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辰肯定的回答。
钱顺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连声道谢,声音里满是难以抑制的喜悦。
接着,两人便进入了签约的环节。
钱顺以往签的协议,简单得就像一张便签纸,可这次吴辰递过来的合同,却是沉甸甸的,十几页纸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条款。
钱顺翻看着合同,眉头越皱越紧,心里直犯嘀咕:
“这……这都是些啥玩意儿?”
吴辰见状,笑着解释道:
“钱老板,别紧张。这里面最重要的是这一条,咱们合作之后,未来三年的经营管理权,将由我们公司来负责。”
钱顺一听,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啥?我的店要归你们了?”
吴辰连忙摆手:
“不不不,钱老板您误会了。
我们只是负责规划和管理,确保这个地方根据我们的策划运行。
但赚的钱,还是全部归您所有。
您只需要坐等分红,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当然,这三年内,饭店的产权是不能转让的。”
钱顺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这么说来,我就是当个甩手掌柜,等着数钱就行了?”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吴辰笑着点头。
钱顺一听,乐得合不拢嘴:
“行行行,没问题!别说三年了,就算是三十年,我也愿意!有你们这样的大公司来管理,我放心!”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合同上潇洒地签下了自已的名字。
在海河市那繁华喧嚣的街道旁,吴辰与钱顺的联手合作正紧锣密鼓地推进着。
“吴总,我明天一早,就按照咱们合同上定的,开始动起来!”
签完合同后,钱顺喜笑颜开,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吴辰轻轻点头:
“时间紧迫,你得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我这边也有不少事情要忙,不过放心,我会定期给你打电话,了解进度。”
“吴总,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这事儿,我钱顺要是办砸了,提头来见!”
钱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回到了那略显简陋的仓库厂房。
罗大聪的双腿仍有些发软,这几天的经历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辰哥,这就成了,我感觉跟做梦一样呢!”
罗大聪挠了挠头,也是一脸茫然。
“你说呢!”
吴辰指了指手中的合同,
“赶快赶产量,到时候肯定供不应求!”
..........
此刻。
钱顺激动不已,这次能够从袁明轩那个老狐狸手中抢下台球大赛的举办权,对他来说,不仅是一次巨大的胜利,更是一个让他鲤鱼跃龙门、一步登天的绝佳机会。
当晚,钱顺就迫不及待地联系了一帮得力的手下,按照吴辰的精心安排,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海河市的大地上时,鸿运饭店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巨大的红色篷布帘子,将整栋楼的正面遮得严严实实。
三四十号工匠进进出出,忙得热火朝天。
木匠、漆匠、砖匠……
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对这奇怪的大红篷布充满了好奇和猜测。
“这鸿运饭店到底在搞什么鬼啊?怎么突然就被篷布给包起来了?”
“谁知道呢,问那些工匠,他们一个个都跟哑巴似的,什么都不说。”
“真是奇怪,这篷布后面到底藏着什么玄机呢?难道是钱老板有什么大动作?”
............
一时间,海河市的茶馆里、街头巷尾,都在热议着这张神秘的大红篷布。
钱顺正忙得不可开交,他一边指挥着工匠们干活,一边反复强调着保密的重要性:
“各位,都给我听好了!这楼里发生的任何事情,无论是谁问起来,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
谁要是敢多嘴多舌,工钱?哼,那就别想了!”
其实,当吴辰提出要用红色篷布把整栋楼盖起来的时候,钱顺心里也是一头雾水。
然而,仅仅过了一天,整个海河市都在议论纷纷,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吴辰的这一步棋,走得是如此高明。
店还没正式开业,就已经先声夺人,吸引了无数的目光。钱顺心中暗自佩服,这吴辰,果然是个商业奇才!
次日清晨,一辆桑普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路边。这车在海河市可是身份的象征,能开上它的,无一不是有权有势的人物。
袁明轩摇下车窗,目光落在那张巨大的红色篷布上,眉头紧锁。
这时,钱顺拎着茶壶,一脸悠闲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瞥了一眼袁明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哟,这不是福瑞饭店的袁大老板嘛,怎么,接领导都接到我鸿运饭店来了?不过我这可没准备什么科长、主任的宝座哦。”
袁明轩脸色一沉,随即冷笑一声:
“钱老板说笑了,我就是顺路过来瞧瞧。你这又是搭台子又是挂红布的,搞得这么神秘兮兮,是想上演什么大戏啊?”
钱顺在摇椅上坐下,二郎腿,悠然自得地说道:
“我上的戏,那可是大有来头。不过嘛,就是不告诉你。
气人不气人!
哈哈哈!”
袁明轩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让司机开车离开。
“小王,回去后给我好好查一查,钱顺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吩咐道,声音中透露着不甘和愤怒。
接下来的几天,钱顺这里简直成了热闹的集市。
不仅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就连那些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商圈老板也主动上门拜访。
他们又是请钱顺吃饭,又是送礼,还聊起了家常。但每个人都话里有话,想从钱顺口中套出些什么。
钱顺看着这些平时对自已爱搭不理的人现在如此殷勤,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痛快。
他微笑着应对着每一个人,却始终守口如瓶,不透露半点风声。
这原本在商圈边缘“被打入冷宫”的钱顺,一时间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心中暗喜,这吴辰的计策,真是让他扬眉吐气,爽到了极点!
“老钱,咱俩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有啥发财的路子,可千万别把兄弟我给忘了啊。”
“赵总,你这话可就客气了。我这小本生意,哪有什么发财的路子。”
“钱哥,你就别跟咱们打哑谜了。你这段时间可是忙活得热火朝天,肯定憋着大招呢。”
“说起钱哥,那可是咱们海河市的老炮儿了,从七十年代就开始在商海里摸爬滚打,人脉广得很。当年要不是钱哥拉我一把,我现在说不定还在哪条街上晃悠呢。”
“对对对,钱哥在海河市,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来来来,钱哥,咱们走一个!”
...............
钱顺被众人围在中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仿佛一夜之间,他又回到了那个在海河市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年代。
然而,对于即将到来的健牌杯台球大赛,他依旧守口如瓶,只是微笑着打太极,卖着关子。
他越是这样卖关子,众人就越觉得钱顺肯定有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