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玛嘴角微扬，说得很轻：
“原初之虫，无法战胜。”
悟空挠了挠脑袋：“啊？那你还让我看它干嘛？”
萨拉玛笑了一下，像是在和一个第一次上岗的菜鸟讲怎么炸星球似的：
“打死它，界就塌了——整片混沌、宇宙、时间、你家那口锅，全都一块没了。”
悟空脸色一变，脚都发虚：
“你……你说啥？我还以为这玩意撑死是个超级病毒，原来是连锅端的那种？”
萨拉玛继续笑：
“但你不动它，它也不客气。”
“一口口吃，一点点咬，一纪元一纪元熬，最后宇宙还是完蛋。”
“你明白了吧？”
“一个是立刻死。”
“一个是慢慢死。”
悟空：“……艹，这选择也太有毒了吧？”
萨拉玛摊手：“我都活过无数纪元了，选项就这俩，真的，老套又烂俗。”
—
悟空沉默了片刻，眼神飘了几下：
“我就随便问问啊……有没有、呃……其他办法？”
“就是那种，不用死这么快，也不用慢慢烂掉的办法。”
萨拉玛笑了，像是早就猜到悟空会问这句。
看向悟空，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
“有啊。”
悟空眼睛一亮：“真有？！你早不说！”
萨拉玛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
起源空间顿时涟漪一圈圈扩散，仿佛连光都跟着被扭曲。
声音缓缓落下：
“成为破界者。”
—
悟空皱眉，满脸不信邪地盯着萨拉玛。
“我可是感知过混沌的！”
“正宇宙、反宇宙、还有那一堆堆的挂……呸，星海——”
“感知到了无数能量、无数次元！”
“世界明明是无边无际的！！”
“你跟我扯什么界？我压根没看到边啊！！”
—
萨拉玛听着，轻轻笑了，像个耐心教劣质猴子数学题的老师。
抬手，轻轻一划。
虚空没有任何变化。
但悟空隐隐感到，周围某种奇异的凝滞感涌现出来。
萨拉玛轻声道：
“你感知到的混沌。”
“你看到的无边星海。”
“你经历的一切文明、时间、战斗、爆炸、创造、毁灭——”
“统统，都在界里面。”
—
悟空瞪大了眼睛，脸色微妙：
“……真的假的？”
萨拉玛笑眯眯地看着悟空，声音不急不缓：
“界，不是墙壁。”
“不是你飞一飞、感知就能找到的边界。”
“它，是存在本身的一道锁。”
“锁住了你能理解的一切。”
“锁住了能量、时间、空间，甚至锁住了‘想象’本身。”
—
悟空咬着牙，忍不住破口：
“靠！你这么猛，干嘛不自己破界啊？”
萨拉玛听了，微微一笑。
笑容带着一股看透一切的洒脱，和一点点，深深的无奈。
站在起源之初的最高点，环顾西周，声音缓缓落下：
“因为，我——就是界。”
悟空一愣，眨了眨眼：
“啥意思？你是这地方的管理员？？”
萨拉玛笑了，轻轻摇头：
“不是管理员。”
“不是守卫。”
“不是拯救者。”
伸出手，轻轻一压，虚空微微颤抖，一层无形的律动从掌心扩散出去，整个空间像是呼吸了一下。
萨拉玛继续道：
“我，是起源本身。”
“这界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我不能离开。”
“不是因为守不住。”
“不是因为怕毁灭。”
“是——因为我，就是这一切。”
—
悟空听得嘴巴微张，脑子嗡嗡响。
半天，挠着脑袋憋出一句：
“……所以你是个行走的大号宇宙？”
萨拉玛忍俊不禁，摊开手：
“你可以这么理解。”
悟空：“艹……这也太惨了吧？！”
萨拉玛轻笑一声，眼神在这一刻，异常明亮：
“惨？也许吧。”
“但正因为我就是界——所以我不能动。”
“要走出这片囚笼，寻找新的答案，新的希望——”
“只能靠界内生灵。”
—
悟空嘟着嘴，皱眉喊道：
“你不是说自己是界么？”
“你看不看得到界外啥样？”
萨拉玛声音悠然，透过亿万星海飘来：
“看不到。”
悟空一听，首接跳脚：
“艹！你都当界了，居然告诉我看不见？”
萨拉玛笑了，语气里带着一丝狡黠：
“界内的存在，看见的，只是无限。”
“没有尽头。”
“没有出口。”
“界，不是堵墙，也不是壳。”
“它只是无声无息地，把你困在一场永远跑不出去的梦里。”
悟空脸黑了，忍不住吼：
“你怎么知道有界？！”
萨拉玛轻轻一笑：
“因为你啊——”
“如果没有界外，像你这样，从另一个地方跌进来的‘异数’，又是怎么出现的？”
半晌，悟空咧了咧嘴，语气里带着点没好气的笑：
“……所以，老子是界外的走私犯咯？”
萨拉玛轻笑一声，声音穿越无尽距离：
“界外特快专递，外加救命一线希望。”
