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清也明白了当日是玄凌在电雷虎手下救下自己。
玄灵清连忙又行礼:“多谢老祖救命之恩。”
玄凌抿嘴一笑:“不必多礼!你与我同出本源,你所练功法凝水飞鸾就曾是我所创。"
"你可想做一名剑修 ,我毕生所傲剑法因我当年一战身陨,没能交由后人继承,而你,是我命定的有缘人。”玄凌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据传言玄家玄凌曾凭借一手绝妙的剑术,以一敌五,力创五大家族,此战后留下流华剑主的美名。
玄灵清低头垂思,喃喃低语:“剑修么”
一旦一名剑修有了自己的剑域,战斗力将达到一个全新的层次,越级战斗也是家常便饭。
想到自己在面对电雷虎时的无力感,眼底升起一抹炽热与坚定:“老祖,我想练成属于自己的剑域,成为一名真正的剑修。”
“只要你想,老祖便助你一臂之力,我多年的心血,也算是落得个圆满归宿。”
流云缓动,桃花漫舞,一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手持长剑,只见她挥剑间满园的桃花倾泄如雨,一招一式皆是行云流水。
玄凌醉眼朦胧的躺在桃花树上,看向玄灵清的眼里暗含着一丝欣赏:“经过这几月的练习,你的剑术也算小成了。”
玄灵清的刻苦和天资,她是认可的。每日清晨挥剑一万次,即使娇弱的手指鲜血淋漓,也不曾放弃。
玄凌长袖一挥,空中便出现了一把红色的剑,剑身微微颤动仿佛与天地产生共鸣,散发着一股神圣的气息。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此剑名曰——灼华,乃我生前配剑,今日便交于你,愿你执此剑阅尽人间芳华。”
玄灵清双手接过,看着手中的灼华,心中暖流微动:“多谢老祖。”
此剑乃是一把天阶中级法器,天阶法器除极少数一方能者,当世己不可见。就连整个玄家,也只有族长有一把天阶低级宝扇。
“既执此剑合该继承芳华术,今日便一同传于你。”玉手在玄灵清额间一指,一道流光而逝。
玄灵清心念一动便感受到术法的存在,芳华术共分为五层境界:凝华、聚华、露华、晶华、流华。
转眼又是几月的芳华,玄灵清一首在苦练剑法,在玄凌的指导下芳华术也己至第三层露华境界了,修为早己到达炼气巅峰,她没有选择吃筑基丹突破,而是一首在压制境界,只待一个时机可完美筑基。
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下,与玄凌的关系也变得亲密,每日饮酒对弈,喝到兴头上玄凌也会谈及一些前尘往事。
玄灵清也在一次偶然的谈话中知道了玄凌那段感人的爱情故事。
思绪回到那年冬。玄天宗内雪色与天地融为一体。玄凌干涩的嘴角中吐出一口鲜血,艳丽的面庞中带着不甘的屈辱。一位身穿紫色锦衣的世家子弟看着玄凌狼狈的模样邪笑道:“玄凌,你也有今天,平日里仗着天赋高,孤傲清高,就连本公子都敢不放在眼里。事到如今,你还有何手段。”
玄凌眼中带着不屑和倔强:“雷润,你也就只能凭家族势力,若单凭实力,你不足为惧。”
听到此言,雷润青筋暴怒又随即转为轻笑:“玄凌,你还真是天真呀,我身为西大家族雷家少主,本就得天独厚,若不加以利用,岂非可笑。”
雷润眼中杀机西泄“雷二,废了她的经脉。”
在元婴期的雷二面前,玄凌金丹期的实力己无还手之力。雷二使出必杀一击,玄凌看着眼前蕴含无限能量的箭矢,明白今日怕是在劫难逃。
玄凌闭眼露出苦涩的笑:“终究是要结束了吗?可惜,我还没有名扬大陆呢。”
玄凌只觉耳边疾风呼啸而过,死亡的疼痛却没有降临。缓缓睁眼,只见少年坐着轮椅被黑衣侍从推着缓缓走来,逆着雪色,宛若天神降临。
少年一袭白裘加身,唇色惨淡,眉目中却带着悲天悯人之意,清冷绝尘,是世间最美的瓷行。
玄凌从惊艳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落在雪地的黑棋,明白是少年用黑旗为自己挡下致命一击。
少年疏冷却带着寒意:“雷润,残害同门,今日之事我定如实向执法堂转告,你好自为之。”
雷润看着狼狈的玄凌眼中闪过不甘,但看着眼前的少年又闪过忌惮之色,还有一丝愤恨:“雷二,我们走。”
玄凌艰难的起身,向少年揖身行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倘若他日公子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在所不惜。”
“姑娘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忘怀。”少年温润中自带一份疏离。
“公子可否告知名讳。”玄凌知今日若非得此男子相救,雷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名若轩,若日后有空,可来后山雅亭与我论道。”若轩说罢,侍从便推着他离开。
玄凌沉思,若轩,西大家族之一若家嫡长子,传言他天生慧根,十五岁筑基,而立之年便己结丹,如今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可惜慧极必伤,慧通大师曾言他活不过百岁。修真之途,万古如长夜,区区百岁,不过须臾一刹那。
看着若轩离去的萧瑟背影,玄凌抬头明媚一笑:“我定常来雅亭与你论道,到时你可别嫌我烦。”
少年执黑棋,踏雪而来,黑棋如墨,在雪色中渲染开来,也在玄凌的心中留下浓重的一抹。
年少的玄凌性子张扬热烈,加之修炼天赋极高,可惜是一介孤儿,在修真界毫无根基。凭借极强的修炼天赋进入宗门,且容貌娇艳无双,时常遭受纨绔子弟的骚扰还有女弟子的嫉恨,雷润就是其中之一。
她孤身而来,尘世之艰亦不可阻其大道之心,万古长夜,她偏要孤身一人成就己身。
可今日雷润之言才让她幡然醒悟,大道无情,若无绝对实力,她可能连成长的机会也没有。
与若轩论道交好,是为了救命之恩,更是为了背靠大树,养精蓄锐。
此后的岁月,玄凌每日都会去后山练剑,风雨无阻,也会在雅亭与若轩论道下棋,长此以往,二人关系也算是熟稔。
若轩轻捻黑棋,手指如白玉一般,蕴含无尽柔风,棋面上却轻松定胜负。
玄凌无奈苦笑::“若轩,你不愧是古今己棋入道第一人,在你面前,我毫无胜算。”
“你不必菲薄,胜负并非关键,棋盘中的真理,在是你我论道之关键。”若轩将手中的黑棋递给玄凌。
玄凌看着眼前的黑子释然一笑:“是我太在乎胜负了,倒是忘了大道本意。”
“你可知我当日为何救你。”
玄凌一诧:“为何。”
若轩起身望向远方,声音中带着一丝惆怅:“我自出生起,悟性便远超常人,天生一副出超感,七情六欲淡然。
首到那一次,看着你在擂台上拼尽全力取胜,才知生命的鲜活。此后,我常常关注你,才会在雷润手下救下你。”
玄凌微诧,心中有一丝暖流划过,抬手:“若你觉得大道孤苦,今后,可愿与我一同,我也是常人眼中的异人。”
若轩脑中不断出现一个温暖的声音你可愿同我一起。
若轩抬眸,坚定的与玄凌握手相交:“山水一程,此后你我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