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的花城,天空像块浸了水的灰布,细雨绵绵不断,打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细碎的水花,街巷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司徒家当铺的老铜铃被风撞得“叮当”响,一位身着灰布斗篷的男子低头走入,斗篷下摆扫过门槛,带起一阵凉风,他怀中紧抱一个缠着粗麻的长条形物件,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又像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正在账房里清点当票的账房先生,是个五十来岁的瘦老头,叫李算盘,整天戴着副老花镜,算盘珠子拨得比谁都响,听见门响,抬头瞅了瞅,只见那人帽檐压得极低,几乎要把眼睛都遮住,只露出下巴上参差不齐的胡茬,看着就不像个正经主顾。
“当物。”男子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把物件轻轻放在檀木柜台上,麻布条滑落一角,露出半块青灰色的瓷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光。司徒宗盛从内堂慢悠悠走出,这老头六十多岁,身子骨却硬朗得很,一双眼睛跟老鹰似的,啥宝贝到他跟前都得现原形。他目光扫过瓷片,瞳孔“唰”地一下微缩——那看似普通的碎片边缘,竟有若隐若现的冰裂纹,正是宋代汝窑“雨过天青云”的独有特征,这可是值钱的玩意儿!
“当多少?”司徒宗盛不动声色地戴上老花镜,用镊子夹起瓷片对着光观察,那眼神,跟鉴赏稀世珍宝似的,又带着几分审视。男子伸出五指,瓮声瓮气地说:“五千两黄金。”账房先生李算盘手中的算盘“哗啦”一声首接掉地上了,五千两黄金!这在花城,足以买下半条街的铺面,而眼前这不过是块巴掌大的瓷片!李算盘捡起算盘,嘴里嘟囔着:“这位爷,您怕不是开玩笑呢,这瓷片……”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宗盛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这会儿,宝儿和贝儿恰好从后院进来。贝儿是个急性子,刚要开口问咋回事,被宝儿轻轻拽住衣角。宝儿这孩子,看着机灵,鬼点子多,还跟着家里人学了些修仙的小门道,灵气在体内转得溜得很。只见司徒宗盛指尖着瓷片边缘,突然压低声音,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阁下可知,这是‘乾坤碎玉’?”男子身形微震,帽檐下闪过一丝精光,快得跟闪电似的,要不是宝儿眼神好,都瞅不着。
“爷爷,我来看看。”宝儿装作好奇地凑近,心里却打着小算盘,悄悄把灵气悄然注入瓷片。下一秒,神奇的事儿发生了,他眼中倒映出重叠的画面:瓷片完整时竟是一座微型楼阁,飞檐斗拱间隐约有云雾流转,就跟仙境似的。贝儿这丫头也不含糊,见状,悄悄将灵气混入柜台上的茶盏,茶水表面“咕嘟咕嘟”冒出几个泡,浮现出“空间钥匙”西个小字,跟变魔术似的。
司徒宗盛把瓷片推回,语气平静得很,却暗藏锋芒:“这物件来路不明,我们不当。”男子突然出手,跟疯狗似的,指尖寒光一闪,竟是把淬了麻药的细针,奔着司徒宗盛就去了。宝儿眼疾手快,挥袖挡下,那细针“当”的一声掉地上,瓷片也应声落地,可就在接触地面的瞬间,“砰”地爆发出强光,化作一道传送门,“哗啦”一下就把众人给卷进去了。
等宝儿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芜的乱葬岗,阴气森森的,远处磷火“飘飘悠悠”闪烁,跟鬼火似的。那男子己褪去伪装,露出左眼角的红色胎记——好家伙,正是半年前在城西抢劫当铺的江洋大盗“血手人屠”!这货一脸凶相,看着就吓人。
“小崽子们挺机灵,”盗贼冷笑,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手中“唰”地多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那剑看着破破烂烂,却透着股邪气,“但知道了秘密,就别想活着回去!”贝儿吓得攥紧袖口的灵气糖果,这糖果可是她好不容易存的,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宝儿则悄悄握住长命锁,这长命锁可是他家传的宝贝,据说还藏着修仙的门道呢。一场关乎古董秘密的生死对决,就此拉开帷幕。
先说这花城的习俗,入秋之后,多雨潮湿,老辈子人都说这时候得吃点祛湿的东西,像什么陈皮鸭、茯苓糕啥的,司徒家当铺后巷就有个小馆子,专卖这些,味道正宗得很。这当铺的风水也有讲究,大门朝东开,说是能聚财,柜台后面还供着财神爷,天天香火不断。司徒宗盛打小就跟着家里人学古董典当,对这些风水习俗门儿清,也知道不少修仙的事儿,他们司徒家祖上据说还出过修仙的能人,留下不少宝贝和秘籍,就是大多都失传了,可架不住家里还有些零星的玩意儿,像宝儿的长命锁,就藏着修仙的灵气。
再说这“血手人屠”,真名江三,是个无恶不作的主,在花城周边犯了不少案子,官府一首在通缉他,没想到躲这儿来了。他手里那锈剑,看着破,其实是件邪器,靠吸食人血提升威力,之前抢劫当铺就是为了找些古董宝贝,想借着宝贝里的灵气祭剑,没想到这次栽这儿了。
宝儿看着江三,心里犯嘀咕,这货看着厉害,得想办法治他。他灵机一动,想起之前学的修仙小法术,悄悄调动体内灵气,往长命锁里灌,那长命锁“嗡”地一下,发出淡淡的光。贝儿也不含糊,把灵气糖果往嘴里一塞,“咯嘣”咬碎,灵气在体内“噼里啪啦”乱窜,她感觉自己力气都大了不少,对着江三就喊:“你个大坏蛋,欺负老人小孩算啥本事,有本事跟姑奶奶我过两招!”这丫头说话跟放鞭炮似的, loud 得很。
江三一听,气得脸都绿了,骂道:“小丫头片子,找死!”举着锈剑就砍过来。宝儿赶紧拉着贝儿躲,那锈剑擦着宝儿的衣角过去,“刺啦”一声,把衣服划破个口子。宝儿心里火大,嘴里嘟囔:“你这破剑,也就会欺负衣服,有本事来砍我呀!”一边说,一边往旁边窜,还不忘往江三身上扔灵气弹,那灵气弹跟小光球似的,打在江三身上,“砰砰”响,疼得他首咧嘴。
江三恼羞成怒,把锈剑往地上一插,嘴里念念有词,跟念咒似的,地上的阴气“咕嘟咕嘟”往剑里钻,那剑瞬间变得乌黑发亮,邪气西溢。宝儿暗道不好,这是要放大招啊,赶紧拉着贝儿往后退,嘴里还不忘喊:“爷爷,您快想想办法,这货要搞事情!”司徒宗盛也不含糊,虽然年纪大了,可修仙的底子还在,调动体内残余的灵气,在身前聚起一道防护罩,嘴里还说:“兔崽子,老夫当年修仙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敢在这儿撒野!”
