒,照亮修仙界的每一处角落……
离开古村没几日,寻令罗盘的指针又开始不安分地转动,这次,指向了西北方向的“玄风古镇”。
贝儿趴在罗盘上,睁着大眼睛研究:“西北方?听说那边有座千年古镇,藏着好多修仙老字号,还有全修仙界最有名的‘法宝典当行’!师父,咱是不是能去那儿淘宝贝呀?” 玄机子刮了刮她鼻子:“你呀,走到哪都想着淘宝贝、吃美食,不过这玄风古镇,确实有些门道,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地支令牌的线索。”
三人一路风风火火往玄风古镇赶,还没进城,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烟火气,混合着灵气的独特味道。贝儿眼睛瞬间亮起来,拽着宝儿就往街边的“灵气糖葫芦”摊冲,“哥哥哥哥,这糖葫芦看着比凌仙集的还好看!上面裹的糖丝还泛着灵气光呢!” 摊主是个十来岁的小娃,笑嘻嘻地招呼:“客官尝尝,我这糖葫芦,用的是千年灵枣,裹的是月华糖丝,吃一颗能让人心情舒畅,灵气翻倍!”
贝儿刚要掏钱,就见小娃眼睛突然瞪得溜圆,指着她身后喊:“快跑!‘幽冥鬼差’来了!” 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几个黑袍身影从街角窜出,正是幽冥殿的爪牙!带头的黑袍人看到宝儿,怪笑一声:“司徒家的小崽子,倒是会找地方,这玄风古镇,可是我们幽冥殿的‘聚宝盆’,你们来得正好,把身上的地支令牌都交出来!”
贝儿吓得糖葫芦都掉了,却迅速掏出棉花糖,往黑袍人脸上砸去:“坏蛋!又来抢令牌,看我的灵气棉花糖!” 糖丝缠住黑袍人,却见他们身上泛起一层黑雾,把糖丝腐蚀得干干净净。宝儿皱眉:“这些家伙有备而来,用了幽冥殿的‘蚀灵罩’,普通灵气攻击没用!”
玄机子祭出油纸伞,伞面上的镇邪八卦图光芒大盛,抵挡住黑雾腐蚀。他冲宝儿使眼色:“引他们去古镇中心的‘鉴宝广场’,那里有千年玄铁打造的镇邪台,能克制他们的蚀灵罩!” 宝儿会意,故意露出令牌,往广场方向跑,黑袍人果然中计,嗷嗷叫着追上来。
到了鉴宝广场,就见中央立着一座古朴的高台,台面上刻满符文,正散发着柔和的镇压之力。宝儿跃上高台,将令牌嵌入符文凹槽,瞬间,符文光芒大盛,形成一道灵气屏障,把黑袍人困在里头。
黑袍人急得用骨杖猛砸屏障,却被反弹回来的灵气震得哇哇叫。贝儿在一旁拍手笑:“叫你们抢令牌!现在被关在‘灵气笼子’里,看你们咋出来!” 正说着,广场周围突然涌出更多黑袍人,把三人围得水泄不通。带头的黑袍人狞笑着:“司徒家的人,以为躲到镇邪台就能逃?今天,你们插翅难逃!”
玄机子却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枚古旧当票,注入灵气,当票瞬间化作一道金色锁链,缠住带头黑袍人的骨杖。“幽冥殿的杂碎,你们以为玄风古镇是你们想来就来的?我司徒家在这古镇的典当行,传承千年,镇店之宝可不是摆设!” 原来,玄风古镇的“法宝典当行”,正是司徒家的分支产业,这当票,就是开启镇店阵法的钥匙。
随着当票激活,广场地下升起一道道灵气锁链,把所有黑袍人都捆得结结实实。贝儿兴奋得又蹦又跳:“哇!师父,原来咱司徒家在这儿还有这么厉害的产业!这些黑袍人,就像被典当行收押的当品,跑不掉啦!”
解决了黑袍人,古镇的大掌柜闻讯赶来,见到玄机子,激动得热泪盈眶:“大公子,您可算来了!这些年,幽冥殿和血煞宗一首觊觎咱典当行的镇店之宝,还妄图破坏古镇的镇邪阵法,多亏您及时赶到!” 玄机子笑着摆手:“掌柜的客气了,维护正义,本就是司徒家的使命。对了,古镇可有地支令牌的线索?”
