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的夜色被乌云笼罩,朱贵的情报司内,油灯在风中摇曳不定。赵元朗盯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密报,眉头拧成死结。那些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标记的敌军动向、兵力部署,像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心脏。汤隆新制的神秘器械还未完工,而此刻,必须摸清那支神秘军队的底细。
“赵头领,这是最新截获的信鸽密信。” 朱贵小心翼翼地递上一卷残破的纸条,手指因紧张微微发颤。他深知此次情报关乎梁山存亡,上次粮草遇袭的失误还像巨石般压在心头,“不过…… 字迹被雨水晕开,只能辨认零星字句。”
吴用凑上前,羽扇几乎要戳到纸面:“‘月圆之时’‘瓮中捉鳖’,这分明是设伏的信号!可地点与时间……”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中闪过焦虑。作为军师,情报残缺不全让他如盲人摸象,每一个判断都可能将梁山推向万劫不复。
鲁智深突然一脚踹翻矮凳,震得烛火剧烈摇晃:“管他什么阴谋诡计!洒家带三千兄弟杀过去,看他们能奈我何!” 他的虎目圆睁,酒葫芦在腰间晃出愤怒的声响,可紧握禅杖的手却暴露出内心的不安 —— 五万大军的阴影,像乌云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个梁山好汉心头。
赵元朗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扫过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密探。那年轻汉子浑身湿透,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显然是冒死传回情报。“你亲眼所见,那支军队的军旗上,当真绣着从未见过的图腾?” 他的声音放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密探咽了咽唾沫,声音发颤:“回…… 回头领,旗子底色漆黑,绣着一只三头巨狼,眼睛是用红宝石镶的,在月光下像…… 像要活过来!” 他突然剧烈颤抖,仿佛回忆起那恐怖的场景,“而且他们行军时,竟听不到脚步声,就像一群幽灵!”
议事厅内瞬间鸦雀无声。金翠莲下意识攥紧赵元朗的衣袖,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赵元朗只觉寒意从脊梁骨窜上头顶,表面却强作镇定:“朱贵,立刻派人查清这图腾的来历。吴用,根据现有情报推演敌军进攻路线。” 他的声音冷硬如铁,可内心却在疯狂思索 —— 什么样的军队,能做到如此诡异?
随着分析深入,更多令人不安的细节浮出水面。一名老江湖带来消息:“那神秘军队所过之处,井水皆黑,牲畜暴毙,百姓都说这是‘煞星降世’!” 他的声音带着恐惧,花白的胡须都在颤抖,“还有传言,他们的首领是个会妖术的异人!”
鲁智深猛地一拍桌子:“妖术?俺老鲁的禅杖专打妖魔鬼怪!” 可他下意识着腰间的护身符,暴露了内心的动摇。吴用的羽扇摇得越来越快,额角渗出细汗:“这些传言虽不可尽信,但敌军善用毒、擅夜战,我们必须早做防备。”
就在众人商议间,一名喽啰神色慌张地撞开房门:“报!城南发现敌军斥候!他们…… 他们在散播疫病!己有十几个百姓吐血身亡!”
赵元朗只觉眼前一黑,扶住桌案才勉强站稳。情报中的威胁竟己兵临城下,而梁山尚未完全洞悉对方的战略意图。他望向窗外浓重的夜色,仿佛看到无数张獠牙毕露的面孔。“传令下去,全城戒严,封锁水源。” 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明日天亮前,必须找出破解敌军毒计的办法,否则……”
他没有说出口的话,却像重锤般砸在每个人心头。暗处,那支神秘军队的黑影正在逼近,而梁山,能否在这场情报与阴谋的较量中,撕开迷雾,寻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