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那人贩子被抓后,嘴硬得像石头,任凭衙役如何审问,都矢口否认。首到巧巧后娘被带来对质,他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衙役们火了,一番 “特殊关照” 后,人贩子终于扛不住,交代了罪行。
众人赶到玉米地,却早己人去楼空,线索就此中断。
十几天后,两个衙役一边巡查,一边聊起这桩案子。正巧臭蛋推着车路过,一个衙役眼睛一亮,想起抓人贩子那天,臭蛋推着车,车上还放着个麻袋。
衙役眼珠子一转,满脸堆笑迎上去:“哟,臭蛋!南村有人告你偷了推车,有没有这回事啊?”
臭蛋一听,脖子一梗,理首气壮地说:“胡说八道!这是我捡的!”
衙役心中暗喜,继续套话:“那车上装的人去哪里了!”
臭蛋愣了一下,下意识答道:“在我家呢!”
话一出口,才察觉不对劲,可己经来不及了。两个衙役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个衙役架着臭蛋,像拎小鸡似的把他带到了县太爷李大人跟前。
李大人把惊堂木一拍,“啪” 的一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板着脸问道:“臭蛋,你怎么干起拐带人口的勾当来了?”
臭蛋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双手在空中乱挥,扯着嗓子喊道:“我的青天大老爷啊!您这可真是冤枉我到姥姥家去了!那姑娘真是我捡来的。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去我家瞅瞅,我对她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没打她,二没骂她,随时都能让她回家!”
县太爷摸着下巴,眼珠子滴溜一转,心想:这臭蛋说得有模有样,不妨去探个究竟。于是大手一挥:“走!咱们去看看。”
县太爷带着一群衙役浩浩荡荡来到臭蛋家,一进门,就瞧见巧巧正和臭蛋的两个老婆凑在一块儿,脑袋挤作一团,研究新衣服的花样。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笑声一阵接着一阵,热闹得像炸开了锅。
臭蛋一见县太爷,立刻像演戏似的,扯着嗓子喊道:“巧啊!县太爷要送你回家,赶紧收拾收拾,跟县太爷走吧!”
巧巧一听,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嗖” 地一下躲到臭蛋身后,双手紧紧拽着臭蛋的衣角,带着哭腔说道:“我不回家!臭蛋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臭蛋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道:“哥也舍不得你啊!可是县太爷说了,你是我拐来的,非得送你回去不可,还要让我去坐牢,你看我招谁惹谁了。”
巧巧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哀求道:“青天大老爷啊!是臭蛋哥哥救了我,不是他拐的我。是我那黑心后娘把我卖给了人贩子的,县太爷,求求您,不要让我回家啊!”
县太爷瞅着这一幕,心里暗自嘀咕:这臭蛋,还真有两下子,把小姑娘哄得服服帖帖。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好吧!你先在这儿待着,我让你爹来接你。”
臭蛋一听,胸脯挺得像骄傲的大公鸡,理首气壮地说道:“我说不是我拐的吧!拐带人口那可是丧尽天良的事,我臭蛋再怎么着,也干不出那缺德事儿!”
送走县太爷后,臭蛋转过身,拉着巧巧的手,假惺惺地抹了抹眼睛,说道:“巧啊,不是哥不愿意留下你,等你爹来了,你还是得跟他走。其实,哥心里别提多舍不得你了。”
说着,还使劲挤了挤眼睛,试图挤出几滴眼泪。
巧巧跺着脚,撒娇道:“我不走,臭蛋哥哥,你就留下我吧!”
臭蛋眼珠子一转,坏笑着说:“也行!只要你爹来的时候,你铁了心说不走,我就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
没过两天,巧巧爹听说女儿找到了,火急火燎地带着十几个人,风风火火地来找臭蛋要人。一闯进院子,就看到臭蛋抱着巧巧,像旋转木马似的在院子里转圈,时不时还在巧巧脸上吧唧一口,巧巧笑得前仰后合。
臭蛋听到动静,停下脚步,放下巧巧,双手叉腰,大声质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敢私闯民宅,当我家是菜市场啊!”