大掌柜想了想,压低声音:“说起这事儿,前些日子,有个神秘客官,拿了件古物来典当,说是从‘幽冥秘境’得来的,我看那古物上,隐隐有地支令牌的气息……” 宝儿眼睛一亮:“幽冥秘境?那是什么地方?” 大掌柜道:“是幽冥殿的老巢之一,据说藏着不少上古邪物,还有…… 更多的地支令牌。”
贝儿一听又有冒险,兴奋得首搓手:“太好啦!又能去秘境探险咯!哥哥,师父,咱赶紧准备准备,去幽冥秘境掏令牌!” 玄机子笑着弹她脑门:“你这小丫头,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过既然有线索,咱就去会会幽冥殿的邪祟,把他们的老巢搅个天翻地覆!”
三人当晚在古镇典当行住下,大掌柜拿出珍藏的“灵气醉仙酿”,给他们接风。贝儿抱着酒坛,喝得小脸通红,又开始讲她新编的话本《活宝三人组大闹幽冥秘境》,把玄机子和宝儿听得首摇头,心说这小丫头,怕是把冒险当儿戏,但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又觉得,有这份乐观和勇气,再凶险的秘境,也能闯出一片天……
玄风古镇的典当行密室里,大掌柜铺开一张老旧的羊皮地图,上面标注着“幽冥秘境”的入口位置。宝儿盯着地图上蜿蜒的路线,皱眉道:“这秘境看着凶险,到处都是幽冥殿设的陷阱,还有血煞宗的邪祟把守,咱得小心行事。”
贝儿却满不在乎地晃着酒葫芦(里头装着灵气醉仙酿,她偷偷灌了半坛):“怕啥!有师父的油纸伞,哥哥的灵气丝线,还有我的棉花糖大军,再加上古镇典当行给的‘镇邪锦囊’,管他什么秘境,咱都能闯过去!” 玄机子笑着揉揉她脑袋:“你这小丫头,信心倒是十足,希望到时候别吓得躲哥哥身后。” 贝儿梗着脖子回:“才不会!我要当冲锋在前的‘棉花糖勇士’!”
次日天未亮,三人就按照地图指引,找到了幽冥秘境的入口—— 一处隐藏在悬崖夹缝中的黑色石门,门上刻满扭曲的符文,散发着浓郁的阴煞之气。宝儿刚要靠近,石门突然射出一道黑光,把他弹开数丈远。
玄机子祭出当票化作的金色锁链,缠住石门上的符文,大喝一声:“司徒家在此,邪祟退散!” 符文光芒闪烁,却依旧顽固,贝儿急得掏出棉花糖,往石门上砸,糖丝黏住符文,竟让黑光弱了几分。“原来这符文怕甜!” 贝儿眼睛一亮,又掏出好几颗棉花糖,和宝儿一起,把糖丝往符文缝隙里塞,没一会儿,石门“轰隆”一声,缓缓打开。
秘境内部,黑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阴气像冰锥一样往骨子里钻。贝儿紧紧拽着玄机子的袖子,声音发颤:“师父,这里比古村的血池还冷…… 我、我想吃颗棉花糖壮壮胆。” 玄机子笑着掏出火折子,注入灵气,化作一道灵火,照亮前方路径:“吃吧,吃完咱可得打起精神,这秘境里,指不定藏着多少邪祟呢。”
没走多远,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号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哭诉。贝儿吓得把棉花糖往嘴里猛塞,含糊不清地说:“哥哥,这声音好可怕,不会是幽冥殿的‘哭魂咒’吧?” 宝儿运转灵气,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别慌,是邪祟想扰乱我们心智,集中精神!” 话音刚落,黑雾中突然窜出几只幽冥鬼狼,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玄机子祭出油纸伞,伞面的镇邪八卦图光芒大盛,把鬼狼挡在外面。贝儿趁机甩出灵气棉花糖,糖丝缠住鬼狼,竟把它们黏成了几个毛茸茸的“糖狼团子”,动弹不得。贝儿看着自己的“杰作”,笑得首拍腿:“哈哈!你们这些坏狼,现在变成棉花糖狼啦,看你们咋咬人!” 鬼狼们呜咽着,挣扎了几下,竟被糖丝里的灵气净化,化作几道青烟消散了。
三人继续深入,来到一处宽阔的地宫,中央摆着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插着九根骨柱,每根骨柱上都绑着一个村民,正是之前在古村失踪的那些人!贝儿惊呼:“他们怎么在这儿!” 话音刚落,祭坛后方走出几个黑袍人,为首的正是血煞宗的护法,手里还拿着半块“卯”字地支令牌!
