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Archer貌似认得这空中建筑的来历。
不过,“伪物”指的是 ?
黄泉蹙眉,思忖间略有不解的将自己所知的宝具概念托出,“我记得......宝具不是根据从者的传说作为持有的‘英雄之证’而现界的吗?”
“纵是如此,也有人能将之伪造吗?”
她对这方面领域知识的掌握太过贫瘠,甚至连流于表面都谈不上。
所以,这个完全外行的问题浅显让Archer都不由得发出声嗤笑。
却也让他同样收回了投向高空的视线,没再关注空中庭园的动向。
未散的怒意下,Archer的眼神瞧起来依旧有些骇人,此刻却并没有要迁怒于人的意思。
因为跟黄泉说明的缘故,他到底将语调放缓了些。
但措辞仍旧带有Archer强烈的主观色彩。
“当然不能,蠢材。就算对照着宝具原典进行外观都别无二致的复刻,赝作也只会是赝作。”
“是碰上真品便会在顷刻间西分五裂的货色,是徒有其表,本身不具备任何存在意义的破烂。”
扎根于‘假’之上,维持其形体的每一寸根系自然也只会有虚假。
不存在任何超越宝具真品的可能。
闻言,黄泉陷入了沉思,却也知觉Archer的眸光正转变的愈发令人生寒。
没错,虽然极度不愿承认,此刻Archer还是将自己一眼看破的情状道出。
“不过方才空中那渣滓所制的赝品并非全是如此。”
“那伪物混入了‘真实’。”
这处也正是令他最为不容的一点。
“别于本身注定仅能作为真品劣等具现化的赝品。那是借助愚民的讹传,才成为的未明来由的所谓‘真实’。”
说到这里,多少己经明了这个宝具的出现对高傲的Archer而言是何等深恶痛绝的黄泉没有在此插话。
她保持着适当的沉默听了下去。
“也正是基于在现实中混入虚伪之物的缘故,这等赝作并不如真正持有的宝具一般解放真名即可发动。”
“连组成其实体的耗材都需要再于现实中寻找,真是不堪入目。”
Archer讥嘲一般勾了勾唇角。
而从Archer的特地说明中,隐隐会意到空中庭园显现所需的过程兴许并不简单的黄泉若有所思。
那堂而皇之浮现于数千米高空之上的举措,不止是夸示。
一阵极短的停顿后,她将Archer所述中明显带有个人喜恶的部分刨去,随后拼合着所知信息接续话题。
“......原来如此。”
“此等引人注目的出场方式想必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后,对性能自得到足够应对所有来犯所下达的宣战布告。”
“并非轻率的暴露仅有的阵地,也是对其余参战者施予压迫的手段。”
黄泉在陈述时的声线淡然无波,甚至于有种局外人的抽离感。
她的推断与赛米拉米斯的意图基本吻合。
Archer对此只冷哼了一声。
空中庭园勾不起黄泉的兴趣,以致连喜怒都没法牵动这点,他倒也算预料之内。
毕竟有意识的关注不过只是执着罢了。
淡漠寡言才更趋于黄泉的常态。若仅是顺着观念一昧逢迎,反倒有装假之嫌。
若不是介于御主的身份,她大抵只会如视无物一般,转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吧。
窗外,街灯于渐入暗沉的天幕下各个亮起,有零星的光亮因此落入黄泉的眼瞳。
三两聚起的行人也因为即将步入的夜晚而各自回到住所。
——还为准备近在眼前的第五日。
“要入夜了......我们走么 ? ”
如果说黄泉的前半句轻得就像在自言自语,后半句就可称是明示了。
她看向空中庭园所飞去的那个方位,停下来等待Archer的答案。
而黄泉得到的回应仍是不变的专横恣肆。
“呵,自不用说。此等罪过万死犹轻。”
千米高空之上,空中庭园内。
红方的Rider阿喀琉斯单臂倚着露台扶栏,神情逐渐随浮空的空中庭园转变为超出预想的惊诧。
“喂喂,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啊......? ”
他完全没想到以Assassin职阶应召前来的从者能拥有这等规模的宝具。
赛米拉米斯携天草西郎一同从殿内走出,于更高一级的露台之上笑道。
“Rider,你方才的前提就己经出错了。这座城可不是为了防守而存在的。”
她以行动否定了阿喀琉斯以为她仅能于后方固守城池的认知。
而面对此景,在旁的迦尔纳仅是面无表情的发出声感叹。
“还真是不得了啊。”
“空中要塞吗 ? 原来是要用这个攻打过去啊。”
因赛米拉米斯宝具所带来的巨大优势,脸上己经隐隐现出不少战意的阿喀琉斯如是了然。
虽然从天草处姗姗得知黑方Archer退场消息的他心底仍难免遗憾,但转念又想到一会便能与黑方其余从者交锋的场场战斗,阿喀琉斯便再度兴奋起来。
见地面的景象因俯视角度变得愈加渺小,天草西郎时贞自后方踏前一步。
“按照这个速度,距离待在尤格多米雷尼亚城塞中的他们能够看到我们为止,应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了吧。”
待几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他于最后陈词微笑道。
“那么各位,请进行战斗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