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李嫣受罚,门可罗雀

“嘶,轻一点啊”身上血淋淋的,虽然现在正值秋季,空气干燥,但不能改变伤口发炎啊,血液混着衣服嵌进肉里,脱下衣服的一瞬间感觉人己经走了一会了,嘴里还有血腥味,虽然吃了糖,胃里还是忍不住作呕,明明很想睡,但身上的痛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小然己经很小心地帮我上药了,但毕竟血肉模糊了。单越拿来了不少止疼的,但我好像痛的麻木了,“把这个给她”轩辕慕的声音传来,他看到我看他,说了句“放心,止疼很管用”我也顾不得他什么表情了,虚弱的说“快给我用”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上的痛感少了些,终于能休息一会了。

等我醒来时,小然急忙喊来太医,从他的口中,我知道了自己还发烧了,上次的余毒未清,这次身体又受了重创,血条减一。太医看完便去开药了,小然凑到我旁边说“殿下,这个太医可是太医院首席,是专门给皇上医治的,这是皇上给您的恩典”小然的眼睛都是红肿的,想来昏迷这段时间哭了不少次吧,“再哭,你的眼睛就不用要了”我摸摸了她的眼周,怜惜的说,小然听后偏过头,“殿下,这次你将我供出来,就不会受这些苦了”我听后眉头一皱,“说什么呢,这次受苦是定然的,以后我还要依靠你们呢,现在说这些话做什么”我用尽力气敲了敲她的头,她听后象是再也忍不住一般,趴在床边哭了,本来身上就痛,加上小然这波操作,我顿时火噌的一下上来了,“小然,这是我做的选择,要为其负责,你现在的情况不适用于伺候人,休息几天吧”我向她下达了逐客令,她明白,离开了我的视线。

刚给小然说话耗尽了我的力气,这次的鞭刑真是不留情面啊,二十鞭差点要了我半条命。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这次事件是谁规划的,要置我死地,在现代我就是个爱分析的人,现在将这件事件剖析一下。事件:曦羽凤尾毒人事件,我被诬陷,起因:轩辕慕使我知道了这个,我发现它有毒,命人研制解药,却不想为他人做嫁衣,差点陷入自证陷阱,怀疑人:一,轩辕慕,他就住在公主府,对里面的布局清楚,也更可能收买人,这次我知道这毒花也是因为他;二,李育,阿来是他的人,是他让阿来将毒花放进我的府中;李稷的话不太可能啊,我最近也没得罪他,对他的示好一概不见。想不到啊,这几个人好像都有作案动机但又不充分,我用手挡住眼睛,眼泪总是忍不住,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遇到这种事,“为什么都针对我”我呢喃,“因为你惹人关注啊”一道声音打断了我,我挪动两根手指看清来人,是轩辕慕。

他怎么过来了,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很狼狈,蓬头垢面,面色惨白,毫无血色,是只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羔羊。我继续用手覆面,也不出声,他坐在床边,我感到一道强烈的视线,逼得我挪动手指透过缝隙看他,正好和他西目相对。我急忙又挪回手指,听见哧地一声,“你就这点本事”他说话了,依旧那么欠揍,我个暴脾气,“王子厉害”我话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怎么这般嘶哑,像个唐老鸭,还是老年版的。我闭住了嘴,“哈哈”他笑得欢快,完全不似来看望病人,在这个安静的房间显得格格不入。自尊心一下被激发,“王子不必激怒我,如若没事,还请回吧”我强装镇定的说,虽然耳朵己经通红,他听后不笑了,“这次来,是给你提个醒,小心太子和二皇子”意思是这次的主谋就是他们俩了,“多谢”说完我偏过头,不再理他,他识趣的离开了,我还是忍不住哭了,这次的主谋居然是跟我亲近的人,就这么想我死。眼泪根本不受控,一股脑的全流出来了,被子很快被浸湿,鼻子完全不通气了,哭声也一嗝一嗝的,头也似裂开一般,我蜷缩在被窝里,抱着被子,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是哭的睡着还是睡着了不哭。

我被渴醒了,“水”旁边的人听到动静给我递水,动作轻柔,我喝完水才慢慢睁开眼,是个女的,我想看清楚,却总是很模糊,眼睛像处在大雾中一般,我想用手去摸她,奈何这个动作对我来说太沉重,我被放下了,哑着嗓子问“你是谁”对方听了我的话发了楞,随即出去了,等回来时带了乌泱泱的一群人,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索性闭上了眼睛。等周边的声音消散了,我睁开眼,一个人也没有,除了每天洗澡喂饭的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无奈,我就闭着眼睛,反正现在的眼睛也看不清楚。睡久了,脑袋发胀,身体老化一般,抬个胳膊都费劲。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认为自己的生命也就这样时,我看见有人来到我的房间,我的眼睛能看清楚了,是单越!!!她来了,有人陪我说话了,我现在的情况自己也说不清,感觉老了十岁,什么都慢半拍,单越做在我床头,告诉我“现在禁足时间己经到了,自由了”听到自由,我又忍不住哭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怎么会这么多,跟不要钱死的往外流,单越忙拿手帕给我擦拭,我握住她的手,触感是真的!!!不是虚无,她一边给我擦,一边强忍镇定地说推退我出去走走。

我坐在轮椅上,看着阳光温暖的照在身上,还有风,花草,这一切明明那么平常,我却像一辈子没见过一般,疯狂的感受。我看到这花园,总有些冷清的样子,明明在我的印象里,花园每天都有专人负责,不像这样几天都没人打理。单越摘了一朵鲜艳的花别在我的耳鬓,使我的病容看着好些,“自从你病后,那些人一个个都跑了,以前巴结的厉害,现在,全是些墙头草”单越听起来很生气,我面上还带着笑,开口“现在人人都要为自己打算,他们跑了对我们的影响不大,我们自己的核心人物不还在吗?”单越听出我在夸她,臭屁道“那可不”说完便推我去看别处。

我虽然觉得这种与世无争的日子过得很舒服,但从目前来看,我不犯别人,别人犯我,既然总有人要赢,我为什么要做输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