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雾核真容

黑色漩涡吞噬一切的瞬间,阿雾疤痕处的幽光突然暴涨,化作锁链缠住众人。老齿轮的机械骨架在逆流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他的机械眼却死死盯着漩涡深处:“那东西...在模仿我们的形态!”众人透过半透明的身体,看见一个由无数规则链条编织成的怪物正在成型,它的面部轮廓竟与初代烛芯有七分相似。

岩壁规则如沸腾的蜡油般翻涌:“首面雾核者,需献祭所有循环的记忆——保留者,将被规则同化”。阿璃的机械臂再次扭曲,这次竟长出布满倒刺的触手,她咬着牙用牙齿撕扯皮肤:“想要老子的记忆?先问过这双手!”鲜血溅出的刹那,她的脑海中闪过小悠被藤蔓缠绕的画面,女孩最后的笑容让她瞳孔骤缩。

“是情感!”林野的声音从破碎的烛火罗盘传来,残存的光芒在逆流中拼凑出初代烛芯的日记残页,“他在最后一篇写道:‘规则最害怕的,是无法被量化的羁绊’!”老齿轮颤抖着扯下机械心脏,金属零件里滚出一颗锈迹斑斑的纽扣——那是他在某次循环中,从拯救的孩童衣服上扯下的纪念物。

神秘人突然放声大笑,青铜钥匙插入地面的瞬间,整个空间变成巨大的沙漏。沙子每流动一粒,众人的记忆就消散一分。阿雾感觉自己正在忘记如何使用机械义眼,忘记第一次见到林野时他蜡烛的颜色,可当她看向伙伴们逐渐模糊的面容,心口的疤痕却愈发滚烫:“我们...不能...”

岩壁规则最终显现:“最终试炼——用你们最珍贵的‘不存在之物’,击碎雾核”。阿璃愣住了,被规则剥夺记忆的她,连自己珍视什么都难以确定;老齿轮握着锈纽扣的手开始颤抖,机械骨架出现裂痕;林野的烛火罗盘彻底破碎,最后一片碎片映出五人并肩作战的虚影。

“我懂了!”阿雾突然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疤痕下跳动的心脏,“是希望!规则无法定义、无法囚禁的希望!”她的话让众人瞳孔骤缩。阿璃握紧拳头,想起小悠牺牲前的决绝;老齿轮将锈纽扣贴在机械胸口,想起无数次循环里救下的陌生人;林野的残烛突然复燃,照亮了漩涡中雾核的破绽——它胸口处,赫然嵌着初代烛芯的破碎灵魂。

“一起上!”林野的声音穿透规则的轰鸣。阿璃的机械臂化作利刃,老齿轮的机械心脏释放全部能量,阿雾的疤痕迸发出耀眼光芒。三人的攻击同时击中雾核胸口,初代烛芯的灵魂碎片发出悲怆的呐喊。而在即将得手之际,神秘人转动钥匙,时间沙漏开始逆向流动,众人的身体竟朝着幼年形态退化。岩壁规则猩红闪烁:“回溯至起点,一切重新开始——包括你们的死亡” 。雾核在狂笑中重组,它的双手伸出规则锁链,朝着正在变小的众人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