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最喜欢这种氛围了,一栋楼里,楼上楼下都有人正在入睡,他们中间位置的房间,即将有人慢慢被折磨致死,明明就隔了一堵墙,而他们却浑然不知!!!
天啊,多么美妙啊!!
阿泰端起旁边另一盆水,这次直接浇到了大床上,连带着陈尘和他身下的被褥,顿时汪洋一片。
随后,陈尘冷哼一声,身体慢慢开始蠕动,看来是醒了,但由于手脚被绑,想坐,却坐不起来。
“小伙子醒了?坐不起来?没关系,我帮你,呵呵……”
虽然陈尘听到了看似和煦,却让他汗毛倒竖的中年男子声音又在背后响起。
紧接着他就被抓着头发慢慢拽着坐了起来。
不过陈尘也是能忍,愣是一声不吭。
“咦?有趣!有趣!两个都有趣!!哈哈,这下子好玩!有乐子!”
阿泰轻轻拍掌,不过他的黑手套闷闷的根本拍不响,但他声音中带着些许变态意味。
鸭子坐在地上的小粉毛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幕,眼中疯狂之色更是暴涨,不过等阿泰回头时,又以极快的速度消退不见。
“小情侣是吧?”
阿泰悠然自得地站在中间靠墙的位置,手中把玩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令人心悸的弧线。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陈尘和温柔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将他们看穿似的,嘴角挂着一抹饶有兴致的微笑,轻声问道。
少女和少年对视一眼,眼中尽是平静如水的神色,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无需言语交流就能心领神会的默契。
面对阿泰的挑衅与质问,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保持沉默,谁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陈尘心中暗自想着,当温柔突然间苏醒过来时,他一定要好好问一问,那本笔记本是怎么回事。
而温柔呢,则在心里默默想着:倘若某天我从沉睡中醒来,第一眼看到阿尘那张熟悉的脸庞时,一定要毫不犹豫地送上一个热烈如火的亲吻......
可惜事与愿违,他们怎么也未曾料到,相隔多年之后,彼此真正意义上的首次重逢居然会以如此这般尴尬且危险的局面呈现出来。
更糟糕的是,这不仅是他们阔别已久后的初次相见,也可能也是此生最后的一面。
想到此处,陈尘和温柔不禁相视苦笑。
然后,就有人不高兴了。
阿泰沉着脸,见到这一幕,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他甩着匕首玩的那只手还差点划到自已。
“我说……你们是情侣吗!?”
阿泰重复一次刚才的说辞,语气之间充满了不容置,还带着一股子阴森感。
但仍旧没有人搭理他。
阿泰的脸沉的快滴出水来,他在这种事上耐心极差,直接冷笑一声,向着小粉毛先靠了过去。
“不说话是吧?行……我扒光她,我看你们张不张嘴!”
温柔本来就穿的单薄,上身短袖里边恐怕就是内衣了。
看着这壮汉真的伸手要扒温柔的上衣,陈尘急眼了。
“我们是情侣!!!”
陈尘的声音比较大,虽然感冒了,嗓子现在快冒烟了,声音不大,但他还是吼了出来。
阿泰见温柔听到后,脸上笑的更开心了,脸上露出不善之色,直接转身,一拳砸在陈尘的脸上,将他砰的一声砸倒在地!
陈尘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被砸的七荤八素,心中暗骂这人就是个心理变态的神经病。
“讲话这么大声干嘛!打扰到邻居睡觉怎么办?”
他悠然开口。
阿泰感受着刚才那一拳的打出的“痛快”感,刚才积攒的郁闷一扫而空。
不过又感觉陈尘的头比较硬,砸的手疼,他又轻轻甩了甩手,然后再次一把抓住头发将陈尘提着坐了起来,轻轻拍了拍陈尘的脸,就像是拍宠物一般。
温柔则死死盯着这一幕。
“看什么看!”
扭头见温柔死死盯着自已,那种眼神让阿泰同样不高兴。
狗男女!!!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掌狠狠地扇在了温柔那娇皙的脸颊上。
只见温柔如同被狂风骤雨摧残的花朵般,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地。
要知道,温柔向来身子骨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哪里经得起如此蛮横粗暴的打击。
更何况,这出手之人犹如一头蛮牛,其力量之大绝非普通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所以,当这一巴掌落在温柔脸上时,所产生的冲击力足以让她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更令人揪心的是,温柔倒地之后居然一动不动,宛如一具毫无生气的木偶般静静地躺在那里。
看到这一幕,阿泰这个施暴者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恶狠狠地冲着地上的温柔吼道:
“喂,别给老子装死!快起来!”
说着,他抬起脚来,毫不留情地朝着温柔纤细脆弱的脚踝猛踩下去,并还用力地转动着脚掌。
这种钻心刺骨的疼痛换做常人恐怕早已哭爹喊娘、求饶不已了,可地上的温柔却依旧像个死人一样毫无反应。
这下子,阿泰终于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了,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中咯噔一下。
万一这小姑娘真的就这么被自已打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这次的任务不就彻底搞砸了吗?
之前得到的情报只是说这个小姑娘体弱多病而已,可谁能想到她竟然会孱弱到这种程度。
想到这里,阿泰再也不敢耽搁,连忙弯下腰去,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放在温柔的鼻子下方,感受着是否还有微弱的气息流动。
片刻之后,当他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呼吸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回了肚子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还好,总算是还有一口气在……
“啧,没水了?”
阿泰,想拿水浇醒这个弱气少女,扭头却发现两盆水刚才用完了,于是挠挠头,拿着盆子自顾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