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鹤川的母亲见面地点约在了月楼。
林初照和傅鹤川去得早,两人在包间里等傅母的到来。
门口响起开门声,林初照站起身扭头看去,却看到了一个和傅鹤川有三四分像的男人。
“这么大的事不叫你老子来?”男人走进来坐在椅子上,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傅鹤川皱眉:“你来干什么?”他看看男人又看了看跟在后面进来的女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妈,我记得我没有邀请其他人。”傅鹤川声音带着冷意和不耐烦,像是很不满。
林初照坐下拉了拉他,“伯父伯母好,我是林初照。”
男人和女人坐在两人对面,女人温柔的看着林初照:“你好,之前就听小川提到过你了。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一个男人怎么长成这样,还一头白发。”男人皱了皱眉说道。
傅鹤川冷笑着看着这人:“你怎么好意思评价别人,这些年你找的那些个情人哪个不是多少有点像我妈的。”
男人的脸一下子黑了:“我是你老子!怎么和我说话呢?”他像是很生气,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好了,别吵别吵。”女人拉了一下男人,却被甩开了手。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傅鹤川嗤笑出声:“要不是你也姓傅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我爸。”傅老爷子就傅鹤川的父亲傅止这么一个儿子,却一点没遗传到,现在傅老爷子年龄大了也就懒得管了。
“好了。”林初照手在下面拉着傅鹤川的手让他冷静。
傅鹤川回握住他没再说话。见两人不再吵傅母急忙缓和气氛:“行了,这么久不见就别吵架了。”
傅止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傅母看向林初照语调柔和的问:“你是林老的孙子?”
林初照说是,然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傅母,“这是给您准备的见面礼。”而后他看向傅止:“今天不知道您要来,所以只准备了一份,请您见谅。”
傅止不是不讲理的人,表示没关系。傅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竹节样式的玉制手链,上面还坠着一个小葫芦。
“谢谢,我很喜欢。”傅母将盒子合上放到了一边。
傅鹤川终于有了点笑脸,拿着公筷给林初照夹菜。但晚上的饭菜都是林初照照着傅母的口味点的,因此他并没有吃多少。
“妈,我送您?”傅鹤川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母亲问。
傅母说:“不用,你爸送我回去。”
“你们又不分居了?”傅鹤川目光带着疑问和审视。
傅母神色变了下,语气淡淡的说分。
傅止在一旁揉了把后脑勺的头发对傅母说:“这么多年了你闹什么,我不把人带回来不就行了。”理所当然的语气像是婚内出轨没什么似的。
不知是风吹得还是什么,傅母的眼眶有些红。“我自已住的挺好的。”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压制喉头涌上的酸涩,然后又说:“我叫了车,先回去了。”说完便向月楼大门外走去。
傅止叼着烟看着傅母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鹤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们离婚不就好了,何必这样互相折磨。”至少在傅鹤川看来是这样的。
傅止将烟捻灭在一旁的垃圾桶,“你懂什么。”说完也开车走了。
林初照站在原地想到刚刚傅母的样子只觉得可悲。爱又爱不动,恨又恨不起来的样子,只能互相反复折磨两个人。
“走吧。”傅鹤川拉着林初照上车。
“不用在意,他们这样很久了。”傅鹤川的语气听起来毫不在意似的。
林初照握住他的手:“我们俩这算什么,两个破碎家庭的孩子又重组吗?”
在京都这个上流圈子里专一实在太难得,往往有了权力和金钱后就有大把的女人往上凑。但大多数人都禁不住诱惑,在家十年如一日的面对同一张脸,自然会被外面年轻漂亮的肉体和脸吸引。
傅鹤川回握住林初照的手来回摩擦,“阿照,其实接吻和肉体接触对于以前的我来说,是抵触和会感到恶心的。”
林初照没说话,他大概能够猜到是因为当时傅止那一幕给傅鹤川带来的冲击力太强了。
傅鹤川另一只手揉眉心,像是有些倦了。林初照拉了拉他:“躺一会儿?”
“……”傅鹤川看看林初照,又瞥了眼前面的司机,司机识相的将挡板升了上去。
车内空间很大,傅鹤川倒在林初照的大腿上半阖着眼,手里还拉着林初照的手不放。
林初照任由他拉着,另一只手放在男人的腰侧轻轻拍打,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你好像在把我当小孩儿。”傅鹤川说。
林初照笑出声,在腰侧轻拍的手伸进了傅鹤川的衬衣里,“这样算是把你当大人吗?”他的手轻轻在傅鹤川的腹部滑动,冰凉的指尖像冷血动物爬过一样。
感受到人身体突然变僵硬,林初照又笑了出来。
傅鹤川握着他的手亲他的掌心,嘴里无奈的说别闹。车里虽然空间大但也不是什么适合的地方。
林初照手抽出来,又给他整理好衣服。他摸了摸傅鹤川的额头然后手覆在他的眼睛上。
“休息一会儿吧。”林初照声音很轻,像是母亲在对自已将要熟睡的孩子说话的语调。傅鹤川勾了下嘴角,握着林初照的手假寐,手指还不忘帮林初照掐着虎口处的穴位防止晕车。
车子停在大门,傅鹤川感觉到后半睁开眼睛问:“到了?”
“到家了。”林初照拿开手看着傅鹤川的侧脸说。
傅鹤川舒出一口气,然后坐了起来。他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摆和头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林初照跟在他后面下了车,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里。
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初照脱掉鞋子袜子光着脚往里走。
傅鹤川跟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林初照的拖鞋。他想,阿照气血不好不能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