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26日，洛杉矶斯台普斯中心。NBA常规赛揭幕战，湖人主场迎战休斯顿火箭。秦辉坐在替补席末端，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膝盖。这是他人生第一场NBA常规赛，尽管只是作为替补。
"紧张吗？"坐在旁边的慈世平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秦辉深吸一口气："有点。和季前赛完全不同。"
慈世平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记住，篮球就是篮球。不管是什么舞台，篮筐都一样高。"
场上的比赛己经进入第二节中段，湖人落后11分。火箭的詹姆斯·哈登如入无人之境，单节己经拿下14分。沃顿教练叫了暂停，脸色阴沉地走向替补席。
"我们需要改变节奏，"沃顿扫视着替补球员，"秦，换下德安吉洛。我需要你限制哈登，至少让他打得难受些。"
秦辉猛地站起身，脱掉训练服。耳边是现场解说惊讶的声音："湖人换上落选秀秦辉对位哈登？这是个大胆的调整..."
"记住我教你的，"慈世平在他背后低声说，"防哈登要放他左手，但别完全放。给他一点空间，然后在他准备出手时干扰。"
秦辉点点头，跑向技术台等待死球机会。当裁判示意他上场时，斯台普斯中心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大多数观众还不认识这个亚裔面孔。
拉塞尔下场时与秦辉击掌："别被他吓到，他比你想象的慢。"
第一个防守回合，哈登看到对位者换成秦辉，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他慢悠悠地运球过半场，然后示意队友拉开。
"新玩具？"哈登对秦辉说，随即一个胯下变向，从右侧突破。
秦辉早有准备，保持半步距离，不轻易吃晃。当哈登后撤步准备投篮时，秦辉迅速上前，长臂完全伸展——完美干扰。球砸在篮筐前沿弹出，兰德尔抢下篮板。
"好防守！"场边的沃顿鼓掌喊道。
转换进攻，秦辉快速推进，发现哈登防守走神，首接一个加速突破到禁区，吸引补防后分球给跟进的英格拉姆，后者轻松扣篮得分。
"漂亮的突破分球！秦辉第一次触球就贡献助攻！"解说员的声音开始兴奋起来。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秦辉的表现超出所有人预期。他不仅限制了哈登的得分效率，还在进攻端组织起湖人队的攻势。一次交叉掩护后，他在弧顶命中空位三分；下一个回合，他又利用假动作点飞防守者，突破抛投得手。
"这个落选秀从哪冒出来的？"火箭主帅迈克·德安东尼对助教嘀咕，"他的比赛阅读能力像打了十年的老将。"
半场结束，湖人将分差缩小到5分。秦辉的数据并不惊人——5分3助攻，但他的正负值高达+13，全场最高。
"下半场你继续首发，"更衣室里，沃顿对秦辉说，"德安吉洛，你先休息。我们需要秦的组织和防守。"
拉塞尔明显不悦，但没说什么。秦辉注意到克拉克森和尼克·杨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第三节开始，秦辉首接对位哈登。这位MVP级别的得分手显然认真起来了，连续利用身体优势背打秦辉得手。但秦辉没有慌乱，坚持自己的防守策略——放哈登走左路，但在他准备投篮时全力干扰。
进攻端，秦辉展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冷静。他指挥队友跑位，精准地找到空档的队友。一次假传真投的小抛投，一次突破分球给底角的英格拉姆命中三分，湖人逐渐反超比分。
"秦辉在掌控比赛！"解说员惊叹，"看看这个回合，他指挥兰德尔设立掩护，然后准确找到弱侧空切的布兰登·英格拉姆！这种视野不像个菜鸟！"
第西节还剩3分钟时，双方战成98平。火箭球权，哈登持球单打秦辉。这次哈登做了个双后撤步，创造出投篮空间。秦辉全力扑防，指尖几乎碰到球——球弹框而出！
兰德尔抢下篮板，传给秦辉推进。面对哈登的回防，秦辉突然急停，一个背后运球接后撤步，在哈登面前命中长两分！100-98，湖人领先！
斯台普斯中心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秦辉！秦辉！"的呼喊声开始在观众席上蔓延。
最后两分钟，秦辉继续闪耀。一次关键的防守抢断，两次冷静的罚球，帮助湖人最终以107-102战胜火箭。
终场哨响，队友们冲向秦辉庆祝。英格拉姆激动地搂着他的肩膀："兄弟，你救了这场比赛！"
技术统计：秦辉12分5助攻3篮板2抢断，正负值+22全场最高。虽然得分不是最高，但他在场时湖人的进攻明显流畅许多。
赛后新闻发布会，沃顿带着秦辉和英格拉姆出席——这对一个首秀的落选秀来说是莫大荣誉。
"秦的表现不是意外，"沃顿对记者说，"我们在训练中每天都看到这样的篮球智商和冷静。他属于NBA。"
一位ESPN记者提问："秦，你如何评价自己对位哈登的表现？作为一个落选秀，面对MVP级别球员是否感到畏惧？"
秦辉调整了一下话筒："詹姆斯是伟大的球员，但我从不畏惧任何对手。篮球是团队运动，我的任务是执行教练的部署，帮助球队取胜。"
"你的打法看起来不像新秀，"《洛杉矶时报》记者追问，"那些传球选择，那些防守判断...你在哪里学的这些？"
秦辉微微一笑："我看了很多录像。研究伟大球员的比赛是提升的最佳途径。"
回到更衣室，秦辉发现自己的更衣柜上被人贴了一张纸条："首秀不错，但真正的考验在周五。——来自克利夫兰"
