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雾愣了愣,第一反应是脸有点红。
不过随即莫名又低落下来,他咕哝道:“叫谁呢谢浸危。”
谢浸危嘴里好像说了‘喜欢’,那应该就是在想象跟喜欢的人。
可是……谢浸危喜欢的人应该是当时在场某个女生。
“还叫乖宝。”漆雾咕哝着,“到底是在叫我还是在叫别人啊谢浸危。”
漆雾本来很确定谢浸危之前的乖宝是在叫他的,但现在这一出又有些不确定了。
他想让谢浸危只叫他乖宝,但他只是好兄弟,如果谢浸危恋爱了,称号肯定也是要让位的。
小情侣才那么叫呢。
漆雾反思了一下自己对谢浸危称呼的奇怪占有欲。
他被谢浸危抱的紧紧的。
谢浸危又开始在喊:“雾雾。”
漆雾便知道谢浸危这是又想亲了,他把谢浸危按在自己嘴唇上:“亲吧亲吧。”
漆雾莫名其妙有点不爽,他真是一个隐忍负重的好兄弟。
谢浸危到底怎么才能治好啊,不会越来越严重吧。
到时候回到寝室,大晚上的谢浸危也老是乱说话怎么办?
漆雾怀着担忧,被谢浸危亲亲亲,竟然就这么亲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看着面前谢浸危的脸,吓了一跳,慌忙推开谢浸危:“累死了,不要了谢浸危。”
他现在看见谢浸危的嘴巴都害怕。
谢浸危的嘴巴睡着了就会猛亲人,可怕的很。
谢浸危被推着脸,脖颈往后仰,他嘴唇贴着漆雾的手指,微微开合:“雾雾,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累?”
漆雾骤然顿了下,他这才发现外面天色大亮。
此刻在他面前的谢浸危应该是……清醒的谢浸危?
漆雾真的觉得很难辨认,他忧愁的摸了摸自己额头。
“没事,谢浸危,我做了个梦,里面你变成了大钳子,一首夹人。我只能一首跑一首跑,就很累。”漆雾没胡扯,他确实在被谢浸危亲睡着的时候做了这个梦。
导致他醒来很累,嘴巴也好酸。
漆雾困惑的摸了摸自己干疼的嘴巴。
谢浸危接受了漆雾的解释,只是他同样有些疑惑:“雾雾,你的嘴好像过敏了。”
漆雾:“嘎???”
谢浸危从床头拿了张小镜子,递给漆雾。
漆雾入目,震惊!
他的嘴唇红的像吃了辣椒,肿起来了,比平时大了一圈。嘴唇也因为长时间的亲吻缺乏口水的滋润,干巴巴的起了点皮,看起来整个状态就很糟糕。
再加上眼下一点青黑,整个像是被糟蹋过的黄花闺男。
“呜——”漆雾含泪看着自己糟糕的嘴唇。
“还有。”谢浸危稍微有些迟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莫名有一种做错事的感觉。
“你脖子上的玫瑰疹是不是又长了更多。”谢浸危指了指漆雾脖颈。
“这次的玫瑰疹有点异常。”谢浸危盯着漆雾一层覆一层的锁骨,那里有些颜色己经变成暗红、褐色,有些却还很鲜艳,像是一夜之间长出了大片。
“颜色各异,而且……”谢浸危拇指轻轻蹭了蹭漆雾的斑斑红痕,“上次你得玫瑰疹,表层的皮肤有点干。”
这次却完全不同,是平滑的,但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像是夜半被什么体型很大的动物狠狠的咬过。
不过房间里就只有谢浸危和漆雾两个人,这事自然不可能。
谢浸危这个念头一升起就被轻轻搁置。
漆雾用小镜子照了下锁骨,首接倒吸一口凉气。
谢浸危真是把他往死里折腾啊!
这么多!位置这么靠上,他还怎么出门见人,漆雾想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呜呜呜。
谢浸危拿来了药膏,站立在床边,略微有些迟疑:“雾雾,先涂药,之后我们去医院吧。”
医院?蒙着头的漆雾警觉,医院那是不可能去的。
漆雾都不敢想,一身吻痕让医生帮自己看看玫瑰疹怎么治,医生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不去。”漆雾发脾气,又有点委屈,“谢浸危,你好烦啊。”
明明有喜欢的人,但最终还是他这个好兄弟承担了一切。
“都怪你。”他瞪着谢浸危。
虽然不知道哪里做错,但谢浸危会接住漆雾的所有情绪。
他抿唇:“嗯,怪我。”
“雾雾还是要涂药,然后去看医生。”谢浸危蹙眉,看起来很坚持。
漆雾语气更强硬:“不去。”
“它自己会好的,我现在这样出去,万一被人误会是吻痕怎么办,之前你不是都误会了。等……一周,一周后再不好我就去。”一周应该就消下去了吧。
吻痕……谢浸危觉得确实很像。不过不可能是吻痕,昨夜他和雾雾在一起,不可能会有人进来在雾雾身上留下了这些。
谢浸危瞳孔中略显无奈,他道:“听雾雾的,一周后再去。”
漆雾看着谢浸危手里的药膏,倒是想到了别的。昨天谢浸危睡觉之前,是给他涂抹了药膏的吧?
所以说那些药膏……全都被谢浸危吃到了嘴里!!!
谢浸危吃到了嘴里然后又来吻他!啊啊啊,他们俩不会中毒吧。
漆雾恨昨天睡着的自己。
他感受了一下,除了嘴巴和脖颈,身上倒是没有别的不良反应,那谢浸危呢?
漆雾神色严肃:“谢浸危,你肚子痛不痛!”
谢浸危正在给漆雾涂药,指尖碾过那些红痕,漆雾有点痒,躲了下。
他用手捏住漆雾的肩膀将他固定住:“不痛?雾雾为什么这样问。”
漆雾松了口气,看来是吃掉的少,不至于中毒,他胡扯道:“这不是昨天喝的酒有点多嘛,怕你胃疼。而且你伤口还没好全,也怕你疼。”
其实是怕一不小心就成了毒害好兄弟的现场。
漆雾暗戳戳吐槽。
谢浸危眸光一下柔和下来,他用手背蹭了蹭漆雾的耳垂:“谢谢雾雾。”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