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上前几步道。
“据我所知,悸乱与灭悸师共用一套等级体系。
分别是大师境、超凡境、主宰境、至臻境以及……不可确定的传说境!
你的一切特征表现……你是至臻境的强者,对吗?
强者有强者的风骨,你说过让我们出去,这不会没骗人吧?”
女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问道。
“怎么?你又要道德绑架我了吗?”
她明显是知道这三人在甬道里的对话。
沈渊被人戳破目地之后有些尴尬,但他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
“出去有很多种情况,特别是出去的位置。
你若可以的话……
能不能把于海鸥传送到离海比较近的地方?
而把我们其他人送回原地即可。”
女子浅笑道。
“真不要脸,我为何要帮你?你也说了,不帮是我的自由。
我现在不想帮了,你又能拿我怎样?”
沈渊脸皮极厚且面色认真。
“我也不能那你怎样,只是请求你帮我们一把,作为回报……你有什么想要的?
我先说好哈,我现在穷的连饭都吃不起。
而且,你看我这瘦瘦高高的样子,肯定也不好吃!
实在不行……那算我欠你个人情!”
孟若裙郁闷的一拍脑门,小声道。
“大哥,你这算什么谈条件?什么叫欠你个人情?
这跟和别人打赌……赌注是‘算你厉害’有什么区别?”
于海鸥也很是尴尬。
“虽然说……‘算你厉害’这个赌注蛮管用的,但你现在用是起不了效果的啊!”
沈渊朝二人瞪道。
“闭嘴,两手空空还要求人办事,你除了死皮赖脸你还能怎样?
总要尝试一下咯,万一有用呢?”
花蕊中的妖媚女子娇笑连连。
“哈哈哈哈,欠我个人情?
哈哈哈,你一介凡人,而我是至臻境悸乱。
我需要你来欠我的人情?可笑。”
沈渊厚着脸皮加大了他的蛊惑力度。
“把我们按需要的方位传送出去,这件事对你来说不过是顺个手罢了,你根本不会损失什么。
你不是说过,于海鸥的那颗孢子与你有缘吗?
你不是还说过,我能闻到悸乱的味道,是一种很特别的情况吗?
那你就算看在有缘的份上。
看在投资一个特别的人的份上。
搭把手而已,不吃亏啊!”
女子笑意更甚。
“你这不要脸的样子和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真像。
来,小狗子,你过来,让姐姐仔细看看你。”
这下轮到沈渊慌了,他回头小声道。
“两位,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准备要吃了我,还是准备要睡了我啊?
人和悸乱有没有生殖隔离的?”
孟若裙忍笑道。
“你就去呗,她长的那么漂亮,你又不吃亏。”
女子带着笑意哼了一声。
“你们这样大声密谋,还编排我,就不怕我真的把你们吃了?小狗子快过来。”
沈渊犹犹豫豫的凑近花蕊,女子玉手轻点在他的额头上。
不多时,她的笑意戛然而止,随后是一阵沉默。
而后,女子这才悠悠道。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一个普通人,敢来与至臻境的悸乱讲条件!
你的心性里有几分胆识与侠气。
……嗯……我想想……
说不定以后,你还真的有可能帮到我点什么。
行!那我就玩了这一次。
你叫沈渊是吗?
记住,我叫灵蕴。
现在开始,是你的债主。”
随后,灵蕴坐起问道。
“是立刻要送你们出去吗?”
沈渊摆了摆手,赶紧朝于海鸥问道。
“我大学时曾自修过悸乱学。
听说灭悸师的孢子分为植物类、兽类、鸟类、虫类,这四大类是个循环,相生相克。
我看过你的战斗,你的孢子是虫类中的蜻蜓对吗?”
于海鸥点头道。
“没错,但可能是因为我和孢子的契合度不够高,所以我自已也分辨不出是什么蜻蜓品种。”
沈渊无所谓道。
“没关系,蜻蜓们都飞的很快!你出去之后就朝南飞,往死里飞。
我们约定一个海边的地点,你就在海边等我,我会和老洪一起去找你。
到时候,你想办法牵制住老洪,待孟若裙他们过来就万事大吉。”
随后,沈渊又与孟若裙交代起了一些细节。
三方沟通妥善且约定好汇合地点后,沈渊这才望向灵蕴。
“就是现在,送我们走吧!”
灵蕴纤纤玉手一挥,嘴角却露出一丝玩味的坏笑。
很快,属于角蜥的流绪散去,属于灵韵的流绪也瞬间消失。
所有人都被传送了出去。
花瓣也在慢慢的包裹起来,灵韵懒洋洋侧卧着,暗自叹息道。
“这么喜欢算计来算计去,姐姐帮你们一步到位不好吗?
孢子啊孢子,于海鸥并不是你完美的宿主,但你运气很好,遇到了一个真正完美的。
你乖乖在其体内成长。
等你再次变回我那位故友的时候,我们再来完成未完之事。”
灵韵思绪间,花瓣完全合拢,然后窜入地下,消失不见。
沈渊被甩出来的时候人是昏迷的,待他醒来时正身处密林之中。
耳边却传来了海浪拍打崖壁的声音。
他赶紧观察了一下四周,而后不禁暗叹。
“和悸乱谈合作都这么给力的吗?直接就给我送海边来了?”
他快步穿过丛林,然后走上了一处延伸出去的悬崖平台。
只见于海鸥如雕像般伫立在那里。
此时的他在笑。
也在哭。
沈渊缓缓的走了过去,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大海,看到这无边无际的汹涌澎湃。
人为什么会喜欢看这些波澜壮阔的东西?
因为只有在这些东西面前,人才可以感受到自已是无比的渺小,渺小到能融入这片自然,让天人合一。
于海鸥擦了擦眼泪,冲沈渊笑道。
“谢了兄弟,要不是你的帮忙,我可能在路上就被他们抓了。
如今完成了夙愿。
我感觉我和素素……都不再有遗憾。
我们这些普通人啊,其实要求的很低。
但他们……却连我们这点要求都在剥夺。”
沈渊无奈的笑了笑,他看看天色,问道。
“我昏迷了多久?”
“半个小时。”
“看天色不像啊。”
“昏了半个小时,然后打起了呼噜睡了半天吧……
我的时间不多了。
孟若裙她们也应该很快就会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