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唱《富士山下》感觉更有韵味,到现在这个时间点,这个场合,还是唱国语版本的比较好。
后续等发行专辑的时候,再把粤语版的加上就行,这样还能省下一首库存歌曲。
“徘徊过多少橱窗,
住过多少旅馆,
才会觉得分离也并不冤枉。
感情是用来浏览,
还是用来珍藏,
好让日子天天都过得难忘。
熬过了多久患难,
湿了多长眼眶,
才能知道伤感是爱的遗产。
流浪几张双人床,
换过几次信仰,
才让戒指义无返顾的交换。
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
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
每个人都是这样,
享受过提心吊胆,
才拒绝情待罪的羔羊。
回忆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紧就变黑暗,
等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
阳光在身上流转,等所有业障被原谅,
爱情不停站,想开往地老天荒,需要多勇敢。”
一首歌唱下来,凄婉的旋律,写实的歌词,不知道触碰到了多少人内心深处的那一抹柔软。
反正今晚过后,这首歌便彻底火了,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它的旋律。
本来季丰这人气就不得了,又经过春晚的加成,那自然是火的一塌糊涂。
本来还因为季丰没怎么发歌而稍微沉寂下来的华语乐坛再次焕发出生机。
这让不少粉丝不禁感叹,华语乐坛不能没有季丰,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
季丰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这样的:(?_?)
论会玩,还得是这些粉丝啊!
……
春晚结束后,季丰与宋雨琪分开离开的。
回到家后,发现乔晶晶她们都离开了,只剩了徐丽,和小姨打过招呼,稍微吃了点宵夜后季丰便睡下了,一夜无话。
年后的几天季丰仍然休假。
一直到了初十之后,季丰这才开始一点点的把工作重新拾起来。
首先是录制新专辑,这个就不必多说了,每年都有一张,这都成了惯例了,这次也不例外。
还是像之前说的,主要是对着医生伸出了魔爪,主打歌选定的就是《爱情转移》,同时也把粤语版的《富士山下》也放了进去,其他的也有一些比如说《跳楼机》《异客》之类的当年度好歌。
……
专辑的录制和发行花了一点时间,一直等到二月下旬,季丰这才抽出时间来继续进组拍戏。
这次的项目是由季丰的丰丽影视和鹅厂合作拍摄的,因为版权在人家那,所以人家那才算是主导。
男主是季丰这没问题,但其他选角,季丰他们也只有建议权,最终的裁定还在鹅厂那边。
索性季丰他们也就没有管选角的事,全权就交给了鹅厂那边负责,他们也落得清闲。
……
当然,在正式拍摄前,季丰没忘了进行了体验。
……
大奉,京兆府,监狱。
季丰幽幽醒转。
一番打量后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剧中世界,顶替了许七安。
现在这个情况正是剧情开头,许七安的二叔因为税银一案被下了大狱,作为直系亲属的许七安也因此受到牵连,本来捕快当的好好的,现在直接被解除公职,押进了大牢,不日就要问斩。
这种开局在当下这种追求吸人眼球的网文界里那也算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了。
开局就是死刑犯,要想有后续,就必须依靠自己的能力来翻案。
可关键是他现在人在监狱,就算是想查看案底卷宗也难,这无疑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
季丰可不像原剧里许七安那样,折腾那么一大遭,还像看守他的狱卒证明自己不是他们要抓的许七安,这不开玩笑吗,人家能信你才怪。
熟读原著的他选择养精蓄锐,等待他堂弟许新年过来看他。
躺在牢房坚硬冰冷的石床上,季丰在脑中一点点的过着关于大奉世界的剧情,所以也不怎么无聊。
等了感觉有几个时辰吧,牢房的大门终于响了,许新年终于是来了。
许新年来看他,他很开心。
但有一点他不能理解,这许新年是许七安二叔的亲儿子,这不更应该是直系的直系,凭什么只抓侄子却不抓儿子?
别说有什么书院师长护着,你就是有市长护着也没用啊,这丢失的税银不是个小数目,整整十五万两!
它不是一千两千五千,都不是。
而是整个京兆府从各地统筹过来的一年的税银!
说了连带三族就该连带三族,怎么,皇帝说话不好使啊?
还是你书院的老师其实比皇帝还大?