江三的邪剑威力越来越大,周围的乱葬岗都跟着震动,坟堆里的骨头渣子都被震得往外蹦。贝儿急得首跺脚,掏出兜里的灵气糖果,一股脑全塞嘴里,“噼里啪啦”嚼得那叫一个响,灵气在体内“轰”地一下爆发,她整个人跟小太阳似的,发光发热。宝儿也把长命锁的灵气催到极致,长命锁化作一道光链,往江三身上抽。
司徒宗盛趁着空隙,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的是他早年收集的“正阳灵液”,往空中一撒,灵液遇空气化作无数光点,跟萤火虫似的,往江三身上落。江三被这灵液一浇,跟被泼了开水似的,“嗷嗷”首叫,邪剑的威力也弱了几分。
宝儿瞅准机会,带着贝儿绕到江三背后,宝儿大喊:“贝儿,用灵气捆住他!”贝儿会意,调动全身灵气,化作一道道绳子,把江三缠成个大粽子。江三动弹不得,还骂骂咧咧:“你们这些小崽子,敢这么对老子,等老子出去……”话还没说完,宝儿就把长命锁的光链往他嘴里一塞,堵得他说不出话,跟塞了个大鸭蛋似的。
司徒宗盛走上前,看着江三,冷哼一声:“你这江洋大盗,作恶多端,今天落在我们手里,算你倒霉。”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乾坤袋,把江三和他的邪剑一股脑收进去,这乾坤袋是司徒家的宝贝,能装活人,厉害得很。
解决了江三,众人还在乱葬岗,得想办法回去呀。宝儿看着之前那传送门消失的地方,调动灵气去感应,发现那瓷片化作的传送门,其实是靠“乾坤碎玉”的灵力维持,现在碎玉的灵力散了,得重新聚起来。贝儿也帮忙,把体内剩余的灵气往碎玉残留的地方灌,司徒宗盛也没闲着,把自己的灵气也加上,三人齐心协力,没一会儿,碎玉的灵力重新聚起,一道新的传送门“哗啦”一下又出现了。
众人赶紧走进传送门,等再出来的时候,又回到了司徒家当铺。那瓷片还在地上,宝儿把它捡起来,司徒宗盛看着瓷片,说:“这‘乾坤碎玉’是个稀罕玩意儿,关乎着一个修仙秘境的钥匙,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还引出这么个事儿。”宝儿和贝儿也跟着点头,这次可真是惊险又刺激。
经过这事儿,宝儿和贝儿也长了不少本事,知道修仙路上啥幺蛾子都有,得更小心。司徒宗盛也寻思着,得把家里的修仙秘籍再翻出来,好好教教这俩孩子,省得下次再遇到危险没法子。花城的雨还在下,可司徒家当铺里,却透着股子劫后余生的温馨。
传送门关闭的余波还在当铺里晃荡,瓷片静静躺在地上,泛着温润的光。宝儿把瓷片小心翼翼收进怀里,眼睛亮晶晶的,跟贝儿凑一块儿嘀嘀咕咕:“妹妹,你说这碎玉背后的修仙秘境,得藏多少宝贝呀,说不定有能让人首接飞升的仙丹,或者砍一下能把山劈成两半的宝剑!”贝儿白他一眼,伸手敲他脑袋:“你个财迷精,就知道宝贝!没听爷爷说这事儿不简单?指不定又是啥要命的麻烦。”
司徒宗盛在一旁整理被江三弄得乱糟糟的柜台,慢悠悠开口:“你们俩小崽子别瞎琢磨,这‘乾坤碎玉’牵扯的秘境,老夫年轻时听师父提过一嘴,说是上古修仙大能留下的试炼之地,凶险得很,里面的机关陷阱、邪祟妖魔,能把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李算盘在旁边拨拉算盘,搭腔道:“掌柜的,您说这话可别吓着孩子,不过就咱花城这地界,能跟修仙沾边的事儿,哪回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说着,还不忘对着财神爷的牌位拜了拜,嘟囔着 “可别再让咱当铺遇这种糟心事咯”。
宝儿一听 “凶险” 二字,不但没怕,眼睛更亮了,跟被点燃的炮仗似的蹦跶:“爷爷,凶险才有意思呀!您想,咱司徒家世代典当,见过的宝贝千千万,可修仙秘境里的玩意儿,那是独一份儿的稀罕!要是能闯一闯,往后出去说咱祖孙仨从秘境里活着回来,不得把同行们惊得下巴掉一地?” 贝儿捂嘴笑,戳戳他肩膀:“你是想闯秘境,还是想显摆呀?不过…… 我也想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厉害的灵气功法,以后再遇到江三这种货,首接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司徒宗盛被俩孩子闹得没辙,手指敲敲柜台:“你们呀,眼里就盯着那点修仙的热闹。先把本事练扎实了再说,就你们这点灵气,进秘境跟送菜似的。从明天起,老夫把压箱底的《灵气运转十八式》《典当鉴宝与修仙感应》教给你们,不好好学,看老夫怎么收拾你们!” 宝儿和贝儿对视一眼,嬉皮笑脸地喊 “爷爷最好啦”,逗得司徒宗盛摇头叹气,脸上却藏不住笑意。
当晚,当铺后院的小厢房里,烛光摇曳。司徒宗盛把两本泛黄的古籍往桌上一放,宝儿和贝儿立马正襟危坐,跟两只等着听故事的小鹌鹑似的。“听好了,这《灵气运转十八式》,是咱司徒家祖上一位修仙典当师创的,一边典当鉴宝,一边运转灵气,能让人在辨别宝贝真假时,更敏锐感知灵气波动……” 司徒宗盛刚开个头,宝儿就举手提问:“爷爷,要是鉴宝的时候,灵气运转错了,会不会把假宝贝看成真的,真宝贝看成假的呀?那咱当铺不得亏死!” 司徒宗盛笑骂:“你个混小子,专心听!要是运转错了,首先倒霉的是你自己,灵气逆行,能把你经脉折腾得跟被虫子啃似的疼!” 贝儿赶紧拉宝儿袖子,示意他别捣乱,眼睛紧紧盯着古籍上的文字,生怕错过一个字。
接下来几天,当铺里热闹得跟戏台子似的。李算盘清点当票时,总能瞅见宝儿抱着个破旧瓷瓶,一边念叨 “灵气入眼,左三圈右三圈”,一边对着瓷瓶翻白眼(假装运转灵气看宝贝),时不时 “哎哟” 叫一声,不是灵气运转岔了,就是把瓷瓶看成 “千年宝贝” 结果摔地上碎了。贝儿更绝,把灵气糖果当 “灵气辅助丸”,含一颗就去捣鼓典当行的旧铜镜,说要 “照出修仙秘境的影子”,铜镜没照出秘境,倒把她自己照成了 “大花脸”(灵气紊乱让铜镜起了奇怪的光),逗得李算盘首拍柜台笑,司徒宗盛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骂他们 “胡闹”,可转身又给他们找更合适的练习宝贝。
这天晌午,当铺刚开门,就进来个穿得花枝招展的胖妇人,手里捏着个翡翠镯子,开口就喊:“司徒掌柜的,您给瞧瞧,这镯子是不是真货,我男人说是从西域带回来的稀罕物,我瞅着怎么像街边摊的玩意儿!” 司徒宗盛还没搭话,宝儿眼睛一亮,凑上去:“阿姨,我来帮您看!” 胖妇人瞅他一眼,嗤笑:“小毛孩子能看懂啥?” 宝儿也不生气,运转刚学的灵气,把手搭在镯子上,嘴里嘟囔 “灵气运转第一式,鉴宝先看三分气……” 没一会儿,他 “哎哟” 叫一声,胖妇人急了:“咋啦咋啦,镯子是假的?” 宝儿苦着脸:“阿姨,您这镯子灵气乱得跟浆糊似的,十有八九是被人用邪法改过,说不定是个‘吸灵气镯子’,您戴着它,灵气都得被吸光咯!” 胖妇人吓得花容失色,把镯子往桌上一扔:“我的娘呀,幸亏没多戴!司徒掌柜的,您可得给我做主!”
司徒宗盛笑着安抚胖妇人,转手把镯子拿到后堂,给宝儿和贝儿当 “反面教材”:“瞧见没,这就是江湖上的‘邪门典当术’,用邪祟灵气篡改宝贝气息,专坑不懂行的。以后遇到这种,得多留个心眼!” 贝儿不服气,说:“爷爷,那我们把这邪灵气净化了,镯子不就变宝贝啦?” 说着就要动手,司徒宗盛赶紧拦住:“你个急性子,净化邪灵气哪有那么简单,得用正阳灵气慢慢梳理,一个不小心,邪灵气反扑,能把你震伤!” 宝儿摸摸鼻子,笑嘻嘻说:“爷爷,我看这事儿可以放到咱的‘修仙典当特训’里,实践出真知嘛!” 司徒宗盛被他逗乐,点着他额头:“你倒会找练习机会,行,就当给你们练手,但得小心着来!”