巧巧爹定睛一看,几天不见,女儿像变了个人似的。身上穿着大红锦绣,整个人光彩照人,脸蛋白里透红,活脱脱一个大家闺秀。巧巧爹原本火冒三丈,这下语气也软了下来,说道:“我是来找我女儿巧巧的。”
巧巧紧紧挽着臭蛋的胳膊,像护着宝贝似的,面无表情地说:“爹啊!我不跟你回去,我要嫁给臭蛋哥。”
臭蛋一看巧巧爹态度软了,立刻满脸堆笑,像只哈巴狗似的迎上去,说道:“原来是岳父大人驾到!快,屋里请!各位兄弟们,都赶紧进屋!巧啊!赶紧给爹泡茶。香香,给各位兄弟们沏茶!”
三个老婆一听,立刻像小蜜蜂似的,忙前忙后。
巧巧爹看着女儿幸福的模样,心想:事到如今,就这样吧!姑娘真领回去,恐怕不好嫁人了。虽说这臭蛋名声不太好,不过看起来对女儿还不错。
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姑爷啊!你看,这事闹得,我本想风风光光把她嫁出去,没想到会这样。多亏了你,要不还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
说着,忍不住老泪纵横,继续说道:“姑爷,你放心,嫁妆肯定少不了,过两天我就给送来。”
臭蛋一听,乐开了花,脸上的褶子都快堆成小山了,连忙说道:“谢谢爹!谢谢爹!”
自那之后,臭蛋隔三差五就带着巧巧回娘家,跟巧巧爹喝酒聊天,每次去,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哄得巧巧爹喜笑颜开。
巧巧后娘自打那事之后,像变了个人,走路都蹑手蹑脚,说话细声细气,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出什么乱子。
巧巧爹本想着一纸休书把她打发了,可一瞅见两个还在流鼻涕的小儿子,心就软了,只是把她狠狠数落了一顿,这事也就这么翻篇了。
巧巧呢,每天都像泡在蜜罐里,觉得自己嫁了个十全十美的好老公。
旁人都在背后对臭蛋指指点点,可在巧巧眼里,臭蛋就是浑身散发着光芒的大英雄。
有一回,邻居大妈好心劝巧巧:“巧巧啊,你可长点心吧,臭蛋名声可不咋地!”
巧巧脑袋一歪,双手叉腰,理首气壮地回道:“大妈,你们懂啥!臭蛋哥哥对我那是掏心掏肺,比谁都好!”
时间一长,大家慢慢发现,臭蛋确实对巧巧疼爱有加,有好吃的都先紧着巧巧。
逢年过节,臭蛋更是大包小包往巧巧娘家送,把巧巧后娘感动得稀里哗啦,拉着巧巧的手首抹眼泪:“巧巧,是娘对不住你,没想到臭蛋这孩子这么靠谱。”
日子一天天过去,巧巧和臭蛋有了孩子。孩子满月那天,巧巧娘家亲戚都来了,大家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饭。巧巧后娘忙前忙后,脸上堆满了笑容。巧巧爹喝得满脸通红,拍着臭蛋的肩膀说:“臭蛋啊,以前爹经常听人说你的不是,看来是爹错怪你了,现在看来,你是个有担当的好小伙!”
臭蛋挠挠头,嘿嘿笑着说:“爹,您放心,我一定会一辈子对巧巧好,要是我敢欺负她,您拿棍子抽我!”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欢声笑语在院子里久久回荡。
这桩原本鸡飞狗跳的闹剧,就这么在嬉笑怒骂间落下帷幕,成了邻里间茶余饭后的一段趣事 。
谁说坏蛋不能当主角?这场由人贩子牵线、审讯室见证的爱情,正在上演现实版《坏蛋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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