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此时根本就没有意识,一切行为全是依靠下意识和身体的本能。
铁面生感觉自已快散架了,奈何他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要说他现在什么心情?
除了无语,就是懵逼。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不是只需要负责看着黑瞎子不被淹死吗?怎么现在轮到自已快被淹死了?
又想到自已留在这是主人的安排,他好像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心里苦笑一声,看来主人压根就不信任他啊,自已现在对主人,只有感激之情,和崇拜之情。
可能曾经有过一瞬间的妄想,但他也只是妄想过一瞬,就被自已掐断了不该有的心思。
没想到主人居然那么敏锐,竟然察觉到了。
看着压在自已身上的身影,铁面生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现在都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黑瞎子了,要说自已喜欢他吗?那肯定是喜欢的,黑瞎子的性格他很喜欢,十分有趣,长得也好看。
但他自已都不知道,这种喜欢,是不是和主人喜欢主君一样的喜欢。
而且他也不知道,黑瞎子对自已是什么感觉,他叫自已哥,那应该只是把他当兄长吧,或者是朋友。
估计等黑瞎子一会儿恢复了神志,也会觉得很尴尬吧。
铁面生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他也察觉到了黑瞎子现在的身体出了问题。
他心里暗暗想着,算了,就当是帮他治疗了。
随着黑瞎子的身体不断消耗,灵泉和药效被快速吸收。
浴桶里的药液彻底恢复了清澈,灵泉的能量也逐渐耗光。
黑瞎子的理智渐渐回笼,看着自已的所作所为,还有铁面生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我,生哥,我。”
黑瞎子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铁面生疲惫的睁开眼看着他,眼角一滴生理泪水,刺激了黑瞎子的神经。
他慌张的伸手想帮他擦掉,但手刚抬起来,就僵在了半空。
铁面生这会是真没力气了,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便再次闭上了眼睛,彻底昏了过去。
这下黑瞎子彻底慌了,他一把将人抱起,大步跨出浴桶,捡起一旁的浴巾将人擦干净。
匆匆给自已套了件浴袍,帮铁面生也穿了一件,就抱着人往外跑,想去找墨无痕。
墨无痕就在隔壁,听见慌乱的敲门声,就知道这是结束了。
看了看天色,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了,不用看都知道,铁面生这会肯定惨不忍睹。
张起灵见墨无痕没反应,便快步过去开门。
“哑巴,生哥他,他,他昏过去了,怎么办?墨老板呢?你快让墨老板给他看看。”
黑瞎子大脑一片混乱,这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墨无痕起身走了过来,运转魔气灌入了铁面生的体内。
“行了,他没事,你接着去泡你的灵泉吧,不是多给你准备了一桶,别浪费了,把他放你那屋的塌上,让他睡会就行了。”
墨无痕的声音非常淡定,那平缓的声线,直接安抚住了黑瞎子此时杂乱的思绪。
他机械性的点了点头,抱着人又回了药房。
将人放到了软榻上,他一脸复杂的盯着铁面生疲惫的睡颜。
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自已都做了什么,他现在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他不理解,铁面生那么强,为什么不拒绝?
看他那一身的青紫痕迹,就知道自已有多过分,那他为什么不反抗?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受着?
守了他一会,见他呼吸平稳,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他也就不再坐在这继续守着,而是去旁边的另一个浴桶里继续泡着了。
身体里涌进大量的暖流,他之前失控时的记忆全都想了起来。
直到回忆起全部,他才知道,不是铁面生不想反抗,而是他根本反抗不了。
压下心里的思绪,黑瞎子开始认真的吸收能量。
他得赶紧治疗好自已,然后再和铁面生好好谈谈。
虽说不是有意的,但再怎么说,都是他占了便宜,他总不能当吃了不认的渣男。
要是生哥不介意,他倒是乐意和他在一起试试。
要是生哥不愿意,那他也会想办法作出补偿。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黑瞎子就已经无法再吸收更多的能量了,他起身穿好衣服,去了隔壁找墨无痕。
墨无痕端着一碗黑黢黢的药汁递到他手里。
黑瞎子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他只感觉浑身一阵轻松,那种一直以来的阴冷感都好了许多,脖颈上的压力也减轻了许多。
墨无痕魔气汇于五指之上,朝着黑瞎子的后脖颈处抓去。
黑瞎子隐隐约约好像看见了自已肩上有一双惨白的手,耳边也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
“哼,还想挣扎。”
墨无痕手指一个用力,死死掐住了那个邪灵的脖颈,狠狠一拽。
那邪灵便被墨无痕从黑瞎子的后背上扯了下来。
他反手就把这邪灵收了起来,和之前抓的怨灵关到了一起。
这俩谁吃了谁都无所谓,反正留下的那个,都得给他当炼丹的材料。
“好了,解决了,你回去吧。”
墨无痕摆了摆手,回身一把抱起张起灵,看都没再看他一眼,大步朝着他们的卧室走去,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他现在只想和宝贝贴贴。
黑瞎子还不敢相信自已居然就这么好了。
他伸手抚上自已的脖颈,那里不再是一片冰冷,而是正常的温度,脖颈上也没有了任何压力,他这才确信,自已是真的痊愈了。
原本他这会应该是高兴的,激动地,甚至应该喜极而泣的。
但看了一眼隔壁的药房,他的心情又格外的复杂。
为了自已的治疗,生哥付出的太多了。
想了想,总不能让他就在药房里休息,黑瞎子还是过去把人抱回了自已的院子。
看着自已屋里仅有的一张大床,黑瞎子抿了抿唇,还是把铁面生放了上去。
帮他盖好被子,自已则是去沙发上凑活一宿了。
他不是没想过把人送回他自已的院子,但一想到他们刚刚发生了那种关系,就这么把人一个人扔在那,他总觉得太不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