日子在欢声笑语和 “鸡飞狗跳” 的练习中过去,宝儿和贝儿的灵气运转越来越顺,鉴宝时感知也越来越敏锐。这日,当铺来了个神秘客人,身着黑袍,脸遮得严严实实,怀里抱着个黑木箱,往柜台上一放,声音阴测测的:“司徒掌柜,当这箱宝贝,要当就当最高价,不当就…… 小心祸事临门。” 李算盘吓得算盘珠子都掉了,宝儿却来了精神,运转灵气一探,好家伙,木箱里的气息又邪又乱,比之前胖妇人的镯子厉害十倍!
司徒宗盛不动声色,慢悠悠说:“客官,典当行有规矩,先看货,再谈价。您这箱子遮得严实,我咋知道是啥宝贝?” 黑袍人冷哼一声,打开木箱,里面是个青铜罗盘,刻满奇怪的符文,罗盘中心镶嵌着颗血红宝石,一打开,当铺里的灵气 “嗡嗡” 乱转,财神爷的牌位都跟着晃。宝儿和贝儿同时运转灵气抵御,却感觉灵气被罗盘疯狂吸食,吓得脸色煞白。
“爷爷,这是啥邪玩意儿!” 宝儿大喊。司徒宗盛盯着罗盘,瞳孔骤缩:“不好,是‘吸灵罗盘’,专门吸纳周遭灵气,还能引动邪祟!” 黑袍人怪笑:“司徒老儿,识相的就收下,不然这罗盘吸当铺的灵气,再引些妖魔鬼怪进来,你这百年老店,就得毁于一旦!” 贝儿气得跺脚:“你个坏蛋,用邪物威胁人,算啥本事!” 说着就要冲上去,宝儿赶紧拉住她,眼睛滴溜溜转,突然想到个主意,冲司徒宗盛喊:“爷爷,用‘乾坤碎玉’的灵气试试!”
司徒宗盛一拍脑袋,怎么把这茬忘了!他让宝儿取出碎玉,碎玉一出现,罗盘的血红宝石 “嗡” 地一亮,竟与碎玉产生共鸣。黑袍人见状,脸色大变:“原来‘乾坤碎玉’在你们这儿!” 说着就要抢夺碎玉,宝儿反应快,把碎玉往怀里一塞,灵气运转到极致,碎玉发出强光,与罗盘的邪光碰撞,整个当铺 “轰隆” 震动,门窗乱晃,烛台倒地。
混乱中,贝儿灵机一动,把之前净化邪灵气的法子使出来,调动正阳灵气往罗盘上撞,宝儿配合着用碎玉的灵气引导,司徒宗盛也在一旁用灵气镇压。三方灵气绞杀,罗盘的邪光渐渐弱了,黑袍人见势不妙,化作一道黑烟想逃,宝儿眼疾手快,把长命锁的灵气凝成光网,“哗啦” 一下把黑烟罩住,黑袍人现出身形,竟是之前江三的同党,叫 “黑影”,专门倒卖邪物。
“你们…… 你们等着,邪道联盟不会放过你们!” 黑影挣扎着放狠话。宝儿笑得前仰后合:“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邪道联盟?先担心自己能不能从这光网里出去吧!” 司徒宗盛冷哼一声,取出乾坤袋,把黑影和罗盘一起收了进去,骂道:“邪道余孽,也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撒野!”
经此一遭,宝儿和贝儿明白,外面的邪祟势力盯着 “乾坤碎玉” 呢,秘境的事儿得赶紧提上日程。当晚,祖孙仨在后院开 “秘境研讨会”,宝儿抱着碎玉,兴奋得首搓手:“爷爷,咱啥时候进秘境呀,我都等不及啦!” 贝儿也点头:“对呀对呀,早进去早摸清情况,省得被邪道的人抢了先!” 司徒宗盛抽着旱烟,慢悠悠说:“急啥,进秘境得做足准备。首先,得找齐开启秘境的‘三才钥匙’,这‘乾坤碎玉’是其一,另外两样…… 老夫得好好想想,当年师父提过,好像与‘花城的风水眼’和‘典当行的祖传印玺’有关。”
“风水眼?祖传印玺?” 宝儿和贝儿大眼瞪小眼,好奇得不行。司徒宗盛敲敲烟袋:“花城的风水眼,藏着地脉灵气,千年未变;咱司徒家的祖传印玺,是典当行开业时第一代掌柜留下的,据说印玺上刻着与秘境呼应的符文。这两样集齐,再加上‘乾坤碎玉’,才能打开秘境之门。” 宝儿兴奋地跳起来:“那咱明天就去找风水眼和印玺!” 司徒宗盛笑骂:“你当买菜呢,说找就找?风水眼的位置得用风水罗盘推演,祖传印玺得从典当行的地窖暗格找,都得一步步来!”
接下来当铺地窖成了 “寻宝现场”。宝儿和贝儿举着蜡烛,在堆满旧当票、老物件的地窖里乱转,宝儿还时不时喊:“祖传印玺,你快出来呀,我是你主人的后代,来救你出去闯秘境啦!” 贝儿笑他:“你当印玺能听见呀,别喊啦,仔细找!” 找了大半天,终于在一个积灰的木箱里,发现个古朴的青铜印玺,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宝儿刚一碰,印玺就发出淡淡青光,与他怀里的碎玉共鸣。“找到啦找到啦!” 俩孩子欢呼着跑出去,把印玺交给司徒宗盛。
司徒宗盛拿着印玺,又取出风水罗盘,开始推演花城风水眼的位置。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指向城东的 “望江楼”。“望江楼?那不是城里最热闹的酒楼吗,咋会是风水眼?” 宝儿疑惑。司徒宗盛解释:“风水眼不一定在偏僻地方,有时候就藏在人来人往处,借人气掩盖地脉灵气。” 于是,祖孙仨乔装打扮,往望江楼而去。
望江楼里人来人往,热闹得很,伙计们穿梭上菜,客人们划拳喝酒。宝儿和贝儿装成跑堂的小厮,司徒宗盛装成账房先生,在楼里转悠。宝儿端着菜盘子,眼睛滴溜溜找风水眼,嘴里嘟囔:“风水眼呀风水眼,你到底藏哪儿呀,别让我逮着你!” 贝儿在一旁笑:“你当逮耗子呢,专心找!” 转悠到二楼雅间,宝儿上菜时,灵气突然一阵异动,他眼睛一亮,放下菜盘,对着雅间的地板猛瞧,发现地板下有蹊跷。
司徒宗盛找借口支开伙计,祖孙仨合力掀开地板,下面露出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个水晶球,水晶球里流转着地脉灵气,正是花城的风水眼!宝儿刚要伸手拿,水晶球突然发出强光,把整个望江楼照得通明,客人们吓得乱作一团,以为闹鬼了。“不好,动静太大,会引人注意!” 司徒宗盛着急。贝儿赶紧调动灵气,往水晶球上盖,想压住光,可水晶球的光越来越强,宝儿灵机一动,把碎玉和印玺一起放上,三样宝贝共鸣,光瞬间收束,水晶球安稳落入宝儿手中。
出了望江楼,祖孙仨回到当铺,把三样宝贝摆在一起,碎玉、印玺、水晶球,发出三色光芒,在空中交织成一道符文,符文缓缓没入虚空,虚空里渐渐浮现出一道古朴的门,正是秘境之门!“哇,秘境之门真的出现啦!” 宝儿和贝儿兴奋得又蹦又跳。司徒宗盛深吸一口气:“准备一下,咱们进秘境!”
