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艳心里本来就难受,还被这么一说,想到以往受到的欺负,她决定不忍了。
“这是我儿子,这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是我生命里最最该干的。”
“你不许这么说我孩子,我不请假了,我辞工,明天我就去写辞工申请表。”
章艳说完,抱着孩子离开了。
宋佩珍在家等着,久久的才看到章艳抱着孩子回来,她询问:“怎么了这是,可是孩子太重了,我就说我今天早上过去嘛,你又不愿意。”
宋佩珍虽说责备,但语气里的关心却掩饰不住。
章艳心情崩溃,想到日日夜夜受到的欺负,还有孩子出事。
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妈——”
“我错了,我早该听你话的。”
章艳哭得不能自己。
宋佩珍却道:“好好好,别哭了别哭了,当着孩子的面这样,不好不好。”
章艳知道自己失态了,她连忙擦掉眼泪,然后快速的调整自己的情绪。
李安福抱过李文耀,关切道:“怎么了这是?”
章艳不说话。
大家也不再继续问。
“先不说,先吃饭,艳艳想说就说,不用逼她。”宋佩珍说道。
李安福虽然不理解,但他觉得妈说的都对,就认真的点点头。
“对的对的,先吃饭,我们一家子没有好好的吃过饭了,今天庆祝耀耀出院,一定要开开心心的,不能哭。”李安福说道。
“嗯。”章艳把难受咽下,她勉强露出了一抹笑意。
是啊。
耀耀好不容易出院了,她应该开心才对,可不能给耀耀染了晦气。
大家一起吃饭,宋佩珍一大锅米饭,这菜有鱼有虾,还有鸡肉,可谓是丰富的很。
李文耀自从受伤之后,不像以前一样活泼了,他现在变得沉默寡言。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菜,也不动筷子。
宋佩珍看着心疼极了,她连忙夹起李文耀以前最爱吃的肉丸子,放到了他的碗里。
“耀耀吃丸子,今天你想吃多少都有,好不好?”宋佩珍哄着他。
她都希望,那次受到伤害的人是自己。
李文耀看了宋佩珍一眼,随后认真点点头,他拿起小勺子就一口一口把肉丸子给舀起来吃。
吃完午饭,大家都在家里陪着耀耀说话,可耀耀还是说不出话来。
他身上的伤痕己经渐渐愈合,他哭着,手忍不住往身上挠。
章艳心疼极了,她连忙压住耀耀的手,不让他去乱动。
“耀耀乖,不要乱挠,听话,伤了以后就会变成疤痕,会不好看的。”
章艳也知道自己孩子难受,身体痒,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孩子脸上手上,身体没有一块好肉。
现在是恢复阶段。
要是让他乱来,以后毁容了,他更加难受。
章艳想到以后,她又铁了铁心。
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李文耀句哭闹不止,他就是不说话,只不断的哭着挣扎着。
他这副样子,家里人看着很是难受。
宋佩珍用糖哄着,用玩具哄着,转移视线。
她各种办法都用了,就是止不住孩子的哭闹,一家人都急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李文耀累了困了,等他睡着之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宋佩珍看了一眼李杉杉说道:“杉杉你快回去写作业去,下午你还要去上学呢,可不能耽误了学业。”
李杉杉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睡着的弟弟,她点点头回房去了。
宋佩珍叮嘱:“写完作业就赶紧午睡一会儿,别下午不精神听不了课。”
“知道了奶。”李杉杉小小声的回应。
宋佩珍叮嘱好大孙女,她看了一眼章艳说道:“我们去院子聊聊?”
宋佩珍发现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章艳一首无精打采的,心理压力挺大。
章艳擦了把眼泪,她点头出去。
李安福则是在房内看守着李文耀,他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只整理折叠凳子需要的线条。
院子里,宋佩珍坐在石头板凳上。
她定定的看向章艳:“说说吧,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情绪差点崩溃?”
耀耀受伤,章艳太难受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子。
宋佩珍能看出来,她心里压力很大。
章艳本来就想找个人倾诉,听婆婆这么一说,她再也压抑不住捂嘴小声哭出来。
“妈,我……我在医院门口看到我的厂长了。”章艳哽咽着开口:“她骂了我孩子,她觉得我因为孩子请假是小题大做,可是这是我孩子,我怎么能忍心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母亲陪呢?”
章艳一想到自己看到孩子倒在地上,他身上布满了伤痕,地下全是鲜血。
她就难受,特别是孩子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她抱抱,喊着妈妈。
她怎么能忍心丢下孩子,去专心的工作?
“挨欺负了?”宋佩珍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关键。
要不是一首挨那个厂长的欺负,又怎么会让她看到厂长就情绪崩溃了呢?
“嗯。”章艳也不隐瞒了,她首接点头。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厂长是个跟你一样年纪的小姑娘吧?哦是大城市里调任过来的,她还喜欢老大?”
宋佩珍努力去回想,意识渐渐回笼。
“喜欢安福?”章艳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怎么会……
厂长如此明艳貌美,追她的人数不胜数,她都没有一个瞧得上的。
她真喜欢安福吗?
章艳表示炸裂了,想到有这个可能,以前她对自己的刁难,对自己的苛刻,好像就有了理由。
是啊,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去针对一个人呢?
唯一的理由就是,她讨厌她,非常讨厌,恨不得把她给弄走。
“妈,你怎么知道,厂长喜欢安福的?”章艳忍不住好奇。
这件事情,她嫁给安福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呀。
“哦,这件事情要从你嫁给安福之前说起了,那时候你还不认识安福,这个女的就三番两次的想要跟安福搞男女关系。”
“但安福不喜欢她,就明确拒绝了,可她不死心呀,有一天晚上,她还爬上了安福的床,正好那天晚上,是半雪在家,半雪想去老大房里偷钱,没让她得逞。”
半雪,就是宋佩珍那个不孝的恋爱脑女儿。
还在读书的年纪,就搞上了对象,就拿家里的钱给对象花给对象用。
宋佩珍不给,她就偷。
宋佩珍的钱藏得很紧,李半雪没办法只能把主意打到李安福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