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金圣已经要被他爹骂的道心崩溃,反观李红河这个职业喷子此时却我心甚爽。
结婚之后他总是被常雪凝武力压制,基本没什么出口的机会。
就算是管教儿子也一直收着力,毕竟是自已亲儿子,万一骂的实在太凶了,也会遭到自已老婆的暴力制止。
万般无奈的他甚至申请去外交部任职过一个月,那是他无比舒爽的一个月。
直到联合国工作人员背着他,私下、非官方、非正式的口头签署了一份……
《除非蓝星爆炸除非迫不得已否则谁XX都不准把李红河那个喷子给放出来》
协议。
XX这两个字原意是“他妈的、Fuck、?! ??!、ばか……”。
但因为联合国是一个讲究文雅和礼仪的地方,所以外交人员们把这几个字换成了XX。
从此,李红河被雪藏,他作为喷子的人生一片灰暗。
直到那半个大脑调动起他的心魔,看似毫无畏惧的李红河放开了对儿子一顿输出。
他现在是抱着反正自已还年轻,雪凝也活蹦乱跳还能再生的心态在骂。
但仅仅是一瞬间,李红河戛然而止,世界顿时一片宁静,无籁无声。
李金圣有点懵,他甚至怀疑难道他爹忽然良心发现?
但他作为李红河的资深儿子,他清楚的知道。
能让他爹哪怕心魔爆炸都能瞬间哑火的人……
只有一个!
那就是李金圣身后怒气冲冲的常雪凝。
常雪凝直接把儿子扒拉到一边,然后走向自已的丈夫。
她用手点着其鼻子低吼道。
“还骂?收你来了!”
李红河的心魔霎时间湮灭,或者说……
心魔感受到了致命危险,因此选择了深藏,将身体的主导权交还给了原本的主人。
严肃的常雪凝忽然笑了一下,她其实挺漂亮的,这一笑还有点百媚生的感觉。
她态度温和的说道。
“红河啊……
老娘年货都没买完……
你他妈的昨天吵着要吃雪棉豆沙,我正好是在给你买豆沙馅儿的时候,接到了电话……
她们说你遇到危险了,说你被未知生物给抓了!
要我放弃掉刚从一个三八手里抢来的最后一包豆沙馅儿,赶到这个破地方来救你!
你给老娘解释解释,你来干啥了?
跑天外虚空里骂儿子玩来了?
啊……快解释啊,老娘等你!”
李金圣作为常雪凝的资深儿子,他清楚自已家东北虎王(母)爆发时的灾难等级。
常雪凝表情越是微笑,态度越是温和,声音越是平稳。
那就证明这次的事件越是可怕。
根据这条定律,常雪凝此时即将爆发出的灾难级别,可以定义为——绝望级!
李红河此时真的很绝望。
他甚至感觉自已都要变成谵妄了,他只能以嬉皮笑脸来掩盖他的恐惧。
“嘿嘿……老婆……你看,你一来我就没事儿了……咱回家吧?”
常雪凝脑袋微微一弯,眼睛笑成了两条好看的月牙,嘴角也勾起了喜庆的弧度。
然后……
半个小时后……
李金圣找来了一个棍子,轻轻的戳了戳自已的老父亲。
然后转头冲常雪凝喊道。
“妈!爸还没死!”
“没死就扛起来回家!”
……
绿雾世界。
舒浩一家三口围着一张圆桌坐了一圈。
顾叙秋捋了一下自已干练的短发,架着腿抱着胸,脾气不太好的对舒浩说道。
“老公,我早就跟你说了,你这几年是越来越偏激。
我一直很赞成你追求公平,毕竟我们都是遭遇不公过来的,但公平到极致,并非好事。”
舒浩还未说话,舒不弃抱怨道。
“妈,没用的,我劝他多久了?根本不听,死倔死倔。”
舒浩也傲慢的架起了腿,靠向椅背。
“看来你们都不太理解我的观念,我和你们再解释一下……”
“不用解释了。”
顾叙秋微微一笑。
“大谵妄,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我来陪你玩一把。
要是我输了,我就从治安司辞职,然后去你悬剑司工作。
从此以后,咱夫妻一起去杀贪官,等贪官杀完了,咱让云卿捏几个,咱再继续杀,你觉得怎样?”
