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合城的街巷中,温子君,西处打听着关于武馆的消息。
时光悄然流逝,经过连续几天的奔波与询问,他终于得知,如今六合城中仍在招收弟子的武馆,仅有鸿业武馆一家。
六合城素有三大武馆鼎立的局面,这三大武馆的馆主,无一不是后天九重的顶尖武者。
然而,在这三大武馆里,鸿业武馆的地位稍显逊色。
馆主蔡颜,踏入后天九重境界不过短短十年,相比之下,另外两间武馆的馆主,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己达到此境。
岁月的沉淀,使得他们在实力上或许己远超蔡馆主。
不过,这些也仅仅是市井间流传的小道消息,当不得真,毕竟武者的实力,往往隐藏在表象之下,难以仅凭传言判断。
带着满心的期待与一丝忐忑,温子君来到了鸿业武馆的门前。
只见门口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壮汉,他们宛如两尊铁塔,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温子君,眼神中透着审视与警惕,仿佛在打量着每一个靠近武馆的人。
温子君见状,连忙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小子听闻鸿业武馆正在招收弟子,特来请教,不知该如何报名?” 声音清脆响亮,在武馆门前回荡。
两名壮汉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向前迈出一步,瓮声瓮气地说道:“既然是来报名学武的,那就跟我来吧。” 说完,转身便朝武馆内走去。
此刻的温子君,凭借缩骨功和龟息功的神奇效果,己然将自己的外貌变成了一副十一二岁少年的模样,看上去稚气未脱。
同时,他的实力也被隐藏得严严实实,气息与普通孩童无异,走在人群中,丝毫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温子君紧紧跟随着壮汉,一路前行。
路过武馆庭院时,只见众多鸿业武馆的弟子正在专心练习武功招式。
他们身姿矫健,拳脚间虎虎生风,喊叫声此起彼伏。
温子君目光如电,匆匆一瞥,便敏锐地察觉到,人群中有两人的实力己然达到后天六重,而大多数弟子则处于后天三重的境界。
这些弟子们专注的神情与努力的姿态,让温子君对鸿业武馆的教学水平有了初步的认识。
穿过庭院,他们步入内院,来到一间陈设简单的房间前。房间内,一名青年正坐在案桌后面,神色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卷。
壮汉走进房间,对着青年弯腰作揖,恭敬地说道:“程师兄,这位少年是来报名学武的。”
被称作程师兄的青年闻言,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温子君身上。
他微微点头,示意壮汉退下。壮汉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程师兄看向温子君,神色温和地解释道:“在我鸿业武馆学武,一年的学费是十两银子。不知你可带了银子?”
他看着眼前独自前来的少年,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要知道,学武之路向来耗费钱财,这在天剑王朝是所有武者都公认的事实。
一个年幼的孩子独自前来,若无长辈陪同,实在让人怀疑他是否有能力支付这笔学费。
温子君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十两银子,递到程师兄面前。
程师兄接过银子,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坐到案桌前,拿起毛笔,开始填写温子君的个人信息 。
一番简单的询问后,程师兄眼中闪过一丝认可,颔首道:“你通过面试了,随我去见蔡馆主。” 温子君心中一喜,忙整了整衣衫,紧跟其后。
踏入馆主房间,只见蔡颜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头戴方巾,仿若从诗画中走出的书生。
他容貌俊朗,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温和。
见温子君进来,蔡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目光在温子君身上打量一番,轻声说道:“少年,习武之路,道阻且长,望你勤勉向学,莫负初心。”
那声音如春日微风,轻柔却又带着几分力量。温子君连忙抱拳行礼,恭恭敬敬地应下。
从馆主房间出来,温子君暗自庆幸,龟息功施展得滴水不漏,即便蔡颜身为后天九重的高手,也丝毫未察觉自己的真实境界。
程师兄带着温子君来到杂物间,从中挑出一套练功服递给温子君。
练功服虽质地普通,却干净整洁。温子君接过,触手间能感觉到粗布的质感,他微微点头表示谢意。
紧接着,程师兄将温子君领到练武场。
练武场上,阳光肆意挥洒,一众弟子正刻苦练功,喊叫声、拳脚碰撞声交织成一片。
程师兄清了清嗓子,神色认真地说:“在我鸿业武馆,要想修习本馆绝学,需先将入馆必备的桩功练至大成。” 言罢,便一招一式地为温子君演示起那套独有的桩功。
温子君凝神观看,很快便心领神会,依样画葫芦地站起桩来。
程师兄见他动作规范,进入状态极快,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开口道:“待你感觉到体内有气流产生,便来告知我。”
随后,又叮嘱了几句,便让温子君在此专心练习。
温子君沉浸在桩功修炼中,周遭的喧嚣仿若渐渐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竟是张猎头的儿子。那孩子身姿稚嫩,却练得极为认真。
温子君心中一阵诧异,没想到当初在盘蛇镇的孤儿寡母,竟也来到了六合城,还拜入了鸿业武馆。
傍晚时分,程师兄过来将一众学徒统一安排到一间厢房。
厢房不大,十几张床铺紧密排列。
众人七嘴八舌地聊着,温子君也从交谈中得知,桩功未大成者,只能算作学徒,并非真正的鸿业武馆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