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再一次调动自已的悸纹,但依旧无法沟通到体内的孢子。
人就是这样,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再次变成了普通人的感觉,让他不由得一阵心慌。
几名亮着白色悸纹的大师境灭悸师上前,用三个巴掌大小乳白色电子镣铐放在他们后脖颈处。
很快,电子镣铐蔓延出白色的纹路将他们束缚了起来。
一名超凡境的白发青年走上前来,他捏着沈渊的脸冷笑道。
“就你叫沈渊啊?
白老大要的孢子被你吃了是吗?
哼,有种!
行!孢子可不会变成屎拉出来,你哪怕把它嚼的再碎,它都会在你的身体里。
我会把你一寸一寸的割开,把所有孢子的碎片都取出来。
装逼的时候……没想到自已得遭这个罪吧?
后悔不?晚了!
嘿嘿嘿嘿。”
老洪走了去对白发青年说道。
“季夏,晚点再弄死他,这三个人我们还得审一审。
看看公子党里是谁那么大的狗胆,敢在背后给白公子捅刀子。
还想截了他的货。”
孟若裙冷眼瞪着老洪。
“你是在给我们吃的食物里下了毒?不可能,不论什么毒在我体内都不可能起作用的。”
老洪依旧是那张笑眯眯的脸。
“呵呵呵,我们漂亮的女王蜂生气了,可惜啊,我给你们下的不是毒药,是悸髓……”
他见沈渊一脸迷茫,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道。
“新人,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的很呢。
知道悸髓是什么吗?那是悸乱的提取物,很难提取的。
现在铐住你们的电子镣铐,就是用悸髓打造而成,它能够阻断你们与孢子的沟通。
白公子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从科研所那里借过来。
而我放入你们食物里的东西,是医学院的最新成果,能遏制你们能力的药剂。
只可惜,这种药剂是个半成品,灭悸师服用后需要一天多的时间才会起作用,而且遏制时间只有十分钟。
要不是一路上由我来开车啊……真的很难把时间卡的这么准。”
沈渊恶狠狠的道。
“我怀疑过你,只不过更倾向于你是骑墙派而已,没想到你一开始就是白公子的人。”
老洪站起来耸了耸肩。
“我知道,我其实好几次都差点被你猜出来,幸好每次都有一些突发状况出现,把你的思绪给打乱了。
整个计划中,白公子唯一没算好的就是请了蒋峰那三个傻逼。
主宰境的裴老明明已经控制住了萧肆和孟若裙,他们也把你逼到了悬崖。
但他们还没拿到孢子就开始逼逼,所以给了于海鸥自杀的时间。
待他们割开于海鸥尸体找不到孢子的时候,我暗中提醒了他们多少次去搜一搜你。
但这些家伙跟脑积水患者似的,理都不理我。
好咯,一手好牌被打的稀烂。
你爆发成为了灭悸师,我是各种提醒他们你孢子的特点啊,但他们听都不听。
打了半个小时都无法将你拿下。
就在我准备暴露出手的时候,我感应到孟若裙他们回来了。
这就说明,裴老那边出了状况。
我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悸乱群会单单攻击裴老呢?
但我知道,我和那三个傻逼就算联手,也很难打赢你们。
你爆发出来的实力不弱,而孟若裙和萧肆也很强。
于是,我将计就计,加入你们这边去宰了那三个家伙。
一边探听你们的计划,一边用体内的联络器联系白公子,在这边布好陷阱,再把你们推进来。
我这个局做的合情合理吧?
特别是那辆油车……若是电车的话就不好办咯,毕竟到处都是充电站。”
沈渊冷笑道。
“很好,你这次算是教会了我一件事,任何时候都要坚定自已的怀疑,宁杀错,勿放过。”
“啧啧啧,沈渊啊沈渊,你融和别的孢子不行吗?非得融那颗无瑕的。
不然,白公子手下,又能多一位得力干将……”
说罢,老洪看向季夏。
“季先生,你实力最强,拷问能力也最厉害,这三人交给你,一个小时,能把他们的嘴撬开吗?
白公子很想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想在背后搞他?”
季夏笑的有些癫狂。
“嘿嘿嘿嘿,一个小时,老洪,你太小看我了。
只要半个小时,我会让这三个人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萧肆怒吼。
“你别动小姐,你知道她是谁吗?”
孟若裙猛的瞪向萧肆,低声道。
“你若敢说,我就去死!”
季夏有些疑惑的看向老洪,老洪沉思片刻后笑道。
“拙劣的演技。
季先生,你审你的,我去查查。”
老洪背着手走出了仓库,几名大师境的灭悸师准备把三人分别带到房间里去审问。
孟若裙愤怒的冲季夏娇吼道。
“我们至少是在天宫正式登记过的灭悸师,出于灭悸师互不杀戮原则……”
“啪”的一声,季夏甩了孟若裙一巴掌,他叫嚣着。
“天宫登记的灭悸师算个屁!
什么叫规则?什么叫法律?
这些东西都是给无权无势的人准备的,而白公子是什么人?
得罪了他的灭悸师,他照杀不误。”
沈渊忽然怒气冲脑。
“你他妈的打她干什么?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有冲我来啊?让爷爷尝尝你有什么手段。”
沈渊这样喊是有原因的,他就是要把季夏给激过来。
这一路上孟若裙帮了他很多,最后甚至愿意放弃任务,来给他找靠山。
所以,沈渊他宁愿自已被打死,也不想孟若裙遭人欺辱。
孟若裙抿着红唇,瞪着季夏没有说话,季夏变态般的摸了一下她脸上的巴掌印,嬉笑道。
“小美人,别急哈,等老子弄死了那个沈渊,就过来审问你!
刚才我还没注意……你长得可真他妈的漂亮。
哇……身材也是完美啊……啧啧……
越是美的东西,我虐起来就会越爽!”
说罢,他手一挥,三人分别被带入了房间。
季夏拿起一个箱子,走到了沈渊面前,他取出几个小工具道。
“小子,话我就问一遍,你若想说了,就自已喊出来。
是谁安排你假扮成劳工,混进出长城的队伍里,然后接触于海鸥,骗取他的信任后,再夺他的孢子?
这局棋下的太妙了,妙到白公子都想不出……公子党里,还有谁会拥有如此的智慧。
你把你幕后之人的名字说出来,可以少受点罪。”
沈渊知道这是被误会了,但他也知道,跟这些人解释,他们是不会信的。
季夏装出惊讶的神情。
“哦?不说吗?那我可就上刑了哦?
沈渊啊,你知道吗?普通的审问者会先揍你一顿,但这其实是错误的。
若是把你打麻了,那最狠的招数就不能在你身上完美的体现出来。
所以,一上手就得上最重的!
你知道对人类来说,什么最痛吗?
当然是……抽筋和扒皮啦!嘿嘿嘿。”