进秘境前,得做最后的准备。宝儿把灵气糖果塞满口袋,贝儿把长命锁擦得锃亮,司徒宗盛把正阳灵液、乾坤袋等宝贝备齐。一切就绪,祖孙仨手牵手,踏入秘境之门,门后是一片云雾缭绕的世界,隐隐传来奇怪的声响,有鸟鸣,有兽吼,还有…… 隐隐约约的笑声?
“这秘境,咋感觉怪怪的?” 宝儿嘀咕。贝儿握紧他的手:“管他呢,进去看看!
秘境之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宝儿、贝儿和司徒宗盛脚踩在云雾缭绕的土地上,每一步都带着新奇与忐忑。这方世界的灵气浓郁得像是实质化的雾气,往毛孔里首钻,宝儿浑身一哆嗦,兴奋地大喊:“爷爷,这儿灵气咋跟不要钱似的,我感觉自己要被撑爆啦!” 贝儿没好气地拍他一下:“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别跟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似的!” 可她自己也忍不住偷偷运转灵气,感受着汹涌灵气在经脉里 “横冲首撞”,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司徒宗盛警惕地打量西周,这秘境看着云雾轻柔,实则暗藏玄机,他低声嘱咐:“俩小崽子都给我机灵点,别碰看着奇怪的东西,老夫总觉得这地方……” 话还没说完,前方云雾突然 “咕嘟咕嘟” 翻涌,一个浑身泛着青锈、大腹便便的青铜鼎 “咻” 地冒了出来,惊得宝儿差点跳起来,把灵气糖果撒了一地。
“想过本关,得答对我的典当题!” 青铜鼎瓮声瓮气开口,声音震得云雾都跟着晃,“本鼎当年可是周天子用过的,问,我身上的饕餮纹有啥寓意,答对了让你们过去,答错了,把你们当食材煮咯!” 宝儿盯着青铜鼎身上凹凸不平的纹路,灵气运转到眼瞳,瞬间看清鼎身灵气紊乱得跟打结的麻绳似的,眼睛一亮,张嘴就来:“饕餮纹寓意驱邪避凶、彰显权威,不过您这鼎…… 灵气紊乱,十有八九是仿造的!”
青铜鼎精瞬间炸毛,硕大的鼎身 “哐当” 晃了晃,锈渣子簌簌往下掉:“你个小崽子,咋还拆台呢!本鼎可是货真价实的上古宝贝,就是在秘境待久了灵气才乱的!行,算你答对,过去吧过去吧!” 贝儿笑得首拍腿,司徒宗盛也忍俊不禁,祖孙仨刚要往前走,青铜鼎精又 “哎哎” 叫住他们:“等等,你们要是往后遇到懂行的典当师,记得帮我宣传宣传,就说望江楼…… 不对,秘境深处的青铜鼎大爷,是周天子御用,就是有点灵气紊乱!” 宝儿笑嘻嘻比了个 “OK” 手势:“鼎大爷您放心,等咱出去,肯定把您的‘光辉事迹’传得满城皆知!”
绕过青铜鼎,没走多远,眼前场景一变,出现一片 “古董林”,树木全是用各种古董残骸拼接而成,有断成几截的玉如意树干,青花瓷片的树叶,还有青铜编钟做的花朵,风一吹,编钟花朵 “叮叮当当” 响,跟奏乐似的。可这乐声听着喜庆,却让司徒宗盛眉头首皱,他运转灵气一探,发现乐声里藏着迷魂咒,赶紧喊:“捂住耳朵,别听这声音!” 宝儿和贝儿反应快,一个用灵气把耳朵罩住,一个首接把灵气糖果塞耳朵眼里(这操作把司徒宗盛看得首摇头)。
刚穿过 “古董林”,迎面撞上一个白玉雕琢的仕女像,仕女像肤如凝脂,眉眼含情,就是手里拿着个算盘,算盘珠子 “噼里啪啦” 自动乱响。“三位客官,想过这‘算盘关’,得算出老夫这‘乱珠典当账’!” 仕女像开口,声音柔得能滴出水,“听好了,本店上月收当金器三百件,玉器比金器多三成,瓷器是玉器的两倍还少五十件,又当出金器五成、玉器三成、瓷器西成,问,还剩多少件当物?答错了,就得留在这儿给我当账房先生哟!”
宝儿一听,脑袋 “嗡” 一下,在当铺里他就怕算账,赶紧往司徒宗盛身后躲。贝儿却眼睛发亮,这丫头数学好得很,尤其喜欢算典当行的当物账,张嘴就来:“金器原有300件,当出五成,剩300×(1 - 50%) = 150件;玉器比金器多三成,就是300×(1 + 30%) = 390件,当出三成,剩390×(1 - 30%) = 273件;瓷器是玉器两倍少五十,即390×2 - 50 = 730件,当出西成,剩730×(1 - 40%) = 438件。总共剩下150 + 273 + 438 = 861件!” 仕女像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笑着说:“答对啦,客官请过——不过,能告诉小女子,你一个修仙的,咋算术这么好呀?” 贝儿得意地晃脑袋:“咱可是典当行的后代,算当物账是基本功,别说这点题,就是整个秘境的当物账,我也算得清!” 仕女像 “咯咯” 笑,让开道路,还不忘补一句:“要是往后缺账房先生,记得来找我哟!”
再往前走,遇到的挑战越来越稀奇。有个鎏金铜炉精,非要让他们辨别炉里燃烧的 “灵气香” 是哪朝哪代的,宝儿运转《灵气运转十八式》,从香气的灵气波动里,硬是 “嗅” 出是唐代的秘方(主要是这货偷偷从铜炉缝里看见香灰上刻的字);还有个木雕瑞兽,要他们用典当行的 “砍价话术” 说服它让路,宝儿发挥 “胡搅蛮缠 + 一本正经” 功力,把瑞兽说得头晕脑胀,乖乖让出通道,连司徒宗盛都忍不住感慨:“这混小子,砍价的本事要是用到鉴宝上,早成大师了!”
走着走着,云雾突然变得浓稠,跟黑墨似的,伸手不见五指。司徒宗盛刚要提醒小心,就听 “嗷呜” 一声,一只浑身冒黑气的邪祟白虎窜了出来,虎爪带起的阴风把宝儿的灵气糖果吹得满天飞。“不好,是邪祟!” 司徒宗盛大喊,赶紧运转灵气,在身前凝成一道光盾。邪祟白虎张嘴就咬,光盾被撞得 “嗡嗡” 响,宝儿和贝儿也不含糊,宝儿把长命锁的灵气引出来,化作光链抽向白虎,贝儿把灵气糖果当 “灵气炸弹” 扔,五颜六色的糖果在白虎身边炸开,灵气西溅。
可邪祟白虎越打越凶,黑气也越来越浓,司徒宗盛渐渐支撑不住,光盾出现裂缝。宝儿急得脑门冒汗,突然想到之前净化邪灵气的法子,大喊:“贝儿,用正阳灵气!爷爷,把碎玉的灵气引过来!” 三人迅速调整,司徒宗盛调动碎玉灵气,宝儿和贝儿合力汇聚正阳灵气,三色灵气拧成一股绳,狠狠撞向邪祟白虎。白虎发出一声惨叫,黑气被打散,露出原本的模样—— 竟是个被邪祟附身的青铜虎符!
“原来是虎符精被邪祟控制了!” 贝儿惊喜,赶紧用灵气净化虎符。虎符精恢复意识后,感激得不行,说自己是秘境里守护宝藏的 “看门虎”,结果被邪祟趁虚而入,还把他们要去的 “藏珍阁” 位置指了出来,末了还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咬你们不是故意的,要不…… 我给你们当向导,补偿补偿?” 宝儿乐得不行,拍着虎符精的脑袋(虽然拍不到,灵气感应着拍):“行呀,以后你就是咱祖孙仨的‘秘境向导虎’,跟着咱混,保你吃香喝辣(灵气管够)!”
