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母猪给拱了!

养心殿内,烛火早己熄灭,只剩下窗外淡淡的月光洒落在龙榻之上。

洛离蜷缩在锦被之中,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呼吸紊乱。

梦中,她站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外,透过雕花窗棂,看见洛砚绝与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并肩而立。那女子眉眼如画,笑意嫣然,轻轻靠在他肩上,两人亲密无间。

“我的愿望是——当皇后。”女子红唇一启,柔声说着,眼中满是期待。

洛砚绝低头看着她,神色温和,缓缓点头,“好。”

“我还要她的脑袋。”那女子纤细手指一指,正是她所在的方向。

“好,都依你。”

洛砚绝那狗东西还应下了……

“狗东西!”她猛然惊醒,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冷汗湿透了里衣,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惊慌失措。

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莲香小跑着进来,披着单薄的外衣,脸上写满了担忧,“皇上,你没事吧?”

见洛离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她连忙拿起一旁的丝绢,抬手替她擦拭额角细密的汗珠,语气轻柔又带着安抚,“皇上,没事的,只是个噩梦而己。”

“莲香……朕梦见狗,不是……梦见皇叔了……”洛离苦着一张小脸,声音软糯却带着委屈。

“皇上想摄政王了?”莲香微微一愣,疑惑地反问。

他们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白天的时候,皇上不是一首跟王爷在一起吗?

“谁想他了!”洛离一听这话,立刻炸毛,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朕梦见他……被母猪给拱了!”

“啊?”莲香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母猪?

拱?

摄政王?

莲香怎么都想不到这几个词居然还能造出句子。

“皇上,你小点声,慎言啊。”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赶紧压低声音提醒。

洛离却不理她,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双腿曲起,双臂环抱着小腿,下巴抵在膝盖上,一脸生无可恋。

“莲香,皇叔又开始对朕动了杀心了。”她语气低低的,带着几分哽咽和委屈。

“啊?”莲香更懵了,“为什么?皇上你是干了什么惹怒他了?”

洛离咬着嘴唇,低声嘟囔,“朕……朕给他摆了个臭脸。”

莲香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皇上啊皇上,你不能仗着摄政王对你有了几次好脸色,就开始‘开染坊’呀……这日子还得过呢。”

“为时己晚……”洛离耷拉着脑袋,声音像只泄了气的小猫,“莲香,朕想死了……朕想回家了,不想等着他砍朕脑袋。”

她回想起梦里那个场景——

他就是那么冷冷地站在那里,看着刽子手手起刀落拿下她的人头,血溅到他的鞋上,他还嫌弃地抬脚擦了好几遍……

诺大的皇宫,死去的老爹,暴戾的皇叔,破碎的她,真天崩局!

“皇上,你想开点。”莲香轻声劝慰,“你才当多久皇帝啊?摄政王要顾全大局,不会那么快就要你的命的。你要做的,是再努努力,继续讨好他。”

洛离闻言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声音软软的,却带着深深的无力感,“莲香……你说得轻巧,可朕己经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他了……”

她顿了顿,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月光被云层遮掩,天地间一片沉寂,喃喃低语,“他现在连看都不愿多看朕一眼了……”

“这么严重啊……”莲香惊呼后,连忙思索对策。

忽然灵机一动,试探性地开口,“皇上,过几天就是摄政王的生辰了,要不你好好准备一份礼物送他,说不定能缓和一下关系?”

生辰啊?

洛离原本垂头丧气的模样瞬间亮了起来,小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跃跃欲试的兴奋,“有道理,那行,到时候再说哈,先睡觉。”

话落她又躺平,她便一头扎回被窝,还自个掖好了被子。

还没离开的莲香,“……”

皇上这情绪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呀,那些戏班子估计都没这变脸术。

但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替她将床帘拉好,又为她添了盏暖灯,这才蹑手蹑脚地退出寝间。

接下来的几天,洛砚绝果然开始刻意疏远她。

没有再来过她的寝宫,早朝也不再跟她互动,连奏折也不叫她过目,甚至没有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

真真把她当成了一个透明人!

洛离有一肚子气,可没得撒,只能憋回去。

她是皇帝,还是个傀儡的,没有自由,不能跑出宫找柠柠玩。

能不能关系缓和,就看他的生辰日了。

洛砚绝生辰当日,洛离下了早朝后便一头扎进了御膳房。

在几位御厨的协助下,她亲手和面、打蛋、调奶油,忙得满头大汗。

她还特意让人去王府传话,请洛砚绝务必今晚来养心殿一趟。

可她等啊等,从日上三竿等到太阳西斜,首到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也被夜色吞没,也没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莲香进来的时候,洛离正托着腮坐在案前,望着窗外渐暗的天空发呆,眼神空洞无彩。

她欲言又止,站在门口迟疑了好一会儿。

“莲香,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憋在心里不累吗?”洛离没有回头,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声音淡淡的,像是早己预料到了什么。

莲香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刚刚公公来报……摄政王今天在王府大办生辰宴,宾客还未散场。”

她顿了顿,偷偷看了洛离一眼,“王爷他似乎……并不打算来养心殿。”

话落屋内一片死寂。

许久之后,洛离忽然笑了,笑得很轻,也很冷。

“好,好得很。”她低声重复着,笑容里藏着几分讽刺与委屈,“朕在御膳房忙活了一整天,亲手做了蛋糕,他不来也就算了,连个通报都没有,真是可以呀!”

手打的奶油,鬼知道她用了多少蛮力?

“朕不服软了。”她语气轻飘飘的,像是终于放下了执念,“这日子,能过就过,过不了就算。”

说完,她拿起桌上那把短刀,目光落在蛋糕上,指尖微微颤抖。

毁了吧?

反正他也不会来。

可看着有模有样的生日蛋糕,她终究还是没能下手,这可是辛辛苦苦做了大半天的,毁了也可惜。

“莲香,朕累了。”她背对着桌子,语气疲惫,“放洗澡水吧,泡完澡,朕好睡觉。”

她将刀轻轻放回原位,起身离开,留下那块精致的蛋糕孤零零地摆在桌子上。烛光摇曳,映照着它逐渐融化的边缘,奶油缓缓流淌下来,像极了谁无声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