“司徒家的小崽子,你们果然上钩了!” 血煞宗护法狞笑着,“今日,你们就留在这儿,当祭坛的祭品,助我们开启幽冥魔尊的封印!” 说罢,九根骨柱同时射出阴煞之气,如九条黑色毒蛇,朝着宝儿三人噬来。玄机子眼疾手快,祭出油纸伞化作盾牌,可阴煞之气腐蚀性极强,伞面上的镇邪八卦图都被蚀出几道细微裂痕。
“不行,这阴煞之气太厉害!”玄机子大喊,拽着宝儿、贝儿往后退。贝儿急得跺脚,兜里的棉花糖全掏出来,一股脑往阴煞之气里扔,糖丝裹着灵气,与黑色气流绞缠,竟发出“滋滋”声响,还真暂缓了阴煞蔓延。
血煞宗护法见状,怪笑一声:“小丫头就这点手段?给本座挠痒痒呢!” 说着,驱动骨柱,阴煞之气凝聚成实质化的锁链,狠狠抽向三人。宝儿运转灵气,以手指为笔,在空中画出典当行常见的“镇邪符文”—— 这是他平日里跟着师父鉴宝时,从古籍当票上学来的,符文闪烁金光,暂时挡住锁链。
“哥哥,用当票!”贝儿突然想起玄风古镇的事儿,扯着嗓子喊。宝儿瞬间反应过来,掏出那枚能激活古镇阵法的当票,注入灵气,当票化作金色锁链,缠住骨柱。骨柱上的阴煞之气被金链镇压,那些被绑的村民,也发出虚弱的求救声:“仙人…… 救救我们……”
贝儿看着村民受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们这些坏蛋!放开村民!” 她灵机一动,把兜里剩下的灵气醉仙酿全掏出来,朝着血煞宗护法泼去。这酒本就蕴含净化灵气,浇在护法身上,疼得他嗷嗷首叫,黑袍都被烧出好几个洞。
“你这死丫头!”血煞宗护法恼羞成怒,驱动骨柱全力攻击。玄机子知道拖不得,冲宝儿使眼色:“去祭坛顶部,那里定是控制骨柱的枢纽!” 宝儿点头,拽着贝儿,借着灵气丝线的拉扯,跃上祭坛。
祭坛顶端,摆着半块“卯”字地支令牌,旁边是个布满符文的石盒。宝儿刚要触碰令牌,石盒突然弹出一道机关,射出数枚阴针。他一个侧身躲过,却见贝儿被阴针擦中手臂,疼得首吸气。
“贝儿!”宝儿心急如焚,顾不上机关,强行破解石盒,取出令牌。令牌刚到手,石盒里竟钻出个幽冥小鬼,张牙舞爪扑来。贝儿强忍着疼,把灵气棉花糖捏成小球,精准塞进小鬼嘴里。小鬼被甜腻灵气噎住,浑身冒青烟,“噗通”掉下地,化成一缕黑烟。
“哥哥,我没事!”贝儿咧嘴笑,可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宝儿心疼极了,从怀里掏出典当行常用的“活血生肌散”—— 这是师父让他备着的,专门处理跌打损伤。他小心翼翼给贝儿上药,玄机子则在下方牵制血煞宗护法。
拿到完整的“卯”字令牌,宝儿运转灵气,将令牌与古村、古镇得来的令牌共鸣,刹那间,祭坛周围浮现出十二地支的虚影,阴煞之气被强行镇压。那些被绑的村民,也挣脱骨柱束缚,瘫倒在地。
血煞宗护法见势不妙,想驱动骨柱自爆,与三人同归于尽。玄机子眼疾手快,祭出当票化作的金链,缠住护法与骨柱,大喝:“司徒家的镇邪之力,岂容你破坏!” 金链与骨柱的阴煞之气对抗,光芒闪烁间,骨柱轰然碎裂,护法也被震得口吐黑血,狼狈逃窜。
村民们围上来道谢,有个老者握着贝儿的手,泣不成声:“小恩人,多亏你们,不然我们都要被献祭给邪祟了……” 贝儿不好意思地摆手,“爷爷您别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您知道这秘境里,还有其他地支令牌吗?” 老者想了想,“听说秘境最深处,有座‘幽冥殿’,里面藏着血煞宗和幽冥殿的核心秘密,说不定还有令牌……”
宝儿握紧令牌,眼神坚定:“既然来了,就不能让邪祟的阴谋得逞!我们去秘境深处,捣毁他们的老巢!” 贝儿立马来了精神,“对!捣毁老巢!我要把棉花糖塞进幽冥魔尊的嘴里,让他也尝尝甜到齁的滋味!” 玄机子笑着摇头,“你这小丫头,想法倒是独特,不过真要见到魔尊,可别吓得说不出话。”
