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钩子贴近沈渊脑袋的时候,已经蓄力五分钟的萧肆握着大戟瞬间飞来。
大戟直接穿透了季夏的肚子,随后是一声爆鸣。
戟头炸出能量,将季夏轰飞了出去,他的后背撞在仓库的墙壁上,发出巨响。
萧肆赶紧回身查看孟若裙和沈渊的伤势。
前者中了两钩和一刀,还被沈渊电的头发竖起,不过这一电也有好处,反而让她的伤口愈合了。
后者就不太乐观,伤口都在腐烂不说,尸毒还在不停的侵蚀。
萧肆拿出小胖子带来的药递给二人,沈渊一把抓住他的手,虚弱的低吼道。
“别管我们……季夏还没死,快去补刀!”
萧肆瞳孔一缩,他刚才太关心孟若裙的情况,所以忘了这重要的一茬。
现在他赶紧提着大戟,就朝季夏奔去。
季夏虽然伤重,但此时已经吞服了一颗药物,他握着吴钩,也朝萧肆而来。
可他的目标并不是萧肆,他一个瞬身,以极快的速度杀向了受伤的沈、孟二人。
“二势·撼地!”
没有蓄力的招式依旧荡起了一道冲击波,季夏被震的身形不稳,朝前方摔去。
沈渊与孟若裙同时拿上武器起身反击。
季夏的吴钩也被他丢出,钩子在空中划出弧线,甩向了孟若裙。
沈渊模糊的看清了它的轨迹,用身体硬接了下来。
他没有中断手中的刀式,瞬间,刀光与剑芒闪过。
季夏的双腿齐断,左臂被击飞,整个人就像人彘一般的跌落在地。
沈渊跌跌撞撞的朝对方奔近,直到把悸髓镣铐拍在季夏的脖子上,看着镣铐起作用后。
他才向后倒下,终于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沈渊缓缓醒来,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已手臂的伤势。
腐肉已经被割掉,伤口也完成了愈合。
灭悸师的体质本来就异于常人,若有药物的辅助,自行恢复是很快的。
见自已似乎没什么大碍,他这才看向四周。
依旧在仓库里,孟若裙正在给自已的伤口包扎,萧肆在其身边询问着什么。
后者见沈渊醒来,笑着走了过去。
“呦,醒的挺快嘛?才昏迷了十分钟而已。”
沈渊靠在墙壁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里不能久待,白公子联系不到季夏他们的话,还会派人来查看的……
对了,孟若裙的伤势怎样?她没事儿吧?”
萧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知道关心一下小姐的伤势,不枉她帮你把毒给吸出来……”
“老萧你有病吧!”
孟若裙两腮通红的娇斥。
“前一嘴答应我不说的,后一嘴就说出来了?”
萧肆知道自已嘴快,但还是嘟囔囔的狡辩道。
“小……小姐……说也没事儿吧?
你不让这小子知道……他咋会感恩呢?”
孟若裙的气鼓鼓的样子特别可爱,她用大眼睛瞪着萧肆道。
“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好吗?给他吸……是很羞人的……
你真的是……啥也不懂。”
萧肆一脸憨厚的笑。
“早就说了让我来吸嘛……”
“你又不抗毒,你来吸?
吸完你们俩一起死,死后我还得给你们合葬吗?
真是的。”
孟若裙丢下这句话后就没再理他,开始专心的给自已包扎。
沈渊掏出几枚孢子丢给萧肆。
“算算看,我们现在有多少颗了?”
萧肆点着数。
“加上之前在荒芜里拿的,超凡一共六颗,大师四颗……
算起来,差不多能卖个八百万。”
“怎么大师才四颗啊?我不是还电死了三个吗”
“对啊,孢子都被你电碎了,败家爷们儿……”
沈渊瞬间心痛不已。
他准备与孟若裙商量一下……
为了钱,以后他们打架,一个不准用毒,一个不准用电。
萧肆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季夏。
“哪还有一颗呢,你没弄死他……是想问点情报对吗?”
沈渊站起来,走到季夏身边。
对方此时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但他见到沈渊,还是恶狠狠的骂道。
“王八蛋,是老子栽了,给你们三个偷袭加围攻……弄成了这副德行。
杀了我吧!别想从我这里获得任何信息。”
沈渊没有理他,只是让萧肆把对方扛到房间里。
孟若裙本来也跟了进来,但却又被赶了出去。
按沈渊的话来说……
下面的节目,男孩子看要付费,而女孩子看都不能看。
他关好门后,蹲在季夏面前,冷着个脸道。
“找你问点情报是必然的。
我相信你也知道我们的目地是要去天宫,而白公子必然会在天宫的路上设坎。
我能猜到有一位主宰会登场,那剩下的人呢?我希望你能把他们的情报告诉我。
当然,你不说也没关系。
我的第二个目地,就是报仇!
我这个人啊,心眼儿忽大忽小。
对我有恩的,我会拼了命还,对我有仇的,那我的手段就会很恶劣。
你扒了我背后的皮,虐了我半个多小时,而且,你还打了孟若裙一巴掌。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就因为骂了你一句,你就抽了她一个大逼斗。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季夏咧开嘴笑着。
“嘿嘿嘿,我只后悔没上了她……而且,对你用的刑……还是太轻了。”
沈渊眯起了眼睛。
“文盲,只,这个字不是这么用的。
当年叫你多读书,你非要说放牛好。
你要是学了点历史就知道,你那所谓的刑罚,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在历史长河中,有个朝代可是把审讯玩出了花。
其中有观赏性极高的,比如炮烙和铁鞋子。
还有真正惨痛性的……痛到能让你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
季夏有些不服气。
“哼,我的手段,连白公子都说厉害,我不信还有什么比扒皮抽筋更疼。”
沈渊微微摇头道。
“说你见识浅薄吧……你还不信。
老萧,把他裤子给我扒下来。”
季夏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要干什么?羞辱我吗?老子最不怕羞辱,你让我裸奔都行。”
沈渊没有理他,而是找来一根粗铁丝,把一头磨尖,再用细铁丝在上面缠绕了一些小小的锯齿钩。
萧肆犹豫着问道。
“真……真的扒啊?”
“他都扒过我的皮,我扒他裤子怎么了?
再说了,这是审讯者之间,友好的技术交流。”
季夏下面清凉后,不屑的看着沈渊。
却见后者拿起自制的刑具,直接插入季夏提灯的灯里,对方瞬间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萧肆喊出一句“我操”后,立刻感受到了一阵幻疼,连忙捂住了自已的提灯。
沈渊捏着铁丝的尾端,如拉二胡一样,抽拉了好几次。
季夏的叫喊让其喉咙破裂,前后没到半分钟,他把他知道的一切都招了。
就连白公子玩女人的时候习惯用什么姿势都交代了出来。
取出季夏的孢子后,沈渊回头正准备出去。
却见门早就被人推开了一条小缝,孟若裙一直扒在门缝处偷看。
眼神中似乎没有恐惧和害怕,反而还有一丝狂热。
萧肆一拍脑门暗道。
“完了完了,都说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小姐这是被沈渊王八蛋给带坏了!”
沈渊走出门,看着一脸坏笑的孟若裙。
她就像是一个不听话的学生一样。
沈渊习惯性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
“叫你别看。”
孟若裙吐了吐舌头。
“谁要沈老师现场教学呢……”
这时,一辆车直接开进了仓库。
小胖子从驾驶位探出了熊猫脑袋。
他悲吼道。
“三位活爹,走不走?
上城区那边已经发起了全城追杀令,再不走就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