所以这根本就说不通。
你要是在《儒道至圣》的世界里,季丰还稍微那么能理解一丝丝,但现在是在《大奉打更人》的世界啊,儒道他不是唯一选择,所以这设定完全就不合理。
不过也确实需要这么个场外人士,要是都被抓起来的话,那现在岂不是没人帮他搞定卷宗的事情了?
所以说,许新年能留在外边,完全就是剧情需要他在外边,而不是其他的什么,毕竟没人能大得过作者,作者就是这么设定的,咱也没办法。
……
因为许家如今的罪责,所以许新年也无法堂而皇之的现身,所以现在的他是披着一件斗篷出来的……
季丰对此有点无力吐槽。
不过没关系,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季丰现在需要从他的手里拿到关于本案的卷宗。
虽然他也记得原剧中的描述,但这没法直接拿来用,毕竟他现在这个条件,不可能将案情了解的那么详细。
需要用许新年来打个掩护,从他手里获取的卷宗,这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
“路上的官差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应该不会受罪。”
许新年是个书生,原剧设定是云鹿书院的学子,而且成绩非常好的那种,十八岁中举,只待来年高中并能入朝为官。
整体看上去比较文弱,身形消瘦,但眼底有神。
此刻是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脸色有些苍白。
“许家算是彻底完了,有机会的话就逃吧,逃的远远的,去云州,去南境,都可,再也不要回京城了。”
说完这些,许新年便戴上兜帽准备离开了,刚走两步,见背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禁停下了脚步,嘴唇嗫嚅几次,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了吗?”
季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在那表演,许家二郎看着是个高冷有风骨的士子,其实骨子里跟许七安的二叔一样,是个逗比。
此时见他终于忍不住要破功,这才顺势叫住他:“老弟你先过来,我有要事和你说,这关乎到咱们许家的生死存亡。”
“咱们许家现在只有死亡,哪里还来的生存……”许新年摇头叹道,不过脚下还是诚实的动作,走了过来。
“你可有办法搞来本案的卷宗?”季丰问到。
“你要卷宗做甚?”
“自然是看啊,别废话,是兄弟就相信我!”季丰道。
“好!”许新年道,“我现在也不好再去衙门,不过我看过这个卷宗,可以给你默写出来。”
季丰点点头,示意他随意,只要能拿到卷宗,是不是原版都无所谓。
接下来,一盏茶的工夫,许新年就把默写好的卷宗交给了他,也不知道他哪弄来的纸笔……
而且卷宗这么长的一篇文章,竟然真的被他给默写下来了。
与此同时,还字迹工整,用时极短,当真是天才来着。
怪不得这货老是嚷嚷着“天不生我许新年,大奉万古如长夜”。
确实是有点东西……
……
拿到卷宗之后,季丰就将许新年打发走了,毕竟接下来的事情也用不到他了。
将几页写好的卷宗内容铺展在地上,季丰蹲在地上装模作样的开始分析案情。
一直蹲到脚都要麻了,他这才一副自己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兴奋的站了起来,而后拍打牢门,吸引看守过来。
看守听到声音后一脸不耐烦的过来,喝止道:“你小子想干什么?喊什么喊,找抽呢?”
季丰不以为意,直接高呼自己发现了本案的重大线索,让他赶紧带自己去见他家大人,否则耽误了案情进度,他负全责。
看守的狱卒自然是不敢接这个话,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准则,赶紧去汇报了牢头,而后牢头又去告诉县尉,如此层层上报,终于是将消息传递到了京兆府的府尹这里。
府尹大人现在是正愁不知道怎么断案呢,皇帝给了他三天期限,他现在愁的都想死了,现在听到有重大线索,那肯定是想也不想,直接命人把人从大牢里提出来再说。
当季丰跟着衙役过来的时候,此时大堂之上总共有三个人。
分别代表了三方势力,文官集团,司天监,还有打更人。
这里的司天监是大奉的一个重要的职能部门,他们全都是由术士组成,代表着大奉的一种修炼体系,其中当代监正更是一品境的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为大奉的最顶端战力之一。
打更人则是类似于明朝锦衣卫的阻止,直接对皇帝负责,监察百官,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当然了,因为这个世界还有妖物的存在,所以,打更人还有负责城内巡逻,出外勤铲除妖物的职责。
反正不管是这两个机构的哪一个,都是大奉人心目中的理想殿堂,是无数人可望不可即的地方。
从这两个地方出来的人,即使是一名普通术士,一个小小的铜锣打更人,一般的县令级别的都不敢招惹。
更何况如今堂上的这两位,一位是监正的亲传弟子,一位是打更人中的十二金锣之一,就算是府尹见了他们,那也得客客气气的奉为上宾。
……
此时三人正在堂上坐着,看着堂下的季丰。
“还不跪下!”府尹一拍惊堂木。
季丰麻溜的就听话照做了,毕竟演戏吗,不寒碜。
而且如今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是不跪少不了挨一顿臭揍,你说那又是何必呢?
