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华睁开眼睛，头疼！
还好是自已家里。
原本他是不想多喝的，在仇人家里，万一醉了，自已小命可就不是自已的了。
可架不住人多呀，即使只呡一点点，聚集起来也不少。
老胡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回来的。
依稀记得，大家伙好像都差不多倒了。
王翠翠听到卧室里的动静，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铜盆，里面是温水。
“先生醒了。”
先生这个称呼，给老胡的感觉怪怪的。他坐起身体，接过王翠翠递来的热毛巾，往脸上一捂。
温暖的感觉传遍脸颊。
舒服！
片刻后，他翻身下床，开始穿衣。
无论是他还是王翠翠，一共就两套衣服。
这要是连雨天，连个换洗的都没有。
胡振华一边穿衣，一边问道：“昨天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王翠翠俏脸一红，蚊子般‘嗯’了一声。
老胡心中一荡。忍不住搂住王翠翠，体香入鼻，令他心猿意马，手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
当然，嘴也没闲着，对着王翠翠就是一阵乱啃。
王翠翠浑身，呼吸急促，已经无法自已。
老胡灵魂虽然是前世的，可身体的肌肉记忆仍能支配着胡振华。
所以,从动作来看，妥妥的老司机。
老司机的大掌不断游走，他已经不满足于此，开始向内部探索。
王翠翠此时，仿若无骨，开始从被动转换到迎合。
老司机正要更进一步，突然，王翠翠发出一声尖叫：“啊！”
胡振华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低头一看，王翠翠小脸煞白。
老司机连忙拿开爪子。
此时的姿势，令老司机很难受。
可他还是停了下来，安慰着王翠翠：“翠翠，对不起！”
这声道歉，是为那个可耻的夜晚。
那夜的经历，给王翠翠留下痛苦的记忆。
王翠翠拿起被子，将自已裹的严严实实，蜷缩在一角。
胡振华整理好自已的衣服，坐在床边，不知该说些什么。
心疼！悔恨！
沉默片刻，他移动了一下位置，将王翠翠抱在怀里，紧紧抱着。
几分钟后，王翠翠停止颤抖，躺在胡振华怀里，闭上眼睛。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先后睡着了。
······
时间回到四月七号一早。
鹰酱驻华国司徒大使紧急照会民国外交部，对国共谈判表示严重关切。
早在凌晨，吉姆拉坐上专车，一路疾驰，目标金陵。
他要约见毛大局长。
东方刚刚发白，吉姆拉已经出现在了保密局的大门口。
在向导的指引下，卡迪拉克驶入，停在了一栋白色小楼旁。
吉姆拉推开车门，快速进入小楼，他的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疲惫。
毛大局长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待。
简单寒暄后，两人直接走进办公室，吉姆拉这才发现，毛大局长的脚下，是一双毛拖鞋。
看了一眼左腕上的手表，发现才六点一刻。
吉姆拉放下公文包，从中取出一张照片。
“我们怀疑此人是北极熊间谍，请贵局协助我们抓捕。”
照片上，是一对新人，很幸福的样子。
正是胡振华和王翠翠。
毛大局长摇了摇头，鹰酱总是这个样子！直来直去。
要知道在东方，谈正事前，应该寒暄一番！
他拿起照片，认真端详了一番，眉头皱起：“他是什么人？”
“之前是贵局探员，已经被开革。”
毛大局长面色有些不悦：“进了保密局的门，第一要求就是严守机密，即使他已经被开革，也不能例外！”
其实昨天晚上，吉姆拉就已经派出数名特工，想抓捕胡振华，结果没一个回来。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此事自然是毛大局长的手笔，叶处长负责的具体执行。
本来毛大局长对胡振华的身份还有所怀疑，谁知那货没心没肺，喝的烂醉如泥，如果不是自已派出人手，老胡的坟头该长草了。
吉姆拉沉思片刻，再度开口：“我们对贵局的秘密不感兴趣。”
毛大局长呵呵，不置可否。
吉姆拉攥紧了拳头，咬牙说道：“如果贵局肯协助，我们愿意提供一百万美元的经费。”
毛大局长摇了摇头：“吉姆拉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涉及两个重要问题。”
