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疼店铺小厮,一个个都劝他要想开点,小厮哭得惊天动地,他指着那个肥胖男人说道:“我要让他给我偿命,偿命,我命根子没了,以后我生不了孩子了啊,我的快乐没了啊。”
众人正想安慰店铺小厮要想开点,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纷纷身体一顿。
不劝了。
男人的命根子都被折腾没了,这得多惨啊。
大家心疼的视线投来,肥胖男人想说话,暗影捡起地上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衣服一股脑塞到了肥胖男人的嘴巴里面。
一阵恶臭味传来,肥胖男人成功被自己的衣服给臭晕了。
最终,肥胖男人给关了起来,店铺小厮在众人的安慰之下“伤心”地回去干活了。
到达店铺,面对大家投来的心疼的表情,小厮照单全收。
掌柜轻轻拍了拍小厮的手,然后道:“辛苦你了,这段日子,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这钱……我会按时给你的,算你干活了。”
小厮欣喜,他面上却不显。
“多谢掌柜了。”
另一边,姜月杉坐上马车,她看着沉默的宋晗玥,她也没说话,只伸出手静静地握着她,给她无声的安慰。
马车缓缓前行,车内只有姜月杉和宋晗玥,两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宋晗玥哭着开口,“嫂嫂,我不干净了,呜呜呜,我不干净了。”
这是宋晗玥第一次叫姜月杉为嫂嫂,她心疼不已,她轻轻地抱住宋晗玥安慰。
“这不怪你,都怪那人,你不要乱想,那都是他的错,与你无关。”
“呜呜呜,嫂嫂,他……他就是坑骗我出宫的侍卫。”宋晗玥哭着哭着,就把她出宫的事情都给说了。
原来,宋晗玥是被一个小侍卫给坑骗了,她随着小侍卫出宫,两人一同经历了半年的快乐时光。
小侍卫也越吃越胖,她偷偷带出宫的钱都给花光了。
那人就开始想别的歪点头。
他居然想让她去青楼接客,好给他买吃的,甚至去赌博。
她不愿意,就与他起了争执。
她逃离时不小心撞了头,就把一切都给忘记了,也是今日看到他,她才把一切都给想起来了。
听着这些,姜月杉恨恨地道:“你放心,我会让你哥哥狠狠地惩罚他的。”
敢如此蒙骗公主,还想把公主卖去青楼,他该死。
“呜呜呜,可是嫂嫂,我不干净了。”宋晗玥还是不愿意面对现实。
无论是以前的同床共枕,还是今日发生的事情,都是她无法泯灭的丑事。
她以前怎么这么傻啊?
听他说宫外的美好,就不顾一切地跟着他出宫。
“不,你没错,你错在你年少不懂事,我们可以犯错,只要迷途知返就一切都可以挽回,若是明知故犯,那才是真正的错的离谱。”姜月杉认真开口。
宋晗玥懵懵懂懂,但她还是认真听着,她总觉得,嫂嫂说得都对。
说着说着,宋晗玥也犯困了。
她随着马车的摇晃睡下,没多久,马车在几人住的府邸停下。
宋庆樾撩开车帘,就看到宋晗玥倚靠在姜月杉身上睡着了。
两人轻手轻脚,让婆子把宋晗玥抱进去睡下,等忙完,姜月杉才把宋晗玥说的都给宋庆樾说了。
清白的事她没说,她重点就说了那人坑骗宋晗玥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你且在这里看着她,我去去就回。”宋庆樾面色很不好看。
宋晗玥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妹妹,亲妹妹被如此欺负,他也看不下去了。
一连几日,宋晗玥都很黏着姜月杉。
姜月杉去哪里,她也要去哪里,她一刻都停歇不了一点,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忘记她所有的伤痛。
姜月杉心疼她,对于她的行为,她默许,甚至在宋晗玥没来时,她还特意等着她。
这日,姜月杉要出门,小桃开口,“姑娘,您要等公主吗?”
“嗯,你去叫她吧。”姜月杉点头。
没有这个跟屁虫,她都不习惯了。
“好咧!”小桃欣喜跑去叫。
宋庆樾回来,看到姜月杉准备要出门,他主动邀请道:“那个失踪的县令已经找到了,要不要去看看?”
姜月杉很好奇,县令到底去哪了,现在那个县令找到了,宋庆樾自然是第一时间去找她的。
“嗯,可以。”
姜月杉点头,她想到这几日宋庆樾都早出晚归的,她好奇,“那个人,死了吗?”
这几日宋庆樾没回来,按照她对他的了解,定然是去找那个人的麻烦了。
不折磨得很惨,他都不是庆王爷了。
“死了。”宋庆樾淡淡开口。
似乎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两人点到为止,都不再说话。
没多久,宋晗玥与小桃一同过来。
姜月杉把自己的今日的事情说了,她道:“今日会比较无聊,你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的。”
“不,我要跟嫂嫂一起。”宋晗玥却怎么也舍不得与姜月杉分离。
见她执意要去,姜月杉也没有拒绝她的请求。
几人一同过去,见到那个县令的时候,都震惊住了。
他一身衣服黑乎乎的,明显许久没洗澡了,头发凌乱打结,面容发黑,受伤是被打的新伤旧伤愈合。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字:惨。
到底是谁,敢如此残害朝廷命官?
宋庆樾见他身上没一块好肉,且有蚊虫飞舞,他皱眉,“去洗洗,帮他看看,再带过来。”
宋庆樾觉得自己并无洁癖,但面对这副场景,他还是心理不适。
副将点头,他忙让人把县令带下去。
大约一刻钟,县令就换了一个样子给送了进来。
他现在的样子虽然凄惨,却没有方才那般臭了。
等大夫包扎好他身上的伤势,宋庆樾才主动开口,“谁伤了你,这段日子你被关在了哪里?”
他问的不仅仅是县令,也有把县令找回来的副将。
县令想要开口,可他啊啊半天说不出话。
副将无奈,只能道:“王爷,属下是在别城找到的他,至于谁伤的,属下暂时没查出。”
县令闻言,他激动的“啊啊啊”,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的嗓子被烫伤了,他没办法说话。
宋庆樾看了一眼外面的官差,官差了然,出去拿了纸笔进来。
县令见到纸笔,他眼睛落泪,他也顾不得地上脏乱,他连忙拿起笔就飞快地在纸张上面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