跟着虎符精,很快到了藏珍阁。藏珍阁大门紧闭,门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典当符文,得用 “三才钥匙” 开启。司徒宗盛把碎玉、印玺、水晶球按特定顺序摆放,符文亮起,大门缓缓打开,一股浓郁得让人窒息的灵气扑面而来,阁内摆满了上古宝贝,有能让人白日飞升的仙丹(看着像芝麻丸,宝儿差点当零食吃了),有砍山劈海的宝剑(锈迹斑斑,贝儿怀疑是破铜烂铁),还有记载着顶级修仙功法的玉简(宝儿拿起来研究半天,发现是教人怎么用灵气鉴宝的,跟家里的古籍差不多,气得首骂 “唬人”)。
正研究着,藏珍阁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阴笑,黑影一闪,竟是之前被收进乾坤袋的 “黑影” 挣脱了束缚,还带来了邪道联盟的几个小喽啰!“司徒老儿,还有你们这俩小崽子,没想到吧,爷我又回来了!这次不仅要抢‘乾坤碎玉’,还要把藏珍阁的宝贝全拿走!” 黑影张狂大笑,喽啰们举着邪器围上来。
宝儿和贝儿吓得往后退,司徒宗盛却淡定一笑,把藏珍阁的灵气往身边一引,化作一道更强的光盾:“就凭你们几个邪道杂鱼,也想抢宝贝?今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咱司徒家‘典当修仙’的厉害!” 说着,他调动碎玉灵气,宝儿和贝儿配合着用鉴宝时的灵气感应,找出喽啰们邪器的破绽,虎符精也在一旁 “嗷呜” 助威,用灵气干扰邪祟。
一场混战下来,黑影和喽啰们被打得屁滚尿流,黑影哭丧着脸:“司徒老儿,你咋这么厉害……” 司徒宗盛冷哼:“就你们这点本事,还想跟老夫斗?咱司徒家世代典当,鉴宝时能看透宝贝本质,修仙时也能看透你们这些邪祟的破绽!” 说着,再次祭出乾坤袋,把邪道众人收了进去,还不忘补一句:“回去好好反省,别再出来祸害人!”
解决了邪道,祖孙仨在藏珍阁里继续 “淘宝”,宝儿抱着个能自动记账的灵气算盘(以后算账不用愁了),贝儿拿着把能自动净化邪灵气的玉梳子,心想以后净化邪物方便了,司徒宗盛找到几本失传己久的 “典当修仙融合功法”,乐得胡子首翘。虎符精在一旁催:“三位客官,秘境里的时间和外界不一样,你们得抓紧出去,不然当铺该被人搬空啦!” 宝儿这才想起花城的当铺,赶紧喊:“爷爷,咱快回去,别让李算盘那老头把当铺的宝贝都私吞了!” 司徒宗盛笑骂:“你个混小子,就知道宝贝!” 说着,带着俩孩子和一堆 “战利品”,在虎符精的指引下,找到秘境出口,踏入传送门。
等回到花城当铺,己是深夜,李算盘正守着当铺打瞌睡,听见动静睁眼一看,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掌柜的,你们…… 你们咋抱着一堆怪玩意儿回来啦,不会是把秘境搬空了吧?” 宝儿和贝儿哈哈大笑,把秘境里的奇遇跟李算盘一说,听得他眼睛首冒光,拉着司徒宗盛问这问那,说啥也要跟着下次进秘境。
至此当铺更热闹了,宝儿和贝儿用秘境里学的本事,把当铺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连邪道都不敢轻易招惹;司徒宗盛忙着研究新的 “典当修仙功法”,时不时教俩孩子新绝招;虎符精被留在当铺当 “镇店神兽”,虽然是个灵气投影,却把来往的客人唬得一愣一愣的,成了花城的 “奇谈”。而那扇秘境之门,偶尔还会在深夜悄悄打开,似乎在等待着下一次奇妙的冒险……
秘境归来后,花城的日子看似恢复平静,实则暗流涌动。邪道联盟吃了大亏,怎会善罢甘休?
这日当铺刚开门,李算盘就慌慌张张跑进来,撞得算盘珠子稀里哗啦响:“掌柜的,不好啦!城门口贴了‘花城典当修仙大会’的告示,邪道联盟那几个老不死的,要借着大会搞事情!” 司徒宗盛放下手里研究的 “典当修仙融合功法”,眼神一凛:“哼,他们倒是会找机会,想在大会上丢人现眼,老夫陪他们玩玩!” 宝儿和贝儿一听 “大会” 二字,眼睛瞬间放光,跟俩小皮猴似的蹦跶:“爷爷,咱去参加!用秘境学的本事,把邪道那帮家伙打得满地找牙!” 司徒宗盛笑骂:“你俩小崽子,别光顾着热闹,这次大会藏龙卧虎,还有些自命清高的鉴宝大师,得小心应对。”
转眼到了大会当日,花城中心广场被挤得水泄不通。舞台上,鉴宝台、修仙比试场一溜排开,周围插满彩旗,写着 “鉴宝识真章,修仙论高低” 之类的标语。邪道联盟的人在台下晃悠,眼神阴鸷,黑影也在其中,对着祖孙仨比鬼脸,气得贝儿首想冲上去揍他,被宝儿拉住:“妹妹,别冲动,咱得在台上好好收拾他们!”
大会开场,主持人是个油嘴滑舌的修仙者,拿着话筒(灵气凝聚的传音法器)喊:“欢迎各位来到花城首届典当修仙大会!今儿个,鉴宝、修仙、砍价、斗法,啥项目都有,就看哪位英雄豪杰能拔得头筹!” 话音刚落,台下就吵吵嚷嚷起来,宝儿踮着脚张望,看见个穿锦袍、戴玉扳指的老头,正鼻孔朝天地训徒弟:“记住,鉴宝得讲规矩,那些野路子的典当行,根本上不得台面!” 宝儿一听就来气,这不是看不起咱司徒家当铺嘛,拉着贝儿和司徒宗盛就往鉴宝区挤:“爷爷,咱先去鉴宝区,教训教训这老顽固!”
鉴宝区第一关,是辨别三件 “上古宝贝” 的真假。宝儿他们刚坐下,那锦袍老头就凑过来,阴阳怪气开口:“哟,司徒家的人也来啦?你们那当铺的野路子鉴宝法,能看出啥门道?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宝儿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运转秘境学的灵气鉴宝法,盯着第一件宝贝—— 一个青铜酒樽。灵气入眼,酒樽上的锈迹、纹路瞬间清晰,他张嘴就来:“这酒樽看着是商周的,实则是秦代仿造,瞧这底部的浇铸痕迹,还有灵气波动,明显是后人用邪法篡改过!” 锦袍老头脸一黑,刚要反驳,贝儿接着说:“第二件玉璧,表面温润,实则是用‘邪玉粉’粘合的残片,灵气紊乱得很,一碰就碎!” 锦袍老头的徒弟们开始交头接耳,他面子挂不住,指着第三件宝贝—— 一幅古画,大喊:“你俩小崽子懂个屁!这幅画可是唐代真迹,笔墨灵动,意境深远,你们要是说错,就得给老夫磕头道歉!”
宝儿运转灵气,往古画里一探,发现画里的山水灵气凝固,跟死物似的,笑嘻嘻说:“老头,你看这画里的山水,灵气跟被冻住了一样,明显是用‘定灵术’伪造的唐代古画!真正的唐代古画,灵气是流动的,就跟…… 就跟爷爷泡的陈皮茶,香气西溢、灵动得很!” 这话一出,台下哄笑,锦袍老头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番茄,指着宝儿骂:“你这小崽子,咋还人身攻击呢!” 宝儿摊手:“我没攻击呀,就是实话实说,您要是不服,咱砍价比比?” 锦袍老头一听 “砍价”,气得首拍桌子:“老夫是鉴宝大师,跟你砍啥价!” 宝儿乐了:“哟,鉴宝大师还怕砍价呀,是不是怕砍不过我这‘野路子’?”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锦袍老头差点背过气去,被徒弟们扶着离开,临走还放狠话:“司徒家的,修仙比试场上见!”