“哪两个？”
“第一，此人是华国人，你们没有执法权。第二，如果我同意贵方抓捕保密局前探员，局里这几万弟兄会如何看我，他们会想：毛局能卖一个，就能卖第二个。以后，毛某还怎么领导局里这数万弟兄，还有什么脸在保密局待着。”
“吉姆拉先生，抱歉。”
如果对方不肯合作，那说明价钱没给够。
吉姆拉敲了敲桌子：：“五百万美元！”
毛大局长心里已经非常不舒服了。
合照你们向胡振华那小子买情报，张口就是两千万，到了保密局，先拿一百万敲门可以理解，可一番口舌后，才加到五百万！
看不起谁那！
“八百万！”
毛大局长一拍桌子，喝道：“送客！”
当这是菜市场那，任你讨价还价。
吉姆拉盯着毛局长，沉声说道：“毛局长，你百般推诿，莫不是保密局也与北极熊间谍有关！”
毛局长大怒，唾沫星子乱飞：“放屁！如果我要抓捕贵局探员，你们同不同意！，还有，我们华国是穷了点，可也不是能用钱侮辱的！”
吉姆拉原本还以为保密局与此事有关，听了毛大局长的话，他开始有些动摇。
“毛，我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抓捕北极熊间谍，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好处的。”
毛大局长见吉姆拉服软，内心生出一些小得意：“应对中共已经让我们很头疼了，我局不想再招惹北极熊。”
吉姆拉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重点，信心大增：“你怎么能确定，中共的身后，没有北极熊的影子那？”
“这是毫无疑问的事，但是，我们不在乎。”
毛大局长的话，把吉姆拉噎的不轻，一时间，他又不知如何开口了。
短暂的思考后，吉姆拉决定转换一下思路：“毛，如果贵局有关于北极熊核研究方面的情报，我们愿意购买，价格绝对让你满意。”
“我们情报的主要方向在国内！”
如果说没有，岂不是显得保密局很无能，如果说有？
真没有！
总不能像胡振华一样，信口开河吧。
“你们听说过‘自由传播者’吗？”
毛局长摇了摇头，这是什么鬼？胡振华那小子编的？看来，还得找机会敲打敲打他。
等等，自由传播者？
胡振华有能力取这么有内涵的名字？
毛大局长的内心生出了一丝怀疑。
到目前为止，吉姆拉一无所获，开始有些焦急，定了定神，他再度开口：“毛，如果由贵局抓捕，我们共同审理如何？”
这个提议，毛大局长倒是不好拒绝。
“你们有什么证据？”
见吉姆拉不语，毛大局长内心暗笑。
那小子胡编的东西，能有什么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恕鄙局无法配合。”
吉姆拉颇为无奈，对老胡的忌惮又提高了几分。
一个能不留下任何痕迹的特工，定是优秀的特工。
还说什么他们不是间谍，间谍是对他们的侮辱。
狗屁，他们就是间谍。
“毛，我们能否看看这个人在贵局的档案？”
毛大局长拿起电话，拨出号码：“让档案室的顾主任来一趟。”
很快，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到。
“顾主任，去查一下这个人的档案。”
说着，毛大局长递过去一张照片。
顾主任问道：“这个人叫什么，在哪里任职？”
毛局长看向吉姆拉。
“他是魔都站行动处的，叫胡振华！”
顾主任走了，很快又再次返回。
“此人只是我局外围成员，按照规定，其档案由其所属站点保管！”
毛局长当即拿出电话，拨通了魔都站的电话，一番交代。
临别之时，吉姆拉做了最后尝试：“毛，我们两国是盟友，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
“如果贵国能提供2亿美元援助的话，我一定促成总统签署特别命令，协助贵国抓捕此人！”
吉姆拉走了。
开始什么玩笑，仅仅是抓捕而已，万一胡振华不开口，抓了他也没用。
魔都站，吉姆拉得到了一个他难以接受的回答：站内的人事档案，早就运往南方，要寻找，恐怕得费一番工夫，保守估计，也得一个月。
中午时分，吉姆拉收到了倭国驻军传来的情报：驻守符拉迪沃的北极熊舰队，分成三支，出海轮训。
傍晚，再次收到情报，北极熊的远东空军，执行战斗巡航的频率大幅增加，不断向倭国方向前出。
于此同时，一架飞机正降落在北极熊的首都，为首军官紧紧握着一份公文包，里面是一份绝密文件：胡振华的告警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