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他反手关门,压着声音冲桑言说道。
“这老逼登要死啊?这种话都敢说?楚挽歌怎么什么人都往天宫里招?”
桑言瞪了沈渊一眼。
“你这个危险份子,你也有脸说这种话?”
他见沈渊把老者踩的很牢,这才抽身去找出一支药剂,然后打出对方的体内。
没过多久,老者终于冷静了下来,嘴里小声呢喃不知在说些什么。
沈渊累的坐在地上,桑言靠在墙边喘着气。
沈渊问道。
“他谁啊?”
“行痴啊!”
“你个死熊猫,你做了什么事情把他弄犯病的啊?”
“是你做的事情把他弄犯病的好吗?
他的锻造室里有反追踪屏蔽,我本来是想借他这个地方,删除一下间谍摄像头里,你在大街上的逆天言论。
没想到你说的那些话被行痴给听到了。
他先是大喊大叫。
说什么……谁谁谁……我对不起你啊……
然后就开始骂……骂……骂那谁,你懂的。
再按不住他的嘴……我都准备把他杀了算了。”
忽然,行痴站了起来,他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还拿出梳子梳了梳头发。
声音温润且富有磁性的说道。
“胡闹,桑言,你怎可以妄言杀人,你有执法者的公正性吗?”
桑言没有理他,而是看向沈渊解释。
“喏,你看,他这样装优雅的时候,就证明他的疯病暂时稳定了。”
沈渊无奈一笑。
“这反差是有点大哈。”
行痴掏出一个做工考究的银质烟匣子,优雅的给两人各递了一根。
然后拿出一盒有绣纹的火柴点燃了自已的烟。
很有绅士范的对沈渊说道。
“沈渊!我知道你!
桑言删掉的那段视频里,在大街上大放厥词的人就是你。
你那些话是说着玩玩而已,还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呢?”
沈渊点燃香烟,吸了一口道。
“你若去过下城区或者贫民区你就会知道,这本应该是那里人正常且必须的想法。
但实际上……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少。”
行痴一挑眉毛道。
“为何?”
“因为,人其实是最好驯化的一种动物。
普通百姓们根本不会反抗,甚至说,你再怎么压迫他们,他们都不会主动去反抗。
他们会习惯于各种悲惨的生活,然后在苦中作乐。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在黑暗中找到那一丁点光,然后用这点微弱的光芒来慰藉自已。
当真的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们也只会选择自我了断,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行痴夹烟的手有些颤抖,他喃喃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这就是为什么……如诗那孩子……她当年孤立无援!
原来她想帮助的人,并不想接受帮助。
全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桑言一边收起自已的电脑,一边问。
“那沈渊……你的这些想法是从哪里来的呢?”
沈渊弹了弹烟灰道。
“因为我在上城区读的书。
我见识过同样为人,却有着不一样的人生啊!
你只要不给百姓一个比较的标准,他们是意识不到自已过得惨的!
所以为什么要有减校计划?为什么下城区的人来上城区越来越难?
为什么天宫第五层、第六层的为所欲为,连上城区的百姓都不准探寻?
官方不就是在建立起一个个思想堡垒,困住不同层次的人吗?”
行痴灭掉了烟,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沈渊。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沈渊摇摇头。
“没有,未观过这个世界的全貌,我无法给出任何方案,答案是要去找寻的。”
行痴叉着手,微微沉思,随后突然转移话题道。
“行了,感性的话不谈了。
沈渊,你过来找我……是来求武器的吧?
挽歌那孩子跟我说过,你也是用刀的!
那正好,我这里有一把很久以前用悸乱材料锻制的长刀。
等下我来提取你的孢子基因,然后融入那把刀里去。
它就会成为你的专属了。
希望你能带着它,去寻找你的答案。
如果找到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了,去手术台上躺着吧。”
沈渊赶紧道。
“等等,老爷子……我其实还想拜托你帮个忙……”
……
半个小时后,沈渊被提取孢子基因后醒来。
桑言看着匣子里的一把纯黑色长刀叹道。
“我的个天啊,行痴老头子你是下了血本啊,这把刀的材料很稀有哦。
你说这是你很多年前打的?
它没主人吗?
你吃饱没事打这个干嘛?炫技啊?”
行痴把刀拿了过来,略带怒气的说。
“桑言!你怎么总是这样,说话咋咋呼呼,一点都不优雅!
不要乱评价别人的武器。”
说罢,他把刀交到沈渊手里。
“好好用它,灭悸师的专属武器,一般都是以自已孢子的属类来命名的。
这把刀,你可以称它为——无霸勾霆!”
沈渊拿起无霸勾霆,瞬间就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随着他的念动,长刀被其收入体内。
接着,行痴又递过去一个长盒子。
“幸好我有她的孢子基因……这个你拿去吧,其实她之前就跟我提过了。”
沈渊拿着长盒,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爷子……这两把……需要多少钱?”
行痴优雅的给自已倒了一杯红酒,随意的晃了晃说道。
“你看着给呗,新人的第一把专属武器,算你便宜点咯。”
沈渊大方的掏出了五百块上城币拍在桌上。
他本来觉得一把也就三百,既然都说算便宜点了……
那就一起算五百,不用找了!
行痴瞪大了眼珠子,手中的红酒很不优雅的撒在了身上,他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你打发叫花子呢?
你这就是压迫,你这就是强权,你不要脸啊。
沈渊你个王八蛋……帝皇你个王ba……”
桑言一把按住他的嘴,冲沈渊大喊道。
“快快快,他又犯病了,你刺激这个老疯子干嘛?
快去找药……找药啊!”
一阵慌乱过后,沈渊满脸肉疼的和桑言走出了这间特别锻造室。
沈渊还在抱怨。
“不是……老东西他真没坑我吗?
两把武器就收了我两百万!还是上城币!
他是不是装疯抢钱啊?”
桑言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哈,两百万是真给你打了折的。
你就给五百块,难怪把人家气的发疯咯。”
……
天宫一楼,灭悸师休息厅内。
孟若裙静美的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萧肆有些不耐烦了。
“这家伙怎么去这么久啊?”
孟若裙冷笑道。
“说不定在跟行痴砍价呢,他是个财迷你又不是不知道。”
萧肆准备帮其辩解一下。
“这小子穷惯了。
你也看过他的资料,无父无母,一个下城区的人来上城区读大学,所有的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已日夜打工赚来的。
还能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要不是出身不好,他都能留在上城区的。
为人节省一些也很正常。”
孟若裙想起这家伙弄断自已的绣尾针,然后打算赔一把普通武器就了事的态度……
忽然有些不爽。
她能把剑借给沈渊就没打算让他赔。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对方这种抠索的性格不适合办大事。
但她又不是沈渊的什么人,不好去给他什么建议。
但孟若裙却越想越气,端起咖啡一口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