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西的清晨,薄雾还未散尽,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己传来“吱呀吱呀”的推车声。老匠人张五爷弓着背,将最后一盏鲤鱼灯挂在自己摊位的竹架上,眯眼端详了片刻,又用袖口擦了擦灯面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五爷,您这鱼灯鳞片描得可真活!”隔壁卖糖人的刘三凑过来,嘴里呵出的白气混着麦芽糖的甜香,
“昨儿李府的小少爷盯着看了半晌,硬是缠着他娘买走了两盏。”
张五爷嘿嘿一笑,枯瘦的手指抚过灯架:“这鱼须得用细竹篾先烤弯了形,再糊上三层绵纸,最后拿金粉勾边——少一道工序,都显不出这‘鱼跃龙门’的劲儿。”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据听说今晚的灯展的有奖金的,看你这手艺,想必能拿不少奖。”
“嗨,奖金不奖金的都没事,多卖几盏灯就行了。”张五爷捋了捋胡子笑着说。
话音未落,街口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环佩叮咚。一顶鹅白软轿缓缓停下,丫鬟掀开帘子,露出半张芙蓉面。
“小姐,您瞧那盏蝶恋花!”穿杏红比甲的丫头雀跃着指向灯架,“翅膀还会颤呢,定是装了机关!”
轿中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指尖染着凤仙花汁的淡红,“买下来罢。”小姐的声音像浸了蜜,“再挑一盏送给陈公子……他今日必在诗会。”
醉仙楼的二楼雅座,几个书生正临窗品茗。
蓝衫少年突然“啪”地合上折扇,指着楼下惊呼:“快看!那不是《墨谱》里提过的走马灯?”
众人循声望去——一盏六角宫灯缓缓旋转,灯面上竟映出嫦娥奔月的剪影,玉兔的耳朵还随着机括转动一抖一抖。
“这手艺怕是宫里流出来的。”蓄须的中年文士拈着胡须感叹,“去年在苏州灯市,这等巧物至少要二十两银子……”
街对面,绸缎庄的王掌柜正呵斥伙计:“愣着作甚?赶紧把新到的苏绣帕子摆出来!那些太太小姐们看完灯,谁不顺手买几块?”
他瞥见墙角缩着个卖绒花的乡下姑娘,眼珠一转,摸出几个铜板:“小娘子,把你那篮子花放我柜台边上卖,抽你两成利——这地段,可比你蹲巷子强多喽!”
正月十五的夜幕刚垂下来,整条长街突然“哗”地亮起千万点光。
“娘!我要那个会吐火的虎灯!”扎冲天辫的娃娃骑在父亲肩上,小胖手差点戳到卖灯人的鼻子。
商贩忙不迭取下灯,却见虎嘴里的机关“噗”地吐出红舌头,吓得娃娃“哇”地哭出声,转眼又被灯谜摊前的糖葫芦哄笑了。
诗会擂台前己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一袭月白长袍的陈公子刚诵完“东风夜放花千树”,就听人群里传来一声轻笑:
“陈兄这词化用得巧,可惜下阕的‘星如雨’对仗平了。”
众人哗然回头,却见那杏红比甲的丫鬟扶着自家小姐,小姐半掩团扇,露出一双秋水般的眸子……
张五爷的摊前来了个戴帷帽的客人。
那人指尖在鲤鱼灯上轻轻一叩,抛下一锭银子:“这灯,我家大人要了。”
“是是是,我这就给你拿。”张五爷说着就取下了一盏鲤鱼灯,并用火折子点燃了里面的灯油。
赵小川带着秦钰、小菊走在前面,“小钰,你看这场景有京城里面的灯会热闹吗?”