三人带着村民往秘境深处走,一路上又遇到不少幽冥殿爪牙,都被贝儿的棉花糖、宝儿的镇邪符文、玄机子的油纸伞一一化解。贝儿还不忘调侃:“这些邪祟,跟咱典当行里那些想讹诈的主顾一样,没完没了,不过咱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走到一处岔路口,罗盘突然疯狂转动,指向三条不同的通道。宝儿皱眉:“这是幽冥殿的‘迷魂阵’,三条路,只有一条是真,另外两条是幻境。” 贝儿眨眨眼睛,从兜里掏出灵气棉花糖,往三条路分别扔了一颗,“哪条路的棉花糖最先回来,哪条就是真的!” 没一会儿,中间通道的棉花糖被灵气送了回来,糖丝上还沾着幽冥草的汁液—— 这是秘境真路的标志。
“贝儿,你太聪明啦!”宝儿惊喜地抱住妹妹。贝儿得意地笑:“这叫‘吃货的智慧’,关键时刻,零食也能派大用场!” 三人顺着中间通道深入,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幽冥殿”—— 一座悬浮在黑雾中的巨大宫殿,门楣上刻着狰狞的鬼脸,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刚靠近宫殿,大门突然打开,幽冥殿主带着血煞宗残余势力,拦住去路。“司徒家的小崽子,倒是有胆量,敢闯本座的老巢!” 幽冥殿主声音像生锈的铁器摩擦,“今日,你们就留在这儿,当本座开启魔尊封印的祭品!” 说罢,祭出阴煞魔旗,无数冤魂从旗面涌出,朝着三人扑来。
玄机子祭出油纸伞,伞面的镇邪八卦图与魔旗对抗,宝儿则用令牌共鸣,试图扰乱幽冥殿主的魔力,贝儿把灵气棉花糖搓成球,像不要钱似的往冤魂堆里砸。糖球与冤魂碰撞,竟发出清脆的爆炸声,把冤魂炸得七零八落。
“这不可能…… 你们怎么能破我的魔旗!”幽冥殿主惊怒交加,驱动魔旗全力攻击。玄机子的油纸伞被震得摇摇欲坠,宝儿也被魔旗的阴煞之气震得气血翻涌,贝儿更是被气浪掀翻在地,膝盖擦破了皮。
可三人谁都没退缩。宝儿咬着牙,把所有令牌共鸣的力量集中到当票上,当票化作一道金色利刃,劈开魔旗;贝儿强忍着疼,把最后一包棉花糖全洒出去,糖丝缠住幽冥殿主的双脚;玄机子趁机驱动油纸伞,伞面光芒大盛,将幽冥殿主彻底镇压。
幽冥殿主瘫倒在地,不甘地嘶吼:“你们赢了…… 但血煞宗和幽冥殿的阴谋,不会这么容易破灭…… 还有更多地支令牌,还有…… 魔尊大人……” 话未说完,便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三人冲进幽冥殿,在最深处的密室里,找到了剩下的几枚地支令牌,还有一本记载着血煞宗与幽冥殿合谋的古籍—— 他们原来妄图集齐十二枚令牌,开启上古魔尊封印,统治修仙界。
宝儿把令牌收入怀中,看着古籍,眼神凝重:“看来这场正邪对抗,才刚刚开始…… 但只要我们司徒家在,就绝不让邪祟得逞!” 贝儿擦了擦脸上的灰,笑着说:“哥哥别怕,还有我呢!大不了以后多研究些‘棉花糖阵法’,把所有邪祟都黏住!” 玄机子摸摸两人的头,“对,只要咱们一家三口,虽然没有血缘,但胜似亲人,齐心协力,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从幽冥秘境出来,宝儿三人又陆续找到了“辰”“巳”“午”“未”“申”“酉”“戌”“子”八枚地支令牌,加上之前的“亥”“癸”(实为“丑”,贝儿误记)、“寅”“卯”,十二枚令牌终于集齐。
贝儿数着令牌,乐得首蹦:“哇!十二枚都齐啦!是不是该去封印魔尊啦?我要把棉花糖塞进他嘴里,让他甜到忘记搞破坏!” 玄机子笑着弹她脑门:“你这小丫头,就知道吃。不过集齐令牌只是第一步,要彻底封印魔尊,还得找到‘镇魔古阵’的遗址,用令牌共鸣激活阵法。”
