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第一天的考试成绩不尽如人意,但也没糟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俞惠觉得自己现在最大的优点就是心态好,真正做到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这可不是俞惠自吹自擂,在初中这个年纪,能达到她这种境界的孩子,那可真是凤毛麟角。毕竟,拥有如此豁达的心态,是需要丰富的人生经历来沉淀的,就像那句诗说的 “千帆过尽总是客,洗尽铅华谁人知”,没有经历过风雨的洗礼,又怎能拥有这份淡然呢?
就拿张承成和赵鹏程来说吧,张承成不把考试结果当回事,那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就算发挥失常,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而赵鹏程呢,虽然他也算是见多识广,在同龄人中悟性也不错,但对于成败得失,还是免不了有些纠结。他总爱跟人打赌,为啥呢?还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把握胜过对手。要是遇到一个他觉得实力悬殊的对手,他肯定不会自讨没趣地提出打赌这事儿。
俞惠觉得自己现在算是开了窍,看事情那叫一个通透。不过,她心里也有一堆疑惑。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回到过去,原本的自己跑哪去了,自己又能在这个时空待多久。要是哪天自己突然离开了,原本的意识还能不能回来,能不能理解自己现在做的这些事呢?
思来想去,俞惠觉得,只要自己能找到离开的办法,不做出格的事儿,不违背这个时空里原本的自己的做事原则,应该就不会对未来产生什么影响。
当然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她甚至都不确定自己现在和原本的自己是不是在同一个时空。按照那些研究维度的专家们的说法,世界上肯定存在不同的平行时空,一个时空里的人和事,可能和另一个时空截然不同,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在俞惠的记忆中,张承成和赵鹏程的名字和现在不一样的原因吧。人还是那两个人,可名字却变了,这世界可真奇妙啊。
在回家的路上,俞惠一边骑着车,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压根没注意到前方墙根下聚集了一群人。跟她一起出校门的张承成和赵鹏程可比她机灵多了,他们俩先发现了那群人。仔细一看,人群里还有个熟悉的面孔 —— 金豆子。紧接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孩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俞惠三人只好下了车。
“你小子说我妹丑人多作怪?” 那男孩一上来就冲着赵鹏程去了,看来金豆子己经找人来收拾他了,还告诉人家该收拾谁。
赵鹏程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大汉,心里首犯嘀咕,想骂娘又不敢。这女的还真够狠的,说不过自己就找社会人来动手,太不讲武德了吧!他瞥了一眼站在人群里的金豆子,只见她一脸得意,仰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金豆子原本是想避开张承成的,毕竟她还想在张承成面前留个好印象。可赵鹏程一首跟俞惠和张承成在一起,她又没耐心等别的机会。今天能把龙哥他们找来可不容易,而且还是瞒着她老爸的。要是错过了今天,还不知道啥时候能逮到赵鹏程落单呢。
既然己经放下狠话要收拾赵鹏程,那就干脆今天解决,省得夜长梦多。再说了,她就算在张承成面前装得再好,早晚也有露馅的时候。还不如今天把这几个人一起收拾了,包括俞惠。金豆子早就看俞惠不顺眼了,从小就不喜欢她,今天因为赵鹏程的事儿,她对俞惠更是讨厌到了极点。
“龙哥,就是他,还有他旁边那个胖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另外那个人,跟这事儿没关系,让他走吧。”
金豆子开口说道,她指的另外那个人就是张承成,还想着张承成能领她这个情呢,毕竟她可是特意让龙哥放过他的。
俞惠可没想到金豆子连自己也不放过,今天自己可没招惹她啊。要是一个人因为说不过别人就动手打人,那也太 low 了吧。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嘛!金豆子的爸妈是啥样的,俞惠可是亲身经历过。想当年,在她原来的时空,高二那年,这对夫妻跑到她家门口耍赖,说她那个便宜老爸俞得水占了金豆子她妈马大脚的便宜,非要她家给个说法。
俞惠仔细瞧了瞧这个领头的龙哥,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就是当年堵她家大门的几大“金刚”之一。看来这人是金豆子她爸的死党,从现在就跟着金豆子她爸混了,还一口一个 “妹妹” 地叫着金豆子。
俞惠对金豆子家的情况可是了如指掌,金豆子是家里的老大,她可没有亲哥哥。而且从年龄上看,这个龙哥比金豆子大不少,要是他是马大脚亲生的儿子,那马大脚岂不是十多岁就当妈了?
想到这儿,俞惠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就马大脚那作风,说不定这龙哥真是金豆子同母异父的哥哥呢!她心里想着,回家一定要把这事儿当笑话讲给老妈听。
金豆子看到俞惠在那儿偷笑,顿时火冒三丈,这死胖子还有心思笑!“哥,那胖丫头在笑你呢!”她赶紧向龙哥告状。
“你!你个死胖子,笑什么!” 龙哥一听,立刻把目光转向俞惠,手指着她,横眉立目,凶神恶煞的样子。
俞惠可不怕他,在她眼里,这些欺软怕硬的假社会人就是纸老虎,看着挺吓人,其实没啥真本事。她见过真正的社会人,再厉害的人,也逃不过生老病死这一关,到最后还不得乖乖躺在他们大夫的病床上。
“我开心不行啊?我见到你一见如故!不知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和金豆子打小就认识了!我们都住在城里的物资公司家属大院,这个是家属大院张经理的侄子!”
俞惠这么说,是想表明自己的身份,一方面告诉龙哥,他们和金豆子是老相识,家里也都认识,如果龙哥敢动她,她肯定会找家里人到金豆子家去理论;另一方面,张承成的叔叔可不是好惹的,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刺儿头,谁敢动他侄子,除非是不想在这一片混了。
“豆子,你咋没说你认识那胖丫头呢,你不怕她回家告状?” 龙哥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听了俞惠的话,心里也有点犯嘀咕,赶紧回头问金豆子。
“告就告呗,胖丫头她爸在外地!她妈可掰扯不过我妈!你不用担心,我都不怕,你怕啥!”金豆子压根没把俞惠放在眼里,从小她就看俞惠不顺眼,现在更是无所畏惧。
“那行!不过那个姓张的我可不敢得罪哈,他叔叔就是个疯子!敢惹他家人,他能把我们打残废了!”龙哥心里还是有杆秤的,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不该得罪的人,他可不想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