“嗯嗯,这热闹多了,人也多。”秦钰笑靥如花,要不是挺着孕肚,起码都跳起来了。
“小钰、小菊,你们喜欢哪个灯就买。”赵小川从坏了掏出了一把碎银,一半分给秦钰,一半分给小菊。
“夫君,你能不能让这里以后天天都这么热闹?”秦钰很喜欢这样的场景。
“慢慢来,以后把县城变成不夜城,白天晚上都热闹。”赵小川若有所思地说。
府里的丫鬟全部跟着,丫鬟们手里都拿着三枚竹片,见到好看的灯,就将竹签放到这个摊位上。
府里的全部家丁和护卫,除了看家的以外,其他的都按部就班到了这次活动的各工作位置。
赵小川一行人逛完灯展区,又去了灯谜区,接着还去了诗词比赛区,每个区域都是人山人海。
“夫君,我累了,咱们回家吧。”秦钰左手拿着一盏描着红色鱼鳞的灯,笑着说。
“那好,我们回家。”赵小川扶着秦钰的右手,往家的方向走。
后面的丫鬟手里都提子各种各样的灯,不过大部分都是兔子式样的灯。
正月十六,辣椒酱厂和点心厂开始正式招工,学堂也开始报名,学堂报名的事情只能是小菊和秦钰上阵帮忙,赵小川在一旁复核报名学生的证明。
启蒙班招收了三百人,科举班招了一百人,报名学手艺的有二百人,所有报了名的学生都分到了床铺,里面都有床褥和被子,还分到了各自的搪瓷脸盆、搪瓷杯、牙刷、牙膏、毛巾、香皂、洗发水。
胡凤作为学校的安保首领,还是传说中的宿管阿姨,这里的所有学生除了听老师的,还要听她的,此刻他站在球场的台上给下面的学生讲话。
“你们手里的盆是用来洗脸的,这个是洗脸毛巾,这个是牙膏,用来清洁牙齿的,这个是牙刷,先挤一点牙膏然后刷牙,这个是香皂,可以用来洗脸,也可以用来洗澡,这个是洗头发的,你们看好,这里给大家演示。”胡凤拿起手边的每样东西讲解,然后还让几个侍卫拿来了热水在台上演示如何使用所有的东西。
当所有演示结束,她又交代说:“大家都自己自觉,不可作奸犯科,只要违反,首先取消学生资格,再送官府查办,这里可是陛下御笔亲封的学堂,犯事的一律从严处置。”
说话的声音带着内力,字字句句都传到了每个学生的耳朵里。
“好了,现在按照之前分的班级跟着安保班长去仓库领统一的校服,明天开始大家拿工具打扫教室,后天早上开始到球场这里学拳。”胡凤继续分配任务,这些也是之前赵小川交待好的。
辣椒酱工厂的仓库,三十万个罐子摆满了一个巨大的仓库,在系统商城定制的金属雕版印刷的三十万张三色标签装了几个大箱子,这次的标签为一个方框,最上面是红色的古文写法“安乐”二字,接下来是三条蓝色的波浪线,代表河流,
最下面是黑色的产品信息
“产品名称:安乐牌油辣椒酱。
产地:安乐县第一食品厂。
保质期:密封状态一年。
生产日期:--年—月—日。”
十万斤干辣椒放了半个仓库,装着十万斤菜籽油的大缸摆满了一个大仓库,对应配套的全部香料都己经配好,全部放在干净的密封大罐子里面,存放在安全级别最高的独立房间。
龙涛按照赵小川说好的工艺开始培训招工人完成各自的工序,然后开始加工辣椒酱。
点心工厂的仓库,放着十万斤稻米,十万斤小麦,五万斤各种大豆、小豆、食盐、香料、白糖,五万斤菜籽油,。
这里是孙红莲在主管,现在就是生产两类食品,一类是压缩饼干,另一类是甜点,比如用糯米粉、红豆粉、大豆粉可以做糯米糕;比如用用大米粉、酒酿、桂花可以做桂花糕;比如麦粉、白糖、坚果可以做成饼干;这几样的配方和加工方法,赵小川都己经交给了孙红莲。
点心工厂的包装则是油纸包装,放入杉木小盒子里面,盒子外面贴着三色的标签,上面内容基本一致,不同的是第二食品厂、保质期和不同的产品名称“安乐牌压缩饼干”“安乐牌糯米糕”“安乐牌桂花糕”“安乐牌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