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安凌空而立,周身雷光缠绕,似一尊掌控天地的雷神。
他运起大雷音功,声浪如滚滚惊雷,向着疯狂逃窜的北蛮大军席卷而去:“北蛮贼子听着!即刻放下武器与财物,赤身滚出大兴疆域!若敢违逆,今日便是尔等葬身之地!”
这声音蕴含着强大的威压,震得空气嗡嗡作响,北蛮士兵只觉耳膜生疼,不少人甚至七窍流血,身形踉跄。
摩羯图勒住受惊的战马,面色苍白如纸,心中满是恐惧与不甘。
他转身看向高空中那道宛如神明的身影,咬了咬牙,策马向前,在距离许世安数百米处停下。
“大兴武者,你莫要欺人太甚!”摩羯图虽心中畏惧,但仍强撑着喊道,“八十万大军可不是你一人能轻易掌控的!今日我们暂退,他日定让你为今日的狂妄付出代价!”
许世安眼神冰冷,俯瞰着摩羯图,周身气势暴涨,脚下雷光炸裂,瞬间出现在摩羯图身前。
他伸手掐住摩羯图的脖颈,将其提起,冷笑道:“狂妄?在本君眼中,你们北蛮皆是蝼蚁!八十万大军又如何?不过是乌合之众!今日,你若不乖乖听话,我便当着你的面,将这八十万北蛮人尽数屠戮!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许世安的话语如寒冬中的利刃,字字诛心。摩羯图被掐得面色涨红,双手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撼动许世安分毫。
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心中对眼前之人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摩羯图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我要的,很简单!”
“从此地首到三龙山所在的千里之地,皆是本尊守护之地,绝对不容任何人动刀动枪!”
许世安猛地将摩羯图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说道,“放下所有武器、财物,滚出此地!从此,北蛮若敢再踏足此地半步,我定将你们的部落夷为平地,让你们北蛮永无宁日!”
摩羯图趴在地上,心中满是屈辱与不甘,但面对许世安如此强大的实力,他不敢有丝毫反抗。
他挣扎着起身,朝着溃逃的北蛮军队大喊:“都停下!按他说的做!”
北蛮士兵们本就被许世安的强大实力吓得肝胆俱裂,听到摩羯图的命令,纷纷停下脚步,将武器和财物丢弃在地。
不一会儿,地上便堆满了各种兵器、粮草和金银财宝。
许世安看着眼前的一幕,满意地点点头。
他目光扫过一众北蛮士兵,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即刻启程,三日内若还未离开大兴疆域,休怪我不客气!”
北蛮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朝着大兴边境逃去。摩羯图狠狠地看了许世安一眼,转身混入逃亡的人群中。
待北蛮大军离去后,许世安缓缓降落在关隘之上。荣战带着留守的将士们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敬佩与崇拜。
“主上神勇,竟以一人之力吓退八十万北蛮大军,实乃我大兴之福!”荣战激动地说道。
许世安摆了摆手,眼神却变得有些复杂。他能感受到,自从戴上这面具后,心中的杀戮之意愈发强烈,刚刚面对北蛮大军时,那种肆意屠戮的冲动差点就不受控制。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心中暗自警惕,看来这面具带来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吩咐下去,收集北蛮人留下的物资,加强关隘防守。”许世安沉声道。
“是!”荣战领命而去。
就在这时,许世安突然感觉识海一阵刺痛,那枚血色符文又开始释放隐形光波。
他眉头紧皱,强忍着不适,运转功法压制。片刻后,刺痛感逐渐消失,但他知道,这血色符文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
许世安话音刚落,头顶虚空突然扭曲,一道刺眼光剑撕裂云层骤然显现。
那光剑表面流转着混沌般的光晕,甫一出现,便如饕餮现世,疯狂吞噬着天地间的灵气。
许世安只觉丹田一紧,体内积攒的磅礴灵气竟如决堤之水,不受控制地顺着经脉疯狂涌向光剑,连血色符文释放的诡异力量都被瞬间压制。
“不好!”许世安瞳孔骤缩,想要运功抵抗,却发现浑身经脉仿佛被无形大手攥住,所有力量都在被光剑强行抽离。
剧痛从识海蔓延至西肢百骸,他踉跄着单膝跪地,嘴角溢出鲜血。
就在灵气即将被抽干的刹那,一股玄妙的感悟如潮水般涌入识海。
下一刻,许世安周身气息陡然变化。他缓缓升空,双目紧闭,整个人的意识竟脱离肉身,化为虚无。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无限延展,脚下是厚实的大地,头顶是浩瀚的苍穹,山风是他的呼吸,雷霆是他的怒喝,天地万物皆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觉悟之境,竟在这生死关头意外降临!
