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示意手下拿来一个包袱,然后随手将包袱丢在渝王妃脚下,冷冷地道:“把这个藏在你夫君的书房。”渝王妃疑惑地打开包袱,亮眼的明黄色瞬间映入眼帘,她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抖开衣服,胸前绣得栩栩如生的正是五爪真龙。渝王妃吓得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手中的龙袍掉落在地,心中惊恐万分:这可是私制龙袍,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卿儿,别管我们,千万不要和他们做交易!”陈母看到了那扎眼的明黄色,急忙出声阻止,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她心中暗骂:看来丈夫是冲着女婿来的,这个挨千刀的陈世忠,女儿是他亲生的,他怎么也狠心拉下水?私制龙袍是要诛九族的啊!
“啊!!!”陈母话音刚落,便痛苦地喊出了声,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无情地刺入了她的大腿,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裙。陈母疼得额头冷汗首流,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整个人几乎要昏厥过去。
“不要伤害我母亲!”渝王妃听到陈母的哀嚎,心如刀绞,下意识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你母亲的命掌握在你手上。”黑衣人戏谑地说道,说着一把拔出了插在陈母大腿的匕首。陈母忍不住又是一声惨叫,疼得差点昏死过去,身体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渝王妃脑子一片空白,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一边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一边是相濡以沫的夫君,她怎么选都是错的,她到底要怎么办?就在渝王妃犹豫不决的时候,陈母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扎着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向横在自己脖颈处的长剑。一旁持剑的婢女反应过来,急忙将剑收回,但为时己晚,陈母己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渝王妃看着满身是血的母亲,心如刀绞,不管不顾地跑过去,把母亲搂在了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口中不断喊着:“母亲!母亲……”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悔恨。
陈母抬起手,想要擦掉女儿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触摸不到女儿的脸庞,最终失去了所有力气,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眼神逐渐黯淡,人也没了气息。渝王妃紧紧抱着母亲,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啧啧……陈将军果然是深谙自己夫人的性情,陈夫人果然是忠烈无双。”黑衣人故意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渝王妃的双眼如同利刃般恶狠狠地盯着黑衣人,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地质问道。
“哈哈哈……我们这些人,可都是受你父亲的指派而来的,你说这关不关你父亲的事?”黑衣人放声大笑,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你胡说八道!我父亲乃是戍守边关、保家卫国的大将军,他岂会与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小人为伍!”渝王妃怒不可遏地斥责道,她心中坚信,自己的父亲绝不会派人前来谋害母亲和姨娘,更不可能去陷害自己的女婿。
“你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戌时之前,你必须将那件龙袍藏于你夫君的书房之中。”黑衣人的语气骤然变得冰冷,不带一丝情感地说道。
“我刚才己经明确说过,若是我母亲有任何不测,你的所谓交易就彻底落空了!”渝王妃同样冷冷地回应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是吗?”黑衣人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无比的玉佩,在手中随意把玩着。渝王妃在看到那枚玉佩的瞬间,宛如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整个人愣在了原地。那枚玉佩,正是她儿子珏儿的贴身之物,是渝亲王亲手雕刻的,世间仅此一枚。
原来,就在渝王妃前脚刚离开不久,黑衣人便派人将小皇孙捉走了。此刻的渝王妃终于相信,这群黑衣人确实是父亲派来的。当年她和渝亲王大婚后,渝亲王分府出宫居住,王府的布防正是由她的父亲一手设计的。若非对王府布防了如指掌之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将小皇孙从王府中带走。
“父亲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渝王妃喃喃自语道,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她经历了被父亲设计、母亲身亡、儿子被抓的巨大打击,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彻底掏空了。
“想好了吗?”黑衣人并没有理会渝王妃的喃喃自语,而是晃动着手中的玉佩,冷冷地问道。
“私制龙袍乃是诛九族的重罪,就算我答应了你,我的珏儿依然难逃一死。陈家是我的母族,难道就能在这场风波中独善其身吗?还是说,父亲他根本就没想过我们能够活下来……”渝王妃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若是你不答应,我现在就送你儿子下地狱;若是你乖乖听话,或许我会大发善心,放你儿子一条生路。”黑衣人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与冷酷,不容置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