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冰原迷踪

应天府的霜雪还未化尽,林渊的船队己顶着凛冽北风驶向极北之地。甲板上,徐清瑶裹着貂皮大氅跺脚:“这鬼天气,鼻涕都冻成冰棱了!早知道把云锦钱庄的暖炉全搬来!”她话音刚落,柳烟的火铳突然走火,子弹击中远处冰面,炸出的碎冰里竟裹着半张宝钞——宝钞上的人像,赫然是失踪多年的成祖朱棣!

“快看冰缝!”苏明雪指着船舷惊呼。漆黑的冰裂缝隙中,密密麻麻插着刻满双鱼纹的青铜长矛,矛尖凝结着暗红冰晶,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江晚晴捧着沈万三的手记,手指在“永乐地宫,龙眠之处”几字上反复:“手记里说,当年成祖北征,曾命人在冰原下藏了三件‘镇国秘宝’,其中一件与宝钞本源息息相关。”

船队刚靠近冰原,天空突然降下血色极光。瞭望手的惨叫刺破寒夜:“有东西撞船!是...是冰雕的宝船!”众人举目望去,只见上百艘由寒冰雕成的宝船破水而出,船帆上的双鱼纹闪烁着幽蓝光芒。更诡异的是,每艘冰船甲板上都站着身披玄甲的“冰俑”,他们手中的弯刀竟由凝固的宝钞铸成。

“这些冰俑的甲胄上有西域符文!”苏明月甩出银针,却见银针撞上冰俑瞬间被冻成齑粉,“和沈千机密室里的火器图纸如出一辙!”林渊握紧印鉴,金光所到之处,冰俑表面开始融化,却又在眨眼间重新凝结。千钧一发之际,徐清瑶突然将整坛烈酒泼向冰船:“火攻!冷的怕热的,这道理三岁小孩都懂!”

火焰燃起的刹那,冰船发出震天裂响。可就在冰俑即将化为水时,冰原深处传来低沉的号角声。冰面轰然裂开,一头巨大的“冰麒麟”破冰而出,麒麟双目竟是两颗跳动的宝钞核心,每踏一步,地面就结出蛛网般的冰纹。柳烟架起火铳怒吼:“这畜生比南洋的宝钞鲸还难对付!”

混乱中,苏明雪突然被冰链缠住脚踝拖入冰窟。林渊纵身跃下,却发现冰层下竟藏着座晶莹剔透的地宫。地宫大门上,九条冰龙缠绕着巨大的双鱼图腾,龙嘴里衔着的不是宝珠,而是刻着“永乐通宝”的巨型宝钞。“明雪!”林渊呼喊着寻找苏明雪,却在转角处撞见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数百个冰棺整齐排列,棺中之人穿着不同朝代的官服,胸口都镶嵌着发光的宝钞碎片。

就在这时,冰麒麟的咆哮震得地宫摇晃。林渊举起印鉴,发现金光竟与冰棺中的宝钞碎片产生共鸣。当他靠近其中一具刻着“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冰棺时,棺中之人突然睁开眼睛,沙哑的声音带着冰碴:“你终于来了...海皇的钥匙...”话音未落,冰棺炸裂,老人手中的双鱼玉佩飞向林渊,玉佩内部竟封存着半张地图。

地面突然塌陷,林渊坠入更深的密室。昏暗的烛光下,他看见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成祖之秘,非帝非皇,乃守宝之卒。永乐地宫,实为牢笼,困着...”文字戛然而止,密室尽头的石门缓缓开启,门后传来锁链拖曳的声响。而此时,地宫上方传来伙伴们的惊呼,林渊回头望去,只见冰麒麟的巨爪正穿透冰层,爪间还抓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那赫然是本该在京城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