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这里有五十六包精米,一包一百八十斤粮食,一万斤多一点,当个搭头就行。
一包粮食你给我一根小黄鱼,粮食你晚上搬走。”
听了贾有才的报价,老牛只搓牙花子,这有点贵了啊。
一根小黄鱼31克,可以去黑市卖差不多六百多块,这样一算一斤米划两块多钱。
(解放后的官方兑换大约是8块多每克,外面的就不好说了)
钱还是有的赚,可谁嫌少啊,老牛立马就想讲讲价。
贾有才直接说道:“一口价,不还价,一手钱,一手货,只要金子。
你要是嫌弃挣的少,搬回去捂一段时间等价钱高了在出手也行,亏了赚了都是你的本事。
我给你算了,起码有三四成利,除了有些风险,包赚不赔。
要是你一人吃不下,去族里找找那些个有钱的主,一起合伙不就成了,少赚一点,风险分散,还能落个人情,多好,反正这钱是挣不完的。”
老牛想了一会点点头,一咬牙应道:“行,就按你说的办,不过第一批我想自已弄,能多赚一些,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就是吧,我这钱不凑手,家里也没这么多现钱啊。
要不你看我先把粮卖了,在给你凑金子。”
贾有才骂道:“滚特么一边去,你想屁吃呢。
就这个规矩,爱买不买,你要是买不起,我另外找人,还想占你六爷的便宜,也不打听打听,从来都是六爷占别人便宜,谁也别想占六爷的便宜。”
老牛麻了,不行就不行,骂人干什么,真特么是属狗脸的,说翻就翻,却也无可奈何。
低头想了一会,盘算盘算家里的老底子,老牛一咬牙商量道:“小黄鱼,怕是不太够,要不我把那套南锣鼓巷95号的院子抵给你。
反正留在手上也挣不了几个租金,离我我家还远,等我赚了钱,在大前门再买一套更好的宅子去。”
贾有才一听有了点兴趣,这是成为四合院的包租公啊,这可行。
顺嘴就问了一句:“我瞧那条胡同,还有好几个大院子,都是你们旗人的?”
老牛点点头说:“差不多吧,别的地不太清楚,那条胡同确实都是我们这一脉留下的。”
贾有才笑道:“行,只是你这一个人把房子抵了去发财,不带带他们,以后发了财不怕他们骂你。”
老牛干笑一声:“那什么,得等我先发了财在带他们也不迟,大家都境遇都差不多。
成天没事干,啥也不会,只能吃老本,不想想出路,那些个房子以后怕是都保不住,非得败完不可。”
贾有才嗤笑道:“可不是咋地,大清就是被你们败完的,行了,别扯有的没的,要交易,回去拿钱,拿房契。”
当夜贾有才收获十根小黄鱼外加95号四合院一整套。
顺利成了四合院新进包租公,以后那个禽兽要是不听招呼,就给他加租,断水,断电。
至于多的房子那些个跑龙套的就别住了,全换成贾家村里的过来。
至于街道统一管理个人名下房产收租,还不是还早嘛,军管都要一年,街道办还不知道在哪呢,到时候再说。
在丝绸店休息一晚,第二天找到老牛,把房子过户的手续先办了,落在了陈雪茹名下,他贾有才照样是清清白白的八代贫农。
又弄了一辆老爷车,贾有才先开车去了四合院,准备和各位租户先打声招呼。
刚把车停在四合院门口,却发现有个干巴瘦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门口看着门边上贴的出租条子。
贾有才连忙下车,准备把上面的条子撕了。
却被喊了一声:“哎,您把条子撕了干嘛,我还没看完啊。”
贾有才回头看了一眼,不认识,就开口说:“这房子不租了,已经被我买下了,你到别的地儿去瞧瞧。”
中年男人一听,就不再嚷嚷,只是问了一句:“劳您驾,您知道这附近还有哪家,有便宜是房子出租吗?”
贾有才哪知道这个,随意回了一句:“不知道,你挨着去找找吧。”
恰好此时一个中年妇女也带着几个孩子过来了,喊道:“埠贵,当家的,我在胡同里找了几家,房子倒是合适,就是价钱不太合适。
一间大屋,每个月要五块钱,这也忒贵了点。”
贾有才一愣,埠贵,阎埠贵,连忙又仔细看了中年男人一阵,面相和剧情里的有几分相似,只是年轻了不少。
阎埠贵对着她媳妇说道:“五块太贵了,咱们在去前面找找看,这家房子也不租了。”
贾有才连忙干咳两声,阎埠贵哪能走,你要是走了,四合院的门神找谁去。
再说你丫就是一个算盘精,做什么语文老师,这不明显专业不对口吗?
我老贾家的工厂,还少一个会计,就你了,以后但凡算错了账,少个块了八毛的,都得扣钱。
家里的花花草草,也不用另外找人浇水施肥养护,全让阎埠贵干了。
作为牛马,上班帮老板干活,下班也不能忘了拍老板马屁,这不是牛马的基本素养吗?
“那个要不你们先进来看看,我瞧你们找的也很辛苦,这前院还空着,租金好说。
就是吧,我有一个爱好,特喜欢养一些个花花草草。
不过呢,我事情比较多,太忙了,老是照看不好,你要是会养花种草,也不是不能租给你。”
阎埠贵一愣,还有这好事,别的他不敢吹,这养花花草草的事,他这个文化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连忙回话道:“哎,还真巧,养些花草我倒是会,不吹牛,只是您这房子的租金?”
贾有才心里一乐,有那么点斤斤计较的味道。
“走吧,先看看房子,前院厢房也挺大的,我瞧你们家就两个大人,还有这仨孩子
该是够住,租金一个月算你四块钱,真不多。
阎埠贵边走边笑着说:“是四个孩子,我媳妇肚子里面还有一个。”
贾有才点点头,笑着说:“行,你家人口兴旺,这很好,不像我们家,就剩下我一根独苗。
以后啊也得跟你学习,多生他几个,实在不行在多娶几房小的,不然我这,这么大家业该找谁继承去。”
一句凡尔赛把阎埠贵噎的够呛。
等几人进了院子,看好了房子。
贾有才才说:“怎么样,面积可以吧,四块钱亏不着,我就喜欢人多热闹。
你又能帮着我养花种草,要不然这好事肯定落不到你家。
我还有点事,得出去找个会算账记账的账房,家里事太多,一个人管不过来。
要不你们先商量,商量好了,明天再过来。”
阎埠贵眼睛一亮,租房子的事都先停在一边了,他现在还没工作呢。
这还真是太巧了,赶忙毛遂自荐说:“您要去找账房先生啊,您看完怎么样?
算账我打小就会,以前我们家也做小买卖的,记账算账我爹都是让我来。
要不你考考我,一准出不了错,只是您这工钱是怎么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