舒浩兴奋到发抖,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的保持镇定。
“这么有自信?那你先讲讲你的游戏规则。”
顾叙秋把玩着桌上的空白卡片道。
“规则依旧很简单,我出杀,你出防,就这两种牌。
我的牌不论写着什么,都按照杀来处理。
你的牌里面,同样不论我写什么,都按照防来处理。
我们一人手中各有五张牌,一人一次,分别出一张牌,一张防挡一张杀,你全防住了,那算你赢。
你若被我砍中了三刀及以上,算我赢。
简单不?”
舒浩面露疑惑。
“这……似乎对你来说不公平啊?”
顾叙秋的笑容玩味。
“公平,公平的很!你就说来不来吧?”
舒浩微微点头,顾叙秋写好了十张卡片,她将其中五张暗扣在舒浩面前,说道。
“为了体现公平,我们随机抽牌和出牌,随到什么就是什么。
你唯一能掌控的,就是选择不出,这够公平了吧?”
舒浩完全不知道自已老婆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顾叙秋先出牌。
顾叙秋很随意的摸出一张翻开在桌上,只见牌面上写着。
“火灾来临,我自愿放弃……”
舒浩有些谨慎且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随机摸出自已的一张牌,打了出去。
上面写着。
“我的所有财富。”
这一局是舒浩赢了,但他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愉悦的神情。
因为他已经猜到了一点这款游戏的意思。
待顾叙秋出到第二张牌。
上面写着。
“当谵妄领域爆发时,我自愿放弃……”
舒浩赶紧抽出一张自已的牌,然后瞳孔收缩,手不自觉的颤抖不已。
这张牌……他半天都没打下去。
最后,舒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局,我不出。”
顾叙秋勾唇浅笑,打出了第三张牌。
“当灵妄族攻来的时候,我自愿放弃……”
舒浩继续摸牌,然后直接扣了回去。
“我……我不出!”
顾叙秋看都没看,洒脱的打出第四张牌。
“当本天域即将毁灭时,我自愿放弃……”
舒浩仅仅看了一眼自已抽出的牌,又赶紧盖了回去。
他带着愠怒道。
“这不公平!”
“怎么就不公平了?
你要的绝对公平就是得做到法内无情。
若你真的能做到无情,去追求绝对的公平,你就要把每张牌都打出来啊!
你为什么要退缩?为什么不敢打?
法制中最愚昧的做法就是死抱着条文不变通。
一个执法者不去了解真相,只会看双方交上来的证据,然后对照法典,明哲保身的判案。
这就是一种错误。
舒浩,你若继续被你的心魔影响,执迷你的绝对公平。
那就把手中的牌,打出来啊!”
舒不弃此时心如爪挠,他太想知道他爸爸手中的牌到底写了什么。
他一把拿起舒浩身前的五张牌,只见剩余四张分别写着。
“我的妻子,顾叙秋。”
“我的儿子,舒不弃。”
“我所有生死与共过的兄弟。”
“我的生命。”
舒不弃瞬间明了!
顾叙秋的牌和舒浩的牌连在一起就是……
当谵妄领域爆发时,我自愿放弃我的妻子,顾叙秋
当灵妄族攻来的时候,你自愿放弃我的儿子,舒不弃。
……
这些放弃中,舒浩可以洒脱的放弃自已的生命和财富,但他又怎舍得自已的妻儿与兄弟?
舒浩忽然哈哈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是啊……连我都做不到绝对公平,我又怎能去苛责别人。
当一场事件无人吃亏的情况下,我又何必去执着它的过程……”
随着舒浩的释然,绿色的雾气消散,他的眼神也从之前的狂热变得平和。
舒不弃有些谨慎的问道。
“爸……雾散了……我们现在去哪儿?”
舒浩笑道。
“先去找云卿吧,这种心魔的诡计,怕是连他都扛不住。
等把他稳定带回去后,那咱就一起回家过年。”
舒不弃有些欣喜。
“你们悬剑司……不是说无时无刻都在督查天下的吗?”
舒浩拍了一下儿子脑袋。
“悬剑司的重点是‘悬’。
我陪你们好好放松两天,谁知道这把剑今天悬没悬啊?
威慑达到就够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云卿那边的情况。”
……
黑白双雾的世界。
黑雾已经将白雾吞噬的只剩下一小块,白马叹也在云卿毫不留情的重击下早就恢复了清醒。
他此时硬扛东皇钟的一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溅起尘埃。
(还差最后一章,开年事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