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山上云雾缭绕,陆长生从京城一番大闹归来后,便铁了心要娶林可可。他满心欢喜,觉得林可可那妩媚动人的模样,在他心间种下了情根,娶她为妻的想法愈发浓烈,谁也阻拦不得。
薛宝钗得知此事,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百般不是滋味。想当初,自己也是出身名门,在金陵城中也是备受尊崇的闺阁千金,如今却被困在这灵霄山上,寄人篱下。她也曾幻想过自己能有一段美满的姻缘,与如意郎君举案齐眉,可现实却如此残酷。如今陆长生要娶一个,这让她骨子里的清高和自尊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她紧咬下唇,贝齿几乎要嵌入娇嫩的肌肤,眼眶微微泛红,满心的委屈与不甘,可又能如何呢?她深知陆长生的残暴与狠辣,稍有不从,只怕自己和家人都性命不保,无奈之下,只能咬着牙点头同意。
而对于陆长生迎娶莺儿和文杏,薛宝钗的态度却截然不同。莺儿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乖巧伶俐,与自己情同姐妹;文杏也是个温柔可人的姑娘,平日里对自己恭敬有加。她打心底里觉得这两个姑娘和陆长生结合,也算是有了归宿,因此心里很是乐意。
可一想到林可可的身份,薛宝钗心里就像扎了根刺。筹备婚礼的日子里,每一次看到林可可,她都忍不住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但在陆长生面前,她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假装热情。她亲自操办婚礼的各项事宜,精心挑选绸缎,为林可可准备凤冠霞帔,指挥着下人布置喜堂,可这一切都不是出于真心,只是被恐惧驱使。
在灵霄山那略显逼仄的居所内,薛姨妈坐在雕花红木椅上,身形微微颤抖,手中的帕子早己被泪水浸湿。薛蟠在一旁焦躁地来回踱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搅得人心愈发烦乱。
提及陆长生,薛姨妈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亮,喃喃自语道:“这陆长生,确实是个厉害人物,一人之力便能抵挡几十万大军,如今还封了王爵 ,权势滔天呐。”想到这儿,她干枯的手指紧紧攥住帕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蟠儿啊,咱们得求求他,凭他的面子,给你谋个侯爵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这后半辈子可就有着落了。”薛蟠一听,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之火,肥厚的手掌一拍大腿,兴奋道:“对呀,娘,等我封了侯,看谁还敢小瞧咱们薛家!”
可转瞬之间,两人脸上的欣喜便被愁云取代。薛蟠停下脚步,脸上满是担忧,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娘,可万一陆长生哪天厌倦了,抛弃这些妻妾,拍拍屁股消失了,可咋整?皇上到时候追究起来,咱们薛家岂不是要大祸临头?”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薛姨妈心中那点微弱的希望。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眶又红了起来:“是啊,蟠儿,咱们如今全仰仗他,可这靠山看着风光,实则不稳呐。他要是一走,咱们拿什么跟皇上交代?那些被他得罪的权贵,还不得把咱们生吞活剥了。”
薛姨妈想到此处,满心懊悔,当初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被卷入了。
灵霄山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薛家母女暂居的小院里。薛姨妈坐在屋内,眉头紧锁,手指不安地绞着帕子,薛宝钗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神情凝重。许久,薛姨妈终于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宝钗啊,你也知道,咱们薛家如今全指望陆长生了。你那哥哥,整日游手好闲,没个正经出息,可我这心里啊,总盼着他能有个好前程。如今陆长生权势滔天,咱们求他给你哥哥谋个侯爵,你看咋样?”
薛宝钗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娘,此事可行倒是可行,只是陆长生向来行事难测,咱们还需斟酌一番,如何开口才好。”薛姨妈一听,忙不迭地点头:“是啊是啊,我也正为此发愁呢。宝钗,你心思细腻,你说咱们该怎么跟他说?”
母女俩一番商议后,决定寻个时机,委婉地向陆长生提及此事。几日后,趁着陆长生心情不错,薛姨妈和薛宝钗小心翼翼地来到他面前。薛姨妈先是满脸堆笑,说了一番恭维的话,然后才吞吞吐吐地说道:“王爷,我家那不争气的蟠儿,一首仰慕您的风采,如今您位高权重,能不能看在我们的份上,给蟠儿谋个侯爵当当,也算是他这辈子有个盼头。”
陆长生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侯爵?这事儿倒也不难。不过,我觉得以薛蟠的本事,封个王爵才配得上。”薛姨妈和薛宝钗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惊喜,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爷,您……您说的可是真的?”薛姨妈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陆长生哈哈一笑:“自然是真的。我这就向皇帝要圣旨,封薛蟠为苏州王,将苏州作为他的封地。”
听到这话,薛宝钗和薛姨妈惊喜万分。薛姨妈首接站起身来,眼眶泛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王爷大恩,我们薛家没齿难忘!”薛宝钗也连忙起身,福了福身子,眼中满是感激:“多谢王爷成全,此等大恩,宝钗铭记于心。”
待陆长生离开后,薛姨妈拉着薛宝钗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宝钗,你瞧,咱们薛家这下可算是有出头之日了。你哥哥成了王爵,还有了苏州封地,往后谁还敢小瞧咱们!”“宝钗啊,”薛姨妈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与担忧,“娘知道你一心想为陆家开枝散叶,可千万别累坏了自己。” 她走到床边,缓缓坐下,伸手轻轻握住薛宝钗的手。薛宝钗答应后母女熄灯睡下,陆长生去了林可可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