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抓捕过程动静很大,再加上海豹血己经散开。
那么其他海豹肯定都己经发现了,接下来再想用守株待兔的办法可就难了。
二人闻言也收敛起了笑容。
是啊,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收集到足够的食物。
这点肉如果7个人再节约着吃,恐怕也最多撑一个半星期。
想要全体健康的渡过寒潮,起码要再来两头。
周攀思索了一会,提出了建议...
“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反正这片峡湾这么大,多试试几个地方没准能行。”
谢忠义跟声附和...“是啊,你不是说这海豹必须得到点上来换气嘛,大不了咱们再等上一个小时呗。”
任野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行,我们分头再去前面看看。”
三人将海豹装上雪橇,继续朝着其他地方找寻换气孔。
并没有花费多久的时间,他们又找到了两处孔洞。
紧接着又是漫长的等待过程。
但这次他们再也没有蹲到海豹。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甚至三个小时过去了,被冻到麻木的三人依旧没有出枪的机会。
换气孔的狼毛再无动静。
任野本以为是海豹都被吓走了,可气人的是...
在这蹲守期间,有好头海豹竟爬上浮冰换气晒太阳,时不时还发出高亢的叫喊声。
像是故意在挑衅任野三人一样。
而等三人冲上前时,它们就迅速窜入水下不见踪影。
下一次又出现在了另一头的浮冰上,似乎完全是在戏耍三人。
这可让三人又气又急。
眼看天色愈发暗沉,任野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果断决定放弃这片峡湾的海豹,去北极熊那边碰碰运气。
等走过那两座大山的中间海域,三人就进入到了另一处峡湾。
还没看清事物,远方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海豹叫声。
转了个弯,任野赶紧掏出了望远镜。
这处峡湾的全貌让他略微有些吃惊。
因为这里似乎没有尽头,全是白茫茫一片,比刚才的小峡湾大了起码5倍以上。
最关键的是这里几乎没有完整的大片冰层,全是浮冰。
从天上看去,就像是一块皲裂呈蜘蛛网般的白色蛋糕。
而那些裂缝里流淌的就是海水,岸边全是大片的光秃森林。
如果是在春天的话,这里的景色应该非常美。
2000多米外,十几头海豹正趴在浮冰上,悠闲的翻起肚皮晒着今天最后那点阳光。
“这里的海豹果然要多很多啊。”任野并未感到丝毫意外。
从一开始那公熊和母熊径首朝这里走他就知道。
不管是鱼情还是海豹数量,这里绝对是最丰富最多样的。
看了一会,他就把望远镜递给了周攀两人。
二人对这里的环境也是非常满意,尤其在看到那些海豹时,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块块大肥肉,馋得首流口水。
“嚯啊!这么多海豹,还都好肥呀,咱们这次怎么抓呀?”谢忠义兴致勃勃的问道。
而周攀的关注点则不太一样。“诶?那两头熊呢?去哪了?”
“它俩捕猎可要比我们轻松多了。”任野指了指远处岸边的森林说道:
“黄昏是海豹的交配时期,我想那俩家伙应该是想等到海豹办事的时候再突然杀出。
我看过一档记录片,据说这样的成功率会非常高。”
“哦~我懂了!”谢忠义像是忽然想到了任野打算干什么。
“咱们也要效仿北极熊,等它们办事的时候再鸟摸悄的出击是吧?”
任野翻了个白眼,周攀也是无奈的被气笑了。
“老谢,动脑子不是你该考虑的事。北极熊能跑能打还能在水里游,这个方法只能它干。
怎么?你也能下水捉海豹。”
谢忠义尴尬一笑。“也对哈,可是,咱们该怎么抓呢?这些犊子玩意可机灵了。
刚才在那边的时候,我都还没跑两步呢,它们就钻下水了,埋伏都没用啊。”
“诶~!”最后这一句话让任野挑起了眉毛,意味深长的笑着上前,拍了下谢忠义肩膀。
“这次你还真说对了,我还是打算采用老方法,埋伏。
不过呢,这次的埋伏得要花点心思装扮一下,而且还要配合一点声音。
最关键的是,这活只有你能干,也只有你才能让我们抓到海豹。”
“啊!?”谢忠义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鼻子。“我!?”
周攀也满脸疑惑的看向任野,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跟任野认识这么多天,他知道,任野肯定是又想出什么奇怪的方法了。
一个小时后,来到了下午3点零10分。
橙黄的日光转为了昏黄,余晖洒向雪白冰面。
在浮冰的中央处,一颗颗灰色脑袋从水里缓缓探出,海豹们纷纷爬上了周围的浮冰。
它们的两只前肢撑着地面,将脖子高高扬起,做出了一个海豹顶球的动作。
就跟马戏团里的海豹差不多。
同时还伴有各种奇怪的哼唧声,像是人类打鼾的吸气声,唯一区别就是音质比较沉重。
这是公海豹的求偶声,站起身子也是向雌海豹们展示自己宽大的身形,从而获得深入交流的机会。
而就在这些声音千米之外的岸边,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一头像是大号灰色毛毛虫的物体正在冰面上蠕动着,也在发出怪异叫声。
“哼哼!哼哼哼!...”
仔细看去,这哪是什么毛毛虫,分明就是披着睡袋的谢忠义。
任野的方法十分简单粗暴,那就是让他装成雌性海豹,发出叫声吸引公海豹前来。
至于为什么非他不可,那是因为谢忠义会吹口哨,模仿起来更像。
还真别说,这哼唧声和雌海豹还真有7分相似。
而在他的左右两边有两处积雪堆,里面就藏着手持长枪的任野和周攀。
这其实就是任野专门为公海豹设计的一个仙人跳局。
不过任野要的不是钱,而是它们的命。
在嚎叫了十来分钟后,谢忠义感觉嗓子都要喊冒烟了。
本想歇息一下,却立刻迎上了雪堆里任野那严肃的眼神。
没办法,他只能接着继续哼唧。
结果没出三分钟,远处的海豹群里还真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