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28日，湖人训练馆。秦辉望着更衣室里新添的国旗标识——斯洛文尼亚、法国、日本、尼日利亚——嘴角微微上扬。总经理佩林卡刚刚完成最后一笔签约：从黄蜂交易来法国锋线卢卡·巴图姆。
"现在我们是联合国维和部队了。"戴维斯笑着把一瓶佳得乐放在巴图姆的柜子上，后者用带着马赛口音的英语道谢。
训练营首日，语言障碍就给了全队当头一棒。当沃格尔用英语布置"Fist Down"战术时，斯洛文尼亚射手麦克·托比一脸茫然；而日本混血前锋渡边勇太的挡拆总是慢半拍，因为他需要先在脑中把日语翻译成英语。
"见鬼！"助教霍林斯摔掉战术板，"这比教幼儿园还累！"
秦辉默默走到白板前，用左手写下几行字：Fist Down=拳头向下=强侧单打。接着他分别用法语和斯洛文尼亚语标注了发音相似的替代词。更衣室渐渐安静下来，托比突然用母语说了句什么，引得巴图姆哈哈大笑。
"他说什么？"卡鲁索好奇地问。
"首译是'教练的脸像煮熟的龙虾'。"秦辉嘴角抽动，"但斯拉夫语的笑点很难翻译。"
季前赛首战对阵勇士，灾难降临。湖人全场22次失误，其中17次来自国际球员。巴图姆五次在空位时选择传球而非投篮，而托比则在防守端屡屡漏人，因为他习惯欧洲联赛的联防站位。
"我们像在用不同操作系统运行同一个程序。"赛后录像分析会上，沃格尔揉着太阳穴。屏幕定格在第三节一次进攻：秦辉突破分球给底角的渡边，日本前锋却把球回传给弧顶的托比，而斯洛文尼亚人正扭头和场边同胞打招呼。
更衣室气氛凝重。巴图姆用母语打电话抱怨的声音清晰可闻："...他们根本不懂团队篮球..."另一边，霍华德正模仿托比漏防的滑稽动作，引发美国球员的哄笑。
秦辉突然用拳头砸向衣柜。巨响让所有人转头看他。
"明天早上六点，"他目光扫过每张脸，"我要看到所有人在这里集合。带上你们的国旗。"
次日黎明，球员们睡眼惺忪地到场时，发现训练馆地板上画着五个同心圆。秦辉站在圆心，脚下踩着湖人队标。
"这是奥运会标志，"他指向五个圆圈，"而今天我们要玩个游戏。"
游戏规则很简单：每个球员必须用母语教队友一句篮球术语。渡边勇太演示了日语里的"挡拆"(ピックアンドロール)，巴图姆教学法语防守喊话"换人"(gement)。轮到美国球员时，卡鲁索挠着头说："我们好像只有'该死的！把球给我！'"
笑声中，冰层开始融化。训练赛时，秦辉突然用斯洛文尼亚语对托比喊了句"准备投篮！"，后者条件反射般接球出手命中。沃格尔眼前一亮，当晚教练组熬夜设计出"多语言战术体系"——同样的战术在不同阵容中有不同语言的代号。
10月22日常规赛揭幕战，湖人这套新体系让爵士吃尽苦头。第三节关键时刻，秦辉先用中文喊"钻石"，渡边立刻上前挡拆；接着用法语叫"蓝色"，巴图姆心领神会空切篮下；最后用西班牙语（针对队内南美助教）吼了句"火山"，卡鲁索从弱侧杀出完成暴扣！
"这太离谱了，"爵士主帅斯奈德赛后抱怨，"他们简首在说外星语。"
湖人国际纵队的名声不胫而走。斯台普斯中心的观众席开始出现多国国旗，中国央视破天荒连续转播三场湖人比赛，日本NHK电视台甚至派摄制组跟拍渡边勇太的日常。最戏剧性的是11月对阵篮网，当秦辉用中文喊出战术时，场边的华裔球迷齐声高呼"防守！"，导致欧文提前启动被吹进攻犯规。
"这才是篮球该有的样子。"NBA总裁萧华在包厢里对助手说，眼睛却盯着中国品牌在场边新设的巨幅广告。
然而暗流随即涌来。12月初，巴图姆突然在赛后迅速脱下秦辉代言的球鞋，被拍到换上耐克产品。法国媒体爆料，耐克以"终止法国国家队赞助"为要挟施压巴图姆。更蹊跷的是，联盟突然发布新规，要求场上交流"必须使用英语以确保裁判监督"。
"他们害怕了，"珍妮·巴斯在董事会上展示数据，"湖人国际周边商品销量是其他球队总和的三倍。"
危机在圣诞大战达到顶点。对阵凯尔特人的全美首播中，裁判格外"关照"湖人国际球员——托比被吹了三次莫须有的移动掩护，渡边则因"延迟庆祝"吃到技术犯规。最争议的是第西节，秦辉用西班牙语喊战术时，裁判突然鸣哨判罚"故意混淆对手"。
"荒唐！"奥尼尔在解说台怒吼，"我打球时一半战术是用脏话喊的！"
秦辉的反应成为经典。他走到技术台前，用英语、普通话、法语和斯洛文尼亚语各说了一遍"圣诞快乐"，然后对着镜头补充："这就是篮球，世界通用的语言。"斯台普斯中心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连绿军球迷都忍不住鼓掌。
赛后更衣室，联盟官员悄悄撤走了"语言合规"通知。而耐克总部传来消息，詹姆斯对施压国际球员的做法表示"不满"。与此同时，秦辉代言的翻译耳机销量暴增700%，广告词正是"听懂世界"。
2022年1月，湖人迎来六连客。在巴黎举行的NBA海外赛中，巴图姆在家乡父老面前砍下赛季新高22分，赛后他当众穿上中国品牌球鞋，用法语说："篮球大于政治。"这段视频在欧洲社交媒体疯传。
飞机返程时，秦辉发现托比正在研究中文战术手册，而渡边教会了霍华德用日语说"无敌"。窗外云海翻腾，他想起训练营那些孩子们的眼泪和笑容。篮球或许不能改变世界，但足以让不同肤色的人们找到共通的语言。
落地洛杉矶时，佩林卡发来短信：刚签下刚果中锋比永博，需要再添一面国旗。秦辉笑着转发给装备经理，附言："记得准备刚果语的'把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