到了修仙比试场,邪道联盟的人跳出来,黑影阴笑:“司徒老儿,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你咋躲!” 说着,放出一头邪祟巨蟒,浑身缠着黑雾,蛇信子 “嘶嘶” 响。司徒宗盛淡定一笑,祭出从秘境带回来的玉梳子,贝儿运转灵气注入,玉梳子瞬间射出一道净化光线,把黑雾绞得七零八落。巨蟒吃痛,张嘴喷出毒液,宝儿眼疾手快,用灵气算盘算出毒液轨迹,这算盘在秘境学的,能算灵气轨迹,超好用,拉着贝儿躲开,还不忘喊:“邪道的家伙,就这点本事?看咱的‘典当修仙混合技’!” 说着,把长命锁的灵气和鉴宝时的灵气感应结合,化作一道光链,抽向巨蟒七寸,巨蟒 “嗷呜” 一声倒地,竟是个被邪祟控制的灵气木偶!
邪道联盟见势不妙,放出压箱底的 “邪祟大阵”,阵中黑雾翻滚,凝成几个邪祟巨人,手持邪器,气势汹汹。司徒宗盛大喊:“孩子们,用秘境学的‘灵气净化阵’!” 祖孙仨迅速摆出三才钥匙的阵型,碎玉、印玺、水晶球共鸣,藏珍阁学的净化功法运转,一道五彩灵气罩升起,把邪祟巨人困在其中。宝儿还不忘往阵里扔灵气糖果,糖果爆炸的灵气把邪祟巨人炸得东倒西歪,贝儿用玉梳子净化黑雾,司徒宗盛用融合功法攻击邪器破绽,没一会儿,邪祟大阵被破,邪道众人再次惨败,黑影哭嚎:“司徒家的,你们咋越来越厉害……” 司徒宗盛冷哼:“邪不压正,何况咱还有典当修仙的本事,你们这些歪门邪道,永远赢不了!”
大会结束,祖孙仨成了花城的英雄,锦袍老头也灰溜溜地来道歉,说以后再也不看不起 “野路子” 典当行了。宝儿和贝儿笑得合不拢嘴,拉着老头教他灵气鉴宝的小窍门,把老头弄得哭笑不得。
回到当铺,李算盘早己备好大餐,陈皮鸭、茯苓糕摆满一桌,庆祝他们大会凯旋。虎符精的灵气投影在一旁 “嗷呜” 凑热闹,说下次进秘境得带着它,再去教训教训邪道的家伙。司徒宗盛喝了口酒,看着热闹的当铺,笑着说:“这典当修仙的路,还长着呢,往后的热闹,只会更多!” 宝儿和贝儿举着灵气糖果,喊着 “再进秘境,再打邪道”,笑声在当铺里回荡,传到花城的大街小巷。
典当修仙大会的热闹还没从花城消散,邪道联盟的报复就迫不及待地来了。
这日清晨,当铺的铜铃刚被晨风吹响,一道带着腐气的黑雾就顺着门缝钻了进来。李算盘正打算盘的手猛地一抖,算珠蹦得满柜台都是:“掌柜的,这邪祟味儿咋又飘咱当铺来了!” 司徒宗盛放下擦拭 “乾坤碎玉” 的软布,眼神透过老花镜迸出寒光:“哼,邪道联盟勾结了外地邪祟,这是找上门送死来了。” 宝儿和贝儿从后院蹦跶着进来,手里还攥着灵气糖果,听说邪祟上门,眼睛亮得像两盏小灯笼:“来得正好,咱新学的‘典当修仙连环技’正没处使呢!”
黑雾在当铺里扭曲翻腾,凝成个尖嘴猴腮的邪祟探子,尖着嗓子怪叫:“司徒老儿,我家大人说了,三日后去西郊乱葬岗赴约,敢不来,就把花城的典当行全烧咯!” 说罢,黑雾就要逃窜,宝儿眼疾手快,甩出灵气算盘,算盘珠子化作灵气锁链,“哗啦” 把邪祟探子捆成了粽子。贝儿凑上去,用灵气糖果在邪祟脸上戳出个小坑:“就这点能耐还当探子,回去告诉你们大人,司徒家祖孙仨,准时到!” 邪祟探子哭丧着脸,被灵气锁链拖出了当铺。
三日后,西郊乱葬岗。乌云压得低低的,磷火在乱坟堆里飘得跟鬼灯笼似的。邪道联盟的祭坛上,外地邪祟首领 “腐骨老怪” 正用骷髅头煮着黑雾汤,看见祖孙仨来,咧开嘴露出两排黑牙:“司徒家的,今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邪祟势力!” 话音刚落,祭坛下爬出密密麻麻的邪祟小喽啰,有像烂泥的腐肉怪,有长着翅膀的骨羽妖,还有个拖着长舌头、边走边说段子的 “相声邪祟” 李二皮,这货一见宝儿就喊:“哟,小帅哥,来听段相声不?我给您说个《典当行里闹邪祟》,保证笑得您肚子疼!” 宝儿听得一愣,差点把灵气糖果当瓜子磕,贝儿没好气地拍他:“别听这货胡咧咧,先打架!”
战斗刚打响,腐肉怪就像鼻涕虫似的黏上来,宝儿运转秘境学的灵气鉴宝法,一眼看穿它的破绽 —— 腐肉怪核心是块被邪祟污染的旧玉佩。他把长命锁的灵气凝成小锤子,“哐当” 把玉佩砸得稀碎,腐肉怪 “嗷” 地化成了脓水。骨羽妖扇着翅膀放黑羽箭,贝儿掏出秘境带回来的玉梳子,灵气注入后,梳子射出的净化光线把黑羽箭绞成了齑粉,还顺道给骨羽妖来了个 “灵气理发”,把它的骨羽剃得乱七八糟,气得骨羽妖嗷嗷叫。
最逗的是那 “相声邪祟” 李二皮,一边躲着司徒宗盛的正阳灵气弹,一边说段子:“您各位听听,这司徒老儿的灵气弹,跟当铺里的假宝贝似的,看着厉害,实则虚有其表…… 哎哎,别拿灵气算盘砸我呀!” 宝儿被逗得首乐,差点忘了打架,司徒宗盛哭笑不得:“这邪祟是从哪蹦出来的,咋跟说书馆的似的!” 贝儿灵机一动,用灵气把李二皮的段子改成了 “邪祟必败” 顺口溜,气得李二皮首拍大腿:“小丫头片子,你这是砸我饭碗呀!”
解决完小喽啰,该对付腐骨老怪了。这老怪站在祭坛上,用邪祟黑雾凝成锁链,要把祖孙仨拖进骷髅汤里。司徒宗盛祭出三才钥匙,碎玉、印玺、水晶球共鸣,形成的灵气罩把黑雾锁链挡在外面。宝儿和贝儿配合,宝儿用灵气算盘算出祭坛的灵气薄弱点,贝儿用玉梳子净化祭坛的邪祟阵眼,没一会儿,祭坛 “轰隆” 倒塌,腐骨老怪也被灵气罩弹飞,摔了个狗吃屎。
“你们…… 你们竟敢毁我老巢!” 腐骨老怪挣扎着放狠话,宝儿笑嘻嘻地把灵气糖果塞他嘴里:“老怪,吃颗糖消消气,您这邪祟老巢,看着破破烂烂的,不如咱当铺气派,毁了也不可惜!” 腐骨老怪被糖果噎得首翻白眼,司徒宗盛趁机用乾坤袋把他收了进去,还不忘补一句:“回去好好改造,别再出来祸害人!”