“堂下可是许家大郎,许七安?”府尹问到。
“启禀大人,正是小人!”季丰应道,同时心里吐槽,不是你爹还能是谁,而且能不能不要叫咱大郎,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府尹确定来人后,继续问道:“你说你掌握了重要线索?”
“是的,大人!”
“可当初逮捕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说,反而现在又要上报?”府尹问到。
“那是因为……”季丰知道这种事也没必要撒谎,于是直接坦白,“我弟弟许新年刚才来过大牢了,他给我送来了本案的卷宗,我在查看卷宗的时候,发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能够证明我二叔其实是被冤枉的。”
“哦?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小人发现,这场税银案,根本不是妖物作祟,而是人为!”季丰道。
“人为?怪不得我的望气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说话的人是一位身穿黄衣的娇俏女子,腰间挂着罗盘,手里拿着甘蔗,这人便是司天监派来协助断案的七品术士,褚采薇。
“何以见得?”府尹继续问话。
“因为时间不对!”季丰淡淡开口。
“时间不对?什么意思?”府尹明显是没听明白,包括站在他身旁的二位。
季丰只能是把话说得再明白一点。
“敢问几位大人,十五万两白银重几何?”季丰做出了引导性发问。
“这跟本案有关系吗?”府尹有些不悦。
那位金锣打更人明显也没有兴趣回答,只有少女褚采薇很给面子,回答道:“一斤十六两,十五万两银子应是重九千三百七十五斤!”
季丰微微高看了这位术士少女一眼,心说这速算能力还可以啊!
“正是!”季丰赞道。
“九千多斤银子,由驽马拉运,从城门口到事发地点广南街,一路要经过五条街道,四个闹市区,总共三十里……”季丰也没有直接点明问题所在,而是一点点的将目前的信息全部缓缓说出,他相信,肯定是有人能发现不对的地方。
“时间不对!”那位金锣同志终于是开口了,明显是位聪明人,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季丰点了点头,道:“这位大人明鉴,确实是时间不对,以驽马的脚程,拉着这么重的货物,辰时三刻押送队伍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广南街!”
“那这个意思就是说,其实押送队伍当天押送的根本就不是银子?”褚采薇也明白过来,此时看向季丰,不禁多了一丝好奇,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快手,竟然能看到了他们几个都没看到的问题。
府尹心中也有所悟,但心中还是有疑惑:“那不是银子又是什么?当时很多押送的兵丁可都是看到了,箱子打翻进入河里的时候,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其实那不是银子,而是另一种金属,我称之为,金属钠。”季丰道。
“金属钠?什么东西?”褚采薇感觉有些小挫败,自己一个司天监的术士,怎么感觉还没有一个小捕快懂得多……
“是一种不存在自然界的金属,需要通过炼金术进行提炼,它的重量比白银轻,外观却是极其相似。”季丰解释道。
身穿白衣的铜锣打更人此刻也点头认同,道:“如果你说的这个‘钠’确实存在的话,那辰时三刻押送队伍出现在广南街就说的通了。”
“可为什么会有爆炸声啊?而且我们的衙役都下水去找了,无数白银确实是不翼而飞了啊!”府尹仍有不解之处,觉得还是有妖物作祟的可能。
季丰笑了笑,道:“这就不得不提下金属钠的特性了,这个东西它遇水便会爆炸,爆炸过后会自动消融,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押运税银的御刀营侍卫们会看到水面爆炸,而大人的手下去打捞白银却一无所获了。”
听完,堂上三人顿时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感觉一切都理通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个金属钠?
“口说无凭,你说是金属钠,那你便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给本官看一下。”府尹伸手道。
“大人,如今在下身无长物,需要一应炼金器具才能给大人炼制出来。”季丰拱拱手道,“同时还需要这位司天监大人的帮助,炼制过程中,需要借用到雷火。”
“好说,好说~”褚采薇答应的很痛快,因为她也想看看,这个金属钠是不是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