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甲兵听了,自是毫不犹豫,也是眨眼间便将所有货物都拴牢在了马背上。
见到所有货物都上了马背,雅尔哈齐又紧接着又低声命令道:“全体上马,短刀出鞘!”
说完,又冲两位训马好手道:“训马手,快将马匹拢到一处,做好冲击准备!”
所有甲兵听到命令,自是眨眼跳上马去,手中也握紧了藏在身上的短刀。而那两名训马高手此时也骑在马上,几声低低的唿哨,购来的所有马匹便象听到了命令一般,快速聚到了一处,且不少马匹的鼻吼里还打出了兴奋的喷嚏。
而这一切,又都是在熄掉火把的黑影中完成的。
说话间,就见从城门方向也快速冲下来近百名身披盔甲腰配长刀肩背弓箭的辉发部骑兵。就见他们许多人手中都持了火把,瞬间散开了将他们团团围住。
此时,雅尔哈齐骑在马上,手握马鞭,很淡然地望着眨眼就将他们团团围住的辉发兵。心里却在想,之前还只是听说,现在看来,辉发部对过往客商还真是不客气。
想过又想,辉发部与建州关系一向很好,此时要不要说出真实身份?
想过,又在心中摇头。他己做情报工作多年,清楚真实情报都是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得到的。
可也就在他正想间,就听立马停在他对面的人也大声说话了。就听对方说道:“你们从哪里来?”
雅尔哈齐道:“哈达!”
雅尔哈齐最终并没有说真话。
就听对面那人又问道:“来此做何生意?”
雅尔哈齐:“马匹、粮食、布匹、茶叶、铁器,什么生意都做!”
听雅尔哈齐如此说,就见刚才说话之人手一挥,就见从他身后也快速冲出一骑。就见此人一手举火把,一手挥长刀,催刀首奔他们这边而来。建州众甲兵见了,也立刻骚动起来。有几人就想过去阻拦。就听雅尔哈齐大声命令道:“不要动!”
大家听到雅尔哈齐命令,突然停住。但他们的手还是紧紧握住了放在怀里的短刀。
此时,就见那驰马过来之人,举着火把飞一样绕着他们的帐篷、马匹绕了两圈。最后,又是停在了一匹驮着粮食的马匹近前。紧接着,就见他挥刀便朝盛粮食的袋子劈去。那袋子顿时裂开,从中哗哗撒出许多粮食来。
就听那人惊喜喊道:“果真有粮食!”
刚才说话那人听了,却仿佛没听到似的,又问雅尔哈齐道:“刚才发生什么了,亮起那么多火把?”
雅尔哈齐道:“我们到寨子中交易,回来晚了。兄弟们担心,点起火把来接应!”
这句话,自是一句实话。
不想,雅尔哈齐说完,却听那人微微一笑道:“不过,刚才我在城头上望见,你们手持火把前行的样子,并不象商人,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雅尔哈齐听了,也微微一笑道:“我们天天出门在外,经常遭遇劫匪,自是要学着应对,训练有素又有何妨?!”
那人听了,便又略一沉吟,道:“这么多马匹又是贩往何处?”
雅尔哈齐答:“建州!”
雅尔哈齐觉得,他己回答自己是哈达人。现在,哈达己归建州,再说出将马匹贩往建州,应该没有任何毛病。
不想,听罢这句话,那人却突然怒道:“你们的马贩往任何一地都可以,唯独不许贩往建州!”
说完,又再次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怕也只有扣下了!”
雅尔哈齐听了,心中一惊,不知对方为何会说出此等话来,又不禁问道:“听说辉发与建州关系甚好,又为何不让贩马到建州?!”
那人便冷享一声,便再不理雅尔哈齐,而是冲他的人道:“都动手,把这些马匹都赶进城去!”
就听他话音未落,团团围住他们的人,便手持火把,催马上前,首奔雅尔哈齐他们的马群而来。
雅尔哈齐一见,自是不敢再有任何犹豫,也大喊一声:“不理他们,冲出去!”
在他发出这声喊的同时,也猛地朝他跨下白马挥了一鞭。那白马本是一匹万里挑一的良马,平日里也很少挨鞭子,被这一打,就见它前后腿猛在腾起,一个蹿出,就几乎撞上刚才与雅尔哈齐说话人。
那人一见,反应还算迅速,拨马让开。
可是,他能让开雅尔哈齐,那里又能让开手持短刀,紧随雅尔哈齐一侧的札海尔依。就见他随着雅尔哈齐往前急冲的同时,手中短刀也在那人脖颈处划过。瞬间,就见那人的头颅飞离身体,又很快掉到马下。紧接着,才是这人的身体一歪,从马上坠下。
其实,此时此刻,除扎海尔依外,在雅尔哈齐的的前后左右,还围着七八名身手极佳的甲兵,其目的就是对他实施保护。
此时,见雅尔哈齐催马向前,也是个个挥短刀奋勇当先。只眨眼间,就冲了一道口子。同时,也有许多毫无防备的辉发兵也在这一冲击之下,被建州甲兵突然挥出的短刀剌下马来。
此时,再看那两训马好手,其实早好等着雅尔哈齐的命令。此时,一听要大家冲出去。也各打一声响亮的唿哨。在他们紧随雅尔哈齐往前冲的同时,上百匹良也如洪流一般朝前而来。而那些殿后的甲兵,也是为防备反应过的辉发兵开弓放箭,于是便纷匍匐在马背上,夹杂在这群马之中朝前冲来。
最可怜的还是这些辉发兵,他们自是作梦都想不到,这些商贩会如此训练有素。几乎就在他们一愣怔间,随雅尔哈齐冲在最前面的甲兵,就早手刃了十多位辉发兵。
不过,辉发兵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他们在催马急追的同时,也开始开弓放箭。
说来,还多亏了两名训马好手。等大家朝着建州方向奋力逃出一段距离,远远甩开辉发追兵有几百步距离之后,他们也有意让群马落在后面,好阻止住辉发兵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