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收到老板的消息,拿着要签字的文件进来放在桌子上。屋子内只剩下笔在纸上滑动的声音。
林初照没睡着,他又想起那天母亲和自已说‘不关你的事’的时候的神情,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无措和伤心。而后画面又转到母亲跳楼时候的神情,像是痛苦又像是解脱。
他猛地睁开眼,握着傅鹤川的手不自觉用力攥了一下。傅鹤川的手被捏的一疼,低头去看他。
额头上渗出些许细密的汗珠,林初照呼吸有些粗重,正在试图平复。傅鹤川将他扶起来拿过一边的水杯递到林初照的嘴边。
林初照伸手想要推开水杯,傅鹤川没拿稳杯子被推掉在了地上。林初照下意识想去捡,却被傅鹤川扯进了怀里。
“你看到什么了?”傅鹤川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一手在他背上顺气。
林初照眼睛像是失焦,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妈妈。还有白玫瑰。”他逐渐回神,呼吸平稳了下来。
“不是你的错。”傅鹤川手上的动作没停。这是林建海造成的悲剧,不是林初照。
林初照直起身子捧着傅鹤川的脸吻了上去,他动作有些急切牙齿不小心磕破了傅鹤川的嘴唇,血腥味儿在两人唇间蔓延开。傅鹤川没阻止他,带着安抚性的一点一点亲吻他。
“疼不疼,你怎么不躲。”林初照喃喃着说,手指在碰到嘴唇上的伤口时又收了回去。
傅鹤川亲他的鼻尖:“不疼,我把这当做你的情趣。”
“……”林初照嗤笑一声打算从他怀里出来。
“去哪?”傅鹤川又把他圈回来。林初照说的没错,自已确实很喜欢和他拥抱、接吻或者做更多亲密的事情。
林初照抬着眼皮看他,“我觉得现在这个姿势在办公室不合适。”他侧坐在傅鹤川腿上,傅鹤川一只手还环着他的腰,自已的衣服因为刚刚的动作蹭的有些凌乱,两人看起来很容易让人多想。
“我觉得挺好。”傅鹤川不打算放人。林初照看了他一会儿,随后放松靠在他怀里。
傅鹤川一手圈着他一手看文件,林初照百无聊赖的问:“你不怕我窃取机密什么的吗?”
“林氏的总裁还不屑做这种事。况且我的就是你的。”傅鹤川毫不在意的继续翻看文件。
林初照嗤笑出声,“你现在看起来像个恋爱脑。”他伸手在傅鹤川的下巴上掐了一下,像是在调戏。
“乐意至极。”傅鹤川眼睛没离开文件,手指在他腰间摩擦了一下。
“我觉得我们不能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了。”林初照看着傅鹤川手机上的消息说。
傅鹤川偏头看他:“怎么了?”
“南澄要来了,已经在楼下了。”林初照把手机递给他。
傅鹤川不在意的说:“所以?”
“所以我觉得这样不行。”林初照撑着手坐直,准备下去。傅鹤川一把将他捞了回来:“再亲一下。”
林初照迅速在他唇上没有伤口的位置亲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
傅鹤川笑着看他:“其实真的没什么。上次南澄在我面前喊云一Daddy。”其实他偶尔也想听阿照这么叫自已。
“?”林初照神色讶异。
傅鹤川在文件上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已的名字,然后站起身走到林初照面前。“云一这个人看着成熟稳重,实则闷骚的很。”
林初照隐隐想起上次陆南澄说两人的恋爱史,“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鹤川,你人呢?”陆南澄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傅鹤川推门走出去。
陆南澄问:“你办公室什么时候多个屋子?”
“阿照有时候会来,为了能让他舒服点。”傅鹤川坐在真皮老板椅上说。
陆南澄往里那间屋子里面看,正好对往外走的林初照。
“南澄。”
“……”陆南澄看看傅鹤川因为磕破有些红的嘴,又看了看林初照。“你这个禽兽对初照做了什么?”
“我自已的老婆想干什么干什么。”
林初照觉得有些许尴尬,轻咳一声问陆南澄过来是有什么事。
“哦,因为云一打不通你的电话又走不开,他让我和你说在方同那潜伏的人有消息了。”
“能够确定见面时间了?”傅鹤川问。
林初照看他一眼说:“我们找叶先生面谈吧。一句两句恐怕说不清楚。”
“那就走吧。”傅鹤川抓过车钥匙拉着林初照往外走。
陆南澄在两人身后问:“去哪啊?”
“你最好不掺和进来。”傅鹤川停下脚步对他说。红灯区的人多半不怕死,伤了陆南澄没必要。
林初照冲他笑:“等我们回来就好。”
两人快步出了公司往叶云一发的定位开车驶去。
电话里叶云一的声音传来,像是在外面:“得到的消息是今天三点,在东郊的废楼里面,但具置不清楚。”
“还有其他消息吗?”
“没了,他们见面的时间都是临时定的。”
“知道了,我们马上到。”傅鹤川挂断了电话,加快了车速。
见到叶云一的时候是在隔了红灯区一条街的地方。
“澄澄没跟着你们来吧。”叶云一往车里面看,像是在确定陆南澄有没有跟来。
傅鹤川说:“拦住了。”
叶云一像是放下心来:“有点变故,这次去见面的人不是方同。”
“什么?”林初照皱眉,如果接头的人换了那这人很有可能知道了他们在查的事情。
叶云一摘掉眼镜像是很累的样子,他揉了揉眉心才继续说:“是刘彪。”
“怎么是他?”傅鹤川看起来脸色不好,“上次刘彪被放回去后居然没有被怀疑吗?”
“说不准,他为了活命表忠心也没准呢。”林初照说。
“但他只认识安歌,不认识我。”林初照回忆了一下上次在星岩的事情继续说。
叶云一神色古怪:“他怎么会认识周老板。”
“他脱口而出周老板,一看就是有人提前告诉过他的。”林初照声音没什么感情的说。
傅鹤川冷笑,“用DFC这种东西,摆明了就是要星岩和月楼永不翻身。”
虽然傅家在军区权势大得很,但涉及毒品这种绝对禁忌的东西也没办法完全保住。周安歌只是周家私生子更不用说,只要抓住那就永远无法翻身,更何况星岩有一部分在林初照这,这摆明了也要拉他下水。
“就当是给李队送业绩了。”傅鹤川说。随后停顿了一下又说:“暂时先不要牵扯进去月楼和星岩。”
林初照和叶云一赞同他的想法,几人在两点半左右到达了东郊。
这座废弃的楼只有两层,周围有两棵树且杂草丛生,不远处还有火车经过发出的声响。这房子被隐蔽的很好,就算是杀死了个人也不一定有人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