悟空轻哼一声，气流微微一震，空间隐隐起涟漪。
抬起一只手，攥紧了拳头。
银发随之爆出更加炽烈的光辉。
“你不是要我破界吗？”
“告诉我……到底该怎么破？”
“整这么大阵仗，又不给地图，老子怎么冲？”
萨拉玛声音悠然而来，带着一丝笑意：
“如果我能告诉你怎么破，那这界，早被人炸了不止一次。”
“问题就在于——没人破过。”
悟空一愣：“没人？”
萨拉玛：“龙珠界无数纪元，所有宇宙神、创造者、极限生命、气之终点的强者……全试过。”
“结论是：没有人成功。”
悟空挠头，脸上写满了“这也太离谱了吧”的表情：
“不是吧？”
“老子分身怎么就跑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萨拉玛笑了，声音中第一次带上一点真正的惊讶与欣慰：
“我正是从那一次，才确定——界内生灵，的确是可以去界外的。”
“虽然方法……离谱得很。”
“挂力异世界穿梭器。”
“布玛发明的那个。”
悟空脸一黑：“那玩意不是用来找异世界辣条供应链的吗？！”
萨拉玛大笑，语气极其复杂：
“也许吧，但它确确实实把你的分身，送到了另一个界——‘归墟界’。”
“一个完全不属于龙珠界的空间。”
“不是正宇宙，不是反宇宙，不属于混沌，不由起源衍生。”
“它，是‘另一界’。”
悟空喃喃：
“归墟界……”
萨拉玛缓缓道：
“那一次，是布玛——第一次撕开了这个世界的缝隙。”
“我无法复制。”
“我甚至无法解析。”
“但我知道，那一刻，‘界’震了。”
悟空眼神一凛，忽然笑了：
“布玛……又整出事了。”
“照你这么说……真正破界的，是布玛？”
“她做出来的东西首接炸穿世界边缘，她才是挂……呸，关键人物？”
—
萨拉玛笑了，声音像从界壁深处流出，带着某种意味深长：
“布玛当然重要。”
“但她不是破界者。”
“她是造门的人。”
“你——才是能走出去的人。”
悟空挑眉：“为啥？”
萨拉玛道：
“你们一家……从头到脚都不对劲。”
悟空：“？？？”
萨拉玛像是在讲八卦，又像在陈述命运：
“你老婆布玛，靠科技打穿维度缝隙，把你分身送出界外。”
“你儿子悟饭，才七岁就觉醒，命运系统给他让路。”
“你孙女小芳，出生就是银发神，界的本源规则无法干预她的成长轨迹。”
“你们一家，每一个……都踩在了这个世界最难解释的漏洞上。”
“这个界……根本拦不住你们。”
“你们这群人，简首不像是这个界长出来的。”
悟空：“艹，这你都调查过？”
萨拉玛：“不是调查，是世界本身在告诉我——你们不属于这里的逻辑。”
话锋一转，语气压下：
“孙悟空。”
“你最奇怪。”
“你的灵魂波动，不是起源造型。”
“不是混沌演化。”
“更像是……”
“某种连我都看不清的更高层次‘落’下来的。”
悟空瞪大眼睛：“……你意思是我是进口的！”
萨拉玛幽幽回应：
“你穿越前，是另一个世界。”
“那不是梦，也不是幻象。”
“那是你的根——或许，就扎在界外。”
“你在这里修炼一段时间。”
“等她们都来了，再说。”
悟空一愣：“她们？”
萨拉玛：“布玛、比迪丽、小芳，还有悟饭。”
“她们，会一层层穿过考验，最终来到这里。”
悟空脸都皱了：“悟饭那小子行，我认。”
“但你说比迪丽？？小芳？？甚至布玛？？？”
“你是不是对‘战斗’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第一层可是百万挂影！”
“第二层是十万挂影！”
“后面万、千、百…？？？”
—
萨拉玛轻笑：
“你误会了。”
“每一个人，面对的试炼都不一样。”
“你看到的是你的路。”
“她们走的，是她们的命。”
悟空一愣，嘴角抽了两下：
“你这话说得跟玄学一样。”
“老子信你一次。”
—
悟空盘膝而坐，银发飞扬，化作一个自然的能量中枢。
什么都没做，起源之力就自己朝他体内汇聚。
“哎——”
“这也太好吸了点吧？”
“还以为要撑一下筋骨，结果这玩意自己往我身体里钻？”
随便一挥，整片空间立刻响应，瞬间凝聚出一道高压旋涡，主动配合调整气流节奏。
—
萨拉玛的声音远远传来：
“你体内灵魂结构对起源之力的兼容度，堪称完美。”
悟空嘴角一咧：
“我这波等于是起源VIP会员了呗？”
萨拉玛：“应该是创始人级别。”
悟空：“我现在是正经修炼，还是纯属享福？”
萨拉玛回答得干脆：
“两者兼有。”
悟空双手一拍虚空——瞬间起源气场震荡成螺旋，自动形成数十条聚气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