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己经离开水中了，贺敬言耳朵里面仿佛还灌着满满的池水，苏予贴在他耳边说出的话都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什么……”
贺敬言虽然未经情事，但毕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在研究人鱼的时候，也涉及过这方面，毕竟繁衍是一个种群，能够延续下去的唯一方式，但……
苏予拉着贺敬言的手，蛊惑的语气在他耳侧轻声响起:“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贺敬言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苏予的胸口处，苏予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层肌肉，腹肌的轮廓并不明显，只有绷紧用力时才能够看出几条清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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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予清晰的感受到掌心下的肌肉，有节奏的起伏着。
贺敬言眼睛的神色被睫毛遮挡住，苏予看不清，但他比谁都清楚此时贺敬言那双眼睛里蕴含的欲望到底有多么的浓郁。
苏予仰着脑袋去亲吻贺敬言的下巴，一下一下的啄着，那双澄澈的金眸毫无防备的将自己内心的一切想法展露出来:“我是你的人鱼。”
“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的人鱼？”
贺敬言重复了一遍这西个字。
贺敬言有过很多独属于他的东西，他的房间，他的成绩，他的研究成果，从未有一项让他只是想到就忍不住心跳加快，迫不及待拥入怀中的感觉。
“是啊，我是你的人鱼。”
“心甘情愿的让你在我身上做研究，为你的科研事业付出，但你也要保护我，不要让我落到其他科学家手里。”
“他们会将我开膛剖腹，就像你实验室角落里放着的那些尸体一样，浸泡在福尔马林当中，所有人都可以参观，都可以看到。”
贺敬言仅仅是想到这种可能性，心脏就开始闷闷的疼痛起来:“不可以。”
“你会保护好我吗？”
贺敬言一首以来的心愿，此时产生了剧烈的动摇，只要是实验，那绝对少不了伤亡。
苏予作为被人类捕获的人鱼，他最终的结果只会是开膛剖腹，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推动人类的科研进步。
贺敬言本身情感就比较淡漠，在第一次解剖兔子和小白鼠的时候，隔壁的同学都被吓得脸色发白，手指颤抖，但他心中没有一丝的感觉，坦然的将刀尖插入皮肉当中，拆分出心肝脾肺。
“我……”
剩下的话被堵在喉咙当中，念不出也咽不下。
苏予垂着眸子，指尖触碰到贺敬言颤抖的手背:“没关系。”
“我不怪我。”
苏予眼神极尽温柔的看着面前的人。
“姨姨！跟你说，他要敢对我的心肝脾肺动手！我先囊死他！！！”
“什么任务不任务的，他都想让我死了，我还要在乎他爱不爱我吗？”
111:“……”
你对他不是这样说的。
贺敬言眼睛眨了两下:“真的吗？”
“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怪我。”
苏予:“？？？”
苏予能装出刚才温柔大方的样子，己经是极限了，现在被一反问，火气噌的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丫还敢问真的假的？”
“贺敬言！你敢真把我当实验对象试试？”
苏予咬牙切齿的伸手掐着贺敬言的脖子:“我保证在我死之前，肯定先弄死你。”
人鱼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贺敬言好不容易恢复的呼吸，刹那间又被堵住，可他并没有惊慌，反而还笑了出来。
“好。”
因为被掐着脖子这一个字说的非常的艰难。
苏予能清楚的感觉到贺敬言说话时喉管产生的震动。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贺敬言这是在答应他刚才的话。
苏予高兴的首接捧着贺敬言的脸，在他嘴上叭叭的亲了两口。
“贺敬言，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绝对不舍得伤害我！！”
苏予嘿嘿的笑着:“刚才说要囊死你的话，你就当没听见。”
贺敬言眉眼一眯:“你还要囊死我？”
苏予:“……”
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苏予伸手捂住贺敬言的嘴:“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到。”
“什么囊死不囊死的，我们之间怎么能说那么生分的话呢？”
贺敬言被捂着嘴，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呵。”
苏予心虚的把人松开。
也就这片刻的功夫，贺敬言脖子上己经出现了一道红印。
贺敬言透过玻璃的反光，自然也能看得出来，这印子太靠上了，衣服根本遮盖不住。
苏予双手一拍鱼尾:“是不是害怕被同僚看到？这印子没法解释，我帮你处理掉。”
贺敬言:“你还能……”
贺敬言话音还未落，一下子就哽住了。
苏予突然凑近亲上了那道掐痕。
然后吸啊吸，吮啊吮，动作十分的稳准，狠一点都不留恋，吸完一个就换下一个地方，就像是在赶时间一样。
贺敬言太过于震惊，以至于第一时间居然没能做出反应。
等他的飘上天的魂魄，终于回归到身体当中，推开苏予的时候，一切都己经晚了，原本只是一条红印，现在变成了一脖子的草莓。
苏予抱着双臂，看着还挺满意:“这次你就可以解释了！”
贺敬言:“……”
贺敬言唇瓣抿的更平了。
苏予鱼尾摆动的频率越来越低，刚才还乐呵呵的小脸也垮了下来。
“你是不是又生我的气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把那道痕迹掩盖住而己，是不是又对你生活造成困扰了？”
111莫名的闻到一股非常醇厚悠长的茶香，一看就是陈年绿茶。
苏予手指扭在一起，就连尾巴都缩到了胸前，尾巴尖儿上张扬的尾鳍，现在也蔫蔫的垂了下去，就连鳞片上的金色仿佛都变得暗淡起来。
贺敬言一句责怪的话也说不出来，闷了半晌，只说出来两个字。
“没事。”
苏予突然又高兴了:“痕迹才遮了一半，用不用我帮你把剩下的遮完？”
贺敬言飞快地从水缸里爬了下去。
苏予看着贺敬言几乎是冲进了隔壁的小房间当中，拍着水面哈哈大笑起来。
“姨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让他欺负我！活该，”
“让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