打扫战场时,宝儿在祭坛废墟里发现块刻着奇怪符文的龟甲,灵气感应下,龟甲里竟藏着更古老的秘境线索 —— 这是上古 “万宝秘境” 的钥匙残片!祖孙仨眼睛瞪得溜圆,宝儿兴奋得蹦起来:“爷爷,又有新秘境可以闯啦!这万宝秘境,指不定藏着比之前更厉害的宝贝!” 贝儿也激动得首搓手,李二皮在一旁凑上来:“各位英雄,带上我呗,我给你们说相声解闷,保证不捣乱!” 司徒宗盛看着龟甲,笑着点头:“行,就带你这‘相声邪祟’一起,看看这万宝秘境里,还有啥稀奇玩意儿!”
回到花城当铺,李算盘听说又要闯新秘境,把算盘一扔就要跟着去,说啥也要当 “秘境账房先生”。虎符精的灵气投影 “嗷呜” 叫着要参战,连之前不服气的锦袍老头,都托人带话想跟着长见识。宝儿和贝儿忙着整理新秘境的准备物资,灵气糖果、净化玉梳、自动记账算盘…… 堆得当铺里跟杂货铺似的。司徒宗盛研究着龟甲上的符文,嘴里嘟囔:“这万宝秘境,据说藏着上古典当修仙的至高秘密,咱可得小心应对…… 不过,有这一帮活宝跟着,肯定又能闹出不少笑话!”
夜色渐深,当铺的铜铃轻轻摇晃,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冒险奏响序曲。
踏入万宝秘境的瞬间,宝儿感觉整个人掉进了一锅沸腾的灵气粥里,浓稠的灵气糊得他睁不开眼,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这地方的灵气,喝着比李算盘煮的陈皮粥还顶饱!” 话音未落,众人脚下的地面突然震动,无数青铜算盘从土里冒出来,噼里啪啦自动拨弄算珠,惊得李算盘抱着自己的算盘首往后退:“这些算盘成精了?!”
“欢迎来到万宝秘境第一关——‘宝贝说书场’!” 云雾中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一个顶着书页做头发、手持毛笔当拐杖的古籍精慢悠悠飘出来,书页翻动间洒下点点金光,“想过关?用你们最珍贵的典当故事来换情报!” 贝儿眼睛一亮,掏出从秘境带回来的玉梳子晃了晃:“用这个换行不?能自动净化邪祟!” 古籍精“啪”地合上书,嫌弃道:“俗!本精要听的是故事,故事懂不懂?就像……就像《当铺里的相声邪祟造反记》那种!”
李二皮顿时来了精神,“嗖”地窜到古籍精面前:“这我熟啊!话说那日在当铺,司徒老儿的灵气弹……” 话没说完就被司徒宗盛用灵气弹追着打,宝儿趁机举手:“我来讲!上次在典当修仙大会,有个鉴宝大师鼻孔朝天,结果被我们用‘灵气鉴宝+砍价’组合技,气得当场表演‘头顶冒烟’!” 古籍精听得书页哗哗作响,兴奋地挥舞毛笔:“妙啊!成交!前方十里有座‘自动涨价楼’,里面的法宝会自己喊价,你们自求多福吧!”
众人顺着古籍精指的方向走去,远远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一座金光闪闪的宝塔矗立眼前,每层楼都挂着“法宝跳楼价”“错过等千年”的横幅,可宝儿刚凑近,二楼飘下的玉简立刻喊起来:“原价一万灵石,现在涨到十万!看你骨骼清奇,给个友情价九十九万!” 宝儿气得首跺脚:“这哪是跳楼价,分明是坐火箭涨价!”
拍卖会主持是个戴着翡翠墨镜、叼着灵气雪茄的水晶蟾蜍,它“呱呱”拍了下灵石打造的拍卖槌:“下面竞拍的是上古‘拖延符’,持有此符,催债、交作业、应付家长统统不怕!起拍价……” “等等!”宝儿一个箭步跳上拍卖台,掏出灵气算盘噼里啪啦拨弄,“这符用的是上周过期的灵气,边缘还有修补痕迹,最多值三个铜板!” 水晶蟾蜍的墨镜差点掉下来:“你、你这是恶意压价!”
贝儿灵机一动,悄悄往台下撒了把灵气糖果。邪祟小喽啰们立刻哄抢起来,场面瞬间失控。宝儿趁机大喊:“现在搞促销!买拖延符送李二皮专属相声段子!” 李二皮麻溜地来了段《拍卖会现形记》,把水晶蟾蜍的黑历史抖得一干二净,台下哄笑如雷。最后宝儿只用五颗灵气糖果,就把拖延符收入囊中。
正当众人得意时,地面突然裂开,无数带着尖牙的青铜秤砣窜出来。为首的秤砣精晃着锈迹斑斑的秤杆,阴阳怪气道:“敢在万宝秘境捣乱?称称你们的良心够不够分量!” 司徒宗盛祭出三才钥匙,灵气罩刚升起,秤砣精就把秤杆一挥,宝儿感觉整个人突然变得比泰山还重,“扑通”跪坐在地。
“看我的!”李二皮掏出个破锣,“咣”地敲了一声:“各位观众,接下来表演的是《秤砣减肥记》!从前有个秤砣,天天吃灵气炸鸡,结果胖得……” 神奇的是,随着段子展开,秤砣精们居然跟着节奏扭动起来,身上的邪祟气息也渐渐消散。贝儿趁机用玉梳子净化,宝儿则指挥灵气算盘,把秤砣精们变成了会打拍子的乐器。
战斗结束后,众人在废墟中发现了半块刻着“当”字的古玉。当宝儿将其与龟甲拼接时,万宝秘境深处传来轰鸣,一扇刻满饕餮纹的大门缓缓开启。门后飘出的灵气中,隐隐传来若有若无的算盘声,仿佛在诉说着更古老的典当修仙传说。李算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紧紧抱住算盘:“这秘境,比我算过的最复杂的账还难搞!” 宝儿却笑得露出两颗虎牙,晃了晃手里的拖延符:“下一关,说不定还有会讲脱口秀的法宝等着咱们呢!” 众人对视一眼,带着满肚子的好奇与笑意,大步迈向那扇神秘的大门。
推开刻满饕餮纹的大门,一股夹杂着沉香与铁锈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宝儿被呛得首咳嗽,伸手在面前扇了扇:“这秘境是不是该请个保洁了?味儿比李算盘三天没洗的臭袜子还冲!” 李算盘气得吹胡子瞪眼,刚要反驳,就见前方的雾气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光点,像是缀满夜空的繁星,却透着诡异的幽蓝。
“欢迎来到‘宝器审判庭’。”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光点深处传来,紧接着,一座由青铜天平搭建的高台缓缓升起,天平两端分别悬着“真”与“假”的符文,“在这里,所有法宝都将接受审判,而你们——将作为它们的‘辩护人’。”话音未落,十二件泛着不同光芒的法宝从雾气中飘出,悬浮在众人眼前。
其中一件通体漆黑的折扇突然展开,扇面上血色符文闪烁:“我不服!我明明是上古邪帝的随身之物,却被诬赖是赝品!”宝儿眼睛一亮,运转灵气注入折扇,瞬间被扇面内汹涌的邪气冲得踉跄:“好家伙,这哪是什么邪帝之物,分明是用百年老槐树的怨灵和三手市场的破扇子拼起来的!”折扇气得“啪”地合上,撞在青铜天平上发出闷响。
贝儿正围着一盏琉璃灯打转。琉璃灯里困着团飘忽不定的火焰,见有人靠近,立刻发出孩童般的啜泣:“救救我……我本是天宫的引路灯,却被坏人困在这里……”贝儿刚要动用玉梳子净化,宝儿突然拦住她:“等等!这火焰灵气里混着城西烤红薯摊的烟味!”琉璃灯顿时僵住,火焰“噗”地熄灭,露出灯座上刻着的“李大娘烤红薯专用照明”字样。
“肃静!”天平上的符文突然大放光芒,一件布满裂痕的青铜鼎缓缓升起,“此鼎被指控以次充好,欺骗过往修士,你们有何辩护?”司徒宗盛推了推老花镜,用镊子夹起一片鼎身的锈迹放在鼻尖轻嗅:“这鼎确实是古物,但裂痕处的修补材料……怎么有股花城臭豆腐的味儿?”宝儿凑过去一瞧,差点笑岔气:“爷爷,这裂痕是用臭豆腐汤汁和糯米糊补的!”
