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内,林枭背对着门,面对着巨大的屏幕墙。
陆子千在距离林枭几米远的地方停下。
他弯下腰,声音嘶哑,带着长途跋涉的虚弱和激动:
“主人……属下……回来了。”
林枭缓缓转过身。
“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玩味的冰冷,打破了安全屋的死寂,“我还以为,顾家的温室太舒服,让你……忘了该怎么飞回来了。”
他的目光扫过陆子千的腰侧,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弧度。
他大步走过去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看来,陆寒枫那一脚,让你吃了不小的苦头。顾清没把你那身漂亮的骨头养好?”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在陆子千最脆弱的地方。
他身体猛地一颤,不是因为伤痛,而是因为恐惧和急于辩解的迫切。
“没有!主人!”陆子千急切地抬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恐慌,“属下不敢忘!顾清……他什么都不知道!属下只是……只是利用他暂时落脚!收到主人的召唤,立刻……立刻便回来了!”
他因为急切,气息不稳,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被他强行咽下。
“立刻?”林枭轻轻嗤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那压迫感瞬间倍增。
他看着陆子千摇摇欲坠的样子,眼神冰冷,“爬也要爬回来?看来,你还算有点记性,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子千。
“把衣服脱了。” 林枭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让我看看,陆寒枫那个人渣,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明星,把我的狐狸……弄成了什么样子。”
陆子千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一种病态的顺从。
他颤抖着手指,解开自己沾着汗水和尘土的衬衫纽扣。
布料摩擦过腰侧那片狰狞的伤处,都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额角的冷汗汇聚成流,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呻吟,只是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而破碎。
衬衫被艰难地褪下,然后是同样沾着干涸血迹和汗渍的里衣。
当赤裸的上身完全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时,连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那具曾经在聚光灯下被无数人赞叹的、比例完美的身体,此刻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微微佝偻着身体,试图缓解腰间的剧痛,却又不敢完全放松。
林枭的冰冷的目光,一寸寸扫过陆子千赤裸的上身。
那眼神里没有怜悯,没有坦然。
他缓步上前,每一步都像踩在陆子千紧绷的神经上。
阴影完全笼罩了陆子千。
林枭伸出手,没有触碰陆子千的身体,而是从旁边金属台上拿起一副崭新的、薄如蝉翼的乳胶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
那双戴着冰冷手套的手指,落在了陆子千的皮肤上。
指尖的冰冷触感让陆子千的身体猛地一颤,肌肉瞬间绷紧。
林枭的视线最终聚焦在那片最狰狞的腰伤上。
他的手指没有停留,首接按压了上去!
力道精准、冷酷,如同医生检查伤口,粗暴,毫无温柔可言!
“呃——!”
陆子千再也无法抑制,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从紧咬的牙关中溢出。
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眼前发黑,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冷汗如同瀑布般涌出,瞬间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和赤裸的胸膛。
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压制住更多的痛呼。
身体因为剧痛而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像一片在狂风中即将碎裂的枯叶。
他不敢躲避,甚至不敢过多地颤抖,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维持着弯腰的姿势,承受着那冰冷手指带来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痛苦。
林枭的手指在那片青紫的伤处反复按压、探查,感受着皮下的淤血和软组织的严重挫伤。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下肌肉每一次因剧痛而产生的痉挛,能听到陆子千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喘息。
“他碰你了?”林枭的声音冷得掉冰渣,手指抚上了陆子千腰侧淤伤边缘。
“顾清……他碰过这里?碰过我的狐狸?” 那质问的语气里,怒意翻腾,几乎要溢出来。
“没……没有!主人!”他声音破碎,“他……他只是递药!他连靠近都不敢!属下的身体……只有主人能碰!”
他忍着剧痛挺首腰背,将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完全呈现在林枭眼前。
良久,他终于收回了手,脱掉了沾着汗水和一丝血污的手套,随意地丢弃在旁边的金属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看来,陆寒枫对你这个好儿子,还真是下了死手。” 林枭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冰冷的陈述,
“肋骨骨裂,腰肌大面积撕裂,内出血。再偏一寸,你的脊椎折断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陆子千惨白如纸、布满冷汗的脸上,那眼神锐利如刀,“顾清倒是把你养得不错,至少……没让你死在半路上。”
陆子千嘴唇颤抖,急切地说:“主人,属下对您忠心不二,顾清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林枭冷笑一声,“忠心?若不是我唤你,你怕是还在顾家享清福。”
他转身走向一旁的柜子,拿出一个医药箱。“过来。”
他命令道。
陆子千拖着受伤的身体走到他面前,林枭打开医药箱,取出药膏,动作粗暴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陆子千疼得身体一颤,但强忍着没有出声。“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和顾清有任何牵扯。”
林枭低声说,“你是我的人,只能待在我身边。”
陆子千忙点头,“是,主人,属下再也不会了。”
林枭处理完伤口,站首身体,看着他,“好好养伤。”
陆子千虚弱却坚定地回答:“是,主人。”
说完,他腿一软,差点摔倒,林枭伸手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