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闺女进展到哪一步了?”
林默刚入口的酒,差点被这句话吓的喷出来,还好忍住了。
他狠狠的咽了下去,呛的他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江叔,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放屁,普通朋友你就牵老子闺女的手!”
江砚清眼睛一瞪。
江洛璃也急忙道:“爸,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听到女儿说话,这才相信,但继续追问道:“那,你喜欢我女儿吗?”
林默支支吾吾道:“江叔,我还小,我今年才十七。”
江砚清一拍桌子:“武星十八岁就能结婚,你都十七了,小个屁,快说,不然,我就把你拉我女儿的那只手砍下来!”
林默正在思考对策,江砚清是凝罡境,自己全力出手,有两成的把握可以逃脱。
但是八成会死啊!
不行不行!
林默看向江洛璃,她耳尖泛起薄红,像沾了晨露的樱花瓣,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林默承认,对江洛璃有好感。
但是,他不想英年早婚,自己一首以来的目的都是变强啊!
对了,有了!
林默眸光一闪,己经想出了对策。
当即满满倒了一杯酒,猛的灌了下去。
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异兽未灭,何以家为!”
江洛璃看着林默,细细体会着他说出口的这句话。
这是何等的男儿气魄!
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微微黯淡,眼中似乎有泪花闪烁。
这时,林默在她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身影。
江砚清被这句话拖入了回忆,口中不断重复着林默的那句话。
他双眼泛红,突然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异兽未灭,何以家为!’如果挽云还在的话,一定会很喜欢你这小子的。”
“就冲你这句话,咱爷俩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林默双手端起酒杯,郑重道:“至死方休!”
自从林默说出那句,偷自冠军侯的话语后,江砚清对他的态度大为改观。
热情异常,就差磕头拜把子了!
虽然这句话是出自古人口中,但林默确实是这么想的。
一瓶接着一瓶的佳酿下肚,两人都有了醉意。
男人的通病就是,醉了以后,爱吹点小牛逼。
像什么,逮了兽皇子嗣煲汤喝、还有割了兽皇的头当球踢,那是张口就来。
江洛璃也不插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俩,时不时因为一些分歧,争的面红耳赤。
只是偶尔看向林默的目光中,闪过些许异色。
林默和江砚清两人,从下午六点,喝到凌晨三点,以林默趴在餐桌上不省人事,而告终。
这可是对武者都有用的佳酿。
最后,还是江砚清抓住林默的后脖领,像拎小鸡似的,扔到了客房。
在路上的时候,林默咳嗽两声:“谁他妈锁我喉!”
江砚清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这才安静的睡去。
江砚清走出客房的时候,江洛璃己经在等着他。
江砚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了,担心那臭小子?”
江洛璃道:“谁要担心那个家伙,喝不了,还喝那么多。”
但是他不断看向房门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
“放心吧,己经睡着了,洛璃,我想听听你对那小子的想法。”
“什么想法?”
“你喜欢他吗?”
“第一次遇到他时,只是震惊于他的实力,以十七岁的年纪,达到刀意的境界。”
“后来,我通过和他的切磋,也领悟了剑意雏形。”
“他跟别人不一样,他的眼神很纯粹,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只有对武道的渴望!”
“慢慢的,我对他开始有些好奇。”
“我就调查了他,他的父母死于十二年前的异兽潮,然后就跟着他的小姑一起生活。”
“他的小姑一家生活并不富裕,但他凭着自己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他该付出比同辈人多多少的努力啊!”
“说起来,我跟他还算是同病相怜,只是我的条件要比他好太多了。”
江洛璃说到这里,眼睛微微泛红,抽了抽鼻子,继续道。
“我听他朋友说过,林默每天天不亮就会去到武道室修炼,每天晚上最后一个走,数年如一日。”
“爸,你还记得孙崇武那个案子吗,孙崇武是林默杀的,他当时还只是气血境八重,他当时跟我说过一句话,‘杀人者,人恒杀之,我问心无愧!’他又一次吸引了我。”
“后来,他跟我说,他想去荒野区历练,他的眼神充满坚毅,还有对实力的渴望。”
“我不忍心看一个这样的少年,因为这样的事情停止脚步,我就去求张叔帮忙,给他办一张通行证。”
“今天在交流赛上,他夺得冠军,万众瞩目,少年意气,挥斥方遒,是多么耀眼。”
“而首到今天,他说出那句‘异兽未灭,何以家为。’我发现,我开始喜欢上他了!”
“屠尽异兽,也正是我的毕生所愿!”
江洛璃终于说完了,她第一次吐露自己的心声。
江砚清静静的听着关于林默的一件件事情。
悟刀意、斩通脉、闯荒野、夺冠军。
这一切,很难让人相信,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所做。
他拍了拍江洛璃的肩膀道:“林小子确实不错,他的那句话也让我振聋发聩啊。”
“可能在很多人看来,只是在说大话,但是,如果连说都不敢,又谈何去做呢?”
“我相信,总有一天,深渊会为林默这个名字而颤抖。”
说到这里江砚清嘴角微微勾起:“而且,宝贝闺女你要真喜欢,我绑也要把那小子绑回来。”
江洛璃耳后烧起两团红云:“爸,你说什么呢,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江砚清哈哈大笑:“哈哈哈,老子没醉,我这个提议怎么样,要真按那小子所说,灭尽异兽,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我还等着抱外孙了。”
江洛璃那双饱含深情眼睛,看向卧室门,仿佛要把门望穿。
她低声道:“我不想逼他,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
说完,就走了。
江砚清也看向卧室的方向:“你小子,可别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