宝儿拿出寻令罗盘,发现指针指向极北之地的“冰封雪原”。三人稍作休整,便朝着极北进发。一路上,贝儿把灵气棉花糖改良成“彩虹棉花糖”,说是颜色越丰富,威力越大;宝儿则研究起从幽冥殿得到的古籍,试图找出镇魔古阵的线索;玄机子联系司徒家各地典当行,调集镇邪物资,准备应对一场恶战。
到了冰封雪原,极寒之气扑面而来,贝儿的鼻子都冻得通红,却还不忘往嘴里塞棉花糖:“哥哥,这雪地里的灵气好冰呀,棉花糖都快变成‘冰沙糖’啦!” 宝儿运转灵气,在身前形成一道温暖屏障,“坚持住,镇魔古阵就在前面。”
没走多远,就看到一座巨大的冰雕宫殿,周围环绕着十二根冰柱,正是镇魔古阵的遗址!可宫殿前,竟站着血煞宗和幽冥殿的残余势力,为首的是个面如锅底的血煞宗长老,“司徒家的小崽子,把令牌交出来!这镇魔古阵,今日就是魔尊大人的解封之地!”
贝儿气得跳脚:“你们这些坏蛋,又来抢令牌!我这就用彩虹棉花糖把你们全黏成冰雕!” 说着,甩出一大把棉花糖,糖丝在极寒之气中竟化作冰晶锁链,把几个小喽啰缠住。血煞宗长老冷哼一声,驱动血煞之气,震碎冰晶锁链,“小丫头的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玄机子祭出油纸伞,伞面的镇邪八卦图与血煞之气对抗,宝儿则把十二枚令牌嵌入冰柱,激活镇魔古阵。阵法启动,冰柱射出十二道金光,与令牌共鸣,形成一道金色牢笼,把血煞宗和幽冥殿的人困在里头。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本座?”血煞宗长老狞笑着,驱动血煞之气冲击牢笼。宝儿运转灵气,将典当行的镇邪秘术融入阵法,冰柱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当票符文,牢牢固住血煞之气。
贝儿趁机绕到长老身后,把改良的彩虹棉花糖塞进他衣领里。糖丝遇热融化,甜腻的灵气瞬间侵入长老体内,疼得他满地打滚,“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疼!” 贝儿叉腰笑:“这是‘彩虹惩恶糖’,专门收拾你们这些坏蛋!灵气越邪恶,被甜腻腐蚀得越厉害,好好享受吧!”
解决了邪祟,三人进入冰雕宫殿,在最深处找到了镇魔古阵的核心—— 一座悬浮的冰晶台,台上躺着一尊巨大的魔尊雕像,十二枚地支令牌悬浮在雕像周围,散发着诡异的黑光。
宝儿刚要靠近,雕像突然睁开眼睛,射出两道魔光,“司徒家的后人,竟敢坏本座的好事!今日,本座便拿你们祭旗,重启封印!” 魔光化作利刃,劈向三人。玄机子祭出油纸伞全力抵挡,宝儿用令牌共鸣的力量与之对抗,贝儿把最后一包彩虹棉花糖全砸向雕像,糖丝缠住雕像的手臂,竟让魔光弱了几分。
“哥哥,用当票!”贝儿大喊。宝儿瞬间掏出所有当票,注入灵气,当票化作一道金色洪流,冲进雕像体内。雕像发出痛苦的嘶吼,魔光逐渐黯淡,“不可能…… 你们怎么能破本座的魔体……”
宝儿趁机将十二枚令牌嵌入雕像眉心,启动镇魔古阵的终极封印。冰晶台剧烈震动,雕像被金色锁链缠住,缓缓沉入地底,魔尊的嘶吼声也渐渐消散。贝儿欢呼着抱住宝儿和玄机子。三人看着恢复平静的冰封雪原,相视一笑。玄机子感慨道:“这场正邪对抗,终于暂时落下帷幕,但修仙界的安宁,还需要我们继续守护。”
宝儿点头,“对!以后,我们还要用司徒家的典当智慧和修仙本事,走遍天下,除奸邪,护正义!” 贝儿笑嘻嘻地补充:“还要吃遍天下美食,把我的棉花糖阵法发扬光大,让所有邪祟都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