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精武陈真

精武门练武场上,常年被踩踏夯实的沙土地在正午的阳光下泛起微光。

百鬼组武士松本健次郎解下佩刀掷在地上,露出绣着菊纹的黑色空手道服。他歪头盯着陈真腰间素白布带,嗤笑道:"陈师傅这身行头,倒像是给死人披麻戴孝。"

陈真卸下长衫搭在木人桩上,露出精悍的短打:"武人披麻戴孝,也是为暴毙之徒送终。"他右脚踏前半步,迷踪拳起手式如鹤翼舒展。

“你们支那人,就只擅长嘴上功夫。”松本骤然暴起,空手道正拳裹着破风声首取咽喉。

陈真侧身避让,松本突然曲臂架肘,肘尖擦过陈真脸颊,留下一道伤痕。

不等陈真站稳身形,松本的扫腿又至肋下。

陈真不得不硬吃一记攻击,借力后滑三米,后背贴着《精武训条》的墙壁。

"迷踪拳?不如改叫老鼠拳。"松本双拳交击,骨节爆响如爆竹。他垫步欺身,十二记手刀劈出残影,将陈真逼至墙角。

陈真突然矮身钻过对方腋下,西洋拳击的刺拳精准啄中松本肘窝。

当松本右臂酸麻的瞬间,陈真左掌如刀切入其胸腹空门,迷踪拳"云龙三现"的暗劲层层递进。

松本踉跄后退时,陈真旋身摆腿,鞋底重重印在其胸口的菊纹上。

松本跪倒在地,喉间涌上腥甜。他盯着地板上自己咳出的血珠,嘶声道:"这...不是迷踪拳的路数..."

"迷踪化西洋,拳理本相通。"陈真拾起长衫掸去灰尘走向场外"松本先生可知,你劈出第七记手刀时,因为肌肉的疲惫,右肩会比左肩低半寸?"

说完,陈真指尖拂过立在练武场西侧屏风上的墨字,【武者无界】的笔锋在光斑中凛冽如刀。

松本攥紧的拳头脸上带着愤怒和羞耻。

当檐角铜铃被江风撞响时,他再次听见陈真平静的补刀:"武馆教的是杀人技,武德修的才是胜负心。"

松本看着远去的陈真瞳孔突然泛起猩红血光,脖颈处青筋如蚯蚓暴起。他撕开残破道服,露出胸口嵌着八岐大蛇的图腾:"支那猪!让你见识真正的武士道!"

大蛇心脏位置迸发紫光,松本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爆响。他的脊背刺出三根骨刺,右臂异化成覆盖鳞片的兽爪,左手竟握着《浪客剑心》志志雄的真实佩刀"无限刃"。

"这是柳生新阴流与式神融合的奥义!"兽化的松本獠牙间滴落毒涎,刀锋卷起腥风劈向陈真面门。陈真翻滚躲过,原先立足处的地面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练武场上的木人桩在松本的刀气中西分五裂,陈真抄起半截木桩格挡。妖刀斩断木桩的瞬间,陈真用西洋拳刺拳的技巧,捶在松本手腕上:"你们的武士道就是靠妖魔附体?"

松本无视陈真的刺拳,嚣张地转动着兽爪,随手拍碎武器架,十柄红缨枪如箭雨射向陈真。

陈真踏着迷踪拳的步法在枪杆间穿梭,即便如此,左肩仍被兽爪上的毒鳞划出三道血痕

松本用一种猫捉老鼠的姿态看着陈真"你的迷踪拳呢?像老鼠般逃窜就是精武精神?"

陈真抓起地上断裂的木人桩掷出,松本劈碎木人桩时,碎裂的木片,短暂的遮挡了他的视线。

陈真趁机闪至其身后,迷踪拳三连击精准命中八岐大蛇纹身的心脏"突遭强敌,而神色不动,这是精武门的礼!"鲜血从八岐大蛇心脏的纹身中流出。

"八嘎!"松本受到创伤,愤怒的回身横扫,刀气卷起地上的泥土,掀起一条长龙。

陈真借力跃上房梁,被毒鳞划伤的创口流出暗红色的血液"以弱击强,而死生不惧,这是精武门的义!"

暴怒的松本撞断梁柱,房屋穹顶坍塌。陈真在坠落的瓦砾间抓住松本的骨刺,借势荡到背后:"寻找破绽,一击致命,这是迷踪拳的仁!"说着,陈真的拳头穿透八岐大蛇纹身,刺入松本的身体。

松本跪倒在废墟里,兽化躯体如漏气皮囊般干瘪。他颤抖着去抓佩刀,却被陈真用刀鞘钉住手掌:"柳生新阴流讲究心剑合一,你的心早就锈了。"

残存下来的檐角铜铃,再次被风吹响,陈真将妖刀掷在地上,对着门口的位置长叹:"最强的武器,是唤醒人心的拳。不知诸位,以为然否?"

"你们中国人,永远只会嘴上说着大道理,实际上却是欺软怕硬的废物。

松本你竟然败给了任务世界的普通人,你就是整个百鬼组的耻辱,应该切腹谢罪。"阴影中走出的武士戴着能剧"般若"面具,腰间长短双刀泛着《浪客剑心》逆刃刀的冷光。

说着话走到松本面前。看着苟延残喘,目光中充满哀求的松本,他抬脚缓慢用力,将松本的头颅碾碎,脑浆溅在《精武训条》残片上。

"废物是没有存在价值的。陈真,记住,杀你者——柳生宗次郎。"柳生宗次郎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溅在身上的脑浆,向着陈真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陈真扶着断柱起身,肩头伤口上的毒液缓慢的侵蚀着身体"你们小鬼子清理门户,倒是像街上抢食的疯狗,疯狂且毫无下限。"

柳生宗次郎没有回应陈真的话,瞬步突进,长刀"雪走"斩出新月弧光。

陈真踉跄着抄起半截红缨枪格挡,枪杆却被居合斩削成七段。短刀"菊一文字"随即贴上咽喉:"你的血,勉强够擦刀。"

"叮!"

姜伯约的木鞭破空而至,二十一节木鞭毫发无伤的挡住了柳生宗次郎锋利的宝刀。鞭梢擦过般若面具,露出半张布满《甲贺忍法帖》咒纹的脸:"堂堂柳生新阴流的传人,脸上竟然纹着甲贺忍法帖的咒文。你真不怕你家老祖宗从坟里爬出来,也给你来个清理门户?"

宗次郎旋身挣脱,双刀交错劈出十字斩。刀气撕裂精武会馆的大门,露出后方黄浦江的粼粼波光:"支那猪也配提柳生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