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啊?修为很高吗?怎么都没听说?”
“看他这身穿着,平平无奇,长得倒是蛮帅的,他有什么特殊?”
“什么情况啊?选班长不应该是按照修为来的嘛,咱们班修为最高的应该是卫华吧,他如今的修为就达到了九品巅峰,现在更是距离八品一步之遥。”
“即便不按修为,按照家世背景,也应该是吴章,庐州的威宁集团就是他们吴家的。况且吴章也有九品巅峰的修为,加上背景比卫华强一些,他当班长更理所当然一点吧。”
张从应突然点名江桓当班长的决定,引发了班内诸多学生的惊诧,纷纷窃窃私语着。江桓的名字,他们或许因为反杀霸凌者的新闻而听说过,但却从未记在心上。
在他们看来,江桓就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卒。这样一个人,突然被任命为他们的班长,诸多学生感到诧异的同时,心有芥蒂。
张从应听着教室内的私语声,用指关节敲了敲讲台桌面,让教室再次安静了下来。
“江桓,听见没。班长暂时有你担任,一个月之后新生武斗赛结束,再视情况而定,统一选举班长。”张从应看着江桓,然后又环视了一下教室众人,开口道。
江桓听此,顿感头皮发麻。他已经从眼角的余光中,感受到了好几股恶意了。这显然是有人早就觊觎班长的位置了,张从应的点名任命,无疑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现在江桓推辞也不是,不推辞也不是。这开学第一天,副院长担任导员,任命班长,江桓要是推辞,这难保不会给副院长导员留下坏印象。
可是不推辞,江桓隐约感觉背脊发凉,他自觉难以服众,以后班长的工作难以展开。而且弄不好还会因为班长的职务问题,多生事端。
思虑再三,江桓面带尴尬之色的点了点头。反正不管当不当班长,他自知自已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了。
“自我介绍一下吧。”张从应见江桓点头接下了班长的任命,莫名的笑了笑,接着说道。
“各位同学好,我叫江桓,豫章人。没什么爱好,只是好杀生。”江桓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有些憨厚的说道。
“好杀生...哈哈...”
江桓的一句好杀生,引得班上同学大笑着。只是这些人发笑的缘由不同,有人是觉得好杀生这个词好笑,有人觉得江桓是在哗众取宠,还有人觉得江桓像个小丑。
“行了,今天的见面会就这样了,散了吧。”张从应摆了摆手,宣布见面会就此结束,然后自顾自的出了教室。
江桓见此,在班上同学的注视下,连忙追了出去。
“院长,院长...”
江桓出了教室,见张从应的身形好似缩地成寸般,几个闪身就出现在了远处,他不由得开口大喊道。
张从应听着江桓的呼喊,转身看了过来,随后笑了笑。江桓连忙追了上去。
“院长,好修为。”
江桓见张从应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他没来由的感到瘆得慌,随之笑着恭维道。
“呵呵...找我做什么?请教功课?”张从应轻笑调侃道。
“院长,这个班长,我从来没当过。而且我一籍籍无名之人,难以服众,这以后的工作也不好开展啊。”
江桓面带为难之色,他言辞含糊的说着难处,实则话中的意思是想让张从应把他班长的职务给撤下来。
“没当过不要紧啊,符文系的班长也没什么事,最多就是院系内有事,需要你组织调度一下而已。难以服众怕什么,武道院,实力为王,打的他们服就行。”
张从应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之握着拳头挥舞了下,对江桓教导道。
江桓听此言,脸颊抽搐了两下。他总感觉张从应好像是在故意点他的将一样,而且哪有导员教导班长把同学打服的啊。
“哪个...院长...”江桓一脸为难纠结之色,支支吾吾的。
“有话就直说啊,你该不是想推辞不当班长吧。”张从应面带笑意,眼神却是锐利如鹰隼,打量着江桓,开口道。
江桓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心里没来由的一慌。他总感觉张从应这话好像是在威胁他,这语气就差加上一句你也不想以后的大学生活不顺心吧。
“没有没有,唉...”江桓长叹一声。
“院长,你这怎么突然点我的将啊?”江桓叹息之余,开口问道。
“你们安全局跟我打招呼了啊,说你性情暴戾,心思狠辣,让我好好磨磨你的性子。”张从应两手一摊,直言道。
江桓一听这话,顿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什么性情暴戾,心思狠辣啊,他不明白这评价是怎么得出来的。
他虽杀了不少人,手上沾了不少血腥,但自忖杀的每个人都不是无辜者。以前杀,以后还得杀,不然怎么收集元炁。
“没想到症结在这,那院长,这班长有没有什么特别优待和特权啊?”
江桓知道这班长的职务难以推辞,索性搂草打兔子,想着看看能不能借班长职务,弄些便利。
“特权没有,优待倒是有。武道院有一蕴含地灵乳的灵池,当班长的每月可以进去修行一次。另外可以任选一部完整的七品或者八品功法及武学。”张从应说道。
江桓闻言,不由得面露喜色。第一个好处,进地灵乳灵池修行,这个是给武道院月排名前十的学生准备的奖励。
他对这个灵池修行的名额并不在意,自信自已能冲进前十。江桓在意的是功法武学,这是他目前最急切需要的东西。
武道院看似会给学生传授功法武学,但不可能不藏私。真传一页纸,假传万卷经。富家子弟不在意功法武学,但这却是江桓的短板。
“院长,除此之外,咱们院系的功法课和武学课,我可以不上吗?”江桓一脸期待的看着张从应问道。
“啊?”张从应一脸疑惑,
“功法课和武学课不上?为什么?”
张从应诧异的问着,武道院的重中之重,就是功法课和武学课,那些富家子弟砸钱来上大学,就是冲着武道院有成体系的武道指导,他不明白江桓为什么要逃这两门课。
“没什么,功法课,我有安全局内部网的前辈手札给我指导。武学课,我觉得在武道院里练不出什么名堂,还得在生死搏杀中去研习。”
“我之前说我好杀生,主要是我想多抽时间去荒野外历练,喜好与异兽搏杀。”江桓如实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