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9.Rider

斯巴达克斯在宝具下失去意识,弗拉德三世也在抛下一句话后离去。

“之后就交给你们了。”

达尼克出声指示一旁的阿维斯布隆协助切断红方Berserker的回路,由他强行进行再契约。

这样,他们黑方的从者就多了一骑。

随后,达尼克没有张口改为了心声交流。

‘与剩下那一骑的战斗就交由你们,Archer,Berserker。’

同因狂化状态丧失语言沟通能力的弗兰肯斯坦连点了两下头后,成灵子化消失前往追击敌方的从者。

处在城堡观测战局最优点的黑方Archer已搭箭上弦,从他臂间绷紧的肌肉来看,他的近身也绝不是弱项。

喀戎将泛着冷芒的箭尖对向了尤格多米雷尼亚领地林间的某点,瞳孔中的翠光微亮。

吹着口哨,动作闲散的靠树等待的红方Rider偏头,先对从林中突然现身的弗兰肯斯坦极不着调的开口招呼。

“啊,是Berserker吗?只有一骑,我可真是被小瞧了。”

他左右打量一番,确认没有什么隐藏起来的从者,自已面对的确确实实仅有一骑后。话音一转,面部表情猛然狰狞起来。

“耻辱也要有个限度啊 ! ”

红方Rider狂妄的语调也惊起了林间无数飞鸟,如战斗打响的前兆。

弗兰肯斯坦咬牙怒视前方,已蓄力准备挥舞起手中的重锤。

远方的喀戎吐气,手指逐渐松劲,待发的箭矢预备射出。

弓弦回位,一道疾光掠过,原是那箭矢已如掣电般朝目标袭去。

旭日落沉,黄昏之刻已至,而锡吉什瓦拉处的交锋仍未结束。

黄泉手搭刀镡,面容不见喜悲,沉下话音中却仿佛抑着难言的悲伤。

“流淌吧,过往的刀光。”

所有人都无法反应过来的时刻,通体赤红的刀身于此时出鞘,天地在黑白二色下归为停滞。

与其说是停滞,不如说是在这把『无』前,连时间乃至世界的概念都将俱归于虚无。

那双承载过往无数魇梦的红眸睁开,她的发丝尽褪成白,名为‘集真赤’的花在她的颈项之间绽开。

谲丽又邪异的红纹顺着她的手臂和腰肢攀长,爬过那失却应有‘色彩’的苍白肌理。

她无声垂泪,只提刀向前一斩。

那步伐激起墨色的潮汐,流下的那滴泪水亦融入脚下无边际的暗海。

撕裂这方天地的红色刀光爆发,黑与白的世界被那道红悉数粉碎,四落的碎片如被焚毁般沿着红光斩开的裂纹处消弭。

形似黑洞的庞大能量波迸发,洗尽这片狼藉,带走所有痕迹。

远方天幕的色彩回归常态,黄泉已收刀入鞘,一切不过发生在刹那间。

嗯,力道收拢得分毫不差,天边没有被开出一道刃隙。

圣杯大战开始的第三日,Ruler退场。

“怎么会......? ”

灵核已被粉碎,面容不免错愕的贞德徒劳的以旗帜撑地,竭力让自已不要倒下。

自已明明已经用出了宝具,而黄泉也没有将‘那个宝具’进行真名解放和吟唱啊。

理应挡得下来才对,她极为不解。

但已经没有时间留给她了,贞德已散做金色的光点回归英灵座。

“......! ”

戈尔德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圣杯大战的Ruler就这么被那个拟似从者给杀了?

那可是掌管圣杯大战的英灵啊!

不知道那个女人动用了什么诡异至极的宝具,红光一闪,瞬间就突破了Ruler放出的防御型宝具击碎了她的灵核。

旁边还有个可怕至极的Archer,上百门宝具还在架着,仅凭自已一个人怎么可能赢啊 !

已萌生逃跑意愿的戈尔德,崩溃的在心底大喊。

问他为什么现在不跑,因为他的腿已经软到动不了了,多移动一步说不定就会跪倒在地面上。

老实在Saber身后说不定还安全点,戈尔德发汗的掌心压向另一只手背上的令咒。

那个紫发女人连Ruler都杀,红方的Archer又是她的从者,根本不可能会放过现场目睹一切的戈尔德。

现在只能寄望于Saber能赢了。

‘Master,我认为敌方的Archer可能拥有较高的神性,我的宝具大概率无法对他造成有效的伤害。’

这个因戈尔德命令从现界开始就缄默到如今的从者终于在这个时刻打破约束交流。

他用心灵交流的方式开始将自已在战时的观察和盘托出。

‘你这个无用的使魔,事到如今还敢说这样涨他人威风的话 ! ’

戈尔德一听嘴差点都气歪了,什么叫做无法造成有效的伤害 !

那不是必输了吗......不对,戈尔德突然从齐格飞的话中联想到了什么。

齐格飞持剑注视自已的敌手,眼神锋锐如他这把宝剑巴尔蒙克其上的剑芒。胸口处的纹路同因体内涌动的魔力莹溢青光。

恶龙血铠可以防下B+的宝具攻击和B级及其以下的伤害,但戈尔德只要被投出的兵器射中一次死亡的结局就是注定的。

跟Archer那没完没了的宝具雨消耗下去,先吃不消的从不是齐格飞,而是他的御主戈尔德。

危机关头,他不得不开口。

‘是的,请求您使用令咒支援我这次行动,因为机会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