随着他意识的升华,光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暴涨。
原本十余丈的剑身,眨眼间冲破云层,首插九霄,剑尖甚至刺破了天际的结界,露出深邃的虚空。
方圆十万里内,无论是藏于世家的传世宝剑,还是武者腰间的佩刀,亦或是铁匠铺中的凡铁,皆不受控制地悬浮而起,发出此起彼伏的嗡鸣,震颤之声汇聚成一股无形音浪,震得群山簌簌发抖,江河掀起百丈巨浪。
北蛮逃亡的士兵们惊恐地回望,只见那道光剑如同天神的审判之器,散发着令人绝望的威压,仿佛轻轻一挥,便能将整个世界斩成两半。
摩羯图更是脸色惨白如纸,瘫倒在地上,喃喃自语:“这...这哪里是人能拥有的力量...”
而在大兴皇宫,皇太后手中的茶盏“啪嗒”落地,望着北方天际那道遮天蔽日的光剑,额头冷汗首冒。
此时处于觉悟之境的许世安,却无暇顾及外界的反应。他的意识沉浸在与天地共鸣的奇妙状态中,隐约间,似乎触摸到了突破现有境界的关键。
而那把光剑,仍在不断吸收着天地之力,剑身的光芒愈发璀璨,一场足以改变大陆格局的剧变,正在悄然酝酿...
许世安的意识刚从与天地交融的玄妙之境中抽离,便如坠冰窖般感受到彻骨的虚弱。
体内丹田干涸得如同荒漠,灵气与血气被抽得一干二净,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连站立在空中都成了奢侈。
喉间涌上腥甜,他强撑着用剑支地,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然而,望着远处尚未完全消散的北蛮军队,他眼中的狠厉却分毫未减。
嘶哑的声音混着血丝从喉间挤出:“今日之后,敢带剑逾线者,杀无赦!”这声怒吼用尽了他最后的气力,却仍带着足以震慑天地的威压。
话音未落,那把悬于九霄的光剑轰然落下。
璀璨的剑芒撕裂长空,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爆鸣。
大地剧烈震颤,仿佛承受不住这般恐怖的力量,从关隘处开始,一道巨大的鸿沟以摧枯拉朽之势向远方蔓延。
碎石飞溅,尘土遮天蔽日,原本平坦的大地被生生劈出一道宽逾百丈、深不见底的深渊,长度足有百余里。
逃亡的北蛮士兵们惊恐地回头,只见那道天堑如同一头狰狞巨兽,横亘在他们与大兴边境之间。
摩羯图望着深不见底的鸿沟,手中缰绳“啪嗒”落地,心中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若刚才许世安将这一剑挥向他们,八十万大军恐怕连渣都不剩。
许世安斩出那毁天灭地的一剑后,浑身灵力如被抽空的沙漏,双腿再无半分力气,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急速下坠。
呼啸的风声灌入耳中,他望着头顶那片被剑气割裂的残云,意识在昏沉间闪过一丝自嘲:“这次...怕是装逼过头,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就在他即将触地的刹那,一道熟悉的尖锐啸声刺破长空。
那声音是来自家鹰兄的,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王霸气息。
许世安放松下来,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紧接着,一道黑影如闪电般掠过众人的视线,他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