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元春早产

金陵城里,陆府那叫一个气派,朱红色的大门又高又大,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走进府里,亭台楼阁,假山池塘,花草树木,到处都是富贵的样子。陆长生就出生在这富贵之家,他是陆府当家主母贾元春的丈夫。陆长生平日里为人豪爽,就是有时候性子急,做事有点随心所欲。

这天,天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下雨。陆府内宅,贾元春住的院子里乱成了一团。丫鬟们不停地在屋里屋外跑,手里端着热水、毛巾。产婆在屋里忙得不可开交,神色紧张。贾元春躺在床上,疼得满头大汗,头发都被汗水湿透了,一缕缕地贴在脸上。她紧紧咬着嘴唇,双手用力抓着床单,每一阵疼痛都让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陆长生在屋外的走廊上走来走去,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睛里全是担心。他一会儿看看紧闭的房门,一会儿又抬头看看天,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还没生下来啊,可别出什么事。”时间过得特别慢,贾元春痛苦的声音不断从屋里传出来,陆长生心里越来越着急,就像有好多只蚂蚁在爬。

等了整整一个时辰,屋里还是没有好消息。陆长生实在等不下去了,心里烦躁得要命。他在走廊上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转身朝着府门走去。路过的仆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都吓得赶紧躲开,大气都不敢出。

陆长生出了陆府,骑上马,很快就到了金陵城最有名的青楼——红袖楼。这红袖楼装饰得特别漂亮,门口挂着红灯笼,里面传出丝竹音乐声和女人的笑声,空气里都是脂粉的香味。陆长生下了马,把缰绳随手扔给门口的小厮,大步走了进去。

老鸨一看陆长生进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扭着腰迎上来:“哟,陆公子,您可好久没来了,快请进!”陆长生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老鸨,说:“找几个会逗乐的姑娘来。”老鸨连忙把银子接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大声喊道:“姑娘们,陆公子来了,快来招呼!”

不一会儿,几个穿着漂亮衣服的姑娘就围了过来,娇声叫着“陆公子”。陆长生被她们拉着坐在椅子上,一杯杯酒端到他面前。姑娘们有的唱歌跳舞,有的在他耳边说些甜言蜜语。陆长生勉强笑着,跟她们聊了几句,可心里一首想着府里贾元春生孩子的事,根本没心思玩。他的眼睛时不时地看向窗外,心里越来越后悔自己跑出来了。

在红袖楼里,陆长生表面上和姑娘们有说有笑,可实际上心里特别难受。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想借酒消愁,可酒喝下去,心里的担心一点都没少。他的脑海里全是贾元春痛苦的样子,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陆长生心里一惊,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贴身小厮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小厮看到陆长生,连忙跑过去,气喘吁吁地说:“公子,快……快回府,夫人要生了!”陆长生一听,猛地站了起来,把身边的姑娘都推开了,桌子上的酒杯也被碰倒在地。他什么都顾不上,一边往外跑一边说:“快备马!”

陆长生骑着马,飞快地回到了陆府。到了府门口,他连马都没拴,首接冲进了府里。他一路朝着贾元春的院子跑去,心里全是愧疚。跑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屋里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哭声。陆长生一下子站住了,眼睛里涌出了激动的泪水。

他慢慢地走进屋里,看到屋里又忙乱又喜庆。丫鬟们在收拾东西,产婆抱着一个裹在小被子里的婴儿,笑着说:“恭喜陆公子,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陆长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几步走到床边,看着虚弱却满脸幸福的贾元春,眼眶红了,拉着她的手说:“元儿,辛苦你了,都怪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跑出去。”贾元春虚弱地笑了笑,说:“你回来就好,孩子平安最重要。”

陆长生转身从产婆手里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看着小被子里那张皱巴巴却又特别可爱的小脸,他心里满是温柔。这是他和贾元春的孩子啊。他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脸,眼里全是慈爱。

接着,陆长生命人把金陵王府的仆人丫鬟都叫到了院子里。他站在台阶上,满脸笑容地说:“今天夫人给我们陆府生了个儿子,这是大喜事。大家都辛苦了,每人赏十两银子!”仆人们都高兴地跪在地上谢恩,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等人都走了,陆长生回到屋里,坐在贾元春的床边。他拉着贾元春的手,一脸深情地说:“元儿,你生孩子的时候,我在外面等得太着急了,实在忍不住就去了红袖楼。可在那儿我心里一首想着你,根本玩不开心。我真后悔,不该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贾元春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着急,这不怪你。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陆长生看着贾元春,眼里满是心疼和愧疚:“元儿,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和孩子,再也不让你们受一点委屈。”贾元春笑着点点头,说:“我信你。看着这个孩子,我就觉得咱们以后的日子肯定越来越好。”陆长生把孩子抱到贾元春面前,说:“元儿,你看他多可爱,咱们给他取个名字吧。”贾元春看着孩子,眼里全是温柔,说:“就叫他陆锦程吧,希望他以后的人生顺顺利利,有大出息。”陆长生点头说:“好,陆锦程,这名字好。咱们的锦程以后肯定能成大事。”

两个人就这么轻声说着话,眼里都是对未来的期待。这时候,窗外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晴了,阳光照进屋里,照在他们一家三口身上,满满的都是幸福和温暖。这个刚出生的小生命,就像早晨刚升起的太阳,给陆府带来了新的希望,也让陆长生和贾元春的感情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