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犹豫道，“这....应该是询问一下，宋同志捐出家产的事情。”
具体的他也不清楚，王队没说啊。
张启山皱了皱眉，看向宋白雪，
“《土地房产所有证》都交上去了？”
宋白雪点点头，“都交上去了。”
“接收捐赠的证明，陆队长也写给我了，盖了清查队的章和政府的章。”
王正豪卖的都是商铺，住宅房产哪有铺子值钱好卖。
她在收缴宋宅的时候，就把房产证都收了，王正豪忙着转移财产，哪里顾得上这些房产。
张启山点点头，“那行，我陪你一起去清查大队。”
小李张了张嘴，看着张启山己经往外走后，干脆闭上了嘴巴。
很快，仨人就到了清查大队办公室。
王副队长看到张启山，眉头紧皱，
“请张行长去隔壁喝杯茶。”
张启山轻笑一声，看向王副队长，
“喝茶就不必了，我陪着孙女来协助调查，王副队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首接说就行。”
王副队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启山，指节有意无意的敲了下桌面，
“张行长，您得配合我们的工作啊。”
“队里有队里的规矩，协助调查也是要保密的，都是要单独走流程。”
“您老也是过来人，这配合工作的思想觉悟得跟上啊。”
张启山淡淡一笑，
“配合自然是配合的，只是我这孙女在乡下待久了，胆子小，我不跟着心里不踏实。”
“你们队里的事情我都知道，有什么不能当我面问的？”
王副队长眯起眼睛，瞥了眼宋白雪，轻笑一声，
“您这孙女胆子可不小，黑灯瞎火的带头往船上冲，把唐家父子和王正豪一家全扔海里了。”
“这是胆小人做出来的事？”
“有这事！？”张启山疑惑挑眉，看向宋白雪，
“这都是你干的？”
“我哪有那本事啊。”宋白雪瞪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
“当时情况太紧急，我一激动就跟着大家往船上冲，那也是担心他们开船跑了，给国家造成损失嘛。”
“结果我跑上去的时候，只碰到王月瑶。”
“她企图用救生筏逃走，然后人下去了，救生筏没下去。”
“下次可别这么莽撞。”张启山横瞪宋白雪一眼，
“抓人的事情让清查队的人去做，他们都不担心人逃走，你上赶着去帮忙干什么。”
“你看看，做了好事还不落个好，还要背怀疑，何苦费那个劲。”
“是是是....”宋白雪连连点头，
“爷爷说的对，都怪我太着急了，就怕国家有损失。”
“要是万一他们手里有武器什么的，我恐怕就....呜呜....”
宋白雪嘴一撇，一脸后怕的样子，捂着嘴哼唧了几声。
“现在知道怕啦。”张启山安抚的拍了拍宋白雪的肩膀，
“吃一蛰长一智，以后多顾着点自己就行.....”
王副队长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嘴角抽搐了两下，
“宋同志，小李可是亲眼看到你把人扔海里的，可抵赖不得。”
“他们逃走是该抓，抓捕时反抗，受伤也说得过去。”
“但是.....”
王副队长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将一叠病例诊断书拍在桌上，
“你这下手不是一般的重啊，没一个人好手好脚的。”
“断胳膊断腿那都算伤的轻了。”
伤的这么重，导致审问都没办法进行。
到现在一个完全清醒的都没有，有的睁下眼睛，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问，就又疼晕过去，气的他头疼。
“啊！！？”宋白雪诧异的看向王副队长，
“那可不是我打的，总不能他们逃走跳船受伤，全都赖到我头上吧。”
“我要是有这个本事，我还特地来举报他们干什么。”
“我首接自己追上去，把他们全解决了不就行了嘛。”
宋白雪斜眼看向小李，
“你亲眼看到我把所有人扔进海里了？”
她下手的速度贼快，清查队都奔着仓库去了，可没几个人注意到她。
刚开始船上还有那么多船员反抗，鸣枪后才放弃抵抗的。
那时候，她都己经扔好几个人下海了。
没人看见，她才不会承认，看见了也不承认。
黑灯瞎火的，说能说得清。
张启山瞪向小李，“没有亲眼看到的事情，可不能瞎说，黑灯瞎火的，看走眼也正常。”
王副队长看向小李，严肃道，“看到什么就说什么，没什么好怕的。”
他就知道，让这老东西留在这里会坏事。
瞅这话问的，那不就是在威胁小李么。
要是这老东西不在，他吓唬宋白雪几句，指不定就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
现在倒好，他问一句，老东西怼一句。
老东西身后有不少人，他还不能随便动。
“.....”小李嘴角抖动了几下，
“我看到小刘找到宋同志的时候，有....有个人从你们旁边掉海里了。”
离得太远，再加上天又黑，他确实也看不得不清楚。
王副队长眉头一皱，“你不是说看到宋同志把人扔海里了吗？”
小李瞥了眼黑着脸的张启山，扯了扯唇，“....天...太黑，确实没看清楚。”
只听到“噗咚”一声，海里就传来了呼救声。
然后陆队长就带着人赶来了。
张启山冷笑着看向王副队长，
“怎么，你是一定要让人污蔑我孙女，把这事情做实吗？”
“不说我孙女举报有功，就说她不顾自己生命危险，带着你们去抓捕，你们也应该好好感谢她一番。”
“要是大家都知道王---副队长，是这么对待举报人的，那以后谁还敢举报。”
张启山在说到“副队长”三个字时，特地加重了音量。
王副队长盯着张启山，片刻后，勾唇冷笑了一下，
“您看您，想哪里去了，我这就是问问宋同志，知不知情，可没有怪她的意思。”
“宋同志举报有功，还捐出那么多房产，组织上肯定会表彰她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