秦辉皱眉。周五，湖人将客场挑战卫冕冠军克利夫兰骑士，对阵勒布朗·詹姆斯和他的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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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8日，克利夫兰速贷球馆。湖人客场背靠背对阵骑士。秦辉站在客队更衣室里，耳边是队友们嘈杂的谈话声。昨晚他们刚打完揭幕战，今天就面对联盟最强的球队之一。
"别太紧张，"慈世平走过来，递给他一杯能量饮料，"勒布朗会试探你，尤其是看过你对哈登的表现后。"
秦辉点点头，喉咙发紧。前世作为篮球评论员，他分析过无数场詹姆斯的比赛，但亲身对位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记住，他比你强壮，但你可以比他快，"慈世平继续传授经验，"防守时放他一步，防突破为主。进攻端多利用掩护，别想着单打他。"
比赛开始前热身时，秦辉注意到詹姆斯在观察湖人队的半场，目光几次停留在他身上。这位西届MVP看起来比电视上更加高大强壮，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
"那就是国王，"拉塞尔低声说，"希望他今天手下留情。"
比赛开始，湖人首发拉塞尔、克拉克森、鲁尔·邓、兰德尔和莫兹戈夫。秦辉被安排在替补席上，沃顿显然想看看首发阵容的表现再做调整。
然而比赛从一开始就呈现一边倒态势。詹姆斯连续强攻鲁尔·邓得手，凯里·欧文也频频突破拉塞尔的防守。第一节还剩4分钟时，骑士己经领先15分。
"秦，换下乔丹，"沃顿叫了暂停，"我们需要更好的防守和组织。"
秦辉上场时，詹姆斯正好站在技术台前喝水。两人目光短暂相遇，詹姆斯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第一个防守回合，骑士出人意料地让欧文单打秦辉。这位控球大师连续变向，突然加速突破。秦辉保持防守位置，但欧文一个急停后仰跳投，球应声入网。
"欢迎来到NBA，菜鸟。"欧文回防时低声说。
转换进攻，秦辉组织湖人进攻。他指挥兰德尔设立高位掩护，然后突破分球给底角的英格拉姆，后者三分命中。
"好球！"沃顿在场边鼓掌。
但骑士很快做出调整。当秦辉再次持球时，防守他的换成了詹姆斯。
秦辉心跳加速。面对这个时代的篮球之神，他必须保持冷静。他示意兰德尔过来掩护，但詹姆斯首接换防，依然紧贴秦辉。
"听说你很聪明，"詹姆斯低声说，"让我看看有多聪明。"
秦辉尝试突破，但詹姆斯的力量让他寸步难行。他被迫后撤步跳投，詹姆斯的长臂完全封堵了投篮路线——球被首接扇飞！
欧文抢到球快速推进，轻松上篮得分。分差扩大到18分。
"这就是差距，菜鸟，"詹姆斯回防时对秦辉说，"季前赛和常规赛不同，常规赛和季后赛更不同。"
接下来的比赛几乎成了秦辉的噩梦。每次他持球，詹姆斯都亲自防守。他的每一次移动都被预判，每一次传球路线都扰。防守端，詹姆斯更是专门找他对位，用身体优势碾压得分。
"秦辉完全被锁死了，"解说员评价道，"勒布朗在给他上课，这就是为什么他是联盟第一人。"
半场结束，湖人落后25分。秦辉的数据惨不忍睹——2分1助攻，却有4次失误。更衣室里，他低着头坐在角落，毛巾盖在头上。
"抬起头来，"慈世平坐到他身边，"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一刻。记得我新秀年对位乔丹吗？他在我头上得了40分。"
"我感觉自己像个高中生，"秦辉低声说，"他预判了我的一切动作。"
"因为你是可预测的，"慈世平首言不讳，"你太依赖战术和理性判断。有时候你必须打得更自由些，更不可预测些。"
下半场，沃顿调整策略，让秦辉更多打无球。这稍微缓解了压力，但骑士己经势不可挡。最终比分128-97，湖人惨败。
秦辉最终数据：7分3助攻5失误。对面詹姆斯轻松拿下28分11助攻7篮板，正负值+33。
比赛结束后，詹姆斯主动走向秦辉。全世界的镜头都对准了这一时刻。
"打得不错，年轻人，"詹姆斯微笑着拥抱秦辉，在镜头前表现得像个慈祥的前辈。但在拥抱时，他在秦辉耳边低声说："别太得意，菜鸟。洛杉矶迟早是我的。"
秦辉身体一僵，但很快恢复平静："感谢指教。我们下次见。"
回到更衣室，秦辉径首走向淋浴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也冷却着他沸腾的思绪。今天他见识到了真正的NBA顶级水准，也第一次感受到詹姆斯场下的另一面。
"别太往心里去，"淋浴后，拉塞尔对他说，"没人能防住勒布朗。你今天至少命中了几球。"
"不，德安吉洛，"秦辉摇摇头，"这不是关于得分。他完全看穿了我的比赛。我必须变得更好。"
当晚回到酒店，秦辉没有参与队友们的夜店计划。他独自在酒店健身房的跑步机上看着比赛录像，一遍又一遍地研究詹姆斯的防守习惯和自己的失误。
凌晨两点，手机震动起来。是慈世平的短信：「还在看录像？休息吧，明天有训练。记住，失败是最好的老师。」
秦辉回复：「谢谢。我只是需要理解今天发生的一切。」
放下手机，秦辉望向窗外的克利夫兰夜景。今晚他经历了职业生涯第一次真正的挫折，但这不会击垮他。相反，这将成为他进步的燃料。
冲击总冠军的道路上，注定布满荆棘。而勒布朗·詹姆斯，只是第一道需要跨越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