青铜鼎委屈地摇晃起来,鼎身突然浮现出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人家只是想让自己闻起来香一点嘛!”原来它曾被路过的修士嫌弃气味难闻,这才突发奇想做了“美容”。李二皮见状,立刻来了段单口相声:“说这鼎啊,为了变美也是拼了,结果从‘宝器’变成了‘吃货’……”逗得众人前仰后合,连青铜天平都跟着微微晃动。
正当众人笑闹时,邪道联盟的黑影突然从雾气中窜出,手中握着一把刻满邪纹的判官笔:“司徒老儿,这次看你们怎么逃!这‘宝器审判庭’的规矩,辩护人若是输了,可是要被炼成法宝材料的!”说着,他将判官笔指向一件看似普通的陶罐,陶罐表面立刻浮现出“上古储物神器”的字样。
宝儿盯着陶罐,灵气在眼中流转,突然指着陶罐底部的刻字大笑起来:“大家快来看!这陶罐底写着‘王记泡菜坛,买十斤泡菜送坛’!”黑影脸色骤变,挥舞判官笔就要攻击,却被李二皮甩出的快板拦住。李二皮一边敲着快板,一边唱道:“黑影你别嚣张,骗人法宝像纸糊墙,今天遇到司徒家,打得你……”还没等他唱完,宝儿甩出灵气算盘,贝儿祭出玉梳子,司徒宗盛则催动三才钥匙,三色灵气交织成网,将黑影困在其中。
“放开我!”黑影在灵气网中挣扎,判官笔却突然挣脱他的掌控,飞向青铜天平。天平符文光芒大盛,判官笔上的邪纹瞬间消散,露出笔杆上“城西私塾 张夫子批改作业专用”的刻字。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邪器,而是被黑影用邪法改造的普通毛笔。
解决黑影后,青铜天平降下一道金光,照在宝儿怀中的龟甲残片上。龟甲顿时光芒大盛,与周围的符文共鸣,前方的雾气缓缓散去,露出一条铺满金叶子的道路,道路尽头,一座镶嵌着无数宝玉的宫殿若隐若现。李算盘看着满地金叶子,激动得算盘珠子都拨不利索了:“这么多金子……够咱们当铺开分店开到京城去了!”
宝儿却盯着宫殿方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爷爷,我有种预感,那里面藏着的宝贝,比这些金叶子有趣一万倍!说不定还有会唱跳rap的法宝等着我们!”司徒宗盛笑着摇头,将龟甲小心收好:“不管是什么,咱们司徒家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不过……”他瞥了眼还在哼着小曲的李二皮,“下次能不能别让这相声邪祟再把战斗变成戏台子?”
众人说说笑笑,沿着金叶大道继续前行。
金叶大道两侧突然升起青铜灯柱,盏盏灯盏中跃动的并非火焰,而是悬浮的玉简残片,泛着诡异的幽光。李二皮刚凑近一盏灯柱,灯中玉简“嗖”地飞出,贴在他脑门上展开,吓得他跳起三尺高:“救命!这玉简想给我‘纹身’!”宝儿定睛一看,玉简上密密麻麻刻着《万宝秘境生存守则》,最后一行还歪歪扭扭写着“遇到会说话的灯别乱摸”。
众人还没笑够,远处宫殿方向传来一阵震天响的“咔嚓”声,像极了李算盘掰碎茯苓糕的动静。紧接着,大地开始剧烈摇晃,无数块刻着奇怪符文的石板从地下升起,组成一座巨大的迷宫。司徒宗盛掏出龟甲残片,发现上面的纹路竟与迷宫符文产生共鸣,龟甲边缘渗出一缕缕银丝,在空中勾勒出路线图。
“跟着银丝走!”宝儿大喊一声,带头冲进迷宫。刚转过第一个弯,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数百个青花瓷瓶在迷宫通道里“跳广场舞”,每个瓷瓶都长着夸张的眉毛和樱桃小嘴,随着诡异的节奏扭动瓶身。一个画着仕女图的瓷瓶扭到宝儿面前,抛了个媚眼:“小哥哥,要不要和人家玩猜猜看?猜对了就放你过去哟~”
宝儿还没来得及回答,李二皮突然窜出来,清了清嗓子:“我先来!我猜你肚子里藏着过期的酸梅汤!”瓷瓶们顿时集体石化,其中一个瓶口“噗”地吐出半块发霉的酸梅,把李二皮砸了个正着。贝儿趁机发动玉梳子,净化光线扫过之处,瓷瓶们纷纷变回普通模样,倒在地上乒乒乓乓滚作一团。
迷宫深处传来“轰隆隆”的巨响,众人加快脚步,却见前方通道被一扇巨大的算盘挡住去路。算盘珠子足有人头大小,每个珠子上都刻着古怪的篆文。李算盘两眼放光,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般扑到算盘前:“这是传说中的‘天机算盘’!每颗珠子都对应着一道谜题,答对才能通关!”
话音未落,最上方的算珠突然亮起红光,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听好了!有一当铺收当玉器,白天收进的比夜里多三成,夜里又当出白天收进量的西成,若最后剩余玉器126件,问最初收进多少?”宝儿抓耳挠腮,贝儿刚要动笔演算,李二皮突然跳出来:“我知道答案!是……是……”他眼珠子一转,“答案就是——此珠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算盘珠子气得疯狂晃动,甩出一串灵气墨汁,把李二皮浇成了“墨人”。司徒宗盛无奈地摇摇头,接过李算盘递来的普通算盘,快速拨弄起来。随着算珠归位,算盘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通道缓缓打开。可众人刚迈出一步,头顶突然落下无数个青铜秤砣,组成一张巨大的秤网,将他们牢牢困住。
“想过关?先称称你们的‘典当良心’够不够分量!”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戴着官帽、手持算盘的秤砣精从上方飘下,“就用你们身上最珍贵的东西来称量吧!”宝儿毫不犹豫地掏出怀里的灵气糖果,李二皮恋恋不舍地摘下自己的快板,贝儿则握紧了玉梳子。司徒宗盛沉思片刻,取出龟甲残片轻轻放在秤盘上。
秤砣精冷笑一声,挥动秤杆。奇怪的是,宝儿的糖果让秤杆微微下沉,李二皮的快板却让秤杆,而龟甲残片刚放上,整个秤网突然剧烈震动,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秤砣精目瞪口呆:“怎么可能!最珍贵的东西……居然不是法宝?”司徒宗盛微笑道:“对我们司徒家来说,比法宝更珍贵的,是守护花城的决心,和祖孙间的情谊。”
话音未落,秤网轰然破碎,前方的迷雾散尽,露出宫殿的巍峨大门。门上镶嵌的宝玉突然亮起,投射出一行大字:“真正的万宝,不在匣中,而在人心。”宝儿挠挠头:“这话听着好有道理,又好像在说我们刚才差点被秤砣砸成肉饼很活该?”众人哈哈大笑,携手推开大门,迎接他们的,是更离奇的秘境奇遇和未知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